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影響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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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冥蕭也愣了一下,看向許太醫。

    許太醫則不慌不忙的掀開了一旁的病床:“太子妃先將就一下。”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顧不上其它,安夏快速翻身上榻,臉靠著裏麵,然後蓋好了薄被,大氣也不敢喘。

    這深更半夜的,北冥弦不找他的愛妃們共同**,竟然跑來這裏,真的讓人不可思議,這是轉性了?

    正想著,北冥弦已經走了進來。

    許太醫正要跪拜,被北冥弦製止了:“許太醫不必多禮,夜深了,父皇母後身體不佳,不宜出宮,本宮便抽時間前來看看,這些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看樣子,還真是一個好諸君啊。

    安夏在心裏想著,一邊皺了一下眉頭,看得出來,北冥弦很在意趙知秋,是替北冥蕭在意呢?還是替他自己在意呢?

    如果是後者,安夏倒是樂意幫忙的。

    她更希望北冥弦把趙知秋收了,當然這是私心。

    至於為什麽,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太子皇妃的情況不太好,一直昏睡著。”許太醫也是實話實說:“趙大小姐也是時醒時睡。”

    一邊說著一邊搖了搖頭:“這一次胡蜂的數量太多了,好在處理的及時,不然……”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眾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胡蜂又稱殺人蜂,顧名思義,可以襲擊人至死。

    “要不要請鬼穀的人出麵?”北冥弦也是沒有辦法了,才會考慮到鬼穀,其實要請鬼穀的人,不是易事,就是皇室出麵,也未必能請得來。

    鬼穀不歸四國管製,而且狂妄自大,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城。

    鬼穀的穀主更是桀驁不馴,善惡不分。

    誰也不願意與這樣的人打交道,除非是必不得已。

    “請太子殿下再給微臣一些時間。”許太醫的臉色也暗了暗,他的好脾氣,難得也忍不住了,他對鬼穀也是有些了解的,並不喜那裏的人。

    現在安夏就在這裏,他倒希望安夏能解決這些麻煩。

    不要將事情再鬧大。

    “再給你一些時間,本宮怕……本宮的皇妃就死在這裏了。”北冥弦說話時頓了一下,顯然很是生氣,氣勢壓人。

    許太醫的臉色也暗了暗,輕輕挑眉:“請太子相信微臣。”

    “皇兄,不如再等一天。”這時北冥蕭緩緩開口,他也沒想到北冥弦會半夜跑來這裏。

    北冥弦這才看向北冥蕭:“三弟也在。”

    “臣弟前來看看,順便調查胡蜂一事。”北冥蕭的臉色倒是很坦白,更是實話實說,因為太子皇妃是東宮後妃,所以,調查胡蜂一事,沒有讓北冥弦插手,而是交給了二皇子和三皇子。

    二皇子是一個不惹事的主兒,雖然滿口應下了,卻沒有什麽動作。

    東宮出現胡蜂一事,一直都是北冥蕭在調查,也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阻礙重重,十分困難,更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讓他無法查出事實來。

    “哦,本宮忘記了,三弟在調查殺人蜂之事。”北冥弦的臉色變了變,終是沒有再發火,又低頭看了看病榻上的病人:“那本宮就再待一日,許太醫最好不要讓本宮失望。”

    其實太子這段時間也很沉穩低調,隻是今天因為趙知秋,才會出頭露麵,才會如此焦急的對上許太醫。

    “是,太子殿下。”許太醫福了一禮,沉聲應了。

    他倒是一個很拘謹的人,麵色始終不變,心下卻有些不快了。

    這堂堂太子還沒有兩位皇子沉穩,更沒有三皇子的世故,不覺在心底搖了搖頭。

    安夏躺在榻上,也輕輕皺眉,她也覺得太子過份了,為了一個女人,如此用心良苦,若是在朝堂之上也能這樣認真,早就有政績了。

    “嗯?”這時北冥弦看了看安夏所在的床榻:“這是哪位千金?本宮怎麽沒有注意過?”

    安夏一僵,這個太子明明都要走了,卻看向了這邊,真是該死。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出了東宮來這裏,可能會將事情鬧大。

    “回太子,這位是剛剛送來的李家千金,不是被胡蜂叮咬的病人,而是起了一種罕見的皮膚病,微臣怕其會傳染,才會留在了這裏,沒有讓她離開。”許太醫倒是靈機一動,他此時對太子也是諸多不喜。

    本來打算掀一下簾子看一眼安夏的北冥弦立即鬆了手,退後好幾步,生怕自己會被傳染。

    讓三皇子也挑了挑眉眼,多了幾分笑意。

    他這個皇兄自己是清楚的,今天算是過了一劫。

    安夏倒也佩服許太醫反映夠快,她剛剛都準備好銀針,想著北冥弦一旦掀開簾子,她就給他一針,讓他沉睡。

    不過,不用動手是最好的。

    免得出什麽意外。

    “勞煩許太醫用心,一定要醫好本宮的太子皇妃。”北冥弦斂了情緒,沉聲說道,一邊看向北冥蕭:“三弟,本宮有事與你相商。”

    說罷,轉向出了禦司館,北冥蕭也緊隨其後。

    北冥蕭離開時,給許太醫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放心。

    出了禦司館,北冥弦走在前方,沒有立即開口,北冥蕭也不急著發問,隻是緩步走著。

    “三弟,趙家千金凶多吉少,太尉夫人也是時日不多,你與趙家千金的婚事可能要生變數。”北冥弦沉聲說著,也不看北冥蕭:“這一次東宮鬧出這麽大的事,還請三弟徹查,一定要抓到幕後真凶。”

    “太子放心,臣弟一定會抓到幕後真凶,至於成親一事,臣弟不急,還請太子在母後那裏費些心思,臣弟不好直接回絕。”北冥蕭說的也算隱晦,不過,卻是表達出了自己的意思,他不想娶趙知秋。

    十分明了。

    “三弟似乎與本宮生疏了,你放心,本宮不會因為你調查東宮之事而心生嫌隙。”北冥弦一聽這話,心底倒是有了底兒,就是北冥蕭這態度,似乎與從前大不相同了。

    心下也頗有些不快,雖然上一次他與顏貴妃合謀想算計安夏與北冥蕭,可是最後一無所獲。

    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覺得北冥蕭應該不會知曉此事才對。

    “多謝皇兄諒解。”北冥蕭頓了一下,才應道。

    冷宮那件事,他當然不會忘記,更是一直在調查那個引他到冷宮的人。

    那個人極有可能是他中毒一事的主要線索。

    終於有一點點眉目,北冥蕭當然不會放棄。

    “本宮先回東宮,有什麽事,三弟盡管開口,皇兄一定會出手相助。”北冥弦又客套了幾句,他想搬倒北冥蕭,不為別的,隻因為北冥蕭在朝中的口碑太好了,如果北冥蕭能一心輔佐於他,他當然不會有異心,如果不能……

    北冥蕭看著北冥弦遠去的背影,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轉身回了禦司館。

    此時安夏已經給顏心月施針了,在許太醫的配合下,顏心月的呼吸已經正常,就是沒有醒來的跡像。

    “還需要用一些抗敏藥。”安夏很專業很認真的說著,看著顏心月的臉:“可能這張臉要毀了,處理的不夠及時。”

    許太醫點頭:“的確是處理的不夠及時,當時傷者太多,太醫院人數不足。”

    不過,人手再不足,也不應該將太子皇妃晾在一邊啊。

    太尉府一家雖然被叮咬的比較嚴重,卻也沒有太子皇妃身份顯貴吧,這許太醫似乎安排的不合理啊。

    再或者……是有意為之?

    安夏抬眸深深看了一眼許太醫,眸底深邃。

    “太子妃殿下多慮了,微臣看診時,不看身份高低,隻看病情嚴重程度。”許太醫溫和一笑,還是解釋了一句。

    安夏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想,如此說來,也算合理。

    北冥蕭也看著顏心月的臉,再看了看趙知秋,眸子裏竟然多了幾分厭煩之意。

    隻是他再不想娶這個女子,也不能見死不救。

    “皇嫂?如何了?”北冥蕭走近,輕聲問了一句:“太子皇妃不能死。”

    一邊說一邊深深看著安夏。

    隻有顏心月活著,才能查出胡蜂一事,不然,候王府若將一切都毀了,安夏就有大麻煩了。

    “我明白。”安夏應了一句,便開始配藥,一旁的許太醫也盯著她手上的藥粉,輕輕擰眉:“這是……丹藥?”

    “非也!”安夏搖頭笑了:“這隻是普通的草藥,本宮可不會煉丹。”

    許太醫就直直看著安夏將那些藥粉按份量配了,然後用蜂蜜捏成了藥丸,才交到他手裏:“這些藥每人每天一粒,症狀很快就能改觀了。”

    “記得每日給傷口消毒,宮裏那些藥不要再用了。”安夏走到趙知秋的身旁,深深看了一眼,這張臉也毀的差不多了。

    隻是趙知秋臉上不僅僅是胡蜂叮咬的傷口,竟然還有其它東西。

    她的心底一凜,猛的轉身去看顏心月。

    她突然記起,自己曾經給他們二人的身上動過手腳,下了毒癬,看來,這個時候,毒癬也發作了。

    許太醫也看到了安夏的臉色,也快速看了看兩個人的臉,眸底閃過一抹不安,更有幾分疑惑:“太子妃殿下,皇妃的臉怎麽會這樣?”

    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怪事。

    “無礙的。”安夏笑了笑:“最多是影響容顏,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一邊又看向北冥蕭:“三弟,可能你的婚事要受到影響了。”

    北冥蕭順著視線看了過去,心下也是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