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失敗了，沒有什麽意外，荒阪公司倒閉，新的公司都是依靠議會獲得更強的力量。
    亞當重錘和v進行了最後的決戰，亞當重錘認為公司的失敗是因為v的一進一出。他沒有意識到公司內部的壓力，而是認為外來的破壞是致命一擊。
    麵對亞當重錘的追殺，v進行了反擊。兩人在街道上行了激戰。
    “都是你的錯，才讓公司倒閉，我要殺了你。”亞當重錘手持兩把彈鏈機槍瘋狂掃射。
    v手裏隻有一把手槍，依舊鎮定地回擊道：“你這個瘋子，是不是得賽博精神病了？公司倒閉和我有什麽關係？那是他們自己經營不善。兒子殺老子，股東內鬥，還莫名其妙地對空間站發動核彈，做了這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最後倒閉不是活該嗎？和我有什麽關係？”
    “如果不是你帶著流浪者攻入公司、接入神輿，就不會有這些事情。還有你盜走了強尼·銀手的芯片，就是你們引發了一係列的事情。”亞當重錘認為是v引發了一係列的事情。
    是v盜走了芯片，是v進入了神輿，是他是他都是他。如果沒有v，公司明明好好的。
    “白癡，你這個公司的走狗，已經瘋了。”v作為活著的傳奇不得不麵對他人的怒火。
    “死吧。”噠噠噠，子彈打在牆壁上，留下一連串深深的彈孔，子彈就好像是昆蟲一樣在水泥上咬下一口，子彈越多，咬下的越多。
    時間足夠，子彈足夠，可以將牆壁擊碎。
    v知道亞當重錘的力量，之前他們交鋒過，自己並沒有必勝的信心，但他相信自己肯定能贏。敵人雖然厲害，但也隻是一個改造人。自己的身體改造也不弱，自己的武器裝備也不差，絕對不會輸。
    現在需要等待，等亞當重錘換子彈。
    很快子彈打完了，v也出手了，射出拐彎的智能子彈。啪啪啪，三槍，從牆壁後麵拐彎打向了敵人。
    全中。
    亞當重錘用機械手臂保護了腦袋，但肋下卻被打中，智能子彈非常強力，乃是陶康公司的試驗品，隻有少數流落在外，收集戰鬥數據。
    每一顆智能子彈都好像是小型的製導導彈。
    不過亞當重錘除了腦袋之外，已經沒有了肉身，全是鋼鐵的軀殼。當然就算知道自己腦袋是弱點，也不願意戴一個頭盔，依舊是暴露在外。
    “看我的火箭彈。”智能子彈讓敵人失去視野，接下來才是攻擊。是火箭彈，呼呼地發射。
    咻——
    火箭彈直接集中，爆炸的衝擊波從街頭傳到街尾。
    亞當重錘也扛不住重火力，而且火箭彈之後戰鬥還沒有結束，還有更多的手雷和榴彈。
    v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知道亞當重錘的堅固程度，所以要飽和轟炸。把能炸的彈藥全部丟出去。
    亞當重錘隻能保護腦袋，忍受攻擊。等到攻擊停止，塵埃落定，他的機械身體已經傷痕累累。但他還活著，抬頭尋找敵人。
    “逃走了？不管你逃到哪裏，我都會抓住你。”亞當重錘找不到敵人，以為v已經逃走。
    砰！
    槍聲從亞當重錘背後響起，打穿了他的腦袋。
    v這才說道：“我在你後麵。”剛才利用煙霧走位，走到了敵人的背後防禦力薄弱的地方，說道：“哪有打架不戴頭盔的？”
    亞當重錘全身改造，可惜露了個腦袋。
    戰鬥結束。
    v耗費了大量的彈藥，但可算是贏了。隻是夜之城已經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應該怎麽辦。
    議會在上，議會的軍隊肯定要接管夜之城，舊秩序會發生改變。他也要考慮未來怎麽辦，自己這個活著的傳奇也是很麻煩的。
    不過這和杜蘭無關，他準備和迪妮莎離開，當然要帶上蘿莉素子。
    “我們要走了，所有的企業全部留給思維戰神基地。”杜蘭說道。
    “走？去哪裏？”素子問道：“回你們的家鄉嗎？”如果是外星人的話，應該是回到家鄉。
    “並不是家鄉，而是其他的宇宙。”杜蘭說道：“我們將會看到更加廣闊的世界。”
    素子覺得異世界和外星球的差別也沒多大，都是自己陌生的地方，都是自己不熟悉的地方。她不由看向大衛和露西，希望自己的年輕父母可以安全。不過想來思維基地可以保護好他們，基地是全世界最堅固的城堡。
    就在他們出發之前，素子問道：“人類發展到最後，會變成什麽樣子？會被其他生命體取代嗎？”
    “如果從宇宙的宏觀角度來看，人類毀滅也是必然的，當然會不會被取代就不好說了。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可能人類就毀滅了，但人類留下的機器還會繼續發展。當然也可能人類毀滅了，再過漫長的歲月，新的智慧物種會誕生。”杜蘭說道：“都有可能。”
    人類毀滅了，人類創造的機器還在運轉？或者直接換一個物種？素子心想這兩種發展，自己更加期待後一種，那就是人類的一切都不要留下痕跡，一切都消失，或許能更美好。
    “你在想什麽？”迪妮莎問道。
    “我在想如果人類消失，最好就是把神經芯片、人工智能等一切全部帶走，一個不留。隻要人類的碎片還有殘留就肯定會汙染這個世界，就可能會讓世界再次陷入紛爭和混亂。”素子說道：“人類並不完美，如果毀滅，就把不完美的東西全部帶走。給下一個生命留出足夠的空間。”
    杜蘭和迪妮莎看著素子，心想素子經曆了這麽多最後對人類失望了。
    也正常，畢竟她的曆史經驗就全是失敗的，議會會失敗，賽博朋克會失敗，但最後‘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曆史經驗就是以下克上必然會悲劇，就和島國一樣，以下克上必然引發戰爭，戰爭又必然會引發失敗。
    保持原樣，血統傳承，貴族永遠是貴族，高級武士永遠是高級武士，中級武士永遠是中級武士，下級武士永遠是下級武士……
    但以下克上的話，沒有以下克上帶來好結局的經驗，久而久之他們就很尷尬。想要以下克上，但曆史經驗告訴他們結果必然是悲劇。如果維持階級不變，一輩子都沒有希望。
    所以他們渴望以下克上，想要突破，熱血中二，但最後卻逃不出血統的理論。一開始觀眾以為是草莽崛起，最後都變成了王子複仇。
    他們的經驗中沒有西岐以德配天，沒有秦國奮六世之餘烈，沒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沒有草莽天子劉邦，沒有曹操的唯才是舉，當然也沒有‘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期盼……
    成功經驗是非常有必要的，讓草莽知道想要崛起應該怎麽做。
    沒有成功經驗，讓素子對這個世界失望，感覺人類沒有希望，怎麽也走不出去，想要改變必然是悲劇，不該改變也沒有希望。
    前麵有兩條路，一條毫無希望，一條必是悲劇，必須物哀，必須悲愴。
    素子就感覺人類的一切都應該毀滅，這樣在未來或許還有一絲絲的希望，沒有人類，或許會出現一種和人類無關的生命，可以幸福，可以美麗，可以超越人類。
    素子畢竟是島國人，沒有成功經驗，隻能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