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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頓悟

    練媚媚聽我這麽說，失望地看著我說道：“難道你必須去決鬥嗎？世界這麽大，怎麽就裝不下你們兩個人呢？大不了你來我們雲羽大陸生活，一輩子不見那個人就是了。”

    我搖搖頭說道：“很多事都是無法改變的，逃是逃不掉的。”

    “怎麽就逃不掉？這都是你的借口罷了。你就是個笨蛋，你就是個懦夫，上次你逃了，這次你又要逃了。昊天，我恨你！”

    我看著她說道：“練媚媚，你恨我恨得毫無道理，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但是我依稀還記得當年是你逼我的啊！還說從那以後，誰也不欠誰的。”

    她點頭，看著我說道：“好吧，我們誰也不欠誰，以後你最好不要後悔。”

    我說道：“不是那意思，練媚媚，我的意思也不是拒絕你，我隻是覺得，我可能會死。”

    “你非要去決鬥嗎？”

    我歎口氣，不耐煩地說道：“又來了，難道你覺得我願意去決鬥嗎？這不是逃不掉的嘛！必須決鬥，鬥也要鬥，不要也要鬥！如果能逃避的話，我早就逃避了，也不至於被逼到今天這個地步。”

    練媚媚很不理解，但是我能理解她的想法，在她看來，一個人不想做一件事，不會有人能逼他的。在我是小飛機的時候也是這麽認為的，我也沒辦法理解徐長卿為什麽一直和我作對，但是當我成了徐長卿後突然明白了，徐長卿是被逼無奈。

    我有一種設想，如果這次決鬥，我又把小飛機給炸回去，投胎成了徐長卿，那麽他又會根據這輩子所遭遇的事情，滿世界地去追殺小飛機是不會錯的。我這輩子幾乎沒有做追殺這件事，這就會導致下輩子的徐長卿認為隻要殺了小飛機，自己就是獨一無二的了。那麽，他去追殺小飛機就會成為使命了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那是不可能成功的。

    我有一種感覺，小飛機一定是在這場戰鬥中被打到了七十萬年前投胎成了徐長卿，那麽這時候的徐長卿去哪裏了呢？是毀滅了嗎？這個答案才是最重要的，很快就要揭曉了。

    決鬥這天總算是到來了，是我主動要小飛機決鬥的。小飛機也向我表達了不願意決鬥的意願，我很想接受，我在想，是不是我接受了就真的不用決鬥了呢？但是我看到了很多的隱患，我看到了李小晚對我的眷顧，看來了練媚媚對我有感情，也許李小晚會背叛小飛機投入我的懷抱，練媚媚會吃醋和李小晚拚命。最後會導致，小飛機找我決鬥，後果還是不可避免。因為，我倆有著本質的不可調和的矛盾。

    戰鬥還是開始了，我倆的戰鬥還是那樣進行著，他始終是壓我一頭，但是我已經拿定主意了。

    此時我的修為是三品王者，他是一品王者。但是我明顯感覺到靠著常規的戰法沒辦法取勝。

    我還明白，拖得越久，我越沒有機會取勝。於是，我用了最後的終極龍變，然後化作了本體，直接將他裹在了體內。他喊道：“我不信你不放開我！”

    我哈哈笑著回答道：“姬兄，永別了！我要自爆炸死你！”

    “徐長卿，你就是個瘋子，你為什麽這麽做？我很不理解！”

    我說道：“別說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

    就這樣，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核彈一樣展開了，炸開的瞬間，我的靈魂飄出，被棍子吸附在了周圍。巨大的蘑菇雲在這沒有空氣的地方騰了起來。這根棍子就這樣在空中翻轉著，幾次我都差點被甩出去，但是我就是牢牢地抱住了這棍子，才得以保全，沒有魂飛魄散。

    再看小飛機的身體，拚命地在這火團裏燃燒著，他此時的身體失去了生機，靈魂被那一聲爆炸所震飛了出去，我親眼看到那靈魂被甩進了空間裂痕。這身體在火中不停地翻騰著，很快，我和這屍體都到了最高的高度，竟然停在了半空中。

    這個瞬間時間不長，便開始降落。我依附在這長棍上，降落的速度和小飛機的屍體是同步的。我這時候才意識到，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我毫不猶豫就鑽進了小飛機的屍體，借屍還魂！竟然是完美的契合。這身體對於我來說太熟悉了，我睜開眼的時候笑了，喃喃道：“姬兄，哦不，我就是小飛機，小飛機就是我。原來一切的一切竟然隻是自己和自己打成一團的笑話。”

    也是這時候，我才體會到，原來這一切都是有深意的。

    我頓悟了！

    恩怨，陰陽，黑白，冰火，一切的一切，凡是對立的東西都是相輔相成的存在，沒有陰也就沒有陽，沒有黑也就沒有白，沒有小飛機，也就沒有徐長卿，沒有徐長卿，也就沒有小飛機。

    我慢慢落地後，看看李小晚，又看看練媚媚。

    李小晚飛身到了我麵前說道：“你是小飛機！”

    我點頭說道：“我是！”

    練媚媚飛身過來說道：“你是昊天嗎？”

    我點頭說道：“我是，其實，徐長卿和小飛機，都是我。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為了這個！”

    我一伸手，頓時一道光芒被我引了過來，之後這光芒直接照在了我的身上，這是光明的力量。

    接著，我一伸手，又是一道黑暗像是柱子一樣朝著我砸了過來，這是黑暗的力量。

    兩股力量交織在了一起後，我的級別開始迅速飆升。本來就是王者的我，很快就爬到了王者之巔。我睜開眼，看著空中哈哈笑著說道：“我懂了，我真的都懂了！我頓悟了，哈哈……”

    李小晚和練媚媚都茫然地看著我。李小晚說道：“小飛機，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徐長卿了？”

    練媚媚看著我說道：“昊天，我怎麽覺得你這麽像是小飛機呢？”

    我說道：“我是誰對於我來說隻是個名字，對你們來說隻是個概念，你們覺得我是誰，那麽我就是誰。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我該做什麽呢？”

    鄧明萌這時候飄身到了我的麵前說道：“也許，不老山的不老魔知道你該做什麽。”

    我點頭說道：“是啊，在這個世界上，也許隻有不老魔知道我存在的意義！”

    此時，我已經是無敵的存在，我領略了這個世界的一切，總結出來其實就是二元，有和無的關係。頓悟後的感覺特別的美妙，一切的一切都覺得不重要了，變得一下輕鬆了起來。

    現在總算是沒有了小飛機，也沒有了徐長卿。但是我又該叫什麽呢？

    鄧明萌看著我歎口氣說道：“我看還是叫你無心公子吧，這個名字挺適合你的，沒心沒肺的家夥！”

    我說道：“難得糊塗也是一種境界！”

    但是問題來了，李小晚和練媚媚都不知道何去何從了。

    兩個女人就這樣遠遠地看著我，此時，她倆應該還在糾結於我是誰這個問題呢。

    嚴格來說，要是非要分出我是誰，我覺得我是徐長卿多一點，畢竟李小晚這輩子的記憶裏和小飛機的事情我是不知情的。而我更多的記憶是我作為小飛機身份的時候和小晚發生的事情。

    這輩子我簡化了徐長卿，沒有讓徐長卿過多的參與到政治和宗教事務當中，讓徐長卿變得簡單了很多。

    我看看李小晚，又看看練媚媚。說實在的，這兩個女人隻能選一個的話，我更傾向於練媚媚。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有變化了，鄧明萌傳音給我說道：“看什麽看，小飛機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和你拚命！”

    我心說媽逼的，看來這輩子的小飛機把本應該對付我的精力用在了和鄧明萌搞破鞋上啊。

    可是話說回來，小飛機是怎麽做到的呢？他是怎麽又搭上了鄧明萌這個長腿妹子呢？我看看鄧明萌，傳音說道：“鄧明萌，我的記憶可不是這樣的。”

    “提上褲子就不認賬嗎？”鄧明萌說道：“我有證據，你別想抵賴。現在我們先去不老山找不老魔吧，你已經頓悟，不老魔說過，遲早會有人頓悟的。頓悟後，也許能解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