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雙廊客棧,詭異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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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人死了人,家裏需要人手,我們雖然是外人,但是也不好意思走了,吃人的嘴短,我們就說留下來幫忙,龍深哥和布朗嫂子哭著謝我們。||

    隨後布朗嫂子哭得更凶:“你二哥也不回來,爹就我們一家子嗎?沒良心的,嗚嗚……”

    那大哥也是個木訥的,拍著大嫂的後背安慰著:“沒辦法,這不是有好心人幫我們嗎?”

    卻見大嫂抬起頭帶著嘲諷的笑:“爹是種蠱死的,是慘死的,若是病死的他們趕不回來,我不怪他們,爹死不瞑目啊!”

    第二日,龍家的老大龍吉趕了回來,買了頭牛,殺牛祭喪是苗族的傳統,我們幾個人該幫的都幫了,就說出去住,畢竟是別人家死了人,跟我們也沒什麽太大的關係。

    出了大涼山,齊琪大呼一聲解放了,我心裏卻陰雲密布,全都是老爹痛苦死去前將那盒子藏在枕頭底下的景象。

    “阿瑤怎麽了?”大龍許是看出了我的異樣,關心的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下一站去哪?”

    “去大理吧!離著sc近,直接飛yn大理。”齊琪提議。

    我雙手稱好,因為小時候看瓊瑤阿姨的寫得《還珠》長大,自小就對yn大理有一種特殊的情懷,總會幻想自己會在那裏有一場緣分等著自己。

    五個人,做汽車輾轉去了成都,趕往機場,通大理的機場隻有成都、重慶和廣州有,因為從大理的飛機隻飛內省,五個人買了機票,飛了過去。

    轉天一早才到,yn空氣很好,天很藍,離開了大涼山死亡的陰翳,劉瑩也開始活躍了,拿著手機各種查:“大理白族自治州地處雲南省中部偏西,海拔2090米,哇,這地方不錯。”

    我笑著稱是,隨後和機場的工作人員打聽哪裏好玩。

    回答我的是位剛下飛機的空少,笑容很幹淨:“境內以蝴蝶泉、蒼山、洱海、大理古城、崇聖寺三塔等景點最有代表性,如果你們想要去買玉器,建議隻買些便宜的,不要受騙。”

    問完我道了句謝,等那人走遠後,齊琪卻說那人傻。

    劉瑩一頭霧水:“怎麽傻了?”

    隻聽齊琪扯出了一個特別現實的問題:“都想提高自己城市的旅遊業,這空少卻說讓我們小心受騙,哈哈,倒是個老實的。”

    剛出機場,我們帶的行李都不多,每個人背了個小書包,裏麵放了換洗的衣服和水瓶,雖然五個人,但是擠擠一輛出租車就夠了,於是我們目送小周去叫出租車。

    飛機場的出租車總是不夠用的,尤其是在旅遊業發達的大理,但是恰好門口有一輛,小周剛要走到那出租車前,卻見一個穿著粉紅色運動裝,豎著馬尾燙著卷發的女人小跑幾下,卡在小周之前打開了車門。

    “親愛的,快點!”那女孩兒五官精致,皮膚白皙,生得倒是可愛。

    “這不是……”劉瑩看了看那個女孩兒,又看向我,吞吞吐吐的。

    大龍愣住了,翹起蘭花指顯然有些氣憤:“這女孩兒怎麽這樣啊,白長那麽漂亮了,臥槽,你看那是誰?”

    聽著大龍爆了粗口,我倒是新奇,順著大龍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長得俊美的男人,熟,不是一般的熟,這人正是高力,我看像劉瑩,想起她那天去超市說看見高力又換了一個。

    我看著高力向那個女孩兒跑過去,心裏有點酸,攔著大龍讓他別出聲音,但天不遂人願,高力顯然聽到了大龍的聲音,正在往這邊走過來。

    “阿瑤,這麽巧?”高力看見我,露出了笑容,轉頭看著那邊的女孩兒,“娜娜,過來!”

    “是很巧。”我的態度有些冷,我沒完全忘記他,但是並不代表怕他,讓著她,我看到那個女孩兒過來,拉起大龍和齊琪就要走。

    “你好,我叫張娜。”那女孩兒卻攔住了我,“我聽高力提起過你。”

    劉瑩在齊琪耳邊嘀咕了一聲,我沒聽清楚,但是齊琪的脾氣我是清楚的,這丫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我趕忙拉住她,看向張娜,露出微笑:“是麽,然後呢?”

    隻見高力將女孩攬在懷裏,看著我“你是來找方白的嗎?我嶽丈和方白約在這裏談生意,你該和娜娜好好相處,要不然她去她爸爸那裏告你一狀,你男朋友就慘了。”

    我目瞪口呆呆,一時反應不過來,回憶了一下,突然想起我那天為了氣高力說的氣話,表情有些不自然,卻又怕耽誤了方白的生意:“他是個男人,他的事情我不摻和,也希望張小姐不要摻和。”

    張娜倒是極有禮貌的點頭:“你放心吧,我不會這麽做,高力和你們開玩笑的。”

    隨後我問他們去哪,高力說是去古城,我就說我們要去雙廊,高力卻對我笑了笑,意味不明。

    正好又回來了一輛出租車,我們五個人就上了車,有點擠,大龍幹脆將我抱在他腿上,我倒是不尷尬,隻是小周抱齊琪不是更自然麽?

    大理機場到雙廊1個小時左右,全程都是柏油路,有自行車綠道,騎車從下關到雙廊要4-5個小時,這段路很適合騎車。

    沿洱海行駛,風光甚美,等我們到了雙廊,都累了,海景客棧很符合我們的胃口,我,齊琪,劉瑩一間房,小周和大龍一間。

    到了晚上就早早的睡了,約著明天去月亮宮看看。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正是舒服,卻聽到一聲聲蒼老的聲音,不停的咳著,似乎很痛苦的卻就是說不出話,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著身邊睡的正熟的齊琪和劉瑩,自嘲的一笑,真是見鬼見多了。

    隨即又開始躺下睡覺,可是剛要睡著,那道聲音又出現了,我越發覺得不對勁,緊緊的閉著眼睛,突然,腦海中不停重放般,不自覺想起苗族老爹死前的場景。

    “咳!”我猛地坐了起來,驚疑的看著四周,太他媽詭異了。

    齊琪睡的熟,這時劉瑩醒了,揉了揉眼睛,小聲地說:“阿瑤,怎麽了,做噩夢了?”

    “嗯,做噩夢了,你睡吧,我沒事兒。”我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讓劉瑩快睡。

    自己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那聲蒼老的咳嗽到底是誰的?突然,我想起在大涼山那幾日晚上老爹的咳痰的聲音,睜大了眼睛,我看了看空蕩蕩的客棧房子,鼓著膽子想陽台走去。

    陽台是衝著海的,有一把藤椅,但是這樣的夜色趁著海景說不出的詭異,今天是老爹死的第四天,我安慰著自己,沒有化鬼,但是還是輕輕叫了一句:“老爹?”

    “嗯?”突然一道男生響起。

    我驚駭的跳了起來,然後看向聲音的發源地,卻發現一個身穿睡衣的男人,利落的短發:“方白?”

    兩個陽台間距也就一米,隻見方白在隔壁客棧的陽台看著我,笑的詭異:“怎麽晚上睡不著到處叫老爹?”

    我心中是惱的,但是方白的出現卻是衝散了幾分我的緊張:“你怎麽在這?”

    方白聳聳肩:“我在這和一個yn的大客戶談生意。”

    我突然想到在機場,我說去雙廊的時候高力笑的奇妙,原來方白在這裏。

    我點了點頭,坐在藤椅上,反正也是睡不著,習慣性的摸了摸身上的紙荷包尋求安慰,卻不料口袋裏卻是空空如也,我立即大驚失色:“糟糕!”

    “怎麽了?一驚一乍的?”方白看著我,有些奇怪,他八成覺得我有些精神不正常。

    我卻沒有心思搭理方白,低著頭開始找紙盒包,想起丟了血玉了老雷頭兒給自己的大耳乖,如今又丟了紙荷包,心裏不禁害怕,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麽用但是,絕對不僅僅是避鬼的作用,不然隻需要避鬼鈴就夠了。

    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猛地,我想起今天從機場打車過來的時候因為太擠大龍抱著我,準時那個時候荷包被弄掉了,我有些沮喪,想著剛才詭異的咳聲,心裏沒有來的害怕,以前膽子大是因為鬼接近不了我,現在卻不同了。

    “到底怎麽了?”許是方白看我氣餒的樣子,一下子從陽台上跳了過來,那動作極其帥氣,但是我卻沒了欣賞的心思。

    方白開始有一搭無一搭的和我說話,半晌我看著他,好像和我印象中冷血的形象有了偏差,我害怕也不敢回屋子睡覺,心裏打下主意明天一早就回大涼山那裏,我在猜想這是不是我沒有理會老爹的死給我的警示,但是我肯定,我要是不回去,以後都別想睡安穩。

    隨後我和方白說了我們在大涼山的事情,隻見他皺了皺眉:“正好我也談完了,明天和你們一起回去。”

    我連忙擺手:“你可別,我們五個人就夠擠的了。”

    卻見方白看著我一副鄙夷:“你們用的著那麽省麽,兩輛車不行?”

    我默然,是這麽個道理,沒了拒絕的理由,隻能答應了。

    第二天早晨,就在大龍他們興致勃勃要去月亮宮的時候,我頂著一雙熊貓眼說我要回去。

    “你要回去?你搞什麽?”齊琪明顯不高興了,“要回去你回去,小周走,我們去月亮宮。”

    小周看著我露出尷尬,劉瑩顯然也不太高興。

    “為什麽啊,阿瑤?”大龍看著我,翹著蘭花指,露出不解。

    我知道這樣有些無理,隨後搖了搖頭,劉瑩還在,我不方便解釋。

    反正這次大理之行我就先走了,鬧的挺不愉快的,按照昨晚的計劃,方白成了我回程的夥伴,我不想和他們說還有一點原因,我紙荷包丟了,我不知道我介入了鬼的事情,沒有了荷包的庇護,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心裏忐忑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