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4、那個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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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4
柯羊被虐的很慘,不曉得柯羊任務者是什麽時候過來的,如果任務者過來的早,他應該不會讓自己受那麽嚴重的傷。
那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柯羊的任務者也才過來沒一會兒,她就去查看情況了,真正的柯羊恐怕是真的被巴納折磨死掉了吧。
柯羊是委托任務者來折磨巴納報仇的?
或許真的是如此吧,童心蘭看過冷心蘭的記憶,這裏即便是蠻荒沒有文明的原始社會,但是各個部落大部分依舊是男女組合的家庭,男男組合的家庭也有,但基本是同族同類因為有感情組合在一起生活,或者兩人都找不到雌性湊合在一起過日子。
出了自願在一起的,這些雄性並不喜歡被其他雄性征服,柯羊是一個人類,人類和獸人族本身就存在偏見和相互歧視的關係,再加上他是人類部落首領的兒子。
身為小王子,竟然被一個獸人抓回家整日做那檔子事,害怕他逃跑還打斷了他的腿,為了馴服他逼他低頭,巴納還不給他食物吃、不給水喝,這樣的屈辱對於柯羊本尊來說是絕對接受不了的吧。
當然,也可能柯羊的任務者的任務並非如此,也可能柯羊是想反過來讓獸人巴納臣服於他呢?
或許是更狗血的任務也說不定。
童心蘭吃飽喝足,做了一些自己的事情之後,霍爾巴扛著一頭鹿就回來了。
霍爾巴回來了,巴納也差不多該回來了,童心蘭邊拿著石刀幫著霍爾巴處理著鹿,邊跟著霍爾巴“學”獸語,暗地裏卻等著巴納衝上門找她麻煩。
但是,直到她整頭鹿都洗幹淨、切了條、晾曬在了木杆上之後,也沒到巴納找上門來鬧。
“你在等什麽?”
這一次,童心蘭因為對於別人的任務有點在意,被霍爾巴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他朝外麵看了一眼道,“你想見他就去吧。”
“啊?”霍爾巴在說誰?
“那個人類女人,方慧清,她應該來不了,你想見她就去找她吧。”
果然霍爾巴誤會她的等待了,童心蘭覺得這個事情告訴他也沒事,便用磕磕巴巴的獸語說道,“我沒等方慧清,我是害怕巴納來找我麻煩。”
“巴納?為什麽?”霍爾巴記憶中,他們家和巴納最近沒什麽交集,他出門打獵也有遇到巴納,冷心蘭是怎麽惹到巴納了?
童心蘭像犯了錯不的孩子,指物道,“我……聽說巴納撿了個人類,這些天卻一直沒見著那個人,有點好奇,就乘著你們離開的時候想去偷偷看一眼。”
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霍爾巴像個嚴厲的家長般冷著臉問道,“然後呢?”
柯羊應該不會演戲隻演一半吧,童心蘭按照之前兩人商量好的劇本說道,“我進去後,發現那個人死了。”
“死了?”
對於這個消息,霍爾巴卻並未太驚奇,無所謂的說道,“撿回來的人類男人,死掉很正常,他們有些人不願意當我們的奴隸,絕食死掉,你不用大驚小怪,他的死隻要和你沒有關係的話,我相信巴納不會找你麻煩的。”
“啊,是這樣,那就好,不過……”
“不過什麽?”
童心蘭瑟縮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副後怕的模樣,“我當時看著那個人死得太慘了,腿都被打折了,那個人好歹也是人類,是我的同胞,我一氣之下,就把巴納家砸了。”
她又補充道,“水和肉,我都給他砸掉了。”
霍爾巴無奈捂額,“人死了沒事,食物和水,我們還是給他送過去吧,你也好好給他道個歉。你是人類女人,雖然我們寨子對於歸附了我們獸人的人類女人態度溫和,但你最好還是別在獸人寨子裏惹事,免得我以後不在家的時候,保護不了你。”
這語重心長的,聽上去真像無奈的父母要帶著惹了事的熊孩子去別人家上門道歉。
反正童心蘭也想去看看後續,也不覺得上門道歉丟臉沒麵子什麽的,那個巴納竟然沒來找她麻煩,這說明巴納和柯羊原主之間的關係不是她之前猜測的那樣,“好。”
自己找上門道歉比別人上門找麻煩更好解決麻煩,霍爾巴雷厲風行,立刻打包了一兜肉幹和一皮囊的水,帶著童心蘭出了門。
一路上,寨子裏的人都和往常一般做著自己的事,聊著天,但是沒人談起巴納家的事情。
這不正常啊,就算巴納不找她麻煩,總得出寨子拋屍吧。
帶著那麽一個屍體,不可能不會被獸人們看到,竟然沒有人討論,這是對人類的死亡司空見慣的原因麽?
或者說,他沒有拋屍。
留著屍體在房間裏幹什麽?
虐屍?
不會分屍吃掉吧!不過獸人看作野獸的話,吃掉人似乎也沒什麽好惡心的,野獸吃人很正常的操作……
思考間,兩人已經站在了巴納家門口了。
霍爾巴要敲門的時候,木門被什麽東西砸的咚的一聲巨響,嚇得兩人往後退了一步。
“滾!”
?
霍爾巴和童心蘭兩兩相望,這巴納知道她們兩來了?
火氣好大,不好哄的樣子。
“巴納,你剛才明明有哭的,你舍不得我死,我知道,我看到了,呐,這裏還有你的眼淚,好大一顆,你是舍不得我吧,是吧,是吧!”
這是柯羊的聲音,他……沒裝死了。
童心蘭從剛才的對話裏,已經知道柯羊任務者的任務肯定不是她猜的那樣了,而且,他們兩的關係還可能是反過來的,有可能柯羊一直煩著、黏著巴納那種。
“滾,別碰我。”
巴納的聲音氣憤又無奈,甚至還能聽出有點害怕。
柯羊略帶撒嬌的聲音響起,“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獸人,明明擔心的要死,現在卻把我推開,一點不乖哦。”
“我是獸人,獸人!不是你家的馴化的寵物,請別侮辱我了行不行。”
“人家才沒有侮辱你,你昨天才狠狠的侮辱了我一番啊。”
“別說了,你走,剛才我已經把你自己弄脫臼的腿治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