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塵封的陶罐,惡心(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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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是自私的,我知道。”苗姑娘聽她這麽說反倒冷靜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自嘲,“阿瑤,我們走吧,我一直覺得這世界上壞人壞得都不徹底,好人也都好的不徹底,但終究是人就有好的。”

    “百裏夫人,我希望您在想想。”我和清清起身跟在苗姑娘後麵,走得時候看向百裏恬,替苗姑娘說了一句,“我不知道沒了師傅是什麽樣子,但是我自小沒有父母,所以明白自己最親近的人走了沒了,是什麽感覺,但然您為了高海這樣做沒有錯,我們現在隻是希望您提供一些線索,哪怕不是真相。”

    “這……”百裏恬猶豫著,隨後歎了一口氣,“你們等等我。”

    說罷就獨自出了這間屋子,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我在苗姑娘臉上看到了一絲別樣的情緒,是我不懂得。

    清清等的煩悶:“師傅,阿瑤姐,我們不會白來了吧?”

    “清清,你穩重一點,整天像個孩子。”苗姑娘心煩意亂的,被清清一問,心情有些不好。

    “知道了師傅。”清清撇了撇嘴,兩隻手攪在一起,我沒有說話,這百裏恬去了將近有半個小時了,聽聲音並沒有出院子門,想必在對麵的房間裏,怎麽這麽久還沒回來,我都等得心焦,更不要說苗姑娘。

    終於在將近一個小時的時候,百裏恬回來,步子很急促,聽在我耳朵裏卻是聽到了希望。

    “讓你們久等了,翻了一些舊物。”百裏恬臉上有些汗漬,手裏抱著一個罐子,罐子是陶瓷的瓦罐,很粗糙的棕色土罐子,覆蓋著一層土,百裏恬白淨的手上,幹淨的衣服上,都粘上了土,隻見她將罐子放在了苗姑娘手裏。

    “這是?”苗姑娘作勢就要將它掀開,卻被百裏恬阻止了。

    “別,回去再打開,另外,這個給你,是我寫給你的字條,你拿著這個字條去找我弟弟,或許他能幫你。”百裏恬將字條放在罐子上,“你們走吧,以後也不要來了。”

    “阿瑤,清清,我們走。”苗姑娘沒有道謝,隻是朝著百裏恬微不可尋的點了一下頭,這趟來百裏家不要說我,恐怕就連苗姑娘自己都雲裏霧裏的。

    百裏恬送我們走,出了門清清才長呼了一口氣,直說這樣的生活氣氛實在不適合她,穿過了長長的弄堂,就要上寬一些的馬路的時候,一個身影衝到了我身邊,一股子醉醺醺的味道鑽進我鼻子裏。

    “小心點!”我皺著眉頭往後退,抬頭一看是一個醉漢,身上穿的衣服倒是幹淨,隻可惜精神萎靡。

    “對……對……對不起,嗝……嘿嘿。”那醉漢臉色通紅,晃著身子費力的睜開眼睛看我,嘴裏念叨著對不起。

    “沒事兒,走吧。”我這話是對醉漢說的,也是對清清和苗姑娘說的。

    隻見那醉漢踉踉蹌蹌的往裏麵走,嘴上開始喊著:“百裏恬開門,你個……你個……小娘皮,你……老公回來了……開門!”

    我身形一頓,回頭看了一眼,卻遲遲不見百裏恬給他開門,苗姑娘示意我快走,我點頭,這才幾個人輾轉一個小時的時間回到了柳家,等到回到柳家的時候也不過十一點左右,柳大叔正在準備午飯,胖子看到我回來說一切無恙,我才放心。

    而苗姑娘則是一回來就回到了屋子裏,估計是回去看罐子了,也沒有讓我們進去,意思我也明白,該知道的就會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懶得知道,於是就自己回了屋子,小小的休息一下,畢竟一會要吃飯了,可是這一休息竟然睡了起來。

    “阿瑤……”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個男人的聲音,卻不是柳大叔的聲音,我睜開了眼睛,伸了懶腰。

    “你是誰?”我穿上鞋子站起來,隻見一個男人站在門前,穿著一件破爛的吊帶背心,一個灰撲撲的短褲,一雙布鞋,手裏點著一根煙,雙手自然的下垂,那煙就在右手上點燃著,那男人背對著我,隻是看著背影我的心竟然一絲絲的痛了起來。

    “阿瑤……”男人又叫我,我猛地一驚,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猛地去看男人的耳朵,果然發現了一大一小兩個耳垂。

    “爸……爸爸?”我疑惑的叫著,身子有些僵硬,腳步輕輕的往前移動,似乎害怕嚇跑了他一般,“你是爸爸對不對,上次也是你入夢,我認識你的耳垂。”

    “阿瑤,別來……”那男人突然轉過身來,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絲毫沒有讓我覺得可怕,心裏像是有針一樣紮的我生疼,“別來。”

    “爸爸!”我分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你承認了對不對?你放心,我回去救你們的,我知道你和媽媽沒有死,等我!”

    男人將手裏的煙舉起來,那煙已經燃到了盡頭,隨後陰魂慢慢的變淡,隻留下一句:“別來……”

    “別走!”我猛地撲過去,卻沒什麽都沒有抓到。

    “駭!呼呼……”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慌忙的往門邊看卻發現什麽都沒有,眼角有些濕意,我知道這是真的事情,那煙,我猶疑著,一定是那煙,煙燃盡了,爸爸就走了。

    “阿瑤姐,吃飯了。”門外傳來清清的聲音。

    “知道了,這就去。”我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心裏卻悶悶的,腦子裏全是他第一次入夢時候的西裝革履,現在卻穿的如同乞丐一般,心裏不是滋味,還有那句‘別來’,到底是什麽意思,我現在可以確定爸爸沒有死,也就是說他的陰魂現在還屬於生魂,生魂離體能千裏迢迢來找我,到底是一種什麽術?sj!我心中燃起了一團熊熊的怒意,爸媽現在肯定是不好過的,我必須去,而且盡快。

    想罷心裏充滿了力量,出去吃了午飯,胖子在飯桌上一個勁兒的活躍氣氛,我卻笑不出來,飯後苗姑娘將我和清清叫道了房間裏。

    “你們看看吧。”苗姑娘麵色沉重,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罐子,那罐子很幹淨,瓦陶鋥亮,棕色的,一看就是之前的罐子被擦拭幹淨了,那罐子累死與以前的古代的小酒壇大小,這樣一看上麵竟然圖形,是一個喝酒的人一遍拿著笛子,一遍喝酒,身邊還跟著一條蛇,那蛇頭很大,很奇特,我看著像是眼鏡蛇,但是看那畫圖的工藝,想必是在燒製陶瓷的時候就已經畫上去的,渾然天成,我是驚訝的,那土土的罐子竟然這般漂亮,罐子口依舊被封著,想必是苗姑娘又蓋上了,我好奇的去伸手。

    “阿瑤姐,這罐子真漂亮。”清清不由得誇讚,“這罐子有年頭了啊。”

    我點頭,然後將罐子蓋清清打開,耳邊響起嘶嘶聲的同時手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苗姑娘:“這是活物?”

    苗姑娘帶著冷笑:“是,你打開看看,放心,不會有危險。”

    我這才放心的將罐子完全打開,隻見一隻碧綠的小蛇盤踞在罐子裏麵,我看不清裏麵的情況,遂將蓋子完全打開,站在側麵讓我擋住的陽光招進來,這一下罐子裏麵通明了許多。

    “嘔!”清清看完顯示大叫一聲,隨後就趴在一遍嘔吐,幾乎將之前吃的飯都吐了出來。

    我忍著惡心感將罐子蓋上,臉色有些蒼白,身子感覺有些緊,整個人都不好了。

    “喝些水吧。”苗姑娘將一杯水倒給清清,“多大的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