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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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小樣想起嵐浩說的紅勒長老性格,老實直爽,不過在邪族麵前,卻顯得卑微和脆弱,這證明他還是會屈服的,不過在這裏,倪小樣自然不會拿他的家族來威脅到他。
所以隻能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這一沉思的時間,就讓紅勒對倪小樣有了幾分更強的防備之心,也是,對方一直是想自己會用有什麽辦法讓他說出秘密。
在符陣當中也有攝魂之法,可以讓對方說出來,不過副作用就是耗費的精力很大,甚至會遇到反噬的危險,倪小樣雖然擁有一定的底線,但是對付敵人,他不介意這樣去做,畢竟這關乎天下和這個世界的村人的安危。
“你有什麽條件可以提出來,如果能滿足的,我們盡可以滿足你。”既然不能讓對方說出來,那就將這個問題拋給紅勒,這是倪小樣做的最平等的選擇。
“這……”紅勒心中一愣,他沒想到一向占據主動權的他們卻會采取這樣的態度,讓他一下子反客為主,眼角瞥了對方,又掃了眼自己這邊的修者,這些人聽到倪小樣的話,眼神裏露出一絲欣喜和希冀,有些人已經將目光放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這可謂不是一種以退為進的方法,實際上讓紅勒一下子處於被動。原因無他,即便是他不想說,但是其他人呢?這些他帶來的修者大都是自己的人,不為自己的考慮也要為他們考慮。
他們這些修者想的不多,無非是能夠活著回去。
從來到這個小世界,他們就一直未這麽目的而努力,這也是紅勒在邪族麵前卑微脆弱的原因。
“我要了解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想了一會兒,紅勒提出這樣的要求,倪小樣一口答應了下來。
自迷霧山外圍的駐地被開發大半後,原來的村落的人全部搬了過來,他們已經將這裏當成了第二個家,自然打造的非常完美,在注定中間空出了一大片地,這裏是村人修行的地方,周圍擺放了許許多多來不及打磨的靈石礦。
當紅勒和一群修者走到這裏的時候,被這裏的礦石嚇了一跳,在天符會裏,他們都沒有見過這麽豐富的礦脈,而且品質非常的高,讓不少的人羨慕不已,又擔憂不少。
倪小樣指著那些礦石說道:“這是最近才挖出來的,放在中央周圍,讓周圍的靈氣變得濃鬱一點,同時,因為品質比較高,所以不需要提純,可以直接吸收。”
“可惜了一個好地方。”紅勒不由感歎,倪小樣笑了笑:“這也是值得的,畢竟封印邪族母獸所需要的能量很大,需要不少的礦脈,在最表層的礦脈已經消耗,要不是邪族母獸太強大,相信會一直被封印在這裏,也就是在一年前,邪族母獸突破了最裏麵的封印,這才釋放出召喚,引來了那些邪族之人,如果讓它們的母獸逃出來,後果就真的不敢想象。”
“難道這裏的人都是為了看護封印嗎?”紅勒好奇起來。
倪小樣搖搖頭:“他們一開始都不知道,也是在最近一年才明白的。”
“這又如何說?”紅勒更是好奇起來。
“在上萬年前,邪族入侵這個世界的時候,本無秘境和小世界之分,整個世界是一個整體,各種族彼此分界而居,直到邪族壯大,不斷蠶食其他領地,也不斷的屠殺其他種族,這才讓不少的種族紛紛聯盟起來一致對抗,因為各種原因,每個種族的神沒落或者失蹤,這才讓邪族母獸得逞,將戰爭彌漫到整個世界。”
倪小樣指了指這裏的人,繼續說道:“他們就是神族留下來的後代,也就是神族後裔,當年的神族正是克製邪族的強大種族,無奈,其最高強者蒼生,被邪族母獸設下陰謀陷害,這才不得不一直被打壓,還好,畢竟還有其他種族的強者覺醒,用神族整族的命運,將邪族母獸封印在了這裏,也讓神族的後裔留下來世代看管。”
“之所以他們一開始不知道,也許是不想將這個使命一直壓在他們身上,隻想讓他們安靜的生活,直到邪族母獸覺突破封印的時候,讓其覺醒。”
“覺醒?用什麽方式?”紅勒漸漸明白了一些原委。
“每一代的神族後裔都會有人覺醒仙力。”倪小樣絲毫不介意將這個神族後裔的秘密告訴對方,在將來麵對邪族的戰爭中,他們遲早會知道的。
他說的每句話,當然不是神族後裔的人告訴他,而是倪小樣在這一年裏,不斷對石碑上的記載以及村長的談話,再加上符文刻板裏的而來總結出了這樣的原因和他們開始目的和想法。
“每一個覺醒的人都會意識到這裏的世界並不是一個完整的世界,而是一個小小的世界,同時為了村子裏將來的命運,會不知不覺中來打這裏,也就是迷霧山,在命運的刻意安排下,來到這裏,並了解到是封神山。”
一群人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神族之墳,一塊塊佇立的石碑記載著每一代人覺醒仙力的人的見聞和遺誌。
紅勒見到這裏的時候,也不禁為這裏的人感到敬佩,想起自己大族的祖先和遺誌,那時候人族為了抵禦住魔族和妖族的侵犯,聯合了所有的人族修者,用自己的血和肉,終於擊敗了二族,贏得戰爭,並且為了預防魔族和妖族的強大,建立了所謂的大族,就是為了維護整個人族修者的安危,和整個世界的秩序。
然而一年年過去,許多人忘了這樣的遺誌和宗旨,變得自私自利,貪圖享樂,並且,擔心其他修者變得越加強大,不惜打壓不少的修者,使其成為活在底層,世世代代沒有出頭之日。
直到邪族的出世,讓這些自以為是大族之人露出原型,脆弱不堪,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整個天下,大族們被邪族逼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不敢隨意出界,天符會更是沉底淪落到成為邪族的走狗,不少人甘願被邪族統治,甚至資源獻出自己的靈魂,成為邪族的試驗品,接受邪力。
神器們和丹元宗也好不到哪裏去,建立不久的修者聯盟,等到邪族大軍再次大舉進攻的時候,卻連半個時辰都抵擋不住,丹界徹底淪落,隻有器界苦苦支撐,要不是落楓穀的小聯盟以及仙帝秘境的天心會為他們分擔了不少的壓力,現在說不定就是邪族的世界。
說來也好笑,這些大族原本就是為了整個世界的安危,以抵禦外族為己任,沒想到,最終抵禦住邪族入侵的反而是那些底層修者,妖族以及魔族。
而她們這些大族,大部分卻成了邪族的走狗。
紅勒搖搖頭,不願再想,看著那些一個個石碑上的內容,說不出的苦澀。
這些石碑都做不了假,蒼老歲月的痕跡是洗不去的,而且上麵的石碑,的確是記載著這裏人的宗旨。
“那為何你們要離開這裏。”紅勒說出了最關心的問題,他擔心的是這些人都與那些邪族一樣的目的,奴役整個修者世界。
倪小樣知道他想問的目的,搖了搖頭:“你看這裏,整個神族後裔不到三千,怎能統治整個世界?離開這裏的不是所有的人,而是我和一小部分的人,我們一族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需要連接外界的一切反抗力量,讓他們一同到達這裏,時間不多了,要是讓那些邪族大軍進入這裏,就真的五裏回天。”
“要是我說外界已經是自身難保了呢?”紅勒苦笑道,難道他要告訴倪小樣,除了小聯盟和天心會,其他的人都不會進入這裏對抗邪族之神,也就是邪族母獸,不知道他會如何想。
可是他又怎會想到倪小樣其實不是神族後裔,他完全是外界的人,對外界自然了解不少,這些大族完全幾乎墮落,根本就不再是抵禦邪族的主力。他想離開這裏,無非是將天心會和小聯盟的人帶進來,用來阻止邪族母獸的出世,從而保證一絲希望對抗整個邪族。
倪小樣笑道:“隻要你們能抵禦住邪族大軍就行,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你也看到了,這裏除了豐富的靈礦還有不少的重力石,就是你在這裏,依舊被重力石影響,不能恢複實力吧,而我們不同,重力石反而使我們的優勢,它不僅僅是能禁錮你們的力量,還有邪族的力量,隻要他們進入這裏,根本就無法對方造成傷害和破壞。”
“我知道了,不過我還要想一兩天才告訴你。”紅勒仿佛蒼老了許多,眼眸裏透出悲涼。
回到迷霧山駐地,嵐浩獨自一人找到了倪小樣,他自然也陪著紅勒長老一同參觀了整個駐地以及石碑上的內容,知道了一切,但是比起紅勒長老不同的是,他知道倪小樣絕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對我說了謊。”嵐浩神情複雜的說道。
“你想要的答案是什麽呢?”倪小樣笑道。在告訴紅勒長老一切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嵐浩會有很多的疑問,最多的是他本人。
“你不是小聯盟的人嗎?為何,會跟這些神族後裔一樣,不受重力石的影響,而且這裏的人似乎都聽從你的指揮。”
“如果你隻是知道這點的話,我算是看錯了你。”倪小樣認真的說道,“這個世界很多東西你是無法了解的,比如說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出現在這裏,不過你想知道答案,你真的想知道?”
“對,我之所以告訴你,不是因為我有多高尚,而是我對這些邪族深通惡絕,不要以為就你們厭惡這些邪人,我跟他們不同,邪族之人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嵐浩憤怒的說道。
“那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那是很久了。”嵐浩臉上出現一絲悲傷,“我的族人因為沒有完全接受邪族的要求,接受邪族之力,被一直打壓,後來他們為了殺雞儆猴,向我族開刀,這還不是最讓我痛恨了,而是我深愛的人,一開始就甘願接受邪族之力,卻還是躲不過身死的命運。”
這天,嵐浩說的很多,倪小樣不由被對方的經曆所吃驚很震撼,這就好比當年的他和朱玲玲以及薇薇,如果說薇薇和朱玲玲被別人所殺,他也像嵐浩一樣,充滿仇恨,勢必要殺死所有仇人。
倪小樣感慨一聲,覺得自己要隱瞞就沒必要了,這件事情,他們也是遲早要知道的。不由說道:“你還記得幾年前,聽說過丹界小聯盟與丹元宗大戰的事情嗎?”
嵐浩心生疑惑,不由點點頭:“我記得,當年從我丹界走出的名叫倪小樣的這個人,進入丹界,救出魔族,並且在小聯盟的幫助下,離開丹界,沒想到丹元宗布下天羅地網,與修者聯盟一同在丹界之域全殲小聯盟和叛逆,最終倪小樣以一人之力,抵禦住了大族強大的攻擊,同時他本人也因此隕落。”
這裏麵的道道,嵐浩都是聽人述說,其版本有不少種類,不過最可靠的還是說倪小樣犧牲自己,才讓他們逃出了丹元宗的追捕。
“若是我告訴你,他並沒有隕落,而是陷入空間的旋渦,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呢?”倪小樣臉色淡淡的說道。
“你……你……你是倪小樣?”嵐浩差點就要跳了起來,聲音變得急促和不安,他是知道的,倪小樣不僅僅在丹界幹出了一般匪夷所思的事跡,而且在符文界,更是盛名。
意琴詩、易候以及不少的底層修者,也是被他帶走的,無論他走到哪裏,都帶出不少的強者和修者,天心會、小聯盟哪一個不是有他的身影,哪一個的背後不是受他掌管。
想到這裏,嵐浩更覺得倪小樣其實才是所有修者裏勢力最強的人,無他,一個掌握天心會、小聯盟,現在又是神族後裔,估計整個世界,除了邪族,就沒有人比他更有權勢的了,沒想到這個人卻是靜靜的站在他的麵前,一個謎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