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罪不可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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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思遠走進大殿,屈膝見禮:“微臣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他一進殿心就沉了一下,看到眼前的情形就知道,是老皇帝親審胡蜂一事了,隻是看到表妹安夏也跪在一旁時,就有些急了。

    再抬眸看到顏貴妃時,眸子裏多了幾分恨意。

    不等老皇帝說什麽,太監總管卻又走了進來,附在老皇帝的耳邊低語了一陣。

    老皇帝的眸子也暗了暗,掃了在場的人一眼,才擺了擺手:“好了,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莫遠也走了進來,屈膝見禮:“末將拜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語氣倒像是軍人出身,不似魏思遠那樣文縐縐的。

    安夏有些不淡定了,再側頭看向北冥蕭,隻是這種場合,也不能說什麽,隻能輕輕擰著眉頭,用眼神詢問著北冥蕭。

    不淡定的還有顏貴妃,她似乎漏算了一節,現在魏思遠和莫遠同時在大殿之上,讓養蜂人如休辨認?

    一會兒可能要出差錯了。

    這樣一來,就是不打自招啊。

    顏貴妃的額頭有冷汗滴下來,她怎麽也沒想到北冥蕭會來這一招兒,太缺德了。

    “起來吧。”老皇帝擺了擺手,一臉淡定,一一掃過在場之人的臉色,其實他心裏已經有底兒了,北冥蕭提供的證據要比顏家的證據真實的多。

    一個養蜂人不能說明什麽。

    隨即又看向養蜂人:“你看看,是誰讓你放蜂子進東宮的?”

    顏貴妃真想一下子暈過去,不可思議的瞪著養蜂人,想給他使個眼色,動作幅度卻不敢太大,隻能恨恨咬牙。

    她明白了,自己永遠都不能與北冥的江山相比的。

    自己真的太拖大了,以為自己真的寵冠六宮,現在想來,不過是老皇帝製衡後宮的一種手段罷了。

    養蜂人也懵了,他根本就是冒牌貨,哪裏知道哪個人姓魏?

    隻能從魏思遠和莫遠的臉上掃過,然後再看顏貴妃,此時顏貴妃隻能別過臉去,已經絕望了。

    她也沒有辦法了,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魏思遠和莫遠都笑了,因為他們知道與顏家勾結的養蜂人就在殿外,這個根本就是假的,他哪裏知道誰是誰?

    除非顏貴妃能考慮周全,事先讓人將魏思遠的畫像拿到手。

    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候王府沒有做的這麽細致周全。

    “嗯?”老皇帝眉頭一緊,威壓之勢頓顯了出來:“朕沒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裏,快說。”

    嚇得養蜂人一哆嗦,都說天子一怒浮屍萬裏,他當然怕。

    一咬牙,抬手隨便指了一下:“就是他,他威脅小的,說是不按照他說的去辦,就殺了小的全家老小,小的不敢不從,就將蜂子放了進去。”

    安夏,北冥蕭和顏貴妃都看向養蜂人的手,他指的剛好是莫遠。

    運氣真的太差了。

    顏貴妃全身一軟,險些癱坐下去。

    “此人說那胡蜂是你交給他的,並且串聯太子妃一同在太子宴會上設計殺害宮中貴人,你對此有什麽說法啊?”老皇帝卻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語氣平穩的看向莫遠,一件驚天大案從他嘴裏慢悠悠的說出來的時候就好像在嘮家常。

    不愧是帝王,絕對能撐住場麵。

    安夏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她就知道這個北冥蕭不一般,竟然讓局麵一邊倒了。

    現在,根本就沒有懸念了,顏貴妃這就是不作不死啊。

    皇上這樣問話,讓安夏都想笑了。

    原來這老皇帝是童心未泯啊。

    不過,想來北冥蕭提供的東西,絕對是老皇帝忌憚的,不然他也不必如此認真。

    莫遠的表情未變,淡定依舊:“回皇上,臣不知。”

    他的確不知,他隻是都尉,姓莫不姓魏。

    雖然安夏暗中出手助過莫遠,卻隻有北冥蕭和鐵帽子王爺知道這件事。

    所以,在眾人看來,安夏與莫遠是不相識的。

    那養蜂人的反映也算快,又說道:“草民想起來了,不是這位將軍,是他……”

    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魏思遠:“小的當時太害怕了,不敢去看,隻是這聲音,小的卻忘不了!”

    養蜂人的衣衫都被汗打濕了,他更怕,因為一個失誤,不僅皇上會要他的命,顏家那邊也不會放過他的一家老小。

    魏思遠忍著笑,一邊抬頭去看安夏,卻是後者根本不去看他,心裏暗暗驚奇三皇子的安排,鎮定如初,一臉淡定,既然老皇帝要這樣玩,他當然要配合,開口道:“微臣一家世代忠良,此事定然是汙蔑。”

    “汙蔑?”顏貴妃這時也瘋了,尖著嗓子大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抵賴不成?”

    說完,施施然扭身跪倒:“皇上,一定要為臣妾做主啊,若那日臣妾也在,臣妾連著這腹中的孩子隻怕都要一同赴了黃泉啊。”

    三皇子唇角一勾,所謂的胎兒剛剛被診斷出來,如今就成為了顏貴妃的護身符。

    宮裏的女人,果然是子嗣最為要緊。

    “好了。既然魏思遠將軍說此事與他們魏府無關,那麽殺人蜂到底是何人所為呢?”老皇帝輕描淡寫的就將顏貴妃的哭鬧撇在了一邊。

    魏思遠抱拳上前:“回稟皇上,臣亦有證據。此殺人蜂乃是候王府所為。”

    “血口噴人,你大膽!”顏貴妃顧不得君前儀狀,怒喝出聲。

    隻是魏思遠才不怕她,見皇上沒有反對,便將收集的一份證據呈了上去,那是養蜂人與顏心月互通的信件,更牽扯著候王府,也被莫遠搜了出來。

    也隻有莫遠有這樣的能力了。

    “傳太子皇妃。”皇上匆匆撇過,神色愈發晦暗,再也懶得看顏貴妃一眼,剛剛他已經將顏貴妃看透了。

    他就知道,將顏貴妃捧的再高也無用,怎麽也不是皇後的對手。

    這件事,已經讓人看得一清二楚了。

    而且宮裏的女人多了,能生孩子的從來就不少,一個顏貴妃而已,若真的是觸動了皇上的底線,又能剩下多少恩寵呢?

    不一會的功夫,顏心月就被帶了上來,她一直是仗著顏貴妃的權勢才敢胡作非為,如今見大殿裏站了許多的人,頓時有些心虛起來,急不可耐的朝著顏貴妃使眼色。

    “大膽,君前失儀成何體統?”總管太監見狀,出聲警示。

    顏心月再不敢亂看,急忙跪下行禮。

    “太子皇妃,候王府曆來得朝廷倚重,為何要作出這樣行徑的下作事?私下指使蜂農豢養殺人蜂,買通侍衛趁機在宮中行凶,簡直大逆不道!”老皇帝威嚴如山,幾句話就說的顏心月渾身戰戰。

    尤其是一進來的時候,顏心月發現她的姐姐也跪在一旁,又聽了這話心裏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

    “皇上!”顏貴妃撕心裂肺痛呼,她萬萬沒有想到皇上竟然直接定論,也不知道魏思遠,莫遠和三皇子到底送上了怎麽樣的證據。

    心裏著急之下,隻怕自己的妹妹一時糊塗說錯話,正要開口就被老皇帝的眼神怒視,半句話梗在喉嚨,不敢說出。

    她最想不到的是,莫遠竟然也出麵在幫安夏。

    這一刻,顏貴妃有種預感,如果她喊出不一樣的話來,那麽整個候王府都將不存在了。

    顏心月結結巴巴起來:“皇上,沒有,沒有,不關我的事情啊,我什麽也沒有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太子妃安排的!”

    安夏眉頭一皺,也冷哼一聲趁機問道:“我那件紅色禮服難道不是你安排人送來的嗎?在此之前宴會的一切事務也都是你打理的,難道眾所周知的事情,你還想著抵賴不成嗎?”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哦,不,是我,是我……不是,不是這樣的,皇上饒命啊。”顏心月口齒不清的含糊起來。

    的確,顏心月已經失策了,她當初以為能借著這次宴會讓太子多看自己一眼,更能除掉安夏,便欣然應下了打理宴會之事。

    沒想到現在都成了證據和把柄。

    安夏嘴角劃過一絲笑意,朝著顏貴妃挑釁似的望了過去,這一次,她又贏了,都不好意思了,氣的顏貴妃銀牙幾欲咬斷。

    “皇上,是臣妾教妹無方,才讓她闖出如此大的禍事,臣妾有罪!”顏貴妃一伏身子,頭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北冥蕭和安夏匆忙對視了一眼,俱是沒有說話。

    如今所有證據也全部都呈了上去,直指候王府,如今顏貴妃想要棄君保帥。

    “太子皇妃,其罪無赦,當誅。”皇上狠狠說道,一拍案幾,拂袖而去。

    “姐姐救我。”顏心月大喊起來,她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塵埃落定了,一邊說著還不斷的抬手撓著臉,臉上的癬太癢了,她忍不住去抓,沒抓幾下,就滿臉血痕,現在的顏心月更像鬼一樣,讓人生厭,身邊兩個鐵甲武士將更是毫不憐香惜玉的將她拉扯著拖了出去。

    顏貴妃恨恨地瞪著安夏,耳朵裏聽著顏心月的呼救聲卻無能為力。

    “今天的事情,我不會這麽作罷的。”顏貴妃恨得牙根癢癢,冷冷說著,整個人癱坐在那裏,以手捂臉。

    她不想讓安夏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麵,可也無法掩飾。

    她千方百計將自己的妹妹引進宮來,更是與顏心月不斷的設計陷害安夏,不想每一步都輸的徹底。

    現在連顏心月的命也輸進去了。

    這件事,侯王府也不好插手,一旦插手,隻會讓老皇帝對候王府產生嫌隙,麻煩更大,更怕不好收場了。

    一旦候王府的勢力受到影響,即便顏貴妃身懷龍嗣也一樣無法在宮裏安身立命。

    安夏耳朵裏傳來顏貴妃的低聲話語,不過卻根本沒當一回事,起步離開了大殿。

    本來安夏以為還能傳出其它消息的,不想顏心月一死,這件事就劃上了句號。

    要知道北冥周圍還有其他國家,鬼穀的存在向來是四國的忌諱,但是卻都沒有辦法。

    如今候王府勾結鬼穀的人將手插入了後宮之中,這是皇帝怎麽也不會容得下的。

    隻是沒有想到皇上竟然隻是懲處了顏心月而已,這讓安夏覺得不夠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