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鏟碰青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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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麵少年被他這態度嚇了一跳,心說家族之中一向寡言少語而且極為自傲的他還真是有些本事,默默向前開始細細打量著周圍。盜洞很是光整,呈一節一節的樣子,每節都有一兩米,深看樣子全都是旋風鏟鑽出來的,而且是那種開一條小道之後開始擴大的挖法。
盜洞一般都是極小的,最多就是一個人矮著身子的穿行,但很明顯現在這個是過於的大了,不知何意的少年剛想開口但楊雙卻先開了話。
“這個盜洞專門為了存氧和逃走,所以才會這麽大。”楊雙的回答又是讓少年一驚,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眸子,白麵少年也微微地笑了。楊家人的低調不代表他們低能,在天子腳下混得風生水起絕對不是偶然,楊雙的能力他知道,家族裏所有的人也都知道。
不說別的,但說眼下這個盜洞。十七米深五十米長,均是兩米見方的圓形巨洞,其工程量任何人都能想象,楊雙這裏算上他一共有七個人,刨除那個解家老爹沒力氣挖土之外,六個人輪流工作十天也絕對不是件輕鬆活。然後是出來的廢土,這樣的巨大工程廢土絕對是相當可觀的,盜洞最大的難題就是這個。
唐韻園那夥摸金校尉時間慢就是慢在了運廢土上,說是簡單,隨手一揚一包土就沒了,可是現在是幾噸土,幾十噸土,這個活計可就大得多了。
當然,這是白麵少年不知道,如果他真的在幾個月前就參與了楊雙等人的活動,那麽他現在就絕對不會驚訝了。幾個月前的工作量,比現在大的不是一星半點。
眾人沒有停腳,一路向前走著,地麵跟平,看樣子是踩過了很久,不到五六米,刺斜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大洞。楊雙說這個洞是通向下水道的,用來將廢土銷毀。
白麵少年和楊雙交集不多,第一次領教這種根本不需要問就得到回答的能力,著實的有些吃驚。楊雙也並非有什麽讀心之法,而是純粹的會看,一個人的表情如果沒經過訓練的話,那便會成為你內心想法的桌麵化快捷方式。一個抖眉,一個抬眼,嘴角不經意的一動,或許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但楊雙已經將它捕獲並且分析了出來。
楊雙領著眾人,走了十多秒後led燈終於到了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麵鏟進去了些許的土牆,帶著塑料叉子的led燈垂在牆上淩亂的散著。
“大能幹活尾巴也太大了吧。”小五抱怨的說著,上前一步開始將那些燈繩撥開。
“我挖、你們搬土。”楊雙腳下一點,地上的一把工兵鏟直接就彈到了手裏。工兵鏟半米不到十分靈巧,大能那樣近一米九的大個子自然是不願意用,所以用了那隻適合挖大動靜旋風鏟,再加上他剛才是一個人又挖又搬土,所以才費時費力。
很明顯,楊雙現在要效率的多,手中工兵鏟上下翻飛,看似粗魯但每一鏟子都下了真功夫。
豎盜洞和橫盜洞一樣難打,幾鏟子下去之後任何人都能弄出洞來,但是想要確保這個洞和剛才一樣是圓柱形的,而且不塌陷,這就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了。
楊雙速度極快,和大能剛才那般挖土可以說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兩鏟子下去就是一片土被揚到身後,這種兩刀切的手法是最快最便捷的,而且可以說是唯一的方法。
一鏟子下去才從另一個角度小小的下去,一個方形土片便飛了出來,這樣可以確保土不會崩裂,再加上楊雙每一鏟都刻意的向圖層上壓上一壓,盜洞打的甚是整齊。
楊雙下鏟的地方是半米多的高度,空間也隻有一米上下,這種方法很是正常,畢竟是為了防坍塌,至於兩米的洞自然是後來修出來的,不是直接挖。小五順子和小磊三人在後麵開始用籃子裝著一筐又一筐的廢土,腳下小跑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如此往複竟然三四多分鍾就打進了了兩米多深。
“嗒”一聲清脆,楊雙根本沒愣,手腕一轉直接就將那鏟鋒錯開直接將力道卸去,鏟碰青磚不用問分明是已經到了盡頭。
“筢子。”楊雙淡淡的說道,頭也不回的盯著前麵的那片鬆土,三個後生全都去運土了,那少年很默契的將一個小小的筢子遞了過去。
按照計算,這個位置已經是那漢朝墓的正下方,就算有些許偏差看這青磚應該也錯上不了。楊雙用筢子小心翼翼的扒著,要知道這青磚後麵指不定有多少機關,半分鍾後,映入楊雙眼簾的已經是一塊墨綠色的古代磚塊。
“到了。”楊雙說道,隨後將探在洞裏的身子挪了出來,將筢子插在牛仔褲的口袋之中,兵工鏟舞得飛快開始修整這個巨大的盜洞。
“雙哥,情況怎麽樣了?”小五跑了過來,滿手盡是泥汙,額頭還有些髒土,很明顯是累了擦汗不小心沾上去的“挖到了沒,兩米多了。”
“嗯,到了。”楊雙淡淡的說道,話音一落小五的眼神中頓時就充滿了奇異的光芒,那兩個人也都聞聲趕了過來,聽了個粗略也都知道打到了地宮,三雙興奮的目光打在楊雙身上,他們自然沒有後者那麽淡定,但是在這種情況也不能大聲喧嘩,於是全都抿嘴笑著,盡是一臉期待的表情。
“咳咳,快把土運了,沒多少個時間。”老爹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將三人從那興奮之中拉了出來,老爹暗罵著三人不太爭氣,自己手下的幾個徒弟竟然在這個時候亂了陣腳,他瞥眼看了看楊家的二人,楊雙一臉平淡的繼續挖著盜洞,而那少年則雙手插著肘靜靜的看著楊雙。
小五三人全都嘿嘿笑了一笑,隨後繼續悶頭的運著廢土,老爹和那少年則在一旁看著楊雙幹活,一切甚是平靜。
秦始皇的墓,課本裏說了多少年了,人們口頭流傳又多少年了,要說不興奮,那絕對是假的。楊雙老爹還有少年三人表情再是平淡,但心中的那份激動是絕對少不了的。
楊雙擴完了盜洞,隨後便開始了精細活。
兩隻小小的筢子在那裏撥著濕潤的黑土,楊雙一絲不苟小心翼翼,生怕用力大了觸碰機關。要說機關,在這春秋戰國秦兩漢時候,隻要是有地宮,在地宮外層的青磚之後向來是有一層玄機的。
青磚之後,向來是有一層薄薄的夾層的,裏麵用蠟包裹著的盡是高強度的礬酸,隻要有外人敢向裏麵推或者毀壞磚塊,裏麵的有機酸立刻噴出,直接把盜墓的人燒的皮都沒有。
楊雙清理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一麵一米三四見方的磚牆已經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交給你了。”楊雙轉過頭來說道,老爹微微一愣,以為是和他說話,心說自己也沒有什麽方法能解決這個夾層青磚啊,要弄也得有好多複雜的工具。
猛的回過神,發現那白麵少年已經走到了磚牆的麵前。
兩根奇長得手指輕輕地按在了磚牆之上,少年微閉雙眼,麵對幾乎是渾然一體的牆麵絲毫沒有什麽毫無下手可言的疑惑,那表情反而是胸有成竹。時而蹲下時而踮腳,雙指幾乎將正麵牆壁全部摸了過來,最後的最後,正當中的位置他的雙指終於停了下來。
中指和食指全都在十二三厘米往上,又細又長而且極為嫩白,少年將手橫了過來,那奇長的二指輕輕地按在了青磚的縫隙之間。
“嗬!”悶喝一聲,那少年手指猛地發力,一塊狹長的青磚竟然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這千百年來紋絲不動的青磚是何等的結實,僅靠兩隻手指就將其拔出,老爹在一旁看得癡傻,這雙手指他知道是什麽,但見這般厲害的還是第一次。
自曹操設立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以來,盜墓職業開始不斷的演變和增多,並且不斷地引入一些蠻荒異術和風水技巧,分為四大派別、摸金門、搬山門、卸嶺門、發丘門。其發展明清為盛,自新中國成立之後開始逐漸融合,後來批鬥、死了藏了相當一部分之後,最終回歸到了一大一小兩個最原始的職業。
摸金校尉,現在所有的盜墓賊可以說全都是摸金校尉,但多為北派,這一種已經不能稱之為校尉了。楊雙老爹等全都在內,可以說是有鬥就倒有墓就進,完全沒有了什麽‘西南放燈,鬼吹則去’的南派作風。但是要說南派,也和以前大不相同,雖然規矩保留了,但是其中的道道還是相差甚遠。
至於剩下的一個派別,則是發丘中郎將,這個派別在現代早已經融進了五大家族之中,但是由於訓練方法奇特而且極難,所以能成為的人是少之又少,至少、在解家就隻有兩位。
訓練發丘中郎將的判定不是身上帶的那塊三厘米見方的發丘印,而是這奇長的二指。‘天官賜福、百無禁忌’刻上這八個大字的白玉印可以說隨隨便便就能造出來幾百個,隻要你有錢,三厘米見方的白色玉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可這奇長的二指想要練出來卻是難上加難。
發丘中郎將的這兩根手指極細極長,力拔千鈞而且功夫了得,一雙手指拂過,任何機關都能被輕鬆察覺,更是有雙指探穴的高超手段。老爹已經五六十歲了,自然是見過世麵,解家人培養出來的兩位發丘中郎將也都走過他的手訓練過,但很明顯和這位白麵少年相差太多。
千年青磚,何等結實,毫無縫隙可以發力,這二指練出來的絕對已經不是力氣了,而是一種依靠內勁的強大吸力。
開了一塊磚,呈現在眾人麵前的是一片墨色的殷紅,一層蠟狀物薄薄地糊在上麵,楊雙湊了過去,細細的看著磚和磚之間的縫隙,不看不要緊,一看還真如自己所料。每塊青磚之間雖然看似毫無縫隙,但都有著極為細密的小孔,再看看青磚,拉出來極為不易,可是當他輕輕按壓的時候,磚塊很明顯已經發生了動作。
歎了一聲古人的技術是在高超之後,開始清理這些高強度的有機酸了。
楊雙將一旁的背包拿了起來,從其中掏出了一個塑料袋,裏麵是一個注射針頭還有長長的細管。掏出zippo的打火機,將那連著細管的注射針頭燒了個通紅之後就插進了那蠟牆之中。
礬酸沿著細管流了出來,滴落在濕潤的黑土之上瞬間消失,時不時的滋滋出些許青煙。很快,裏麵的礬酸幾乎全部流光了,蠟牆後麵的紅色也變成了白黃色,那少年不再動作,靜靜地站在一旁,楊雙則一塊一塊的開始扣著磚塊,很快就在牆上弄出了一個半米多高的大洞。
淺淺的蠟層妨礙了視線,楊雙不敢亂來,手臂一震從襯衣的袖口中彈出了一把六寸餘長的銀色飛刀,掌中一轉三下五除二之後便將那蠟層割開,並且整塊的取了出來。
裏麵漆黑一片,楊雙將一個寶蓮燈模樣的機器拿了出來,打開開關竟然是一個手電筒,和普通的手電不同,這個手電照明範圍極廣,幾乎是正麵360度的,而是光線柔和絲毫沒有刺眼的感覺。
楊雙沒有把手電筒扔到墓室裏麵,原因很簡單,和剛才小心翼翼的將那層蠟膜切開拿出來是一樣的,全都是提防著後麵有機關。
手電筒湊過去之後,一切逐漸明朗。由於在酒店之中有諸多器械的不便,沒能完完全全的把握好位置,楊雙放眼望去自己開的這個洞竟然是地宮大殿的牆壁上,殿頂就在腦頂,自己這個位置離地麵有兩米多高。在剛才那蠟層後麵並沒有想象當中的弦線,楊雙將手電湊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石柱,在那石柱上麵,分明就是一個人形的模子,這個模子離殿頂很近,三十公分都不到,很明顯躺在那裏的絕對就是一個人。
再看看那石柱上麵的牆壁,那一片青磚很是光潔,絲毫不像周圍那些磚塊一般都撲了一層塵灰。楊雙從零度那裏得到的消息是,被抓的那個盜墓賊說,在反打盜洞的時候,他曾經看過那個夾層棺,木板之下緊挨著的就是青色的石板,絲毫藏不了人。按現在的情況,應該是血屍從這石柱之上出去後機關牽動封閉了這個墓底下的地宮大殿。
看是看不出來玄機的,楊雙摸了摸口袋,掏出了一枚一塊錢的硬幣,拇指一彈,一道弧線那硬幣便飛向了石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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