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別砸場子
字數:6507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傾城小毒妃 !
“不敢。 ”北冥蕭也不為所動,就算現在鬼穀的穀主親自來了,他也要攔下來。
正在給陳清然施針的安夏聽到外麵的吵鬧聲時,也狠狠皺了一下眉頭,下針的手僵了一下,不過卻準確無誤,沒有絲毫差錯。
她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因為她明白,大長老和蘇瑤有意要來破壞,她不能讓他們如意。
就算取消了賭注,她安夏這鬼穀醫好了大長老不敢接手的病人,也是給鬼穀打臉啊,作為鬼穀的女兒,定是會來阻止這件事的。
“還不讓開?”蘇瑤死死瞪著北冥蕭,也多了幾分蠻橫。
本來她蘇瑤在這鬼穀就是橫著走著,從小到大都是。
哪個人敢用劍攔著她的去路?絕對是找死了。
而現在北冥蕭就這樣攔著她,一點麵子都不給,甚至隻是冷著臉,低著頭,看了不看蘇瑤和大長老。
此時北冥蕭隻希望安夏的動作能快些,不然他一個人可能真的攔不住蘇瑤和大長老。
“不能進。”北冥蕭還是那句話,手裏的靜鋒已經出鞘,那樣子太過認真的,大長老和蘇瑤若是硬闖,他還真的不會手下留情。
若是安夏醫治病人中途失了手,不但會被逐出鬼穀,福伯那裏也不好答對,更別說回去皇宮,無法向皇上交待。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得讓安夏醫好陳清然,逼鬼穀的穀主現身。
他們夜探鬼穀時,沒有發現任何有有的線索,更沒看到鬼穀穀主的影子。
北冥蕭隻是擔心這鬼穀穀的去向。
本來他以為在候王府的年輕人就是鬼穀穀主,如果是,他還能理解鬼穀與候王府合作一事,畢竟年輕,城府不夠深。
可是現在出來蘇瑤這麽大一個女兒,就說明,他看到的那個年輕人不是鬼穀的穀主,至於是誰,現在還無法考究。
鬼穀的手段,向來是以醫術為主,如今遇上安夏這樣的人,實在是軟硬不吃,也就唯有用些特別的辦法了。
蘇瑤抿唇,沒了剛剛的蠻橫態度,反而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冥蕭,如花的臉龐上寫滿了挑釁:“你說如果我喊一聲非禮,安公子會不會出來英雄救美?”
驀然,北冥蕭臉色難看起來!他也明白了蘇瑤的意思,握著劍的手更緊了。
英雄救美?安夏才不會。
眼前的蘇瑤已經擺動著楊柳細腰款款走來,一雙藕臂似展似張,馬上就要撲倒在北冥蕭的身上了,她也是豁出去了。
為了阻止安夏,不顧一切了。
忽然一個聲音從門後傳來:“來個幫忙的,快些。”
北冥蕭身形一閃,推門便進去了,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來安夏對他,似乎並不是完全沒有感覺,這可是來救急的。
不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這個鬼穀穀主的大小姐了。
這讓北冥蕭的心底湧出幾分喜悅,更是懶得理會那個即將撲倒在他身上未遂而倒在地板上的大小姐。
如花似玉的蘇瑤,此時更是滿臉灰塵,一身狼狽!
她哪裏想到這個時候安夏會找人幫忙?而北冥蕭的反應又這麽快,這麽迅速,若不是她是假意撲過去,這會估計不是撲在地上,而是撲到門板上,估計北冥蕭這樣一開一關,門板就得拍到蘇瑤的臉上,到時候,直接毀容!
趴在地上的蘇瑤手指緊緊攥拳,唇齒哆嗦:“好,很好!欺辱我鬼穀無人麽?”
本來,隻要外麵有一點異動,就能讓裏麵的安夏分神的,醫者在醫治病人時最忌的就是分神,不管醫術多麽高深,關鍵時刻,若有人打擾,十之有九會釀成大錯。
隻是今天的安夏竟然還能分神聽到外麵的動靜,不然也不會這麽巧的將北冥蕭招進去。
安夏的一手針術早已經出神入化,她又哪裏需要什麽幫手,更何況是北冥蕭這種典型的隻會幫倒忙的人呢。
就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會停下來把他叫進來,更為可惱的是北冥蕭竟然衝她笑!
有什麽好笑的!
就應該讓他在外麵被蘇瑤玩弄才是!
越想下去,安夏隻覺得臉頰發熱,整個人都有些浮想聯翩了,陳清然適時地溢出一聲呻吟聲,將安夏的心思拉了回去。
門外頭,大長老看著蘇瑤吃癟,心裏也是不舒服。
不管怎樣,蘇瑤日後是他家的兒媳婦。
“大小姐,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從長計議?”大長老提議,老臉有些紅。
蘇瑤微一猶豫,一擺手,搖搖頭:“讓人去通知容德那家人離開鬼穀,既然病已經醫好了,就不要賴在我們鬼穀白吃白喝了。”
她也不是吃素的,這點手段還有。
“是。”大長老眼神一亮,頓時明白了,連忙喊了兩個弟子去喊人,而他則和蘇瑤離開了。
安夏不見他們,但是容德祖孫肯定是要見的吧。
果然,鬼穀的人消息一傳到,就是讓容德祖孫速速離去,根本不容什麽明日道別後再離開。
安夏對容德有救命之恩,老太也非不通情理,眼見鬼穀不能留,隻得好話說盡又送上錢財打點,才允許臨走前和安夏道個別。
“你幫我扶住他的後背。”此時的安夏神色凝重,十分認真的說著:“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讓他亂動。”
雖然灌了麻沸散,太深的痛意仍然會讓人清醒過來。
北冥蕭點點頭,一身白衣如雪,麵色也十分的鄭重,他明白若非緊要關頭,安夏不會如此慎重的。
他見過她多次行醫,哪一次不是行雲流水般,唯有這次卻不一樣了,就連容德那麽重得傷勢,安夏都能夠輕鬆解決。
而這一次,似乎更嚴重了……
安夏手裏捏著的不再是那三寸銀針,而是一尺長的鋼針,銀光熠熠,泛著的光芒更像是一層冰霜,看上去就覺得寒意逼人。
一頭鋼針從陳清然的脊椎頭插了進去,針頭朝下,安夏的手指緊緊捏著一端,手腕輕輕抖動著,鋼針竟然不斷的朝下刺下去。
白皙的皮膚裏仿佛生了一條蟲子,不斷的蠕動著身體向下爬去,隱藏在皮膚下的鋼針越走越深,針端卻不見血。
人體的穴道很神奇,隻要走對穴,便不會傷人。
若錯一毫,便是生死邊緣。
“安公子在嗎?”院子裏,正好傳來一道喊聲,聲音再熟悉不過。
噗!安夏的另一隻手分別捏了銀針,在陳清然的後背施針,動作極快,緊接著鋼針插入的那一頭冒出黑色的血液來。
與此同時,本來沉睡的陳清然一下子清醒過來,痛意讓他的身體劇烈的搖晃起來,北冥蕭不敢遲疑,雙手緊緊地按住陳清然的兩個肩膀,避免他的亂動而影響到安夏。
而此刻的安夏已經滿頭大汗,臉龐蒼白,緊緊抿住嘴唇。
行針到要緊處,沒有想到容德祖孫竟然會趕來。
汗水從額頭一滴滴垂落,手指已經因為緊張而通紅發熱起來,安夏不敢動,正是要緊時刻,如果她手裏的針有一絲一毫的錯位,那麽好不容易逼到一起的毒血就會逆流衝破,在陳清然的體內肆虐,到那時,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他的命了。
這鬼穀之人,真是用心狠毒!
而在此時,北冥蕭更是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鬼穀拔掉!
這顆毒牙已經成了氣候,不可以讓他們繼續囂張下去!
“安公子,蕭公子,你們在嗎?”院外再次傳來了容老太的聲音,她也有些焦急,因為鬼穀的人不容他們等下去了。
隻能在此一別。
安夏眉頭皺的更緊了,額頭的汗水落在袖子上,她一動也不敢動,陳清然掙紮的更加厲害,北冥蕭將他死死按住,更是用盡了全力。
危急關頭,容不得半分的失誤。
北冥蕭看了一眼窗子,情急之下,一腳將桌子上夜千曉隨手放下的匕首踢飛了出去,落在門口的空地上。
更是大喝一聲:“擅入者死!”
一句話將要闖進來的容老太阻止到了門口。
暗處,鬼穀的弟子則大聲喊起來,容老太是他們趕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幹擾安夏,隻差一步怎麽能輕言放肆呢。
“你們好大的膽子啊,在我們鬼穀還不安分,妄想行凶不成?”
容老太見多識廣,大半輩子的世家沉浮,瞬間明白了此時屋子裏定然有所計算,不方便外人進入,結合了這幾日的見聞,應該是為那位陳家少爺治病了。
想通了此中緣由,不由得暗暗愧疚起來,險些害了屋裏人的性命。
連忙朝著鬼穀弟子擺手:“看來安公子和蕭公子不方便,老身改日再來。”
說完就要離去。
那鬼穀弟子好不容易將她逼來,怎肯就此放手,立刻有兩個人站在了容老太的身前攔住了去路:“不許走。”
容老太眉目一瞪,拐杖在地麵上狠狠敲擊:“怎麽,你們鬼穀今天還想逼迫我老太太不成嗎?”
正在這時,蘇瑤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也不看容老太:“廢物,一點事情也辦不好!將人給我丟出去!”
還不等容老太反應過來,幾個鬼穀弟子左右架起她就朝著外麵走了出去,氣的容老太大喊大叫也沒用。
大長老收回視線,來到了蘇瑤身邊,拱拱手:“大小姐,如今看來……”
院子裏的匕首還直直的立在地上。
蘇瑤冷笑:“如果換做是你,這樣的吵鬧還有幾分把握?”
聲音清冷,和著炎熱的天氣儼然不符。
可是大長老卻馬上明白過來,嘴角含笑:“恭喜大小姐,保住了鬼穀百年盛名。”
安夏擦幹淨了雙手,坐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他們要來了,你們可別砸了場子。”
回眸一笑,猶如百花盛開。
北冥蕭搖頭苦笑:“有陳清然一人就夠了,為何還要拉上我?”
剛才白衣翩翩的俊朗公子,如今卻是一身血汙,發絲淩亂,最重要的是還要按照安夏的指示裝昏迷躺在地上。
“趕緊閉眼。”窗外蘇瑤的腳步越來越近,安夏連忙囑咐,一張笑臉也頓時化為了冷臉,眸底帶著恨意,雙手撐著桌子,努力使自己不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