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 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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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扇師的淡漠,許長安倒是絲毫不以為意,仿佛他天生就有信心,終有一天扇師會對他百般諂媚。

    全程都被倪小樣看在眼裏,然而他關心的不是這些,而是扇師有可能要回到丹元宗,如果這樣的話,作為扇師的仆從,也一定會跟隨去的吧。

    沒找到當扇師問許長安到底還有什麽目的時,對方笑著道:“扇師妹,宗內正打算將魔族之人一網打盡,而我們的潛隱得到的消息是這些魔族餘孽很有可能會選擇丹道城。”

    許長安口中的丹道城正是進入丹界的第一道城,也就是他們所在的城裏。

    對於這樣的結果,扇師不以為然,仿佛早就料到了,但是對許長安跟了過來,而且還是宗內長老的安排,就讓她很是不喜,最主要的是其中還有她的師父。

    這不是一個好信號,扇師擔憂起來,臉色變的更加難看。

    倪小樣的臉色同樣露出擔憂,不過這一表現正好被許長安發現,他可以允許扇師對自己露出任何的表情,但絕不會讓其他人就敢在他麵前如此放肆。

    “扇師妹,這兩位是……”許長安將目光放在了倪小樣身上,不屑的眼神一閃而過。

    扇師正在煩悶中,不耐煩的說道:“這是我從外界帶來的兩個奴仆。”

    “哦,原來是兩個賤奴啊。”許長安的氣勢大盛,目露凶光,“見了主人連跪下行李都不會嗎?是不是要讓我教訓教訓你們,來人,廢了他們的修行。”

    “你敢!”扇師突然反應過來,雖然許長安不敢對自己如何,但是拿她身邊的奴仆下馬威,倒是無情。

    然而許長安仿佛沒聽到扇師的話,在他身後的兩名弟子立即站了出來,一臉戲謔的走向倪小樣,他們原本以為倪小樣會求饒或者驚懼。

    就在他們要伸手抓過倪小樣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身邊出現好幾道人影,便看出手的同來的兩名弟子瞬間摔了出去。

    “原來是深藏不露啊。”許長安的瞳孔猛縮,“不過落在我手上會如何?”

    “住手,許長安這是我請的人,想要對他們動手有沒有問過我。”扇師反應過來,立即製止,不過他看向倪小樣的眼神明顯變了許多,從剛才倪小樣的出手,她感覺到倪小樣的實力不俗,從而另眼相看,但另當年許長安這次突然很奇怪。

    即便他想要對她不爽,想拿她身邊的奴仆出氣,也不至於廢了別人的修行,在這個世界相當於成為一個殘疾之人,在底層修者的世界裏,那與死別無二致。

    “不就是兩個賤奴嗎?扇師妹想要多少我就能給你多少。”許長安不以為意。

    “不行,我就是要這兩個人。”扇師堅定道,她身旁的落霞拉了拉扇師的手,說道:“扇師姐,不就是兩個賤奴嗎?何必為了這兩個人許師兄鬧僵,要是宗門長老們知道了,又會說我們與那些底層修者靠得太近了。”

    看著眼前的場景,倪小樣深感底層修者的生命如草芥,任取任拿。

    如果不是扇師堅持己見,倪小樣也不會繼續呆下去,不過這次他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是他想不到的。

    看來衝動是魔鬼,倪小樣沒有薇薇那樣細致入微的能力,因此做什麽都憑著本性去做。

    回到房間裏,扇師簡單的安排倪小樣的住所後,便拉著落霞進入房屋便不再出來,這個時候倪小樣正好需要時間來沉澱。

    首先便是接下來他要如何做,進入丹界後,倪小樣算是達成了第一步,他可以帶著商宮溟悄悄離開,可是丹界的情況與曾經不再一樣。

    作為丹界最繁華的丹道城,一路上,他們發現街上的行人臉色都比較小心,而且看向丹元宗的眼神,充滿驚慌,這一定發生了什麽。

    如果是這個時候離開,搞不清狀況,很容易被查不出,倪小樣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得罪了那個許長安,隻要有扇師在,他們就是安全的。

    商宮溟的臉色很不自然,倪小樣看在眼裏,不禁問道:“見過那個許長安後,你就一直沒有說話,有什麽問題嗎?”

    “倪大師,我們會不會……”商宮溟用盡了全力才將最後一句說完,“我們會不會被那個許長安暗中襲殺。”

    “那倒不會,他總要看扇師的麵子,不敢亂來。”倪小樣話題一轉,“你從小出生丹界,這個許長安有什麽印象嗎?”

    每次提到許長安,倪小樣都能從他的眼眸裏看出一絲驚慌,還有其他的情緒,倒是一時看不出來,也許商宮溟認識這個許長安。

    而且從他的囂張跋扈來看,對方出身地位一定不低,在丹界也應該有點名氣,即便許長安沒有,他背後的勢力,當地人應該非常清楚。

    商宮溟離開丹界的時候才十六歲,現在的容貌與過去比,相差很多,丹界裏即便是有熟人,也沒有人能認的出來。

    所以,即便是許長安認得少年時期的商宮溟,他也不會認識現在的商宮溟,但是商宮溟確是認得曾經的人吧。

    果然,商宮溟,臉色變換,過了一會兒,才唉歎道:“許長安這個人我認識,就是太認識他了,所以我才感到好怕。”

    “這事先從他背後的許家說起,許家在丹界算是遠古家族,實力飛到,在丹界的勢力也根深蒂固,就是丹元界也不敢對許家動手,不僅如此,丹元界裏的許姓長老占了大半,要不是上任宗主擔心許家一脈在丹元界裏的勢力獨大,便將宗主之位交給了雲家的人。”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丹界除了丹元宗,就是許家實力最大,而且他們還是與丹元宗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許長安是現任家主的最小孫兒,最為受寵,而且修行天賦比一般人要強,這就更令家主喜愛不已。”

    “這樣出生強大的大族,又是最受寵的人,所以行事越來越不忌憚,常常在城裏招惹是非,許多人看不慣,但是沒人敢惹他。”

    “這樣的人不甘於平淡的日子,偶確是將玩心放在我們這些實力脆弱的修者身上,每天活活被折磨死的修者不下十人,許家的人就是瘋子,許長安就是以殺人為樂。”

    倪小樣心裏很不好受,這樣的人為非作歹卻得不到一點報應,倪小樣對這些大族越來越失望。

    不過最令倪小樣驚訝的是接下來商宮溟的話:“我的仇人就是許家,該死的許家,沒想到不去找他的,他們倒是自找麻煩來了。”

    商宮溟的家人與其他修者一樣,被許家的人給虐殺,然而本身沒有強大的勢力便找許家報仇,簡直就是送死。

    到了晚上,扇師才出來看了幾眼倪小樣和商宮溟,對她今天展現的實力並沒有追究。

    也許是擔心倪小樣被人暗算,扇師沒怎麽叫上倪小樣出門,這讓倪小樣很不是滋味,這幾天都是扇師和許長安出門,而他們就像是被被關在籠子裏的不受喜歡的寵物。

    到了第六天,對方似乎不再過來看他們,倪小樣決定打算獨自一人偷偷溜出去,他換了個容貌,便跑出駐地,隻留下商宮溟在裏麵,事實上商宮溟本人並不想出去。

    丹道城的街道寬廣,即使人流過多,倪小樣卻能感覺不到任何的擁擠。

    在街道上,你先養著注意到有這一群人,他們手上和腳上都綁著禁製法器,有個需要雙手捧起來才能走路,這群人排著隊,神情黯然的行走。

    周圍的修者隻是看一眼,便老老實實低下頭,仿佛沒有從來沒見過,倪小樣心中疑惑,這次他的裝扮像是一名沒落大族的弟子,跑到了人群眾多的修行場地,也就是遠來修者休憩和恢複靈力的地方。

    “嘿,聽說了沒前段時間的莫家和劉家都遭到了丹元宗的討伐,兩大族門的人幸存的都淪為奴隸,地位與底層修者真是一樣了。”

    “要不是聽說這兩家家族與魔族之人有勾結,又哪會招惹到丹元宗的懲罰。”一名修者輕聲說道。

    其中有修者對上麵話很不以為然:“怎會這麽巧,這兩大家族都同時與魔族勾結,還被丹元宗的人發現,找我說,這是不是丹元宗的借口實際上是用來排除異己。”

    “找死,這話說出來不要命了。”

    “對,小心被丹元宗的人聽到就慘了。”

    一群修者們頓時左顧右盼,生怕被發現他們的話傳到丹元宗弟子的耳裏。

    倪小樣關心的是如何進入丹元宗,首先他必須要對現在的丹元宗有所了解,並找到混入丹元宗的辦法。

    其他的事倒是日後再說。

    “喂,你們說丹元宗的人為什麽會對他們這麽無情,以前不是與丹元宗的關係很親密嗎?”又修者實在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頓時修者們瞥了眼那名修者,有一些好事八卦的修者湊過去,輕聲說道:“那還不是因為潤魂木的原因,聽說莫家和劉家都收藏了潤魂木。”

    倪小樣大驚,丹元界不是隻有丹元宗才有潤魂木的嗎,怎麽會多了潤魂木。

    不一會兒,有人打斷了剛才說話的那名修者:“你竟然說潤魂木有關,要知道丹界裏隻有一塊潤魂木,丹元宗都是當寶貝供著,哪有這兩個大族得到潤魂木的。”

    “非也,非也,大族之間的事情,又有多少人知道裏麵的秘密。”人群中不乏有不同意見的修者,“這兩大家族的曆史不比丹元宗的曆史少,他們擁有祖傳留下的潤魂木不是一定就沒有,隻是因為潤魂木太珍貴,每人敢拿出來,隻有丹元宗才敢這樣了,而且他們是不得不如此。”

    倪小樣至少從這些人的口中得知到許多的秘密,其中就包裹那個魔族,魔族的人的確傳出要集會,舉行某種儀式,想召喚上古時期的魔王。

    它們有許多年沒有得到魔王的心靈指揮,所以魔族在丹界裏的勢力愈見微弱,要不是因為有預言在今年會出現魔王,魔族早就成了死灰,徹底沉淪。

    如果說潤魂木不僅僅隻有丹元宗有,倪小樣得到潤魂木的計劃就容易很多,現在他有了新的目標,就是那些被捆綁起來的的莫家和劉家弟子,從他們口中確定這些家族到底有沒有潤魂木,他有信心能撬開對方的秘密。

    斷斷續續的倪小樣打聽到這些莫家弟子和劉家弟子,丹元宗打算用他們帶出丹界,送到修者聯盟用來充當苦力。

    這群人正好放在了丹元宗這這個城市的駐地,也就是離倪小樣的住所不遠處,於是乎,他決心晚上再去找他們。

    一回到駐地,商宮溟便急著對倪小樣說道:“好險,不久時,許長安帶來的幾個弟子一直在附近徘徊,我擔心他們隨時都會衝出來。”

    倪小樣聽聞,想起悄悄進來,駐地裏弟子站崗的變化,好像他們這裏的保護變得薄弱起來,許多修者有意忽視了這邊的防禦,如果說對方不是故意的,倪小樣絕不相信。

    那麽唯有一個理由,許長安想必是打算對他們動手。

    堂堂自詡高貴大族的核心弟子,卻容不得一粒沙子,心胸狹窄,做事睚眥必報,難怪雖生得秀氣英倫,扇師卻連正眼都不會看他。

    倪小樣再次悄悄走了出去,想查找將來要遇到的埋伏,他沒將希望放在扇師的手裏,實際上,扇師好幾天沒過來了。

    丹元宗的駐地防禦很是薄弱,倪小樣來去自由,他悄悄的侵入許長安的地盤,裏麵正坐著幾名修者,倪小樣小心的收斂氣息,靠了過去。

    “許大人下了命令,務必讓我們在今晚殺氣那三個賤奴。”一名帶頭修者冷冷說道。

    “你們不要以為許長安大人是做無用功,其實是幫助扇師。”

    “用不了多久,宗主便會下達命令,將扇師嫁給許長安大人,日後她就是我們的人,所以在這段時間,絕不能讓扇師大人與這些卑微的賤奴有任何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