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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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緊閉,鐵騎衛不斷的搜城,巡邏兵也比往日增了一倍。品 書 網 (   ..   )

    老百姓更是緊閉房門,不敢外出,太子妃要斬首示眾已經是流言滿天,現在法場劫人,更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是,最不好過的還是皇後和太子。

    回到東宮,見到李馨兒正候在大殿,北冥弦的麵色變了變,沒有開口說話,任由她侍候自己寬衣,沐浴。

    從天牢出來沒幾日,又一直都忙碌著,北冥弦身心疲憊,與李馨兒**一番,便沉沉睡去了。

    而李馨兒卻無法入睡,初入宮時,她還心思單純,不敢爭什麽,而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為現在東宮也隻有她一個妃子了。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了。

    容德守在殿外,眉眼間有幾分憂慮。

    外麵的事情,他自是知道了,隻是他現在無法插手,更無法幫助安夏,隻能留在這裏觀察著宮裏這些人的一舉一動了。

    第二日,皇後就召見了李馨兒,兩人到是有說有笑,關係似乎很親密。

    容德看著,也明白,這一次安夏著了道兒也與這個李馨兒脫不了關係,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

    “容德,你出宮一趟,將這個送去蕭王府,是母後賞賜給王爺的。”半晌,李馨兒走了出來,一臉的風光無限,說話時都揚著頭。

    一邊將一包東西交到了容德手上。

    容德不疑有他,應了一聲就出宮了。

    隻是他前腳剛走,李馨兒就又返身回了坤寧宮,一臉的冷笑,與皇後對麵坐了:“母後,一切都辦妥了,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寧可錯殺,也不能留下患根。”皇後的手握成了拳頭,狠狠說著,眼底一片蕭殺之氣。

    一路上,容德走的飛快,拿著穿宮牌子直奔蕭王府而去,見到北冥蕭之後,立即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

    “王爺,安姑娘還好吧?”

    北冥蕭點點頭,結果布包打量了一番,問道:“這是皇後的賞賜?”

    “嗯,今天我隨著側妃去坤寧宮的時候,從宮裏交代出來的,就說的是皇後對王爺的賞賜,不過具體是什麽卻不知道。”容德回憶了一遍。

    既非年節,又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皇後突然賞賜東西,這讓北冥蕭明顯覺得有些不對勁,之前有了安夏的提醒,更不會如此大意。

    一道掌風劈了過去,布包頓時散開,除了幾本書籍便什麽也沒有了。

    皇後無緣無故的給他送書?

    這是怎麽也說不通的。

    “糟了。”很快,北冥蕭便明白了,皇後絕不是無的放矢,而是借炮打力。

    容德見機不對,連忙開口:“王爺,你這是怎麽了?”

    “……”北冥蕭抬頭看了一眼容德,神色肅然:“隻怕你回不去了。”

    “回不去?”容德麵色一白。

    北冥蕭點頭:“她們應該是對你起疑心了,這一次絕不是讓你送東西這麽簡單的事情,現在隻怕你一回去,就會……”

    結局不用說出來,容德是聰明人,自然清楚。

    隻是這樣的選擇實在是讓人難以權衡,北冥蕭可以當作不知,看著容德赴死,可是這樣一來也等於斬斷了自己在東宮安插的力量。

    可如果救人,就勢必要暴露自己,好狠的手段。

    沒有想到昔日的李家稚弱小姐,如今也有了這樣的能耐,當初真是大意了。

    容德忽然一笑:“王爺多慮了,我本來就是爛命一條,能夠得到安姑娘的救治才苟活了如此多的時日,如今就算一死也沒有什麽遺憾的。”

    自從安夏被救走之後,容德便再也不稱呼太子妃了,而是喊一句安姑娘。

    “她不會希望你這樣做的。”北冥蕭淡淡開口,複雜的看來一眼容德。

    本是大好男兒,卻成了太監,好不容易活下來,如今又馬上要死在勾心鬥角的算計中,如此坎坷的命運,容德還能笑對,也的確是有大毅力的人。

    “姑娘好,我便好。”容德一拱手,卻身就要離開,北冥蕭一伸手搭在了他的肩頭。

    若是讓容德這麽走了,那麽日後安夏問起,北冥蕭固然可以推到在皇後身上,隻是他的不救定然會讓她難過吧。

    他是皇子,生來便在爾虞我詐的宮廷之中,裏頭的算計不想學也耳濡目染的會了。

    抬手就甩了容德一耳光,又將桌子上散落的書籍撿起來丟了出去,大聲罵道:“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掉包皇後的賞賜,真當本王懲治不了你是吧,來人呢,扣下他的腰牌,送回宮裏問個究竟。”

    容德一臉呆愕,臉上火辣辣的感覺仿佛不存在似的:“王爺……”

    呼啦啦從外頭跑進來兩個侍衛,左手展開,架了容德的胳膊就往外走。

    坤寧宮裏,李馨兒剛伺候皇後午睡,就聽到外頭一陣喧嘩,連忙出去就瞧見容德紅腫著臉龐,被人押了過來。

    “怎麽回事?”

    容德一咬牙,立刻跪在了地上,哭訴道:“主子,奴才奉您的差遣去蕭王府送東西,沒想到王爺非說奴才掉包吞了賞賜,故而將奴才一頓好打,奴才冤枉啊。”

    “什麽?”李馨兒大吃一驚,她可沒有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發展,怎麽會這樣?容德哭哭啼啼的跪在一旁的委屈樣,更是心煩不已。

    一扭頭,李馨兒就決定去稟報皇後。

    早在剛才動靜一出,皇後就醒了,趙嬤嬤扶著皇後正好走了出來,迎麵和李馨兒碰了個頭,便問道:“怎麽回事啊。”

    李馨兒正愁沒有主心骨,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皇後冷哼一聲:“回去告訴你們王爺,這個奴才沒那麽大的膽子,本宮賞給他的就是書籍,他身子不好,要注意休息,以後不要總去騎馬,傷了身子就麻煩了。”

    “是。”侍衛得了命令,鬆開了容德,轉身就走。

    李馨兒看了看容德,忙向著皇後看去,不過皇後也沒搭理她,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怎麽能幫助太子主理後宮,看來小家子出來的女人就是不行,日後還得為太子選一個更好的太子妃。

    回到碧月齋後,李馨兒將屋子裏的東西能砸的都砸了,容德被她罰跪在碎了的瓷瓶片裏,鮮血不斷的從褲管裏流出來。

    既然不能殺,那麽她也絕不會讓他好過!

    北冥弦一進碧月齋的時候,就皺起了眉頭,他對李馨兒是有著好感的,沒想到這樣一看,李馨兒的性情實在是惡劣,便讓人問了緣由,連門都沒入,就派人帶走了容德。

    “你是安夏的人。”殿裏隻有北冥弦和容德兩個人。

    或許連北冥弦自己都不清楚,怎麽會心血來潮的硬是帶走了這個人,隻是今天李馨兒和皇後設的局,他就知道容德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太監。

    因此讓人查了內務府的記載,果不其然,容德是北冥蕭送進宮的,那根隱隱約約的刺頓時紮的心口生疼。

    當初顏貴妃說給他的時候,北冥弦覺得不可思議,如今回想起來,種種的一切都表明了安夏和北冥蕭的“關係匪淺”。

    而他這個準夫君,卻成了最窩囊的一個。

    堂堂太子,竟被戴了綠帽子!

    容德以頭撞地:“奴才冤枉,太子明鑒。”

    “行了。”北冥弦不屑的抬抬手,他可不是李馨兒,那麽容易就被糊弄,就算容德否認,可是出身是怎麽也改變不了的。

    “本宮既然說你是,那你就是,你可以離開了。”

    對於北冥弦的態度,容德顯然驚愕了:“奴才……”

    “你去北冥蕭的府上,給本宮查出太子妃的下落,既然你是安夏的人,那麽你的主子在哪,你不應該也在哪嗎?”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這一次的劫匪出現的太突然了,他也開始還疑起北冥蕭了。

    雖然蕭王府他也查的仔細,卻也沒有安夏的影子,這幾日,他的心都快長草了。

    今天發現了容德這個人,似乎他可以借著扳回一局也說不定。

    容德明白,這宮裏,他定是呆不下去了,就算留下來,也得不到有用的情報了。

    而且這一次李馨兒將事情鬧成這樣,皇後也一樣不會重用她了,在這東宮,碧月齋可能也要成為冷宮了。

    他留下來也不會有什麽意義。

    出去找安夏也是好的。

    事後,皇後知道了,也沒說什麽,倒是李馨兒跑去鬧了一場,不過卻被北冥弦趕了回去。

    整個京城還是一片戒嚴的姿態,城中百姓戰戰兢兢,誰也不知道這一場風波什麽時候能夠過去。

    比起城裏的水深火熱,安夏卻是過的如魚得水,這幾日她已經將整個山莊逛完了,實在是美景如畫,意猶未盡。

    雖非神仙,可是每日在這山水之間生活著,比起神仙還要自在啊。

    真不知道北冥蕭是怎麽弄的這地方,真是不錯啊。

    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著茶,眼睛貪婪的賞閱著眼前的景致,亭台樓閣,風月無邊啊。

    北冥蕭遠遠走來,就看到了安夏慵懶的如貓一樣眯著眼睛在那裏曬著太陽。

    嘴角的笑意不禁深了幾分。

    眼角看到北冥蕭走來的安夏沒有動,隻是看了他一眼:“皇城那邊都安排好了?”

    “安排……”北冥蕭僵了一下,走到安夏的身旁坐了。

    現在他還在查另一批劫匪呢,他想知道會是什麽人,還想救安夏。

    隨即將容德一事說給了安夏。

    “入了宮,果然都會變的。”安夏端著茶杯,抿了一口。

    不知何時起,她覺得這茶水的味道很好,餘味留香,要慢慢去品。

    “北冥弦怎麽這麽好心了?竟然放了容德。”隨即安夏又問了一句。

    她知道,那個男人恨不得將自己碎屍萬段呢,發現了容德為她做事,竟然沒有打殺。

    這還真是奇怪了。

    “他現在負責追捕你。”北冥蕭隱約明白什麽,隻是不能確定。

    “原來如此,這是想放長線,釣大魚了!”放下手中茶杯,安夏笑的更深了:“安府……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