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你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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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天,端木悠雲時不時的就往宮外跑,更是賴在了安夏這裏,似乎對幾天前的戲弄完全不當回事。

    麵對如此厚臉皮,安夏也束手無策,隻不過這樣一來,卻也影響了她和北冥蕭見麵的時間,因此更沒有什麽好臉色。

    “夏夏,我覺得我現在體內的毒已經好了。”端木悠雲一本正經的說道:“就連看著你這樣的美人,本宮竟然都沒有把你強搶入宮,如此定力,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要佩服了。”

    安夏嘴角一抽,強忍著沒把手裏的茶碗丟過去:“好賴你也是一個太子,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形象?”

    “那是什麽東西?能吃嗎?”端木悠雲捏起一塊玫瑰蜜餞放入了嘴裏。

    人與人之間的溝通,有時候問題就在一個能吃一個不能吃之間。

    “三天了,你賴在這是不是該掏銀子買個單先?”安夏一掌拍在桌子上,不得不說端木悠雲實在是沉得住氣,竟然絲毫不提及什麽,就在這明目張膽的賴著,有時候安夏都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北冥蕭的事情。

    端木悠雲擦了擦手,笑的比冬日暖陽還溫和:“淡定一些,女人愛生氣可是會長皺紋的,到時候別說我沒有提醒到你啊。”

    “是嗎?看不出來堂堂的一國太子竟然對女子養顏之術頗有研究,若是太子誌趣高遠,不如早日退位讓賢,也好過窩裏鬥。”安夏冷哼一聲,她就不信端木悠雲能永遠沉住氣!

    果然,話剛落。

    如玉一般細致的臉龐就變了一變,即便是端木悠雲性子隨和,此時也難免動了氣。

    他乃是一朝太子,儲君之位早已經定下,身份尊貴,滿朝文武更是人心所向,隻是奈何兩個弟弟卻暗生齷齪心思,想要一爭皇位。

    事情雖然隱秘,卻也並非沒有一點風聲,此次端木悠雲中毒之事,便是讓他有了防備,奈何為時已晚。

    幸好遇到了安夏,不然後果難料啊。

    安夏見他不說話,也不打擾,自顧自的吃喝,大家既然都是明白人,那麽再裝糊塗也沒有什麽意思。

    “你都知道?”端木悠雲的笑容有些苦澀。

    安夏也不隱瞞,點點頭,“知道一些。”

    有齊大勝做內應,想不知道都難,更何況宣貴妃嘴上又沒有把門的,那個女人雖然蠢了點,可是運氣倒也不錯,不得不說是傻人有傻福。

    “你怎麽看?”端木悠雲的目光裏有期待。

    兄弟倪牆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此刻即便是一貫風度良好的他,也耐不住手心攥出了汗,心下暗恨。

    撿著桌上的蜜餞吃了,安夏抽了毛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整個動作閑逸靜雅,好似在考驗人心一般。

    明明是三九嚴寒天,端木悠雲不知不覺間已經沁了一額頭的汗水。

    這個女人太沉得住氣,比城府,他輸的徹底。

    “我們出去走走?”

    “好。”

    兩人一前一後,從屋子裏走到了庭院。

    這一處宅子還是齊大勝安排的,比起客棧的人多口雜倒是安靜不少,隻不過所有的行蹤也落在了齊大勝的眼裏,比如天香樓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費清然倒是個伶俐的,就在這宅子對麵開了一家酒樓,安夏的每日吃喝都是從對麵酒樓直接定,也省的有人從中搗鬼。

    更何況安夏一身毒術,也倒不懼什麽。

    “清幽別致,齊將軍有心了。”端木悠雲看著院子,和院子裏的裝飾,話說的模棱兩可,嘴角的笑意淡淡的。

    安夏不理會,錯開端木悠雲的目光,指著樹上的鬆子:“太子殿下,這樹上鬆子的數量你可數的清?”

    冬寒已至多時,更是連番雨雪,此刻鬆枝上不過零零落落的掛了三五枚小鬆子,一眼便望了過來。

    “四顆。”

    安夏微微一笑,從地上撿起幾塊石子,朝著樹上投了過去,然後拍了拍手,“好了,現在就還有一顆鬆子了,可是那裏卻有五隻鬆鼠啊,你明白麽?”

    “安夏,本宮沒有那麽蠢。”端木悠雲的臉一下子變得漆黑,安夏的話分明是在嘲笑他傻!

    “我希望太子殿下是真的明白。”安夏微微搖頭。

    “讓你笑話了。”端木悠雲笑如春風,渾身一輕,似乎對此已經釋然。

    安夏搖搖頭,皇家之人從來便心軟不得,否則就會被生吞活剝,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婦人之仁是不管用的。

    當初北冥蕭更是一門心思想要過逍遙日子,卻險些丟了性命,足見爭權之可怕。

    “作為盟友,我希望太子可以打起精神來,兩位王爺年紀還小,後頭有人挑撥,一時糊塗做錯事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錯了就是錯了,姑息隻會錯的更多。”

    端木悠雲點點頭:“受教了。”

    隨即話鋒一轉:“我聽說夏夏有朋自遠方來?”

    “哦?”安夏一挑眉,“竟還有此事?我怎麽不知道?”

    雖然表麵上很平靜,可安夏的內心卻掀起了風浪,北冥蕭的事情已經被她盡力遮擋下去了,沒有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端木悠雲能發現,那麽北冥弦呢?國舅呢?

    想到那些未知的可能,安夏就恨不得立刻讓北冥蕭離開,西陵太危險了,若是出了事,那……

    後麵,安夏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我們是盟友。”端木悠雲正色道:“安姑娘,拋去我一路將你從北冥帶回的情分,就是如今你我的立場,也是需要誠信的,難道說在這西陵的都城裏,我堂堂的太子殿下,還真的找不到一個人嗎?”

    聞言,安夏色變,厲聲道:“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傷他,我要你死!”

    “死?玩笑開大了。”端木悠雲連忙退開一步,安夏那猶如實質一般冷冽的眼眸讓他渾身發冷,不敢再鬧:“夏夏,別生氣,我隻是說說。”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麽也該清楚,眼下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國舅他們。”安夏神色不悅,即便是玩笑,她也不允許有人拿北冥蕭作為試探。

    端木悠雲點點頭:“我已經派人十二時辰的盯著國舅了,隻要他一踏出宮門,我的人就會來稟報。”

    “暗殺?”安夏嗤之以鼻,這樣的手段真的是不入流,可是有時候卻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端木悠雲不置可否。

    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後,他對國舅和北冥弦也是恨之入骨,一刻也容不下了。

    隻是常閔玉是個老狐狸,一直都防備著,他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寧澤航出事後,常閔玉一定也發現了什麽,隻是動手不是費然清,讓他摸不到這條線索上來。

    “北冥弦那裏,你打算怎麽辦?”安夏看著端木悠雲,直來直往的問道。

    他們之前畢竟是合作關係。

    而且常閔玉答應他的條件一定不少。

    “這就得看北冥弦的表現了。”端木悠雲笑道,他也是聰明人,不會將路走死,安夏太攻於心計,這樣的女人是可怕的。

    與安夏相比,後宮那點婦人的手段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安夏冷哼一聲:“腳踩兩條船,很容易翻的,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會死的很慘。”

    她做事也喜歡留後路,可是卻不喜歡對手這樣做。

    端木悠雲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看著安夏,一時無語。

    北冥蕭住在天香樓,雖然是危險之地,卻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來了。”安夏打發走了端木悠雲,才來見北冥蕭,這幾日,她也是時時擔心著,這裏畢竟不是北冥。

    “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安夏開門見山。

    “你若現在動身,我便一同與你離開。”北冥蕭也不妥協,他也不放心安夏一個人在這裏。

    沒有安夏,得了天下又如何?

    “北冥的形勢不明,你離開這幾日,一定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了。”安夏急得跺腳,現在要以大局為重,不能拘泥兒女情長。

    她做事也是有分寸的,她留在這裏,若真的危險,她也會想辦法離開的。

    這些道理,北冥蕭也是懂的。

    隻是道理歸道理,真要看透,卻不容易。

    “沒關係的。”北冥蕭一點也不急:“我在這裏等你。”

    北冥的情形他也掌控在手裏,隨時都知道的,隻要皇帝那裏不出什麽問題,出什麽事,都能壓住了。

    氣得安夏想暴走了。

    可是發火不能解決問題,隻能點了點頭:“好,這樣,你大哥在這裏,要不要見一見?”

    “不必了。”北冥蕭也笑了,這丫頭還真狠,讓他去見北冥弦!

    雖然是骨血兄弟,卻早沒了親情,有的也隻是仇恨了。

    他們二人一見麵,估計就是生死大戰了。

    這丫頭還真毒辣,想要一招製敵。

    “怕什麽,都敢留在西陵不走,還怕見他一麵。”安夏冷著臉,說得一本正經。

    她是想將北冥蕭逼走。

    北冥蕭今天的脾氣格外的好,也不與她計較那麽多,隻是起身走到安夏身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情形有幾分曖昧:“我隻陪著你。”

    她如此,他也隻能避其鋒芒了。

    免得一會兒,兩人吵起來。

    “不必。”安夏懊惱,白了他一眼。

    這個時候,想吵架都沒有機會。

    “好了,不是說好了,一起對付國舅,你不必擔心我,如果我的一切都由你安排,我會覺得自己是累贅。”北冥蕭正了正臉色。

    他其實不喜歡安夏這般,仿佛他這個男人很沒用。

    他隻是不喜歡爭,不是他真的弱勢。

    安夏愣了一下,她也是通透的人,一語點破,她倒沒有尷尬,挑了挑眉眼,直視著北冥蕭:“好,不過,你要答應我,要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