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容德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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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宣妃的身子軟軟倒了下來,臉色煞白,片刻後,宣妃挺著肥壯的身子一骨碌爬了起來,直奔宮外而去。品 書 網.  .

    她父親是大將軍,肯定是有布防圖的。

    宣妃一離開,暗處安夏的身影也慢慢站了出來,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她可真擔心嚇不住這個宣妃呢,畢竟被北冥弦一路劫持而來,身上哪還有什麽藥物,隻不過利用銀針入穴的一點氣勁嚇嚇宣妃罷了。

    順著外圍的宮殿走了幾圈,安夏發現隻有裏麵才有很多的侍衛駐守,而外麵的防衛卻並不是很嚴格,隻要拿到布防圖,想要離開的話,並非沒有可能,隻不過要等到北冥弦和端木悠雲都對自己失去警惕之心的時候。

    至於端木悠雲的火毒,能解則解,不能就罷了。

    不管怎麽說,西陵國和北冥都是對立的,而北冥蕭現在……想到那個人,安夏不禁瞳孔一縮,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這些日子,不知道北冥蕭怎麽樣了,隻有北冥弦的一點點信息,在這樣下去,隻怕會瘋掉了。

    回到宮裏就看到了容德在門口站著,對於這個背叛過自己的人來說,安夏直接無視,容德卻是直接跪在了身前,臉色憔悴,似乎經曆了什麽極為痛苦的事情。

    “主子……”

    “讓開。”安夏冷聲說道。

    容德身子一震,他一早就知道會如此,可是安夏對他畢竟是救命之恩,他也曾經發誓效忠安夏,如今投靠了北冥弦的確是叛變,可是他是不得已的啊。

    “奴才不走,隻要主子不原諒奴才,奴才就跪死在這。”

    安夏冷冷一笑:“如果你要死,有的是辦法,這麽幼稚的威脅可不是我教你的啊。”

    “主子,再給奴才一次機會吧,您的救命之恩,奴才是死也不會忘記的。”

    “你還是忘記的好。”

    容德身子一晃,差點倒在地上,而安夏已經越過他,大步離開,最終容德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如果主子不肯原諒奴才,那麽奴才就隻好以死謝罪了。”

    一道寒光閃出,容德手裏捏著一把匕首,朝著心口就刺了下去。

    鮮血溢出,很快染濕了衣服。

    安夏猛然回首,眼底一片茫然,她也沒有想到容德竟然會如此的決絕,難道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

    此刻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麽,一伸手飛快的點住了容德身上的穴道,先將血止住。

    “主子,你肯理奴才了?”容德見到安夏肯出手救他,眼睛裏充滿一片光芒。

    “別廢話!”安夏怒道。

    這都什麽時候了,天大的事情還能大過人命嗎?

    “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去救,讓我死了好了。”容德固執的轉過了頭,伸手就要用力去推匕首。

    本來已經很深的傷口,若是再推下去,隻怕是天王老子也沒轍了,氣的安夏一掌就將容德劈暈了過去,而接下來她則專心的為容德療傷。

    壓製住了傷口,又喊來宮人把容德抬到了屋子裏,費了半天手腳才將匕首拔了出來。

    心口取刀,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在西陵國裏,夜晚的狼叫聲是再正常不過的。

    安夏站在院子裏,緊了緊身上的裘衣,十天中有七天都是風雪天,難怪西陵對北冥虎視眈眈,如此艱苦的生存環境,能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奢侈。

    “他已經醒了。”北冥弦不知何時來到了身後,看著安夏的身影,有種衝動想上前將那女子擁入懷中,腳下一動就走了過去,隻覺得頸間刺痛,就聽到安夏的聲音冷冽傳出。

    “夜深了,太子該回去了。”

    北冥弦唇角抽搐,五官頓時扭曲起來,瞪著安夏怒道:“別忘了你是我的太子妃!”

    “哼,你的太子妃早就被你送上斷頭台了,北冥弦你真以為有了西陵的幫助,那九五至尊的位置就能落到你頭上了?簡直是笑話!且不說西陵是利用你,就是北冥朝內想當皇帝的人都快打破頭了,就憑你?一個弑君犯上死去的太子,你有什麽資格當太子!”安夏的話句句如刀,無比的絕情。

    若非今日容德的事情,安夏根本不會和北冥弦說這些。

    他們這些生來就有資格繼承皇位的人,怎麽能理解低階層人生活的不易?

    容德的背叛在今天他舉刀自盡的時候,安夏就已經原諒了他,隻不過更加憎恨北冥弦了,既然不肯好好的安享清福,還要折騰事端,那麽也就不要怪她手下無情了。

    北冥弦被罵的一愣,沒有想到安夏會說出這樣的話,立刻惱羞成怒,一把抓住安夏的衣領:“你以為我就不敢殺你了是嗎?是誰給你的膽子再本宮麵前咆哮?賤人,當初如果不是你不忠於本太子,壞了本宮多少好事!暗地裏和那個短命鬼眉來眼去的!如今本宮看你可憐才給你一條活路,不要給臉不要!”

    “可憐?”安夏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裏銀針使勁刺了下去。

    她的確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弄到藥物,要怪就怪這寒冬裏還有不死的翠柏。

    千年胡楊萬年柏,誰又知道嚴寒中的翠柏枝葉裏的液體是有毒的呢?

    “你?”北冥弦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裏的力氣一點點消失,直到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也無法相信安夏竟然會對他下手。

    砰的一聲,雪花飛起一片。

    安夏伸腳踢了踢地上的北冥弦,不禁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翠柏的毒也隻有昏迷麻痹的作用,雖然安夏很想殺了北冥弦以絕後患,但是想到偏殿裏的國舅,便收了心思。

    若是北冥弦死了,隻怕國舅大怒之下,和自己不死不休倒是很麻煩,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離開西陵趕回北冥,已經離開這麽久,不知道北冥蕭怎麽樣了?

    一路胡思亂想著,來到了宣妃的住處。

    “你,你怎麽來了?”看到安夏闖入,宣妃顯然嚇了一跳,急忙將手裏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

    安夏冷笑了一聲,還沒有到十二個時辰,這個宣妃果然有點本事,看來布防圖是拿到了。

    “我怎麽不能來呢?宣妃娘娘可還欠我一頓飯呢,難道打算賴賬不成?”

    “怎麽會?”宣妃強打起精神,招呼宮人就去準備飯菜。

    安夏也沒客氣,徑直選了一處坐了下來,宣妃趕緊將手裏的東西就要往袖子裏塞,卻被安夏用目光製止住了:“宣妃娘娘似乎記憶不太好,難道是覺得時間很充分,打算和我徹夜暢談一番?不過明天我可不保證有精神陪娘娘了。”

    要挾,赤果果的要挾。

    “本宮,本宮……”宣妃都快哭了,她的確拿到了布防圖,可是她一著急也沒看清楚,不僅將宮中的布防圖拿來了,還把西陵國的布防圖給拿來了。

    安夏皺眉,擺擺手:“再廢話,明年的今天就等著收祭品吧。”

    “別別別,”說到死,宣妃一下子就泄了氣,將手裏的地圖遞了過去,偷偷瞧著安夏的神色,緊張的說道:“那,東西我都拿來了,現在你總該給我解毒了吧。”

    “這竟然是……”即便是安夏定力十足,也不禁被震驚了,迅速起身站了起來,在宣妃身上幾個穴位點了幾下,顧不得多說,直接離開了。

    裹在肥大的侍衛衣裏,安夏整個人都震驚到了極點,沒有想到宣妃把西陵國的行軍做陣圖都給拿來了!

    西陵條件艱苦,兵將生猛十足,一直以來就是北冥的頭等敵人,如今又了這份陣圖,那麽……

    雖然西陵丟了陣圖第一時間就會改變布防,但是有些東西卻不是能夠輕易改變的,陣法,習慣,以及裝備實力這些都是不可控的存在!

    有一瞬間,安夏覺得自己是挖到了寶藏,還是那種千年古藏。

    穿梭在侍衛之中,很順利的混出了皇宮,出城的令牌搞不到,安夏一時半會也不能離開,便在客棧開了一間房,住了下來,又四處找了可以商人,寫了兩封信寄回了北冥。

    盡管西陵和北冥之間打的難舍難分,可在沒有戰爭的和平期,商人們還是十分活躍的。

    北冥需要西陵的牛羊皮毛,西陵需要北冥的珍珠綢緞,互通有無之下,倒是讓這些商人們賺的盆滿缽滿。

    如此商機,安夏怎麽舍得錯過,一封信是給北冥蕭的,另一封就是給天香茶樓的,她已經開始調人前來西陵了。

    三天後,客棧外出現一中年男人,一臉緊張。

    他是駐北冥城關裏的一家客棧掌櫃,負責打理著來往商人的居住飲食,但是這家客棧卻是隸屬於天香茶樓下的分店。

    所以在他接到了信息後,第一時間便趕了來。

    對於安夏這個神秘的大掌櫃,他內心十分忐忑,早就有傳言大掌櫃身份高貴,雖然早有猜測,但是這種沒有板上釘釘的事情誰敢亂說?

    “你是費清然?”安夏將門打開,看著眼前的男人,倒是一副忠厚老實的相貌。

    “是小的,接到大掌櫃的傳喚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不知道大掌櫃的有什麽交代?小的一定竭盡全力。”費清然低著頭,將心裏反複準備了的話急忙說出,他內心在見到安夏的瞬間就被震成了碎渣,根本沒有想到安夏竟然如此的年輕。

    安夏點了點頭,將手裏的一打紙遞了過去,上麵都是這幾天安夏根據西陵國內的情況做出的策劃書,包括在西陵設立的酒樓,茶莊,甚至還有賭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