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罷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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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夏,這一局對你不利。品 書 網.  .   ”北冥蕭一臉認真,歎息一聲,太子出事,他並不樂見,反倒是考慮著安夏的進退。

    “叫皇嫂。”安夏正了正臉色,顏貴妃已經知道了他們之間往來密切,現在非常時期,絕對不能出半點差池。

    太子被廢,她這個太子妃也一樣要失了地位。

    不過她倒是不愁,畢竟太子是自作自受,而且有安家和魏家,皇上不會輕易遷怒於她這個“乖順”的太子妃的。

    畢竟她從不幹政。

    也沒有任何把柄。

    “太子被廢,你一點也不急嗎?”北冥蕭急了,瞪著安夏:“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想皇後會如何做。”安夏實話實說,現在他們最大的敵人是皇後。

    “不會放過你的。”北冥蕭涼涼的說著,眼神也有些涼。

    他覺得這一次安夏太魯莽了。

    “的確。”安夏也沒有否定:“皇後能在後宮一手遮天,掌管六宮,手段豈是一斑,這件事,她早晚會查到我頭上來的。”

    一邊在地上走了幾圈,一邊皺著眉。

    “你想除掉皇後?”北冥蕭有些不淡定了,坐在那裏,直視著安夏,眸底是深深的矛盾,他現在並不知道自己是皇後抱養的,卻查到,下毒之人與皇後有關。

    這也讓他受了很大的打擊。

    安夏搖了搖頭,隻是聳了一下肩膀,陷入了沉思。

    “哪有那麽容易,同樣的方法不能用第二次的,其實這一次也怪我……信錯了人。”

    她的確沒想到顏貴妃會將藥給北冥弦用上,這個女人還是不夠精明。

    至少這件事,做的不夠漂亮。

    其實安夏隱隱覺得顏貴妃是想聽聽北冥弦會對她自己說什麽,才會如此衝動,想來,北冥弦一定沒說什麽讓她心動的話,她才會一狠心設計了他。

    男女之間的愛恨情仇,真讓人說不清楚。

    越想,安夏越覺得懊惱,最後隻能擺了擺手:“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幾日不要出宮了,一定要小心。”北冥蕭想說什麽,終是化作一聲歎息,站起身來:“我不宜久留,有什麽事,記得立即派人通知我,現在……東宮危險。”

    直到北冥蕭從窗子離開,安夏還在原地轉圈圈,她想去找顏貴妃,又忍了。

    太子一出事,她這個太子妃可是人人避而遠之的,沒有必要去看臉色。

    再說,自己質問她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隻能麵對現實,計劃好明天的一切了。

    皇後哭了一個晚上,眼睛都哭紅了,也顧不上梳妝,天還沒亮,就跑去錦繡宮外麵跪著了,她必須得見到皇上。

    藍嬤嬤給正在給皇上更衣的顏貴妃耳邊低語了幾句。

    顏貴妃一臉的猶豫,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怎麽了?”老皇帝低垂著眉眼,看不出一點情緒來。

    “回皇上,皇後娘娘跪在殿外!”顏貴妃一副惶恐的模樣。

    心下卻是冷哼,那個老婦,終於有一天跪在了她的腳下,錦繡宮是她的,跪在錦繡宮外就等於跪在了她顏貴妃的麵前。

    老皇帝的身體也僵了一下,眯了眯眸子,多了幾分寒意:“隨她去吧,她要是願意跪著,就跪上三天三夜。”

    太子是皇後的兒子,更是皇後一手調教出來的,敢動弑君的念頭,這個皇後定是知道的!

    此時,老皇帝甚至連夫妻情份也不想顧了。

    “可是,皇後姐姐年歲已高,這樣跪著……”顏貴妃倒是適時的裝一下賢良,求情。

    一揚手,老皇帝一臉的厭煩,似乎不想聽到關於皇後的任何消息,然後,大步出了錦繡宮,知道皇後在前殿,老皇帝直接從偏門繞著離開了。

    可見對皇後母子已經心寒了。

    藍嬤嬤命人將皇上的話傳給了皇後,皇後險些當場就暈過去。

    她更恨了,如果不是自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這會兒老皇帝已經駕崩了,哪裏還有會這樣的事情?

    她堂堂皇後,如何會跪在一個貴妃的宮外?

    現在皇上還要讓她跪三天三夜,這真的是要她的命了!

    北冥蕭聽說皇後跪在錦繡宮後,倒是去求了老皇帝,幾個年幻的皇子也都到書房跪求老皇帝,都被趕了出來。

    安夏倒也裝了裝樣子,與一眾嬪妃跪在書房外求情。

    隻是這些嬪妃,平時都被皇後打壓,此時不過是裝裝樣子給皇上看罷了,當然不會誠心誠意。

    韋德柱一揮手,就都退下了。

    看得安夏一愣一愣的,這些人,演戲也不能認真點,這樣假情假義,皇上又怎麽看不出來……

    北冥蕭,北冥啟帶著幾個幼弟跪書外的長廊上,秋末冬初的季節,寒意料峭,幾個從都瑟瑟發抖,卻還要堅持著。

    二皇子北冥啟也跪在眾人之中,隻是低著頭,看不到麵上的表情。

    這時皇後也一步一跪了走了過來。

    皇後也沒有要求見皇上,反而是遞上了一方奏折。

    韋德柱見此,也隻能進殿去問老皇帝。

    不多時,便又出來,接了皇後手裏的奏折送了進去。

    本來一臉憂慮的老皇帝看到皇後的奏折後,麵色竟然緩了幾分,也有幾分不可思議。

    隨後皇上讓人送皇後回宮,調查皇後的人也撤了回來。

    更讓跪在殿下的皇子和嬪妃們都退下了。

    如此,便證明皇後無事了。

    隨後的時間裏,整個京城都處於了一種微妙的氣氛之下,繼國舅叛國出逃,太子又被廢,文武群臣更是惶惶不安。

    天威難測,誰也不敢去觸黴頭。

    儲君是一國之本,廢除的由頭卻極為的簡單,隻是一句太子孝悌不全,這也是皇後奏折所書,給了皇上一個理由,不會太丟皇室的臉麵。

    若是德行有虧,才能有欠,尚有彌補之機,偏偏沾上了孝,就不好置啄了。

    皇上說的是家務事,人家父子之間的事情,外人怎麽好插手去幹涉?可是太子的黨羽培植多年,更多的人牽連在內的已經不僅僅是一人榮寵了,是幾代人的,又怎麽能坐視不理?

    緊張而又倉促的度過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太和殿外就齊刷刷的跪了有十多位大臣,位極人臣不說,文武皆有。

    老皇帝佝僂著身軀坐在龍椅裏,寬大的龍袍上金絲燦爛,卻無法遮掩住垂垂老矣的身姿,手上已經生出了老年斑。

    縱觀曆史,江山都不能萬歲,何況一人?

    “宣莫遠。”良久,老皇帝輕聲開口。

    韋德柱聽後一愣,隨即轉身去執行命令,頭顱低下,眼神卻已經開始閃爍,顯然有了打算。

    殿外,跪著的官員和站著的官員各成一派,分開東西位置,韋德柱在人群中匆匆一掃,便看到了莫遠,提了提嗓音:“皇上口諭,宣莫都尉覲見。”

    掌管京畿軍事軍備力量的莫遠,一時間身上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紛紛猜測皇上要做什麽了。

    莫遠上前,走的近了,朝著韋德柱微微抱拳,兩人一前一後。

    “皇上心情不太好,畢竟年紀大了。”臨走到殿門口的時候,韋德柱忽然說了一句,莫遠立刻心領神會,胸中通透起來,隻是微微點頭示意。

    晨處的陽光透過木窗射進太和殿,無數條射線在殿內折射出迷人的光澤,十二根白玉擎天柱左右分立,栩栩如生的蛟龍盤旋,威嚴十足。

    莫遠一掀朝衣,立即跪下:“臣莫遠參見吾皇。”

    老皇帝已經恢複了平時的樣子,老邁卻威嚴十足,嚴肅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莫都尉,朕有一事要托付給你。”

    聽到這話,莫遠一震,身子挺的板直:“臣遵旨。”

    說的是托付,這個詞,就有些重了。

    “不問問什麽事情嗎?”老皇帝輕聲開口,對這個太年人,他也是了解一些的,前些日子,還險些處決掉,隻因為不想站在太子身邊。

    老皇帝是極欣賞的。

    所以,在安夏出賣莫遠,北冥弦欲攆他去邊關時,老皇帝卻從中攔了下來。

    莫遠:“君有命,臣但死不辭!”

    “好,加封莫遠為一等護國候,世襲罔替,賜良田三千畝,建護國府,奴婢役使三千人,賜婚長寧公主。”一連串的加封賜婚從皇帝嘴裏說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太子昨日被廢,還沒有風平浪靜,今日莫遠就高官厚祿,又將成為駙馬。

    至於長寧公主雖然隻是皇帝的一個女兒,甚至是一個不怎麽受寵的妃子的女兒,今天之前誰也不會關注到她。

    但是皇上的一旨聖諭,頓時就成了炙手火熱的對象。

    莫遠愣在當場:“皇上,臣……”

    沒等莫遠說完,皇帝擺了擺手:“愛卿年輕俊彥,早該成家了,朕對你托付重大,自然是要惦記的。”

    “臣……遵旨。”莫遠麵容微微動容,隻覺得胸膛有些火熱,對這突如其來的賜婚莫名的多了一絲抗拒,腦海中不經意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隨即心思收斂起來。

    “太子雖然被廢,但是眼下外麵那些百官們卻是不肯罷休,一味嚷著要朕收回成命,沒有想到太子的勢力已經積蓄了這麽多。”老皇帝似是在自說自話,莫遠站在一旁,也不搭話,隻是垂首聽著。

    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安夏聽到的時候愣了半天,皇上此舉明顯提拔莫遠,不僅僅是高官厚祿,更是成為了駙馬,隻是更明顯的職位卻是護國候。

    封侯拜相曆來是男兒的追求,封妻蔭子光宗耀祖,想必莫遠也不能免俗。

    皇上,這是怕出亂子啊。

    “娘娘,不僅如此,皇上已經派遣內務府去安排三皇子的婚事了,以後要稱蕭王爺了。”容德垂身而道。

    什麽?

    他要成婚了麽?

    “蕭……王爺……”安夏臉色一白,隻覺得心口有些發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