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你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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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夏冷笑:“貴妃娘娘你太心急了,這些奴才還沒有開口說什麽,現在無憑無據的,卻要栽贓到我身上,這是何居心?”

    這話可是說的別有深意了,讓顏貴妃的臉色也變了變,一邊握著拳頭,揚著頭,咬牙切齒的瞪著安夏,就差衝上來動手了。

    隻是礙於身份,先忍下了。

    反正接下來,安夏會死的很慘,想到這一點,顏貴妃就斂了些怒意。

    皇後也皺眉,這顏貴妃的表現的確有些可疑,隻是現在安夏的嫌疑的確最大,她也不好說什麽,隻能著這些奴才交待清楚了。

    此時的北冥弦大腦有些混亂,管不得安夏話中的意思了,冷著臉走到了安夏身前,眼睛通紅,這兩日發生的一幕幕全部交疊在了眼前不斷回溫。

    難怪安夏不一樣了,不但通情達理,還格外的熱情,更張羅著讓李馨兒吃菜,喝茶,一點醋意也沒有表現出來,原來在這裏等著他們呢。

    越是這樣想著,北冥弦越是覺得心口有些痛,他的太子妃親手要謀害他的側妃,把他當作傻子一樣,他就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

    甚至都無法反映過來。

    想及此,北冥弦甚至連話都沒問一句,隻是抬起了手,朝著安夏的臉就甩了過去。

    臂膀弧度很大,打在臉上很可能就會受傷。

    安夏眼底閃過一絲怒意,沒想到太子對她竟然如此無情。

    為了一個剛入宮的側妃,不問青紅皂白,竟然動手就要打她?

    她安夏又不是吃素的,緊急關頭真等著被打不成?腳下一錯,身子就朝著後退了退,正好北冥弦抽過來的那一巴掌就錯了過去。

    可是力道已經放了出去,又極大,怎麽也不是說收就能收的。

    顏貴妃卻倒了黴了。

    她挨著安夏站著的,正好跟著遭了殃,她還等著看好戲呢,下一秒。

    “啪!”的一聲。

    那一巴掌結結實實的就落在了顏貴妃的臉上,頓時紅腫了起來,更是慘叫一聲,以手捂臉:“太子……”

    被打的懵了,更是痛得直抽冷氣,看得出來,這北冥弦有多麽恨安夏了。

    “太子妃”北冥弦反應過來,握了拳頭,不敢去看顏貴妃,隻是瞪著安夏,錯了一步上前來,竟然還要動手。

    安夏也沒想到北冥弦如此心狠,站在那裏冷冷看著他。

    這個男人,自己也不必再留情了,他們注定了水火不容。

    “夠了。”皇後大喝一聲,冷冷說道:“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太子不可魯莽,顏貴妃也要注意分寸。”

    安夏不屑的掃過太子的臉:“臣妾身為太子妃,對於側妃的事情也是十分焦急的,宮人們也都知道側妃從進宮以後,去的地方也就隻有臣妾那一處了。臣妾就算再傻,若真存了害人的心思,怎麽就不知道做的保險點呢?皇宮這麽大,哪裏不能動手啊?”

    皇後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她也是在後宮風波裏大風大浪幾十年的人了,聽了安夏的辯解也是認可了。

    這件事,細細想來,的確有太多疑點。

    隻是顏貴妃捂著臉,痛得牙疼,更是恨得心疼,不依不饒的喊了起來:“誰知道這不是你的一種說詞呢,就是為了混淆視聽,大家都覺得凶手不是你,卻忽略了你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貴妃所言極是。”安夏點頭,上前一步,一臉的笑意:“不過賊喊捉賊的情況也是有的。”

    “你!”顏貴妃氣急,就差跺腳了,還想辯解,身後的藍嬤嬤適時的拉住了袖口。

    她是貴妃,這東宮裏的事情和她關係不大,摻和深了,的確不太合規矩。

    其實顏貴妃能寵冠六宮,也是有些手段的,就是對安夏太恨了,以致於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才會方寸大亂。

    一時間無人再言語了,大殿裏很靜。

    如今李馨兒整個人要死不死,要活不活,隻是昏迷著,任誰也沒有辦法,紛紛將希望寄托在了太醫的身上。

    按照原計劃,這個李馨兒是必死無疑的。

    不過安夏改動了藥物,有時候一個活人比一個死人更有價值的。

    北冥弦也知道現在的情形難以定論安夏的罪過,即使再惱火也隻能先忍著,隨後一把將太醫拎了起來,語氣不善:“速速想辦法,本宮要側妃醒過來!聽到沒有!”

    那太醫被嚇得肢體抖動,連忙答應下來,額頭已經出了一層汗珠。

    安夏瞧也沒瞧,隻是幾不可見的朝著容德點了一下頭。

    “那有一隻瓶子。”容德是李側妃宮裏的人,此時也隨眾人跪在那裏,卻是突然抬頭,發現新大陸一樣說著,還用手一指,正落在了羅漢塌的床底下。

    瓶子?

    皇後順著容德的視線看過去,連忙讓人將瓶子從床底取了出來。

    五六寸高的小瓷瓶,細膩高奢,以李馨兒的身家,此物卻不可能出現在李府的。

    眾人的視線都看向了那個瓷瓶,連太子都愣了一下,這個瓶子會出現在李馨兒榻上,一定是有問題了。

    “來人,傳內務府總管!”皇後一拂袖,鳳威睥睨。

    這其中一定是有貓膩了,所以,必須得查清楚。

    不一會,一個高瘦的太監就被人領了進來,跪倒在地上,給各位主子請安拜吉祥。

    皇後在這裏坐鎮,自然無人敢亂動,太子也覺得不可思議,此時顏貴妃卻是一臉嘲諷的笑意,她安排好的一切,當然是滴水不漏的,就算查下去,她也不怕。

    這時,見內務府總管來了,皇後擺擺手,宮人便將小瓷瓶端到了內務府總管的身前,他是負責宮內器物的,對這東西的出處自然是如數家珍。

    拿在手裏觀看一番,登時有了計較,連忙說到:“回稟皇後,這個瓶子是去歲那年皇上賞賜到錦繡宮一批裏的,在瓶底還有年號。”

    說著,將瓷瓶舉起,露出了瓶底的字樣。

    隆貞十四年,正是去歲。

    本來還一臉淡定的顏貴妃卻是臉色劇變,滿是驚恐,宛如見鬼,顧不上其它,飛快的瞪了一眼藍嬤嬤,直接跪倒在皇後麵前:“臣妾冤枉啊,這瓶子怎麽可能是我宮裏的東西,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見過的。”

    自家主子一跪倒,藍嬤嬤也跟著跪了下來,她記得她準備的是從民間私坊高價買來的,珍貴無匹,卻絕非公眾之物,怎麽一轉眼就成了錦繡宮的東西?

    若真是她辦事不力,害了自家主子,那可就萬死難贖了。

    此時這情境,也嚇得藍嬤嬤六神無主了。

    “太醫。”皇後沒有理會顏貴妃的哭訴,隻是冷冷看了她一眼,如今這形式,皇後倒是十分樂見的,顏貴妃的存在,一直都讓她如鯁在喉,要是能借機除掉,再好不過了。

    一邊說著一邊將讓人將瓶子遞給了太醫:“看看瓶子裏是何物?”

    渾圓細長的瓶頸口,宛如一道優雅的天鵝曲頸,不過在顏貴妃眼裏卻成了勾魂的鐮刀。

    她要的結果是李馨兒死,給的藥自然是劇毒無比……

    此時最淡定的就是安夏了,她抱著肩膀開始看戲了。

    北冥弦看著事情發展至此,也有些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也不清楚了,隻能看著太醫的動作,等待結果了。

    太醫拔開瓶塞,取來銀針,緩緩探入瓶內,屋子裏的眾人目不轉眼的盯著太醫的動作,下一刻,銀針從瓶內拔出,一端雪亮銀白,另一端則漆黑如墨。

    劇毒!

    所有人的心口都不禁怦然,唯有安夏鎮定自若。

    那裏麵的東西是什麽她當然清楚,至於為何在這裏出現她更清楚。

    不過顏貴妃不清楚,但是她現在就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了,瓶子是她宮裏的東西,此刻卻裝著劇毒在太子側妃的宮中!

    安夏微微歎息:“側妃她剛進宮,就觸犯了貴妃的忌諱嗎?若真是有什麽錯處,道個歉賠個不是,實在不行貴妃您打她一頓板子,至於如此狠毒嗎?年紀輕輕,花兒一樣的年紀,就這樣……”

    說到此,還搖了搖頭,一臉的惋惜:“我與這李妹妹本是很投緣的,還想著與她好好打理這東宮,侍奉太子殿下。”

    說的聲音不高,透著一抹無奈。

    “不是我!皇後娘娘,這不是我!此事與我無關的!這個瓶子就算是我宮中之物,那也難保是哪個不開眼的奴才收了人家的好處,故意來陷害我的。”顏貴妃大聲辯解,她現在也要瘋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這似乎更慘一些。

    現在側妃之死落在她的手上,就算不死也別想在宮中立足了。

    最主要的,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如何也想不到,最後會是這樣的局麵,心下更恨起安夏來了。

    隻是可惜,皇後卻不發一言,其他人又不敢置啄。

    太子的心思這會早就在那昏迷不醒的側妃身上,至於顏貴妃的辯解在他聽來與狡辯毫無分別,其實顏貴妃這樣做,還是有跡可尋的。

    她對他的心思,北冥弦怎會不知?

    隻是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可怕到了這個地步。

    殺害他的側妃,即便北冥弦對李馨兒沒有什麽感情,這樣的舉動也無疑是將太子的尊嚴觸怒了,他萬不會為顏貴妃求情的。

    “此事重大,速速稟報父皇吧。”太子冷聲說著,一揮手,心腹太監立刻就退了出去。

    顏貴妃心頭一冷,知曉大勢已去,指著安夏脫口罵道:“賤人,是你搞的鬼,你要害我!你故意設計我!”

    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必偽裝下去了。

    安夏搖搖頭,十分惋惜:“貴妃娘娘,臣妾知道您是一時糊塗,可是關起門來都是一家人,隻要您認個錯,相信皇上會從輕處罰的。”

    若是放在以前,顏貴妃身懷龍種,這種事情就算真是她做的,聖寵在身,誰也拿她沒有辦法,偏偏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