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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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殺雞儆猴
“傷春之感,惜春之情,讀者見於言外。這是一種婉約風格。足見這位公子的文學底蘊之深厚。”有一個老學究站起來點評道。“牆裏秋千牆外道,自然是指上麵所說的那個綠水人家。柳家牆外就有條小河,真巧啊!”
“由於綠水之內,環以高牆,所以牆外行人隻能聽到牆內蕩秋千人的笑聲,卻見不到芳蹤,所以說,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不難想象,此刻發出笑聲的佳人正在歡快地蕩著秋千。這裏用的是隱顯手法。作者隻寫佳人的笑聲,而把佳人的容貌與動作,則全部隱藏起來,讓讀者隨行人一起去想象,想象一個牆裏少女蕩秋千的歡,一堵圍牆,擋住了視線,卻擋不住青春的美,也擋不住人們對青春美的向往。這種寫法,可謂絕頂高明,用‘隱’來激發想象,從而拓展了‘顯’的意境。情景生動而不流於豔,感情真率而不落於輕,難能可貴。”
文泰興說到這裏,看著柳彎彎緩緩說道:“貌似老夫在柳家的院子裏見過這麽一個高牆內的秋千,就拴在兩棵柳樹之間,旁邊就是一棵杏樹,老夫還吃過那杏兒呢。柳彎彎小姐經常坐在秋千上麵,或嬉戲,或靜思,或品讀。我沒說錯吧?柳姑娘。”
那柳彎彎直接就被整蒙圈了。
我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麽巧?
那些大家小姐聽完文泰興的賞析,一個個的都拿著手絹擦眼淚,可不是咋的,人家沒寫小姐蕩秋千,我分明腦中就有了一個小姐蕩著秋千歡笑的場麵。就連一些個公子都眼圈發紅,用衣袖抹著。
柳彎彎突然就看著我問道:“姐夫,你既然每日在我家牆外聆聽我的笑聲,為何就不能爬上牆頭讓我見見你呢?”
我在心裏說道:沒有這回事啊,我就是個盜版狗啊!
但是我嘴上卻說:“估計那會被當做流氓痛打一頓了吧!”
頓時,大家都哈哈地笑了起來。柳彎彎臉一紅說道:“討厭!”
我自己被我自己整愣住了。心說,這老家夥真他媽的有文化啊,竟然把短短幾句詞理解的這麽透徹。老子就是隨口一念,他竟然這麽配合地聯想出了這麽多,還直接聯係實際,柳樹,杏樹,秋千,小河,都給找到主兒了。
我看大家哭得這麽傷心,自己實實在在都汗顏了。在心裏祈禱:蘇東坡大哥,我借用一把,別太在意啊!
陸壓傳音給我說:“太能裝逼了,想不到這裏的詩詞文化這麽匱乏。”
我傳音回去說道:“幸運啊!這裏武道興盛,文道新生。我們遇上好時候了。”
元靈看柳彎彎哭了,說:“別哭了,你不是說你姐夫是流氓的嗎?至於麽,就是一首詞,我以前怎麽就沒學學呢?”
我看大家哭得這麽投入,愁得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用眼睛掃整個兒的場子,看了所有人的表情。
元靈傳音道:“你不用不好意思,這些酸溜溜的詩詞,都是你的身體帶進去我的內世界又發揚光大的。所以,你不算是抄襲。”
文泰興大聲道:“這位元靈的郎君的文學造詣另老夫汗顏,今後隻要有這位公子在,老夫再也不敢寫詞了。簡直就是雲泥之別啊!大家穩定下情緒,比試還未結束。”
我抬起頭,看著呆愣愣的王冬說:“該你了。”
王冬嚇了一跳,看著我說道:“我?”
“你。”
王秋一看急了:“老四,快做,超過他就行了。”
估計王冬腦袋都快炸了。也是,和蘇東坡比作詞,確實有點難為他。所以他幹脆直接跪在了地上,搖搖頭說道:“我,做不出來。”
我哈哈大笑著,然後指著這三兄弟說道:“做不出,那麽你們的命就交出來吧!”
“老夫再和你賭一局!”
我看到一個長相彪悍的漢子走了上來。
元靈傳音道:“這就是王大法師了。王英!這一家人都心狠手辣,每一個好東西,而且,從來不講理,賴賬是一定的。看著吧,贏了也沒用。”
王大法師大步走了進來,直接走到了台上。他一拱手道:“公子,老夫願意再賭一局。”
“你拿什麽賭?”
“用老夫的命。兒子可以輸掉他自己的命,但老夫的命他還沒資格輸。”
我點點頭:“有道理,我願意和講理的人說話。”
偏偏這時候王秋喊了句:“爹,救我!”
大法師一閉眼道:“咎由自取!你沒事和人家叫什麽勁啊,現在你輸了可就是輸得徹徹底底。笨蛋啊!我怎麽養了一群笨蛋啊!”他看著我說道“公子,是不是還是我出題?”
“嗯,但是賭注變了,你輸了不僅要死,還要告訴我,是誰給你通風報信的。”我說道,“誰把你叫來的?你一個大法師不會沒有一點事情,跑來這裏和我們這些人研究詩詞的吧!”
王英點頭道:“這個不需要我輸了告訴你,現在我就告訴你,是是我的朋友,老賴。”
他用手一指,我看出去,一個猥瑣的老頭又幹又瘦,擠在人群裏,王英要是不指,我根本就沒辦法注意到這樣的一個人。此時我倒是明白了,這裏還隱藏著一個走狗。
“好。那麽我出題。我打算和十七爺比水墨。”王英說道。
我一聽,這一家子怎麽都這麽配合我啊!我都懷疑這裏邊有鬼了。水墨,自己的國畫水準雖說不是爐火純青,但是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當初在大學天天和畫國畫的教授下棋,沒事和和他一起畫幾筆。那時候很想當個畫家,但是教授罵了我,說這東西再好看也不如照片拍的好看,也沒有個評判的標準,別人說好看就好看,別人說不好看就不好看。所以這條路太坑!
但是這裏的繪畫水準,我從詩詞上就猜出一些了。我哈哈大笑著說道:“好,水墨就水墨。”
紙張擺好,我站在桌前,抬頭看了一眼正哭得稀裏嘩啦的柳彎彎,順手就畫了一幅《美人圖》,畫的是柳彎彎坐在秋千上看書,遠處是青山白雲,近處是一株牡丹花。畫完後咬破手指,滴滴鮮血落在畫上,牡丹花便開放了,最後一點便是那美女紅唇。旁邊題詩一首:
雲想衣裳花想容。
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
會向瑤台月下逢。
我拿起來用嘴吹幹,然後掛在了畫板上。王尚書看完後放下了手中的筆,走到畫板前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說道:“公子,我輸了,心服口服。要說別的能作假,這繪畫是我親眼所見,萬萬不能作假的。這種意境已經登峰造極,萬不是我能比擬的。”
我哈哈笑著說:“那麽接下來我就要收回賭資了。”
那老賴這時候走上前對我一抱拳,彎腰說道:“公子,隻是個遊戲,又何必當真呢?又沒有簽字畫押的,你玩痛快了也就行了。何況……”
我沒有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手握住了那看不見的心劍,身體一閃就到了老賴的背後。一把抓住他的頭發說道:“老賴,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你覺得這是玩笑,我可是當真了。”
元靈喊道:“住手,千萬不要傷人!”
老賴這時候哈哈笑著說道:“我不信你敢殺我,好啊,你殺了我好了。我就是說你們這是在玩遊戲了,你能拿我怎麽樣?有膽子你就殺了我好了。”
我一把抓住老賴的頭,一劍就從他的脖子裏劃了過去,鮮血噗地一下從老賴的脖子裏噴了出來。這顆頭已經和身體分家了。我說道:“我可沒在這裏開玩笑,大家聽到了,是他要求我殺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