第二百四十章 不爽?給老子忍著。

字數:4824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陰司守靈人 !

    第二百四十章 不爽?給老子忍著。

    金邊帖子給人的感覺貴氣,字跡鐵畫銀鉤,內容簡單霸道,這位貪狼副將真不是一般的傲。

    讓我放開鬼棺?怎麽可能。交出杏黃旗就是讓新任計都星碰壁,撞的頭破血流了來求我,然後讓趙家放了爸爸的魂魄。要不是爸爸被封印著,我一直惦記著這事,哪有這麽爽快交出杏黃旗?

    對著帖子撇了撇嘴,我走到垃圾桶邊,拿打火機點燃。“劉君嗎?我等著後果。”

    爸爸能打道尊,就算劉君是道尊的私生子又怎麽樣?這是老子的地盤。

    沒管這事,我休息一會到了醫院四樓,一眼能看到頭的走道空蕩蕩的,刷著綠葉油漆的地麵給人的感覺特陰冷。走道兩邊的房間放著一些器材和各種醫護用品,這一樓就是倉庫。

    所謂的太平間就是一間曠闊的病房,裏麵擺著八張病床,如果有病人死在三樓住院部,家屬又不第一時間弄走屍體,就會搬到這裏暫時停放,等家屬過來處理屍體。

    縣醫院是沒有冷庫存放屍體的,這隻能算屍體中轉站。

    “咳。”

    打開太平間的燈,八張床空蕩蕩的,一聲詭異的咳嗽突然響起。我嚇了一跳,順著聲音望去,白色的牆壁什麽也沒有。

    陰氣雖然挺重,也沒看見鬼,我疑惑的四處觀望,咳嗽聲接連不斷的響了起來,在房子上空縈繞不休。

    “誰?”

    我連喊了幾聲,咳嗽聲停下,門外響起了噠噠的腳步聲,貓著腦袋快速走出病房,左邊走道是空的,轉頭右邊也是空的,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嚇的猛的一顫,往前跑了兩步,屁股被猛踹了一腳。

    踉蹌的扶著走道對麵牆壁,金童提著酒瓶嘿嘿怪笑的瞪著兩雙不對稱的眼睛,長翻的嘴唇裏是滿口黑黃的牙齒,再加上衝天鼻、突出的額頭,看著非常恐怖。

    “老東西,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我坐在地上罵著,腦子飛速運轉,思索著金童的來意。

    這家夥一身神打功夫出神入化,不請神性上身,憑借著一身厚皮和魁梧的身板,動起粗來,我真不是他的對手。上次在老鬼家門前,我可是用童子尿破了他的法,這種情況下碰上真不是好兆頭。

    “小子,你沒吃飯?”金童甩著黃的發亮的袖子,擰著我的領口直接提了起來。我哭喪著臉,說:“您想怎麽樣?劃一個道唄。”

    “不準打我女兒主意。”

    “噗!”

    看著他醜到恐怖的臉,我腦子了立刻出現一副詭異的畫麵,一口唾沫全噴在了他臉上。金童說:“我女兒是武含煙。”

    “噗。”

    連噴好幾口唾沫,我真被驚到了。

    武含煙錐子臉,小嘴、挺鼻、長睫毛內雙的勾魂眼,熟到滴水的魔鬼身材,和眼前這位“鍾馗”完全不搭噶,我玩味的說:“不信。”

    金童突然鬆手,著急的論證武含煙是他強上玉女弄出來的結晶,隻是丟到了姓武的人家門口,說了一大堆,他最後轉過身體,撅著屁股說:“這裏像我。”

    屁股挺大也挺翹,我突然感覺這家夥可愛了起來。

    “你又不是老子女婿,跟你解釋這麽多幹嘛?”金童反應過來,哼哼唧唧的說:“再偷看我女兒,挖了你的眼睛。”

    他晃蕩著酒壺,拉開隔壁放器材的辦公室,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莫名其妙的被嚇唬和威脅一頓,我靠在牆壁上呆了好一會,罵:“憨貨。”

    “小子,你罵誰呢?”

    詭異的聲音又在“太平間”上空響起,我沒心思研究他怎麽做到的,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滿臉晦氣的下樓。

    前半夜的醫院很平靜,我坐在護士值班室正和爽姐開著玩笑,側麵向她打聽醫院某些無形的規則。

    “那個誰?你去把三號病房清理一下。”

    整個人包在衛生服裏,正戴著手套的女人推門進來。我坐著沒動,爽姐臉色很不好看。

    醫院護士人送外號的“滅絕師太”,不耐煩的說:“那個新來的,你聽到沒?叫你呢。”

    滅絕師太是專門接生的,生小孩的家人哄著她,縣醫院最常見的手術也就是接生,醫院也哄著她,助漲了這老女人的脾氣。她見我還是不動,說:“我要去手術了。”

    聽這語氣含義是,手術完老子不清理好床鋪,她要找我麻煩。

    嘭的一聲摔上門,她走出沒一會,又退回來對爽姐說:“這事讓他幹。”說著,氣呼呼的踏步走了。

    “小陳,不好意思。”

    爽姐氣的喘氣,說:“咱們醫院沒什麽章程,護士和實習醫生被這種能為醫院創收的醫生呼來喝去是常事……”她表達的意思是沒站出來幫我出頭,有些過意不去,她隻是個副護士長。

    她是與副院長關係不錯,也就能保她不被欺負,如果她真傻到跟醫生叫板,會讓副院長難做,真鬧起來副院長肯定站醫生這邊。醫生是技術工,不是誰都能幹的,護士一抓一大把。

    這女人給自己的定位很精準,度掌握的很好。

    “姐,這不是您的錯。”我含笑著起身,伸著懶腰說:“我去打掃三號病房。”

    爽姐沒多說什麽,跟著我一起到了三號病房,剛開門惡心的氣息撲麵而來,其中一張床上沾滿了屎尿,地上堆著胃裏的嘔吐物。

    我拿了工具認真清理完地上的贓物,回到病房,爽姐已經利索的卷了床被,抱了一床新鋪蓋放到了床上,她鋪著床說:“你是我見過最大氣的年輕人,緊憑掃地這一手就知道是窮人家出來的。姐姐很好奇,你怎麽認識武含煙的?”

    知道守靈人的畢竟是少數,我隨口說:“在酒席上認識的,算熟人的熟人,她算偶然欠我一個人情吧!”

    “你也別笑我勢力眼,之前與你拉進距離,是武主任在醫院非常特殊。她幫人走關係還是頭一次,我沒想靠上這顆大樹,能跟你搞好關係也是好的……”爽姐豪爽的直接說明,隨後說:“第一天她就把你留下值夜班,看來是我想多了。”

    她鋪好被單,出門前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窮人家的孩子都能吃苦,在社會上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要硬。別人看你好欺負,不會想你的好,還會加倍欺負你。那老女人再找茬,你就跟她杠。醫院不分實習醫生和護士,但真按規矩這不是你幹的活,能指揮你的隻有武主任。”

    “姐,您可別拿我當槍使?”我知道她是真心教我做人,以她的八麵玲瓏不可能說的這麽直白。爽姐白了我一眼,笑罵:“去你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看著爽姐遠去的背影,我開心的笑了,再勢力的人也有善心,隻是被滾滾紅塵掩埋的很深很深。

    她的話我很早就懂了,但從沒真實的感受過,不經曆就是想當然,是虛浮的,我這顆道心永遠沒法磨的透亮,沒腳踏實地過,如何求真?

    醫沒有開始學,鬼魂送走一隻,沒想卻獲得了意外之喜,紅塵煉心。

    “不是說過讓他做嗎?又一個走後門吃閑飯的。”

    吃完宵夜見爽姐沒來食堂,我走到護士值班室門口,正巧聽到門內傳出不悅的聲音。爽姐不悅的說:“您能耐,您有本事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

    推門進去,我這才正兒八經的看清滅絕師太的臉,四十多的年紀,眼神疲憊,給人的感知就是刻薄。

    “那個誰?你說誰呢?”

    我陰冷的盯著滅絕師太,怒意伴隨著殺意翻騰的說:“真當你是一盤菜了?還虧你是醫生,內分泌失調的連鬼都懶得沾你。”醫院偶爾有鬼影子晃動,卻離她遠遠的,鬼都嫌棄她散發出來的氣息。

    滅絕師太被我的眼神嚇了一跳,結巴的說:“你……你想幹嘛?”

    我指著工作牌,說:“看到沒?幾個小時辦完,是醫院的正式員工,人事編製的臨時工,老子有後台,有關係,怎麽招?不爽,給老子忍著。再來老子麵前吠,信不信老子找人開了你?”

    “你……你……”滅絕師太漲紅著臉,神情不定的開門出去。兩個護士妹妹拿著洗幹淨的碗站在門外,呆呆的看了看滅絕,又看了看房內,樣子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