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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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章 全死了

    我最不喜歡神秘的感覺。花落雨給我這封信後就走了,這算是什麽?

    我打開信,隻有打印機打的幾個字母和數字,居然沒有留下落款。這該死的信上居然隻是一個號碼,看得出打這封信的時候很著急。上麵是:0412—k1404—7—31。

    我一串數字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我就這樣看著這串東西看了很久,一點頭緒都沒有。最關鍵的是,是誰給我的這封信呢?

    這就像是看電視劇,到了關鍵的時候這一集一定就完蛋了。還有看連載小說,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沒有了。這些導演和作者簡直就不是人,太他媽的操蛋了。

    我在心裏狂罵著,心說難道你就連寫個落款的機會都沒有嗎?最後,我在這紙上看到了幾滴水的痕跡,這是汗水和淚水我不知道,但我還是聞了聞。之後拿著這張紙往回走,進了大門後,我對王叔說:“關上門吧!”

    王叔關了門,我進了古堡坐進了大廳裏的椅子裏,王叔遞過來一杯茶,又把雪茄放到了我的旁邊。我就一邊看這個紙條,一邊抽煙,還時不時地喝口茶。小晚從一旁過來,趴在我的後背上看著那張紙條說:“是a4紙的一半,為什麽會是一半紙呢?”

    我嗯了一聲說:“可能是用過的紙吧。她是個很難得到紙的人。”

    接著,小晚拿起了紙來,仔細地看了起來。隨後她突然尖叫了起來,喊道:“壞了,快,我們必須快一些才行了。”

    我看著她說:“你看出什麽了?”

    小晚瞪著眼說道:“你看看今天是什麽時候了?”

    我這才看看手表,上麵的日期是0412,我順口說:“四月十二號了,怎麽了?”

    說完我就搶過了這張紙,看了下喊道:“k1404,這可能是火車編碼,7是7車,31是座位號!”

    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小晚眨巴著眼睛說:“我記得這趟列車,這是大秦到上海的一趟列車。我以前坐過的。還沒開呢,我們還來得及。”

    不管是誰要做什麽,總之這件事非常的詭異。

    我和小晚走出幽冥路18號別墅後,小晚推出了一個漩渦,我們進去,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火車站的售票大廳的一角。這要是被監控拍到,估計大劉就有的忙了。

    我和小晚拿著身份證去買票,售票員是個小夥子,他伸著頭對我說:“你的身份證有購買記錄啊!出票嗎?”

    我一聽愣了下,點頭說:“出票,對了,旁邊如果有位置,給小晚買一張!”

    我的票出來的時候,我迫不及待就砍了座位號,正是7車31號。這時候坐車的人不是太多,小晚竟然買到了32號座。

    小晚看看表,然後和普通的女孩子一樣,將手裏的手機放進了皮包裏,然後拉著我說:“快走,那邊檢票了!”

    我們和大家一樣在火車站裏奔跑,當我們跑到了檢票口的時候,發現還有時間,這才鬆了一口氣,開始在後麵排隊。一直到這時候,我也不明白那個給我紙條的人叫我來這裏做什麽。

    我對小晚說:“不會是一個陷阱吧!”

    小晚搖搖頭說:“不可能的,火車上布置陷阱,太難了。我有一種預感,這車上要發生什麽。給你紙條的人知道很多事,但是她沒辦法出來告訴你,隻能用這個辦法。”

    “你說會是誰呢?”我看著這張票,有點懵了。

    小晚聳聳肩,然後看著前麵說:“走吧。”

    8站台上車,1—7車廂在左邊,8—14車廂在右邊。我們下了樓梯後,走了幾步就是7車廂。乘務員麵帶微笑為我和小晚查了票,然後告訴我們,進去後往右走。

    我和小晚進去後,看到一個個的人坐在車廂裏,是那麽的正常,沒有一個人能讓我覺得有一點的特殊。我們很順利地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進去,三分鍾後,火車開動了。

    這是一堂空調快車,窗戶根本打不開,在我們對麵坐著兩個年輕人,問我會不會鬥地主。看來他們覺得無聊了。我不愛玩,但是小晚卻很有興趣,和兩個年輕人玩了起來。

    車過了天津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靜靜地看著外麵,看著一個個的村莊往後飄去。

    小晚這時候也玩夠了,就靠在了我的身上。車在德州停下了的時候,又上來一男一女。這兩個人的位置在我和小晚這邊一個,在兩個小夥子那邊一個。倆人是對坐的。

    於是新上來的小夥子提議換換,讓他和那個女孩子坐到一起去。這樣一來,小晚就不樂意了,她不想挨著別的男人,於是提議換換的小夥子作罷了,他就挨著那兩個小夥子坐下了。他坐下就問了句:“你們都是從哪裏上車的?”

    我說:“我們都是首發站上車的。”

    此時再看看,車廂基本就坐滿了,大多數都是去上海的。

    可是,這車裏到底要發生什麽事情呢?

    這一路上,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到了半夜的時候,大家基本上就都睡了,睡姿千奇百怪,而我和小晚則眯著眼靠在一起裝睡。小晚在我耳邊小聲說:“我什麽都沒感覺到,你呢?”

    我小聲說:“是啊,我最奇怪的是,就算是發生什麽,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這時候,車廂裏無比的安靜,就連推著小車賣瓜子,香腸,方便麵,礦泉水兒的大姐都不來了。

    車終於在淩晨三點的時候慢了下來,前麵就是終點站上海站。這時候列車員進來,舉著大喇叭喊道:“大家快準備了,終點站到了,不要忘了拿東西,注意防盜,大家準備好了,終點站要到了,都醒醒!”

    我和小晚直了直身體,但是大家卻都沒有動,都靠在座位上眯著眼。

    “中國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信又淡定了?”我嘟囔了一句。直了直腰。

    小晚也直了直腰,然後說:“不用急,人家有行禮的都不著急呢,你急什麽!”

    終於有人動了,我們身後的人開始動了,開始從行李架上往下拿行禮,但是我前麵的人都還是沒有動。小晚旁邊的女孩子醒了,推了推她的男朋友說:“小龍,快到了,醒醒!”

    那對麵的小夥子沒有動,依舊閉著眼。他似乎是很不耐煩,喘了口氣說:“別鬧,不舒服!”

    不舒服?是沒睡醒吧!我在心裏忍不住嗬嗬一笑,然後站了起來,伸了下腰說:“火車就是比汽車舒服,坐汽車的話腰酸背疼,火車就舒服多了!”

    列車這時候停了,大家準備下車,但是我奇怪的是,我前麵的人竟然還是都沒有動,沒有一個人站起來。

    這時候,我旁邊的女孩子站了起來,她瞪圓了眼睛從歇斯底裏尖叫了起來,接著,尖叫聲此起彼伏。

    我和小晚頓時就站了起來,看著前麵的景象,我倆都驚呆了。

    前麵所有的人就像是從血水裏泡了一樣,渾身黏糊糊的,他們,竟然都死了。

    乘務員這時候舉著個喇叭也進來了,他的腿很沉重,一步步在走廊裏走動,舉著喇叭,想說什麽卻沒有說出來,終於,他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大家嚇得往後閃到了一旁,我和小晚也往後閃,和我前麵的這些死人有了一定的距離。

    隻是一線之隔,我們對麵的三個小夥子竟然都死了,此時,開始有血從他們的身體裏滲了出來。這三個人就在我們的麵前睡死了。大量的血液從他們的體內流了出來,從他們的嘴裏流了出來,從他們的眼睛裏,鼻子裏,和耳朵裏流了出來。

    車廂裏瞬間成了一個被血浸染的空間,空氣裏彌漫的都是血液的腥味。那個女孩子哇地一口就吐了。小晚死死地抱著這個女孩子,安慰著這個被嚇壞了的姑娘說:“沒事的,沒事的,會過去的。”

    7號車廂的門沒有打開,乘警將我們控製了起來,這很可能就是傳染病。

    下車後,我們和所有的屍體都被放到了一間候車室裏。這大大的候車室裏,裝了我們7號車廂裏的110個人,死了的75人,活著的35人。

    而我的身前,就是生死線。我們這排往後的35人都活了,前麵的人都死了,並且,這些屍體都溢出了大量的鮮血。

    小晚緊緊地靠在我的身體上說:“小飛機,這,你知道怎麽了嗎?”

    我搖搖頭說:“看來這件事早就有人知道要發生,給我紙條的人就是要我看到這件事。”

    很快,有警察和醫生一起進來了,他們開始給我們每個人抽血,檢查體溫。外麵聚集了大批的政府人員,大家都忙了起來。

    很明顯,這很可能就是一種特殊的病毒感染,也可能是一個陰謀。

    那些屍體大量失血,肌肉開始收縮,皮膚也都出現了褶皺。就算是現在,他們的血還在往外流。突然有個人喊了句:“這些人是不是還活著?死人怎麽還會流血呢?”

    這一聲喊出來,頓時就有醫生穿著防護服過去了,開始檢查每一具倒在屍體裏的屍體。最後醫生起來喊道:“不,他們都死了。”

    說著,這醫生竟然開始脫防護服了,他似乎有些不耐煩了,一邊脫一邊說:“太累了,我必須睡一會兒!”

    他失去理智一般脫掉了防護服,之後將防護服一扔,朝著我們走了兩步後,身體直直地就趴在了地上,之後,他的身體下麵流出了大量的鮮血。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