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囚鳳之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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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是一百萬麽(日)”手中握著一枚硬幣的奧平岡跟在重信房子身後說道,這次打賭擺明是自己完勝,留在大雄寶殿內的石像被徹底激活,四人中招雖說最後破解了,但不管怎麽看都是自己得手。
“剛才說的是一百塊(日)”重信房子冷著臉走在前麵,二人早就離開了大相國寺的範圍,月夜之下在公路上一前一後的走著。
“嘁”奧平岡輕聲笑著,便隨她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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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的海洋一片溫暖,楊雙依稀記得上一次做這種夢是在成都機場,身體甚是舒展,疲憊之後的休息是最為愜意的,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打進窗戶的陽光角度已經相當的大了。
“呼”一口濁氣從口中呼出,每天起床第一件事便是運轉內力開始清理身體,楊雙做不到那些武學大師就算是在睡覺的時候還可以繼續修煉,不過他能做的、便是以更快的速度將沉積一夜的濁氣排出。
坐在床上半分多鍾,迷離的感覺便徹底消失了,身旁早沒了張寶成三人,被子疊的和豆腐塊兒一樣甚是齊整。楊雙看了看手機,自己這一覺睡得不是很長,七個小時、現在已經是九點多鍾了。
楊雙將倚在牆邊的唐刀拿在了手中,東西應該是張寶成他們拿回來的,連同放在寺外的刀鞘也一並給了自己,在它旁邊、還有自己的星空書包。一想到昨天晚上,楊雙就愈加的感到奇怪,照理說隆慧應該也是那個以月為計劃的一部分,可是當時他看那碎佛的眼神卻透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哀傷之感,更為真實的是那哀傷之下有著一絲的怒氣,這就是連奧斯卡影帝都難以做到的。
腦中思緒有些淩亂,楊雙很擅長整理事情,能量很多散亂的信息拚湊在一起看到本質,不過自那秦陵之後,好像總有什麽東西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之中,而自己則完全沒有辦法將其捕捉。
晃了晃腦袋,不再想那無頭緒的事情,看著旁邊的兩床被子,楊雙也開始著手整理,楊家人沒理由比任何人差,這個觀點自幼便在他腦中根深蒂固,在任何人麵前他所做的都是最好的,極力讓楊家不丟麵子。
很快,第三快豆腐也出現在了床上,楊雙笑了笑、輕步便出了房門。
“楊先生”剛一出門,迎麵便走來一名身著灰色僧服的青年,細看時這人楊雙也有過幾麵之緣,正是那五行僧之末、木行僧。
“哦?木大師”看樣子擺明是來找自己的,楊雙雙手合十微微鞠了個躬,自己和張寶成三人不同,雖說他們都有著不同的身份,但出身於藏邊多多少少和禪宗有著關係,居士和先生,這些和尚倒是分得很清。
“楊先生,厲居士讓我來請您去藏經閣一同破法,說您正巧已經醒了”木僧笑著說道,眼神中光亮微閃,一口普通話說得甚是流利“我來引路,楊先生請跟緊我”
一語落罷,木行僧一個傾身便倒出了數米,腳下動作輕盈擺明了就是個輕功高手。
楊雙微微一愣,瞬間明白了木行僧眼神中的那股光芒的意思,絲毫沒有留情麵,同樣是踏步躥出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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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大,一會兒楊雙來了,讓他還有福海和我進去,半小時沒有反應你就立刻把這藏經閣拆了”厲江流的聲音格外的響亮,隆慧聽得一臉鐵青身子都隱隱有些顫抖,七點多鍾這三個人來了之後便沒有消停過,先是強行將幾名打坐不起的僧人拉起,要不是有自己阻攔恐怕厲江流都打算殺人了,至於現在,三人更是打算將最為重要的藏經閣拆掉。
“隆慧大師,臉色不用那麽難看嘛,這東西能自己愈合,沒事的”厲江流說得甚是輕鬆,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不僅僅是因為這藏經閣在被毀壞之後可以恢複,更是因為楊雙的那份資料表示隆慧根本就不是什麽得道高僧,甚至連整個寺廟都是為了某個可怕的計劃而存在的。
自己醒的時候已經七點多鍾了,張寶成坐在一旁並沒有打擾他們休息,強行推起趙福海之後便一起走出了門。
已經足足耽擱了一天了,自己這次來日本的任務雖然目的地也是北海道,但為的可不是大相國寺。做事向來不拖拉的他立刻進入了狀態,大相國寺周圍居然有一層結界限製著趙福海的視線,那麽問題肯定就出在這裏。
這種結界限製厲江流並不陌生,不過這個範圍就有點可怕了,大相國寺三四百人的大院能夠罩起來除非是有上百人一齊發功、或者說是五人共鳴才能夠做到,當然、這實力的前提便是功力全都和自己相差無幾。
首先便想到了寺中打坐不起的那些和尚,上一次碰他們僅僅粗略看了看,感覺到的隻是有什麽東西將他們的精神徹底困住,使其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這種狀態類似於龜息功,不過更為厲害,被困者就算不吃不喝幾年都能瀟灑的活著,當然、這期間根本沒有辦法有任何動作,甚至、連思維都會被限製許多。
這一次厲江流感覺的足足十多分鍾,對於陰陽秘術早已登峰造極的他卻沒能看出絲毫的門路,幾乎沒有一種手印異法能夠將人封得如此可怕,就連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都沒能破解,灌輸能量反倒是險些將那名僧人震死。
至於散發能量,被封的這七十四人身上確實是有,但弱的卻微乎其微,就好比瑜伽初學者剛剛進入冥想狀態一樣,根本不足以支撐整個寺院結界的消耗。
漸漸意識到了事情的難度,早想離開的厲江流反倒被激起了幹勁。對方強沒理由和他硬碰硬,厲江流帶著趙福海便來到了一處牆邊,掌氣撕風直接轟開了一個豁口。
接下來做的便是拆牆,厲江流簡單說了自己的想法,對方用的結界肯定是依靠了外物輔助,就像大雄寶殿之中奧平岡借助釋迦摩尼佛像施展的幻眸術一樣,那院牆便是罩門。
一不做二不休,哪裏管隆慧的臉色,三人拳腳並用沒使任何工具便拆開一米多厚的院牆。
果不其然,當趙福海站進牆體之後,再施展遙感大法,寺裏寺外的一切就全都明了了。
接下來便是厲江流的工作,奇門遁甲雖是也有著天地運轉的法則,但大多數則用於陣法的演變,單說那八卦陣便有三百六十五周天之變。有趙福海這張大地圖,厲江流將千米內的一切都看了個透徹,終於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寺後三百多米有一處極小的陵園,上百的墓碑全都是那些名人死後的歸宿,這一類人往往心有餘念,死後冤魂不散很是正常。
這是一處,而那寺中打坐不起的僧人們又是一處,位置雖然零散,但依稀可以判斷出那百鳥朝鳳般的陣勢,至於那鳳凰所在,正是無法進入的藏經閣。
眾星捧月聚集陰氣,以墓地的怨氣為牽引,藏經閣看樣子便是問題所在。
大相國寺不僅僅是僧人打坐不起,更是有著建築無法進入的異樣,房間門窗緊閉,足足連同那藏經閣一共十一間,再也沒人能夠出入。當然不能進去並非絕對,遇到強大的外力木製門窗自然是抵擋不住,不過奇就奇在這了,門窗被毀壞之後會以肉眼可及的速度開始恢複,就算是碎成木屑也能夠輕鬆愈合。
藏經閣是陣眼厲江流已經知道了,可這剩下的十間他卻看不出端倪,想了半天也沒個門路,也隻能先去那藏經閣探個究竟。
“張大師”這個時候,一聲清朗將眾人的目光拉了過去,迎麵走來的正是楊雙,在他身後、則是低著頭的木行僧。
“楊雙,你來啦”張寶成微微一笑,對於楊雙他早就已經另眼相看,昨晚在那幻眸術霸道的攻勢下還能醒來並且快速恢複,楊雙這個人、若是師傅在世恐怕自己又要多個師弟了。
“恩”楊雙握著刀鞘,雙手抱拳道“多謝了”
“是福海找來的”張寶成道“來聽聽我們的進展吧,得靠你幫忙”
“哦?”楊雙微微一愣,自己對於特異功能可以說一竅不通,身手更是在三人之下,能有什麽忙自己能插得了手呢。
“我來說吧,看著你們就墨跡”厲江流朗聲說到,一個矮身從那藏經閣二層格欄上瀟灑躍下,走到楊雙麵前便開始詳細的說著他們這兩個小時的進展。
簡單來說就是百鳥朝鳳的陣勢,這種結構楊雙並不陌生,秦之前的古墓經常會有百鳥朝鳳的出現,主棺周圍幾百個陪葬棺木,裏麵的往往都是活著就封進去的童男童女。
這種墓葬圖的便是子孫吉祥,據說西周八百年就是這麽傳下來的,可現在按照厲江流的說法,這個陣勢卻徹頭徹尾的逆了過來。
百鳥朝鳳固然是尊貴和吉祥的模樣,但在那鳳首卻多了一片陰地,祥鳳便成了歸宿大陰的災鳳,更兼這封人之法甚為霸道,鳳凰更是沒有展翅的機會了。
囚鳳,厲江流想到的隻有這兩個字,百鳥朝鳳應該是陣眼最強,而且就算有歸宿也應該是一片淨土祥和之地,但現在的擺設顯然是不合規律的。
楊雙聽得十分認真,倒鬥的對陰陽風水自然是不會陌生,尋龍點穴、分金定棺靠的便是此道。厲江流的分析十分在理,現在要問的,就是自己能幫上什麽忙了。
“這個簡單,你跟著我和老三進這藏經閣,張老大在外麵接應,當然、我們隻進去半小時,畢竟裏麵能量太大,保不準會有什麽變數”厲江流說道,自己三人哪裏會打無把握的賬,進藏經閣之前早拿了一間普通寮房做了實驗。這被封的房屋內能量極大,裏外居然連電話都通不了,厲江流進去之後就連大聲呼喊外麵都聽不到一二,最後還是出手將牆壁轟開才能和外界取得聯係。至於危險卻沒有發生,不過藏經閣比寮房大上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陣眼所在依然是不能掉以輕心,所以必須留下一人在外接應。
自己最善破法,趙福海又是唯一的眼睛,能獨當一麵的便隻有張寶成了,至於楊雙、最早厲江流是打算讓他和張寶成一起在外麵,不過後者力薦也隻能帶著。
生死有命,厲江流對楊雙的標簽便是這個,這個人來的目的他也能猜出一二,和自己交集甚少沒理由去多做安排,遇到生命危險他是絕對不會救楊雙的。
“那麽,什麽時候開始呢”楊雙問道,厲江流眼中的閃爍和剛才說話時的神態他全都收在了心中,長年的鍛煉讓他不僅僅是喜怒不形於色,更是有著一眼看透對方心思的能力,厲江流絕對沒將自己放在心上,不過這也怨不得他人,萍水相逢各有城府沒人會主動去對你好。
“就現在”厲江流笑著說道,臉上透著一抹自嘲,cia對自己的訓練竟然看不透一個初出茅廬的後生,恐怕傳出去、自己那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會動搖許多吧。
楊雙點了點頭,將風衣輕輕解開,唐刀扣在腰間做著擴胸運動,藏經閣曆來就是佛門最為神秘的地方,金庸古龍的小說裏這個地方可以說全都是高手交集的地方,更何況現在又是有著這樣可怕的法陣籠罩,特異功能的厲害,自己已經嚐過很多次了。
“張老大,開門吧”厲江流說道,張寶成點了點頭,大步來到藏經閣門前,抬手便要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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