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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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能夠一錘定音的人,龍天炎當然指的是魈居。事情變得有點意思了,魈居會以什麽反應來回應龍天炎的期待呢。

    依滿勝勝看來,魈居應該會假裝無動於衷,然後使用冷戰術,讓龍天炎明白是在自討沒趣。

    果然,魈居雙手交叉抱胸了,這是一種不妥協的姿態。

    不過立刻,魈居的眼神耷拉了下去,並少見的舔了舔嘴角,露出了鬆懈又別扭的姿態。

    魈居這是想服軟,可又放不下麵子。滿勝勝心想還是女人好,此時隻要撒個嬌就大事化小了,可男人就得放下尊嚴。

    最後,魈居說:

    “龍叔,我身子不便起來,麻煩您站到我的床前來一下。”

    龍天炎其實也並非真想要一個正式的道歉,而且魈居一喊他龍叔,他自己也覺得尷尬了起來。

    他起身又到了床前。

    “幹嘛。”

    魈居忽然繃直身子坐在床上向龍天炎行了個禮!頭一低,魈居便說:

    “三年來謝謝您的照顧和對外隱瞞,今後還得要您繼續幫忙,不知是否願意。”

    龍天炎“嗡”的一下鼻頭酸楚,他咬緊牙根,在極力的忍耐一些東西:

    “可,有人覺得我是多管閑事陣營的。”

    “那個閑事就是我,您準備管下去嗎。”魈居道。

    這已經是魈居肉麻的極限了,而且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如果龍天炎還是繼續口不對心的話,局麵恐怕又要僵持下去了。

    還好龍天炎對魈居甚是了解,因此沒再繼續置氣,而是身子一繞,走到了魈居的旁邊。

    龍天炎坐了下來,像教訓不聽話的晚輩後生一樣拍了魈居的頭,而且還有點用力:

    “真是的,我一直把你當兒子一樣看待,你卻時刻防著我,還用九感之力來審視我。

    我還真想一走了之的,可那樣做就對不起兩個死人,你龍叔我難呐,都一把老骨頭了,還要熱臉貼冷屁股的,跟著你們風雨來雨裏去的。”

    魈居把頭埋得深沉,然後輕輕靠在了龍天炎的肩頭。他幾乎當沒說的用很輕的聲音對龍天炎說了一段悄悄話。

    這段話,除了龍天炎外在場的人都聽不見,隻有滿勝勝因為跟他們靠得近,才勉強聽出來。

    這段話是:“我根本沒想過要用九感之力,即使用了,也同樣看不穿你。

    我撒謊了,但我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臭小子!”

    龍天炎突然控製不住情感的大喊出了這三個字,手本想劇烈拍打魈居的背部以示懲罰,但考慮到他身負重傷,又隻輕輕地拍了一下頭。

    現在好了,冰釋前嫌,審問可以到此結束了。

    魈居左肩疼得厲害的抬起了頭,龍天炎也趕緊搭把手讓他靠回了床頭,然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澄清誤會和表明身份後,繼魈居,梁海地也君子的坦誠跟龍天炎道歉了。雖然,梁海地並沒有用語音通過口頭來表達,但謙恭柔和的眼神,已經表明了他道歉的心思。

    龍天炎毫不吝嗇的回以了一個心領了的眼神。

    這時田煌就跟多累似的一下躺到了地板上,把自己縮在恐龍套裝裏便打起了盹。田煌這個活寶,在場每個人都對他是又愛又恨了。

    “夜已經很深了,接下來就是向三個同學問馬毅陽的事,弄清楚後就趕緊放大家回去睡覺吧。”

    梁海地主持到。

    這下,廖天夏顯得很興奮,也許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幫上忙了吧。

    梁海地問:

    “馬毅陽在班上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和一般的同學有什麽區別嗎?”

    廖天夏答:

    “阿陽很強勢的人,不過也因為這樣,好多女同學都喜歡他呢。”

    以一個少女心態來回答此問題的廖天夏,她的話語對梁海地來說根本沒有可取之處。

    艾佛可索性掐住她讓她別說話,而後換成了王永森回答問題。

    王永森道:

    “馬毅陽因為家事不錯,態度很囂張,可他也很聰明,成績是年級第一,所以他讓老師又愛又恨。”

    王永森的這段描述是比較中肯的,也就是比較有正麵了解一個人的價值。不過,當王永森在描述馬毅陽時,臉上的“正式”似乎透露了一些什麽東西。

    梁海地猜測問:

    “你把馬毅陽當對手了對吧,一個讓你可恨可敬的對手。

    因為你認可了這個對手,所以才對他觀察入微,能比較中肯地去評定他。”

    王永森點點頭:

    “我們既是對手,也是好朋友。當然,我的家世一般般,可遠遠及不上他,所以對手什麽的終都會煙消雲散。

    他跟我透露過很多次,希望我能從對手變成他的副手。”

    梁海地嗤之以鼻的一笑:

    “馬毅陽不錯嘛,高中都還沒畢業,就已經在拉攏人手,未雨綢繆到這種地步了。

    也看得出來,在甕裏,你不就已經成為他的副手了嗎。

    對了,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他長大想幹什麽事業,從而想讓你做他的副手。”

    王永森搖搖頭:

    “沒有。

    但我知道他有想法,以前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認為他頂多就是拿著家裏的錢去自己創業開個公司什麽的。

    可遇見了你們以後,我覺得阿陽的確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從而在策劃些什麽。

    阿陽的眼神很堅毅,他的聰明和才能也不容小覷,如果等他長大,或者真的有一天天時地利人和的話,他要做的事恐怕簡單就能成吧。”

    廖天夏和艾佛可此時吃驚不已的紛紛看向了王永森,艾佛可道:

    “阿森,你好深沉誒,你和阿陽居然在背地裏謀劃著這麽多東西!”

    廖天夏補充:“對啊阿森,聽你這麽一說,我和佛可無地自容了。

    大家都是同學,可隻有你這麽關心和了解阿陽,而我們每天想的都是怎麽對付考試誒。”

    滿勝勝似乎不讚同這兩位同學的觀點,她道:

    “天夏,同學就該無憂無慮然後好好的學習呀。

    告訴你吧,我高中的時候,除了每天想辦法應付考試外,想得最多的就是梁海地今天會帶我去哪吃小吃。

    哈哈,放學後,我第一時間肯定是要回家的,因為我媽在家裏麵等著逼我做作業呢,如果她忙,就是我們家阿姨盯著我。

    所以每天放學時間有限,梁海地就會拚命的踩單車帶我去攤位上囫圇的吃!

    哈哈哈,學生時代想想就覺得輕鬆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