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也愁他的美人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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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糖糖終於不再推開他了!
這個認知在千乘牧璃的腦海裏生根,也讓他膽子跟著大起來,原本搭在宋糖糖肩膀上的手,此時溫柔地捧住她的小腮玉臉,舌尖努力地往裏麵探去。
頓時渾身一震的宋糖糖,黑眸睜得更大!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千乘牧璃率先放開她,生怕宋糖糖一個著急又推他,那他豈不是很沒麵子?畢竟台下這麽多雙眼睛正盯著。
無論是麵對近在眼前的千乘牧璃,還是台下一群人的的注視,宋糖糖臉皮又變薄了。掛著個紅得熟透的臉一聲不吭地走下台,往後台去。
激動的紅豆想跟過去,結果被宋糖糖趕出來做活動結束語,眾人也就心情各異地離開了翼王府,但是宋丞相卻留了下來,說要和宋糖糖聚一聚,其實他還想和翼王談談。
午膳時間,南苑喜糖樓。
大半個月的時間都在忙慶典的事情,難得今天才看到她爹爹,宋糖糖一個勁地給宋正滔夾菜:“爹爹,你多吃點,吃完還有這個湯。”
“好,好,你也吃。”宋正滔滿臉笑容,一直未看坐在宋糖糖旁邊的千乘牧璃。
宋正滔不得不佩服千乘牧璃的耐心,他跟宋糖糖從午膳開始前就一直聊到午膳快結束,他都可以不插一句話。
“糖糖沒在丞相府的日子,那廚房的張師傅都念叨著沒人吃他做的烤炙蝦咯。”宋正滔這話一出,立即吸引了千乘牧璃的目光。
“是哦,我都好久沒回丞相府了,爹爹,我也想念張師傅的烤炙蝦,想念我的糖果苑了。”宋糖糖說著還把頭抵靠在宋正滔肩膀處,一副小女孩撒嬌的樣子。
“要不等會我直接跟你回去好了?”
皇上隻是讓她小住,也沒說住到什麽時候,那就應該隨時都可以回去的。
“咳。”此時千乘牧璃輕咳了一聲,以示他的存在。
宋正滔終於看向千乘牧璃,畢恭畢敬,完全是以一個臣子的身份說道:“王爺,今日午膳,承蒙招待,飯菜甚好。”
“丞相不必客氣。” 千乘牧璃雖然一臉無異,但是他已經猜到了宋正滔留下的目的了,無非就是讓宋糖糖回丞相府。
宋糖糖見她爹爹和千乘牧璃生硬的對話,似乎氛圍有點別扭,看了看他們兩人。
“王爺,老臣突然想起一句古語,隻可惜忘了最後一句,想向王爺請教請教。”宋正滔此時正襟危坐。
“請教不敢,丞相請說。”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還差最後四字。”
聽到這話,宋糖糖低頭抿笑,原來她爹爹是替她找千乘牧璃算賬來著。
“非-禮-勿-動。”
千乘牧璃淡淡地說道,知道宋正滔明知故問,但是千乘牧璃也沒有生氣。
“王爺果然才智過人,就如糖糖未正式過翼王府的門,所以有些行為舉止,還望王爺多加注意,老臣謝過王爺。”
宋正滔說著還作了個揖,十分認真。
“丞相言之有理,但是如若糖糖不介意,本王也不介意,就如在後台眾人麵前,糖糖主動過來親本王一樣,本王發現,這也沒什麽不好,所以就學著糖糖的樣子做一次。”
這!
驚訝得宋正滔不可思議地看著宋糖糖,看得宋糖糖隻能訕訕地“嗬嗬”兩聲,然後低頭不語,默默翻了個白眼給千乘牧璃。
過後宋糖糖沒有直接跟宋正滔回丞相府,因為千乘牧璃說再住兩天,兩天後他親自送她回去,既然這樣,宋正滔也不能強求。
“哼,我以後要是主動靠近你,我就不叫宋糖糖!”
今天宋糖糖在她爹爹麵前丟臉死了,宋正滔一走,她就對著千乘牧璃發話。
“你這句話的期限截止到我們成親的--前一天。”千乘牧璃說著走到宋糖糖身邊,在她還沒開口反駁的時又加了一句:“成親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就叫桑幻幻,仍然可以靠近本王。”
緊接著一個枕頭又一個枕頭飛向千乘牧璃的臉,都被他打飛了。
在他跨出喜糖樓的時候,故意留話說:“本王現在要去看看到底是誰給那個叫幻聰的人下毒。”
當聽到身後門打開的聲音,他唇角揚起了得意的弧度。
翼王府接待客人的廂房裏,幻聰正躺坐在榻上。
千乘牧璃免過他的行禮,便直接問白仁樸現在是什麽情況,幻聰隻是個小人物,到底誰會對他下手,而下手的目的又是什麽。
“中毒時間應該是昨夜晚膳左右,而毒發時間就是今日早晨,但奇怪的時,無法檢驗出他所中的是何種毒藥,似乎並非千乘國所有。”
白仁樸的話讓大家都陷入了沉思, 宋糖糖又問了幻聰昨晚他吃過什麽食物,那食物現在是否還有。
銀耳蓮子羹?
這不是原本要給她喝的嗎?今天要舉行活動,所以昨晚宋糖糖和大家在念桑園忙活得比較晚,當時有個婢女送來一碗銀耳蓮子羹給她。
隻是她沒喝後來給了幻聰,這翼王府誰要害她?
“王爺,我看我還是早日回丞相府比較安全。你這王府的世界太危險!要是再住兩天說不定我小命就不保了!”
千乘牧璃很無語,宋糖糖一有機會就嗆他,她不是百毒不侵麽,說什麽小命不保。
不過他其實很緊張,殺人除了了下毒還有很多其他方式,畢竟夜血盟裏麵就有幾十種暗殺的方式,再加上明殺手段,不得不防。
在他的地方,在他的眼皮底下,公然對宋糖糖出手,他開始懷疑某個人。
翼王一緊張,整個翼王府肯定也跟著緊張起來。
全部人都被嚴格徹查,而且從宋糖糖住進翼王府那天開始查,所有異常和特殊的事情都必須清清楚楚的表達出來。
很快查到了那個送蓮子羹的丫鬟是停花庭裏一名小妾的婢女,不過已經死於非命了。而那名小妾聲稱一無所知。
這讓健忘的宋糖糖又想起了停花庭,這麽美的名字竟然一院子妾侍的代名字,實在讓人心情鬱悶,而且她們都是妖孽的女人。再加上幻聰替她中毒,宋糖糖心情突然跌落到穀底。
“我真的不想留在這裏了。既然你不知道他中什麽毒,我帶他回我們自己的地方。”前一句是說給千乘牧璃聽,後一句是說給白仁樸聽。
美人心愁,他也愁他的美人愁。
“幕後黑手,本王一定會給你個交代。”千乘牧璃的語氣也著急了。
“你喜歡她們嗎?”
宋糖糖這突然一問,千乘牧璃愣了一下:“她們?誰?”
白了他一眼,不回答,宋糖糖自己走回喜糖樓去。
千乘牧璃從來都把西院給忽略掉的,又怎麽會想到宋糖糖的意思,最後他還是問了花棠、棠夕知不知道宋糖糖問的是什麽,他才反應過來。
昱日清晨,宋糖糖來奇峰山找青陽無尊,隻是她沒想到,千乘牧璃也跟著過來。
剛到山頂,最先看到一抹淡綠色的身影,宋糖糖又想飛奔過去,被千乘牧璃拉住了。而且千乘牧璃還跟宋糖糖耳語了一句:“青陽浩星有心上人,你別總是不避嫌。”
青陽浩星自然聽見千乘牧璃的話,不過他也無所謂,走過來摸摸宋糖糖的頭。
宋糖糖自然驚訝,她不知道的事情妖孽竟然知道,不過正事要緊,浩星師兄的事情她還是以後再問吧,現在得找老頭子。
“千乘牧璃,見過前輩。”
看著恭敬的他,宋糖糖覺得好好笑,笑得千乘牧璃一臉不自在。
“的確是寡言少語,嗬嗬,帶你去見個人。”青陽無尊說著率先走出了小客廳。宋糖糖扶額,老頭子,你是不是忘記我了?
楚心荷的房門沒關,幻冰也在裏麵陪著。所以青陽無尊直接邁過門檻走了進來,說:“人來了。”
後麵進來的千乘牧璃還處於疑惑當中,直到原本擋在麵前的青陽無尊坐到一旁的凳子上,他看清了榻上坐著的人。
頓時,震驚、激動、難以置信的情感一起湧上心頭……他怕他看錯了,他不敢眨眼,就這麽直直地看著,期待著……
他的身子剛剛有一陣子晃動,那是被驚到的。宋糖糖從未見過千乘牧璃如此,然後她聽到他輕輕地開口。
“母妃?”
呃……宋糖糖瞬時轉頭看千乘牧璃,再看看她救回來的大嬸,此時楚心荷眉頭蹙得緊緊的,那濕潤的長眸流下了兩行清淚。
她說不了話,回應不了他,沒想到她還有機會聽他叫她母妃,激動的楚心荷忘記了可以點頭,她隻想著,十年過去了,她的孩子還記得她!
千乘牧璃慢慢走了過去,坐在榻邊,慢慢抓起楚心荷瘦弱的手,看到楚心荷清瘦的臉,依然聲輕輕道:“真的是母妃。”
“我是璃兒,母妃還記得嗎?”
千乘牧璃隱忍低沉的聲音,讓宋糖糖聽了覺得好心疼,平時那個高高在上,一臉嚴肅的翼王現在就像個孩子一樣靠著他瘦弱的母親。
心也跟著莫名地揪著,大嬸是妖孽的母妃,妖孽的母妃不是已經死了十年了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千乘牧璃拿起帕子替楚心荷拭去淚水,其實他自己的眼眶是紅的,也是濕潤的。
“你母妃還在人世,這是好事,隻是她現在還沒休養好,也還開不了口說話。而且這事要保密,你懂的。”
“謝過前輩。”激動過後的千乘牧璃,又恢複了他一貫的正經。
“嗬,在謝我之前,你應該知道要先謝誰。”
聽到青陽無尊這句話,宋糖糖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竄到千乘牧璃旁邊,拍了拍他肩膀,待他轉頭看她時,宋糖糖用食指指了指自己,一臉得意地看著千乘牧璃。
宋糖糖的意思很明顯,讓千乘牧璃開口謝她,哎呀,認識時間也不短了,也沒聽妖孽跟她說過謝謝。
這麽難得的機會,她怎會放過。
千乘牧璃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看到他母妃期望的眼神,他還是帶點別扭地跟宋糖糖說了“謝謝”。
其實他內心真的很感激他的桑桑救了他母妃,隻是平時兩個人吵慣了,這下突然要這麽客氣,他很不習慣。
千乘牧璃不會想到,有他母妃在,他以後對著宋糖糖會有更多的不習慣。而且很多時候,他母妃竟然站到宋糖糖那一邊,讓他無可奈何。
千乘牧璃別扭的謝謝過後,楚心荷寫了幾個字給千乘牧璃,宋糖糖想搶來看,可是千乘牧璃緊張得連忙收起來,寶貝似的就是不給宋糖糖看。
其實他偶爾也會臉皮薄,他母妃寫的是:一定千萬要好好疼愛糖糖。
千乘牧璃也無奈,他母妃幹嘛要寫這個,她不寫他都會疼惜她,寫了反而讓他難為情,怎麽說他堂堂王爺不是。
宋糖糖跟青陽無尊提起幻聰中毒的事情,告訴了他幻聰的各種症狀,而且神醫白仁樸說不是千乘國的毒藥。
青陽無尊一聽症狀就知道,幻聰中的是天頌毒堡的毒藥。
第一次鬧肚子隻是說明這藥順利進入體內,鬧過肚子後就會在體內潛伏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不及時吃進解藥,就會毒發身亡!
當然,毒發時這毒藥會跟著揮發掉,也是一種事後查不出中毒的毒藥。
既然是天頌毒堡的毒藥,那豈不是就是《百花齊殤》裏麵來的,連曉笛?宋糖糖這下明白了,連曉笛在皇宮時給她下催情藥,現在又給她下毒。
隻是那連曉笛為何要害她?一個月後毒發身亡,一個月後不就是她要嫁妖孽的日子?
恍然大悟啊!
宋糖糖看著千乘牧璃,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不想死誒,要不咱們別成親了!反正你都有那麽多妾侍。”
宋糖糖這隨口一說,千乘牧璃心一驚劍眉就蹙起來了:“本王不會讓你死。”
在千乘牧璃下定決心要對付連曉笛的時候,楚心荷卻讓他先防著,別急著下手,再留她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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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笛音宮,寢殿裏。
當連曉笛獲知宋糖糖並沒有吃那碗銀耳蓮子羹時,已經怒不可抑,因為計劃失敗了,而千乘牧璃大肆追查凶手的行為更是讓她心慌。
千乘牧璃說過不能動宋糖糖,她還是動了。
隻是他沒證據,證人都死了,如果她不承認他也奈何不了她,何況她現在還是皇上的妃子。連曉笛依然在自我安慰中。
今夜皇帝去了梅妃那裏,所以連曉笛的寢殿裏除了連曉笛自己,就是她的專屬隱衛在。
“去密室把《百花齊殤》拿出來。”
“是。”隱衛聽話地去了密室,隻是過來良久才出來,而且帶著急切。
“娘娘,書不見了,那楚妃--也不見了!”隱衛跪在地上。
“什麽?”連曉笛一下子坐在了貴妃榻上,到底什麽時候不見的,到底誰偷了書,誰把楚妃救了,那楚妃是不是已經把她供了出來?她現在無比心慌,無比煩躁,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如果是翼王知道了她所做的一切,她要怎麽辦?怎麽辦?
此時的連曉笛似乎進|入了自己的世界,而腦袋裏不停地回轉著念桑園後台那一幕,宋糖糖wen著千乘牧璃,而落幕時千乘牧璃主動wen著宋糖糖。
這兩個情景不停地輪換著,她閉著眼睛,不停地搖頭,可是情景就是揮之不去。
“去,把你的人皮麵具帶上,本宮在榻上等你!”連曉笛對隱衛下令後,徑自脫了衣裳躺到了她的榻上上。
她感覺她內心承受不了千乘牧璃和宋糖糖在一起的樣子,他們竟然當眾qin密。千乘牧璃是她的,是她的……等會就是她的了!
隱衛是絕對服從連曉笛的,帶上那張跟千乘牧璃一模一樣的人皮麵具,他上了連曉笛的chuang。
“我都說了,你是我的,你真的是我的!”脫得隻剩下xiong衣的連曉笛,媚笑著附上隱衛的身,手伸進他的衣服裏。
不管如何,連曉笛是個姓感尤物,隱衛對她有心也好,無心也好,他都不會拒絕,即使隻是替身。
連曉笛喜歡他主動,她就看著是她心中的阿璃在愛她……
隱衛扯掉自己的衣服,接著扯掉她xiong衣,身子貼上她,說著她喜歡聽的“我是阿璃”、“我愛著曉笛……愛著曉笛……”!
原本就不亮的燭火一滅,帷幔隱隱拂動,隨她所願,也隨他所願。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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