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韓憶思,大龍的龜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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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朵朵,一會要貴得衣服,使勁兒的要,你齊琪姐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我打趣著。

    曾朵問:“姐姐,不見兔子不撒鷹什麽意思?”

    我啞然,曾朵從小在城市長大,又沒出去上學,自然不知道這些諺語,俗語。

    隻聽齊琪來了句:“你姐姐說你是兔子。”

    “……”我,“別逃避,趕快給我妹妹買衣服去,要貴的!”

    齊琪討饒,然後我們繞過化妝品坐著電梯去二樓,剛想邁上電梯,卻被齊琪一把拉住了:“等會等會,你看那是誰?”

    “你們上去嗎?”後麵的人問我們。

    “不好意思。”我拉著曾朵,退到一邊,然後問齊琪,“誰啊,哪呢?”

    然後順著齊琪的手看,隻見一個女人站在換妝品專櫃,在試著試用裝,一頭梨花卷發,皮膚白皙,我看著頓時有了怒氣:“朵朵,你在這呆著,姐姐過去找人說話,你別動啊。”

    隻見曾朵笑著:“姐姐,我都十九歲了,我就在這不動,你快去吧。”

    我點頭,然後和齊琪一起像那個女人走去,這個女人是大龍的挫折,也是大龍的恥辱,我曾經和齊琪不止對著這個白富美的照片批判了一次又一次,但是沒辦法找到她半點錯誤,為了學業突然消失有錯嗎?不愛了就分手有錯嗎?沒錯,但是我和齊琪卻不能不怪她,據大龍自己說以前他是陽剛的,雖然我一直以為這是他自己杜撰的,但是齊琪卻是堅信不疑,而這個讓大龍轉變的打擊,就是這個女人,韓憶思,很好聽的名字。

    “你好。”我走了過去,禮貌的和打招呼,這本來就是大龍和韓憶思的事情,我盡管在怒,也不會忘記,我隻是大龍的朋友。

    “你好!”韓憶思看著我和齊琪,“我們認識嗎?”

    我搖頭:“我們不認識,但是郝大龍,你認識吧?”

    韓憶思愣了一下,然後半天好像才想起來:“有印象,怎麽了?”

    怎麽了?我壓著心裏的怒火,拉著齊琪,以免她瘋了一樣上去打人:“我隻是想像你求證一下,當時郝大龍和你戀愛的時候是不是特別陽剛?”

    韓憶思想了想,點頭:“很man的男人,但是我們已經很久不聯係了。有什麽問題嗎?”

    我愣住了,原來大龍說的都是真的,那個總是嬉笑的男人,帶給了我愉快的大學時光,莫名的心痛:“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我隻是希望你去和大龍談一談,聯係一下,我們是大龍的朋友,你當時招呼都沒打,一個分手短信就離開給他造成了心裏陰影太大了。”

    “抱歉,打擾你了,我說的話你考慮一下。”我從包裏拿出一張黃紙,用筆寫了大龍的電話交給她,“這是大龍的電話。”

    說完不等韓憶思反應,拉著齊琪就離開了。

    “你竟然忍得住不打她?”齊琪滿臉的驚訝。

    我停下看著齊琪:“你記住,我們隻是大龍的朋友,而且韓憶思有什麽錯?不應該不告而別,人家不是發了短信?怪就怪大龍抗打擊能力太弱了,我是生氣,但不是生韓憶思的氣,而是氣大龍,天天娘娘腔的翹著蘭花指,合著是為了個女人天天活在自己的烏龜殼子裏,他怎麽不死?”

    我怒著走到曾朵麵前,拉起曾朵就上電梯,心裏越來越氣,氣到極致,反而平靜了下來,轉頭看向齊琪:“給我妹妹買衣服,要最貴的。”

    齊琪呆愣的點頭,帶著怕怕的表情:“必須買,你可別生氣了,我連我爸生氣都不怕,就怕你生氣,我膽子小,你別嚇我。”

    “你躲我這麽遠幹嘛?”我看著離著我三節電梯的齊琪問。

    齊琪一臉委屈:“我怕你打我。”

    我笑的陰險,挽起曾朵的手,看向齊琪:“快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哈哈!”連曾朵也笑了起來。

    姐們三人嘻哈的逛了一圈百貨,每個人買了一身衣服,當然是齊琪花錢。

    等出了百貨,三個人又吃了一頓飯,然後分道揚鑣,我和曾朵回到曾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在外麵吃飯太晚,都不算餓了,就打算回去洗洗歇著。進了屋子,就看到王嬌坐在沙發上,看到曾朵,王嬌立馬站了起來:“朵朵,你去哪兒了?別跟閑雜人等出去。”

    “媽媽,你看,姐姐給我買了衣服!”曾朵試圖撮合我和王嬌的關係。

    王嬌看了一眼裝衣服的袋子:“這麽貴的衣服,她哪買的起?是你花的錢吧?”

    “不是,是另一個姐姐給我買的。”曾朵趕快搖頭,解釋道。

    我逛得有些累了,也不願意聽她們母女的對話,就往樓上走,誰知王嬌卻叫住了我:“曾瑤,你以後少帶著朵朵出去。”

    我一愣,回過頭,看著曾朵尷尬的表情實在是不忍心鬧,憋屈的應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姐姐……”我聽著曾朵的聲音沒有回頭,自顧自的走到了樓上,路過爺爺房間時,聽到有一個男人在裏麵說話,隻是聲音壓的很小,小到連我聽力這麽好都聽不清。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躺著,給老雷頭兒發了條短信報平安,這時突然一條短信頂了過來,是小周的:“已驗證,是樂山寺梨木。”

    我看到短信怔住了,樂山寺,我聽到這個消息多多少少有一些沮喪,如果在是趙家的梨木會好推理一些,我給小周發了過去:“什麽時候能看屍體?”

    一會小周的短信過來:“萬童不讓,我找機會,耐心等待,變態瑤。”

    靠!小周都是跟齊琪學壞了。這邊電話還沒離手,大龍的電話打來了。

    我心裏一頓,接了電話:“喂?大龍?”

    “阿瑤,你今天看到韓憶思了?還把我電話給她了?”大龍的聲音變了,沒有了往常的嬉笑。

    我訕訕的說:“是啊,但是我沒有做任何無理的事情。”

    “曾瑤,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吧?我的事兒需要你管嗎?我和韓憶思都分開五年了,五年你知道嗎?她今天給我打電話說話的語氣,就象我郝大龍不能沒有她一樣,她算個屁啊!”

    我怒了:“你是能沒有她,然後就給自己安上一個烏龜殼子,然後天天攥在裏麵,翹著蘭花指,當著浮世繪裏的一員?你多驕傲啊,我根本沒有什麽意思,我就是想讓你好好和她談談,心結打開了,就走出來,我還沒看到過那麽man的郝大龍,我現在隻認識好大蟲!”

    “嗬嗬,你個白癡!”大龍突然笑著,笑得無奈,“曾瑤,你就是個白癡,我承認我是因為韓憶思,但是我現在做夢都夢不到她了,我和你認識的時候是大二吧?那時她早就離開我了,我這麽做不過就是為了接近你,我談了一個對象散一個,是為了什麽?後來你和高力談戀愛,我還是隻能在你旁邊守著,你就是個混蛋,你喜歡方白不敢說,我和你一樣,我喜歡你,我也不敢說,我害怕,害怕做不了你最親近的男閨蜜,因為我知道你心裏沒有我,現在他媽的好了,我說了,明天咱倆還能一樣嗎?”

    我第一次聽到大龍這麽大聲音的衝著我喊,卻說不出話來,我已經呆住了,第一反應竟然是罵了過去:“尼瑪,郝大龍,我一直以為男女之間是有純潔的友情的,你竟然敢打破我純潔的幻想?”

    大龍那邊突然頓住:“曾瑤,你思維能不能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