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此生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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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章此生無悔

    安思進到殿前奉茶的時候,老皇帝也多看了幾眼。

    不得不說,很像,而且比安夏更美,甚至比顏貴妃還美幾分。

    而且安思與顏貴妃一比,就年輕了太多了。

    老皇帝隻是多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

    “皇上,今天還是菊花茶。”韋德柱的臉色不怎麽好看,這個安思打的什麽主意,他自然是清楚的。

    不想在禦前奉茶罷了。

    畢竟安思長的貌美,哪天老皇帝心血來潮,她可能就被送上龍床了。

    安思這樣的豆蔻年華自然不想侍奉皇上了。

    老皇帝看了看茶水,擺了擺手:“無事。”

    對於安思這點小手段,老皇帝自然也知曉,卻沒有著惱。

    也沒有處罰安思。

    倒是對安思的印像深刻了幾分。

    “皇上,這些日子日理萬機,勞心勞力,不如出去轉一轉,正好快到年關了,不如臣妾陪著皇上去上元寺祈福。”顏貴妃一臉的笑意,溫柔的替老皇帝捶著肩膀。

    她覺得該做的都做了,是時候該行動了。

    昨天聽宮人報說,北冥弦又去看安思了,讓顏貴妃都抓狂了。

    所以,才有了上香祈福這一出。

    “嗯,好主意。”老皇帝不疑有她,點了點頭:“韋德柱,你來安排一下吧。”

    侍候著皇上去早朝,顏貴妃便拉過韋德柱,塞了幾錠銀子:“麻煩公公了,這件事辦好之後,還有更多的好處哦。”

    看著手裏的銀子,韋德柱卻搖了搖頭:“貴妃娘娘使不得,老奴隻是做了該做的。”

    韋德柱其實也沒做什麽,就是很合顏貴妃心意的將安思安排一同前往了。

    “記得給皇上帶上震天弓,出了上元寺,就是狩獵場,也讓皇上散散心。”顏貴妃自然是要好好感謝韋德柱的。

    以韋德柱的身份,也自然是無人敢得罪的,能巴結一定要巴結。

    “是,娘娘。”韋德柱應了一聲,便退下了,隨著皇上去早朝了。

    留下顏貴妃一臉的冷笑,握了握拳頭:“安思,怪你打錯了主意。”

    容德不放心安夫人,又去了一趟安府,看到安夫人的境況時,氣得牙根都疼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趙靜梅如此過份。

    他隻恨不能動手殺了趙靜梅。

    其實他的擔心還在後頭,一旦安思得寵,這趙靜梅在這安府就得一手遮天了。

    隻是為了大局,也隻能如此推手了。

    順著小路來到趙靜梅的院子,容德躲在暗處,看到安書成一臉饜足的走了出來,更是多了幾分恨意。

    像安書成這樣踩著女兒上位的老東西,還真是不知羞恥。

    現在綠帽子都頂到天上了,還一臉的滿足。

    真讓人瞧不起。

    想到這個人就是安夏的父親,容德更替安夏不平了。

    “宮裏要帶思姐兒去上元寺,這是怎麽回事?”安書成一走,一個男人便從房頂翻身而入,趙靜梅頭也不回,正在整理衣衫。

    男人也沒有閑著,上前摟了趙靜梅:“怎麽,這幾天那老東西又迷戀上你了,你還真是賣力呢,也不怕他無法早朝了。”

    “王爺不早朝嗎?”趙靜梅滿眼的滿足,她這一回府就又手掌大權了。

    如此下去,她早晚能爬到安夫人的頭上去。

    到時候,隨便用點手段,把安夫人除了,就一路平坦了。

    “本王有傷在身,還在養傷嘛。”男人的手在趙靜梅的身上遊走,一邊探進了衣領裏,肆無忌憚的揉捏著。

    “有王爺這樣養傷的嗎……”趙靜梅想推開男人,卻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王爺,思姐兒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見到太子了嗎?”趙靜梅還是惦記太子妃的位置。

    畢竟,再是寵冠六宮也隻是一個妃子。

    太子妃就不一樣了,太子妃是將來的皇後,母儀天下。

    權勢滔天,到時候,她趙靜梅再也不能看安書成的臉色了。

    “見到了,你放心好了,本王自會安排一切的。”男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將趙靜梅壓到身下了,他的府上也是美女成群,可是都沒有像趙靜梅這樣讓他滿足的。

    這些年來,他都是念念不忘的。

    不然也不會時隔多年,又跑去安府的山莊裏找上這個女人。

    趙靜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放下心來。

    二人一番**後,顏正也不敢多停留,縱身一躍便離開了安府,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容德的眼裏。

    若不是考慮到趙靜梅身上牽連太多,他真的恨不能出去直接將她宰了。

    容德悄悄去了廚房,搜羅了一下吃食,用食盒裝了,撿了一身下人的衣服,便匆匆趕到了安夫人的院子裏。

    三九嚴冬,若是再這樣下去,安夫人說不定就要凍餓而死了。

    現在容德能做的就是為安夫人送一些吃的,將食盒送進去以後,沒再多停留,直接回到了蕭王府。

    “王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北冥蕭點點頭,安夏若是知道,隻怕是要發瘋的吧,眼下必須要想辦法解決安夫人的困境,隻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

    能夠插手的也不是他這個外人,想到此處,北冥蕭隻好派人去把魏思遠請了來,將這些事情詳細一說。

    花廳裏,魏思遠沉默了好半晌。

    對於這個姑姑,他當然明白,隻是如果安夫人自己都不反抗,他們連出頭都沒有明目,這些年來,對於安夫人的不平等待遇,他是心知肚明卻無力幫助。

    “姑姑她……”魏思遠臉上露出苦澀:“她是明知道是如此的局麵,還要去麵對的。”

    “為了安夏?”北冥蕭一怔。

    可憐天下父母心,隨著安夏的被通緝,多少人被牽連,多少人為了怕被牽連而選擇躲避,可是安夫人卻在這個時候,毅然決然的回到了安府,無疑是將性命豁出去了。

    如果安夫人留在將軍府,老將軍拚著幾十年的軍功,保住安夫人並不難,在安府,一旦皇上動怒牽連安府,那麽她第一個就是被交出去的。

    魏思遠點點頭:“姑姑說如果皇上可以放過安夏,她願意一命償一命。”

    現在輪到北冥蕭作難了,他沒有想到自己準備的那些全都白搭了,甚至安夫人就是抱著死誌去的。

    “必須讓安夏知道。”北冥蕭起身說道。

    對於這個決定,魏思遠並沒有異議。

    山莊裏,安夏躺在椅子裏曬著太陽,一雙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這些日子的修養,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變硬了,身上也肥沃了幾分。

    此刻見到北冥蕭來,立刻高興的迎了上來。

    “你來了。”

    “我來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兩人相互站立著,彼此凝視著,似乎千言萬語都在目光中說完了。

    寒風不斷的呼嘯著,可是安夏和北冥蕭周圍卻是暖暖的春風,衣袍翻飛卻是誰也沒有覺得冷。

    旁邊圍觀的丫鬟見狀,紛紛退了下去,將這片天地留給了二人。

    最終還是安夏打破了安靜:“喝一杯?”

    “你現在精研於茶藝了?”北冥蕭朝著安夏身後的茶桌看了一眼。

    安夏點點頭:“隻是日子太無聊,找些事情打發下時間,你這次來,可是有什麽消息嗎?”

    “有。”北冥蕭直接的點點頭,因為他知道安夏是聰明人,隱瞞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件事情他有必要讓安夏知道。

    安夏一挑眉,暗自沉思了一會,“如果是我母親的事情,我想我需要離開這裏,要不然是解決不了的。”

    北冥蕭不由得苦笑,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很棘手,若不然如此,她的事情,他都會給她辦妥的。

    “又被你猜中,也不擔心為夫自尊心受傷嗎?”

    撲哧!

    安夏不由得笑了起來,“堂堂的蕭王爺,何時改了口味?我見後園有位廚娘,體寬腦慢,不如許了做王妃?”

    “呃……”北冥蕭嘴角抽了一下:“還是不要了,本王對娘子的才智素來敬佩,能夠得到娘子的青睞,此生無悔。”

    無悔麽?

    安夏一窒,他不經意間的玩笑卻沒有絲毫調笑的模樣,更像是在說著一個誓言。

    為了自己,甘冒大不韙的風險,時至今日,自己還是一個通緝犯,海捕文書發了一遍又一遍,這漫天下都沒有自己的存身之地,一旦被發現,萬死難贖。

    他,依然無悔麽?

    “幫我安排。”安夏知道為難,可是安夫人的事情一日不解決,她一日也無法安心。

    自己雖然離開了,可以在北冥蕭安置的這一方天地裏求得安穩,可這並不是她想要的,苟且偷生,那不是安夏。

    北冥蕭點點頭:“好。”

    隻有一個字,卻代表了對她無悔的心意。

    有些事情,無需說太多。

    翌日一早,安夏早早起來,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淨了麵,不一會就由丫鬟帶著一個老婆婆進來了。

    “姑娘,這位是主子送來的人,說是姑娘有用。”

    丫鬟說完,轉身退了出去。

    老婆婆上了年歲,可是目光矍鑠,精神奕奕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夏,才慢慢說道:“姑娘身形頎長,姿色一般,手長腳長,若是打扮女人怎麽都是出挑的,可要是扮個賣貨的小哥興許不錯,就是俊俏了些。”

    安夏嘴角一抽,這婆婆說話真直接。

    她和安思盡管是姐妹,可是這相貌嘛,她卻比不得安思傾國傾城,充其量就是個五官端正,清秀……

    不過扮作賣貨郎嘛,也好,方便行動。

    兩個時辰後,安夏搖身一變,已經是一身短裋褐,帶著頭巾,嘴角還粘著兩撇小胡子,手上拿著一隻鼓,肩上多了一條褡褳。

    褡褳裏裝的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意,走街串巷的賣貨郎就是靠兜售這些小玩意來賺取養家的錢財。

    由於膚色比較白,特意抹了些黑色的脂粉來染黑皮膚。

    看著鏡子裏的人,安夏不由得嘖嘖咋舌,說是易容術,其實就是化妝術,不過能夠從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而且完全沒有過去的痕跡,確實厲害。

    “姑娘,婆婆隻能做到這了。”說完,老婆婆便告辭了。

    安夏從後門坐著馬車離開,一直到了城外的小路上才下來,手裏搖著鼓,朝著城門而去。

    城牆上還貼著她的通緝令。

    真醜。

    什麽畫師嘛。

    安夏鄙夷了一會,順利的通過了檢查,一路直奔魏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