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大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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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經閣旁的僧人們早就驚得目瞪口呆,剛才那天崩地裂般的震顫讓所有人都認為發生了大規模的地震,甚至已經有僧人開始就地打坐念經了,但幾乎就在同時大相國寺內部突然傳來了更為可怕的倒塌聲,眾人遙目看去,赫然發現一人正向這奔來。
且說後山,張寶成坐在地上微微喘著粗氣,所有的爆破靈符全都是依靠他的法力支撐的,一瞬間引爆威力何等巨大,對他自己更是一種恐怖的消耗,聽得寺中噪雜震顫,知道法陣以破,自己任務已經完成了,剛想開始冥想休息,卻隻見一名黑衣男子衝自己奔來。
楊雙點了點頭,厲江流的意思他哪裏會聽不出來,知道他有自己的主張便再沒過問,站起身來舒活了下筋骨,隨後便要向門外走去。
“楊雙,你去哪”張寶成見他要走,下意識的問到。
“這裏是臥室,我出門、去個廁所”楊雙的話讓張寶成微微一愣,偌大一間客房確實沒理由隻待在臥室之內,暗道自己管的太多隨後便不再說話。
楊雙走出了門,出去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房門被他輕輕的帶上了。
她轉過身來,身上早就是無比狼狽,這裏是純天然的森林,地麵上濕氣彌漫泥土鬆軟,張寶成這一掄幾乎是用上了全力,常人這一下恐怕當場就被掄死了過去。
“張大師,女孩子的鞋子,在你們中國人觀念裏,碰了,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吧?”南造雲子聲音妖嬈,還帶著些許泥圖的嘴角揚起詭異的幅度,抬手抹著身上的汙垢,側臉而對樣貌中野性非常。
張寶成聽得鞋子二字猛地就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頃刻間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他發現、自己的左掌的血管裏竟然隱隱透著一股黑氣,眉頭緊鎖,右手劍指按在小臂之上,異術和內勁同時運轉開始抑製那幾乎是無形的毒氣。
“二哥”這個時候,身後那人群之上傳來一聲輕喝,所有人的目光幾乎全都聚了過去,之間一道黑影在空中劃過,腳點樹梢幾乎是在空中滑翔,越過人群,一臉憨厚的顯然就是趙福海“二哥,一切妥當了,張老大應該也到了”
“恩,一會兒聽我指揮就好了”厲江流笑了笑,與此同時,他的手機震了起來,接通電話對麵是吉田秀夫的聲音,他也已經就位了,高大的履帶吊已經將破壞鐵球吊在了空中,隨時可以鬆繩,攻擊所至先是院牆、如果離到足夠甚至可以直接將後麵的藏經閣摧毀。
趙福海暗自運轉功力,發現這一指並未傷及筋骨,雖是重擊但緩和一段時間便能恢複如初,發功驟猛但後勁不足,不過他能感覺到,這是厲江流故意做的,畢竟二十多年的情誼他應該不會置之不理。
“至於你,我那杯茶水中並沒有任何的異術,隻不過你已經中了幾個月的情蠱,我稍加牽引便將其激發。楊雙,我聽過你的事,也知道你的性格,你現在定是恨透了我,不過這事倒和我沒關係,應該是你自己的風流債的結果”
“嗡!”楊雙腦中一嗡,兩行英文幾乎是印在了腦中。暗花,顧名思義就是在黑暗中綻放的花朵,璀璨而奪目,是江湖上的行話,說白了就是殺手們領取任務後賺得的傭金。暗花榜是世界上以人生命賺取金錢的最大來源,按照統計金額的多少進行排名,前二十的人才可以進入這個網站,當然、不僅僅是傭金高,想要成為世界上所有殺手的目標,更要花費一筆不菲的代價,亦或是奇珍異寶、亦或是真金白銀,想要讓你的仇家上暗花榜,所花費的、至少要是傭金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現在的楊雙,身價已經至少在兩億兩千萬美金往上了。
兩百年。這個字眼回蕩在張寶成的腦中,這麽長的時間,加上赤軍這麽龐大的勢力,身為其中佼佼者的奧平岡和重信房子所遇到的機緣,應該遠勝於自己。
他這麽想,厲江流同樣也是這麽想的,趙福海的本事這幾年不見愈加精進,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入套,最初認為奧平岡和重信房子和自己不相伯仲的想法也漸漸消失,畢竟,輕敵、總是不好的。
“嗯”趙福海點了點頭,剛想動身可卻猛地感覺到了什麽,身旁站著的並非隻是自己的兩名師兄,在那一旁手握唐刀刀鞘的,還有一名少年。
車隊很快來到了大相國寺的後身,三輛重卡停在一處平地。吉田秀夫的助手並不多,算上開車的和他自己總共隻有十一人,他隻讓一名夥計跟著,其他人則原地待命,厲江流和楊雙走在前麵,引著二人便繞進了大相國寺。
隆慧早站在門前了,臉上皺紋頗多但卻透著一股和吉田秀夫一樣朝氣,二人顯然認識,吉田上前做了個合十禮,正準備套套近乎,厲江流直接打斷了二人的話。
“隆慧大師,可以開始了吧,時間不等人(日)”厲江流道。
原以為大相國寺的工程僅僅是時間長,但萬沒想到、這規格竟也是如此之大。
厲江流的這份地圖可以說是窮盡了美國的科技,鼠標滑去甚至連樹葉都能隱隱看的清楚,整座折扇一般的大山盡收其中。
厲江流飛速拖拽著鼠標,扇麵上山川河流以及陵園植被盡數印在心中,一副極為可怕的大陣已經漸漸成型,驚愕之餘也不禁感歎為什麽前來破陣的異術大師們紛紛無功而返。
不是他們不如己方三人,而是這法陣,實在太大。
飯很快便吃完了,楊雙沒有和張寶成三人出去踏青,與其說是踏青、不如說他們師兄弟三人是去休息。特異功能精神力上的消耗不是純粹睡覺就可以恢複的,很多異術高手往往隱於山林之間,原因很簡單、在那原始森林之中,天地靈氣極為充裕,進入冥想狀態之後對於特異功能上的恢複和提升尤為顯著,這也是為什麽、師兄弟五人會被張明真帶至藏邊修煉。
隻有三十秒!井上猛地咬牙,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兵解大法隨著內力的湧動肆意施展,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動作,每秒近十發的步槍在空中吐著火舌。
瞬間十來人身上就湧起了血霧,井上澤川右手一抬,單手一推車頂,整個身體以詭異的角度落了下去,與其說是落,更不如說是把車頂當作了牆壁上下翻飛!飛向座椅的同時就是一記穿心腳,這腳直接踢在了一名士兵的頭上,兵解大法帶來的強大的身體力量將那士兵的頭部踢得稀碎,卡車的鐵皮都凹進去了一個坑!
楊雙一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堅持他去拚下去的唯一信念那便是這些事情對自己有好處,和人聊天的時候隻要看到對方的眼神嘴角便能夠將他心中所想的事情猜個一二,輕功自然不用多說,不管自己從多高地方落下去隻要是有意識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閃失。
十八歲生日,他和那名長輩坐著火車回到了家中,一切早已物是人非,村子比以前又奢華了些許,家家戶戶都是有山有水的別墅,唯一沒變得,是大部分族人看自己的眼神,一分期待之中,更多的則是嫉妒。
“張老大,這人有點不對吧”厲江流說道,隨後雙手向上一用力,那人的臉被硬生生的挺了起來,張寶成細看時,赫然發現在他的右臉頰上,明晃晃的文著一段火焰狀的紋路。
“這……”
“二哥鬆手!”四個大字驚雷一般劈進厲江流的耳中,根本不是主動,雙手卸力已經成了下意識的動作,那頭過肩長發被一股勁風直接就頂了起來,哪裏知道趙福海突然發難,厲江流運功站穩之時赫然發現手中的那名囚犯已經被丟出了數米。
“啪!”最先到自然是張寶成,右手一招示意身後的人放輕腳步,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沒去輕舉妄動,倚在樹後靜靜地看著麵前發生的事情。
“啪!”又是一聲脆響,奧平岡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頰,嘴角上甚至已經有了絲絲的血跡,眼中沒有一絲的抱怨,看著麵前的伊人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叛國者三個字剛一出口,厲江流身上殺氣激增,剛欲上前張寶成伸手便將他攔了下來,厲江流的國籍早就換到了美國,奧平岡這話在某些方麵上來說確實已經不是中國人了,更兼奧平岡說這話時神態動作特別浮誇,他心中的怒火完完全全取代了心中的那份忌憚。
“喲,楊雙也在啊”奧平岡歪頭看了看站在最後的楊雙,故作驚訝的說道,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均是一驚,尤其是楊雙,對於這頭漆白的斜龐克,他可謂是記憶猶新。
楊雙在那人群之中左衝右突,看似雜亂無章但又仿佛有著某種詭異的套路,僅僅是幾秒鍾便已經和張寶成趙福海聚在了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