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私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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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胖真去找十七殿下了,不過跟他去之前摩拳擦掌氣勢洶洶的模樣比,到了十七殿下麵前的高小胖溫順的像隻貓,說話都細聲細氣的。等他跟十七皇子說完話再跑到魏西溏身邊,那氣勢瞬間就起來了,“小十七說沒什麽事,殿下,您大可放心。他說跟您好歹是同宗,彼此友善是應當的。”
魏西溏:“……”好想糊高小胖一臉花。
十七皇子確實在跟魏西溏示好,宮裏的那些妃子哪個不是對時局了如指掌?騰王手裏多了兵,那地位跟著就發生了變化,示好的恐怕不單是皇家子弟,那些素來擅於分析朝局的人也在試探騰王,以便早早站隊。現在大多人都在慶幸,當初沒把騰王看貶,如今誰都能跟他說上話,而對這些人的示好,騰王也是表麵客氣,私底下則分析利弊後篩選名單再做近一步接觸,這些事自然是不能讓榮承帝知道,否則他那人的性子,不定得怎麽想。
騰王其實沒有反心,他努力的原因不過是想替騰王府以後謀路,不就是因為他之前什麽都不在乎什麽都沒有,所以才讓人欺負了?隨便冒出個皇後也要管王府的私事,他一家老小的好日子都有人惦記,騰王又不是木頭人,他求安逸,圖的是好好過日子,不是委曲求全。
世族大家撐起的天禹,讓榮承帝高枕無憂了這麽多年,如今這個時候的劣勢終於讓他體會到什麽叫做身不由己。他放心把兵權交給騰王?當然不放心,但是他不放手沒辦法。
騰王拿到兵權以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整軍,兵權在他手裏,但是隊伍的人心不是向著他的,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整軍立威拉攏人心。
騰王變的比以前忙碌起來,以前他是個閑王,整修工程這些事是他的責任,但是有別人去管,所以待在家裏的時間就多,如今是早出晚歸,有時候三個女兒壓根看的不到人影。
養了這麽多年膚色白皙的騰王爺,不過在外頭半個月,人就完全變了樣,皮膚染上了軍中士兵才有的古銅色,文氣飄飄的衣衫也換成了剛強冷硬的鎧甲,儼然一副征戰沙場揮靡千軍萬馬的將士。
以前他更騰王妃站在一起,那是一雙神仙眷侶似得璧人,如今再跟騰王妃站在一起,那是美女英雄的典型畫麵。
騰王很會哄騰王妃,他這樣早出晚歸,騰王妃每日還是歡歡喜喜送他出門,晚上點蠟等他進門,還沒有一點怨言,倒是家裏的姑娘都不高興了,用膳的時候,魏靜思筷子戳著碗底,撅著嘴說:“父王今日怎還不回來用膳?都多少日沒瞧見他了?”
魏紅衣比她懂事,就算不滿也不會說,反過來勸:“父王定是有事在身,母妃都不急,你急什麽?”
魏靜思嘟噥:“他以前都沒那麽忙……”扭頭一看魏西溏才從外麵進來,她便指著她告狀:“母妃你看,池兒又晚了,她就那麽忙?她都是忙著玩兒的!”
騰王妃以前覺得最頭痛的是世子,如今世子變成公主以後她反倒覺得小閨女是最省心的,告狀的人少了,一不惹事了,她聽王爺跟她說,夫子還在騰王麵前誇過她好幾次,這就是長大了,懂事了。反倒是三女兒,一直讓她頭疼,什麽都要跟池兒比,這能比嗎?
騰王妃接受小閨女的胡鬧,是因為她知道怪不得小閨女,養了這麽多年養的這樣,讓她怎麽改?三女兒就是唯恐天不不亂的主,貪玩,結果因為她是大姑娘了,那些少年哪裏改敢帶著王府的千金出去玩?真有願意的,那肯定沒安好心,魏靜思又不傻,肯定不會跟著那些人去玩,結果她就整天拿池兒說事。
魏西溏不搭理她,跟騰王妃見禮:“母妃,孩兒來遲了。”
騰王妃點點頭:“餓了吧?做下吃飯吧,你父王今晚不回來吃,我們娘兒四個自己吃,不帶他。”
王府因為魏靜思這個話癆,飯不語這歸早就破了,騰王夫婦倆對子女那是真縱容,規矩是要學的,反正就在王府裏頭沒人知道,不多管,但是出了王府還是要守規矩,要不然丟的是皇家的臉。
魏靜思在魏西溏坐下以後瞪她:“說吧,你去哪玩兒了?”
魏西溏隻說:“陪高湛給姐夫送東西了。”
魏靜思壓根不行:“你跟那胖子能這麽乖?肯定跑哪玩了。”
棗香把用具在她麵前擺上,魏西溏一邊吃一邊道:“母妃,三姐是不是太閑了?整日盯著孩兒吵,她是會繡鴛鴦了還是會繡荷花了?”
魏靜思急忙閉嘴,這一說起,母妃肯定就要逼著她繡花了。
果然,騰王妃突然想起什麽似得問:“靜兒,上次讓你繡的那個荷花你繡好沒?怎沒見你一直拿給母妃看?”
魏靜思偷看魏紅衣,她讓二姐幫她繡了,不知道繡好沒,魏紅衣朝她暗中點頭,魏靜思急忙點頭:“好了!”
“二姐,那荷花你繡的淺綠色的葉還是深綠色的葉?”魏西溏突然問了一句。
魏紅衣應道:“自然是有淺有深……”
魏西溏扭頭告狀:“母妃,三姐找二姐代繡了。”
魏靜思:“池兒!你討打是不是啊?”
魏紅衣低頭笑,騰王妃瞪大眼:“靜兒,你又找你姐姐代你繡?”
每次在府裏用膳都是這麽熱鬧,魏西溏挑了火,便認真用膳,留魏靜思挨騰王妃訓半天。
魏西溏以前不覺得王府這幾個姐姐跟自己有甚關係,她不認識他們,也不在意,不過時間久了,這種感覺在不知不覺中就有了變化。王府三個姑娘,心眼兒都好,不論是出嫁的魏青蓮還是暗戀付錚的魏紅衣,又或者是老跟她比的魏靜思,對府裏唯一的世子都十分維護,哪怕後來世子變公主,這三個姐姐都未曾有過不好的舉動。
魏紅衣那樣喜歡付錚,她沒回見到以後都沒給過難堪,更沒對魏西溏說過一句重話,頂多就是覺得她太欺負付錚,替付錚不平。魏靜思那樣喜歡找茬喜歡比,卻從未在私底下說過飯桌上說的任何一句話,該怎麽著還是怎麽著。
心眼最好的是大姐魏青蓮,出嫁前她就處處護著,生怕她在外麵惹禍挨打,明明沒出過門的大家閨秀,還指點她遇到壞人壞事的時候怎麽避開。
這些是她曾經生活的大豫王宮不曾有過的人物,又或者,任何一個皇家大院內都不會有的人物。
騰王妃看著三個閨女在場,便想到了出嫁的魏青蓮,不由歎了口氣:“也不知你大姐怎樣了,上次去瞧她,她自己說什麽都好,可母妃瞧著瘦了。”
其實最鬧心的還是高澤後院的那兩個小妾,就算什麽都不做,看到了就會鬧心。騰王沒娶過側妃,就上次皇後提過一回,她就堵心了半個多月,要是真娶了回來,騰王妃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氣之下絞了頭發當姑子去了。
大女兒什麽都說好,可騰王妃到了高家就舉得堵心,高家院子那麽多,高澤夫婦住的不算最差,可也好不到哪裏去,給了魏青蓮那麽嫁妝,都不知道用起來。聽說前些日子高夫人拐彎抹角的讓魏青蓮把嫁妝交給她保管,好在魏青蓮沒糊塗到哪程度,隻說那些嫁妝是母妃親手準備,不能常常回王府看望,留著嫁妝時時看著也好,倒是堵的高夫人無話可說。
嫁過去不過大半年,高夫人就在催生子嗣,可這事哪裏是魏青蓮說了算?高澤如今有了差事,他生怕出什麽差錯,每日早出晚歸,有時候回來也不是宿在她那邊,魏青蓮沒懷上,倒是其中一個小妾懷上了。
騰王妃聽了當時就被堵的撫心口,青兒這日子還怎麽過?換了是她,非親手弄死那兩個小妾不可。
魏西溏聽騰王妃愁眉苦臉的說著這些,放下筷子,接了棗香遞過來的漱口水喝了一口,道:“不過兩個妾室,隨便尋個由頭打殺了便是,有甚好愁的?”
她這話說完,魏紅衣和魏靜思同時抬頭,瞪著眼道:“有本事,你替大姐打殺了!”
魏西溏看了她二人一眼,放下漱口水,點頭道:“也成,想來大姐是個心慈手軟的,怕是下不了手。我替大姐收拾了便是。”
騰王妃和兩個姑娘都想著池兒不過是隨口一說,不過是個小姑娘,哪裏就能信了?隻當她是說的吹牛話,沒人放在心上。
不過三日後,突然就傳來那兩個妾室一個中毒身亡,一個被高夫人打殺的消息。據傳出來的消息,說是其中一個小妾因為另一個小妾懷孕心生妒忌,嫁禍郡主害死另一個小妾,結果被查出來,懷孕的小妾死了,那個害人的也被憤怒的高夫人叫人直接打死。
據聽說這事人證物證確鑿,郡主就是被人陷害的,高夫人都替郡主說話了,陷害皇家郡主,死有餘辜。
魏紅衣和魏靜思知道以後,都說這事是個巧合,讓池兒給碰上了。可騰王妃想的多,這巧合也及時了,怎麽池兒說完這話不過三天,那倆妾室就真死了?可是,池兒這三日都有乖乖去國子監,哪裏都沒去,高家也沒說過她去過高府,壓根沒人提過池兒這個人,那倆妾室跟池兒有甚關係?
騰王妃其實問過魏西溏,她的回答讓騰王妃更模糊了,當時小丫頭急著要去國子監,就隨口說了句:“這樣豈不是正好?”
倒是讓騰王妃不知說什麽好了,待騰王難得早回來的時候,騰王妃跟他說了這巧合,騰王隨口說了句:“池兒不過孩子,哪裏有那樣的本事?柔兒你別多心。”拉著她的手,“為夫在外頭這麽嚐試時間,你到是閑適,還愁些人家的事。高澤後院少了兩個妾室,多好的事,不是不讓青兒添堵了?”
騰王妃張張嘴,又覺得也是,池兒還是個孩子呢,掩嘴一笑:“王爺說的是。”看著他的臉,擰著眉頭道:“王爺黑了,也瘦了。”
騰王伸手把她抱起朝著內室走去:“再瘦也抱得動你,好幾日沒挨著你,讓為夫好好疼疼。”
騰王妃靠在他懷裏,羞的臉色通紅,小聲道:“妾身不願王爺這般涉險辛勞,可妾身又怕時局有變,哪日新帝登基日子難熬,妾身幫不上王爺甚忙,隻能盼著王爺照顧好自己……”
騰王解她衣裳,笑道:“怎幫不上忙?這會就是辦了為夫的大忙。”
騰王有了雄心最大的一部分,還是騰王妃帶來的危機感,她是不懂國家大事,眼光也隻能放在小小的騰王府上下,一旦覺得王府不穩,她便開始擔心,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她還有四個女兒,若是因為他們害了四個女兒,騰王妃說什麽也不能坐以待斃,所以騰王現在的辛苦,她心有愧疚卻也不能拖了後腿,隻盼騰王能護住王府上下。
高澤沒了兩個妾室,他隻奇怪了一下,待聽說事情緣由之後,倒也沒說別的,他本就不關心這些,不過兩個妾室罷了,不是甚緊要的人。
“近幾日朝裏局勢緊張,雖不是跟我沒甚關係,我怕是也要跟著忙碌起來,工部的幾個防壩工程要在雨季之前修築完成,出行的名單未定,若是我也在列,就要你一個人家受累。”高澤倒是跟她說的實話。
他其實在工部也是小心翼翼,雖然又嶽丈護著,可嶽丈壓根不去工部出現,人家哪怕推一下撞一下他也沒則,更何況還有人心懷嫉妒,說別人千辛萬苦才能謀到的差事,他就騰王一句話就進去了,說白了就是吃軟話的。
高澤也反感吃軟飯這話,可他暫時不能給魏青蓮臉色看,畢竟他還沒站穩,也沒有功名在身,就隻能依靠騰王的身份,對魏青蓮,他也要耐著性子。
感情這東西,真不是人心可控,高澤跟魏青蓮,本就是局勢所逼,如果他不娶,隻怕他這輩子都會毀了,可他娶了,也是心不甘情不願,更何況他心裏還住著一個他念念不忘朝思暮想的女人。
亡太子的太子妃董雙魚如今是這世上最可憐的女人,嫁給太子沒幾日,太子死了,皇後遷怒,說她是個掃把星,所以嫁過來沒幾日就克死了太子。她是皇家兒媳,又無子女傍身,如今的處境可想而知有多難過。
原本董家還以為家裏要出個皇後,整個家族的指望都落在董雙魚身上,哪知一夜變天,董雙魚如今在宮裏的位置再怎麽難熬,她也要撐下去。
隻是年輕守寡,身邊沒個體己人,甚至連說話的人放心人都沒有,又居住深宮,董雙魚可謂精疲力盡。日子短還好,可這日子若是長了,她隻怕會瘋在宮裏。
董雙魚身邊的嬤嬤懂太子妃的痛苦,而遠在宮外的高澤也懂,所以他才千方百計往高處爬,往宮裏去,哪怕隻能遠遠看上一眼,送一個安慰鼓勵的眼色,也能叫她好受一些。
高澤如今沒有這樣出入皇宮的機會,他這樣身份的人,哪裏配麵聖?更別提踏入後宮一步了。
眼前的魏青蓮其實生的很美,隻是再美的女人看在高澤眼裏都比不過董雙魚一個回眸。當初他是太子謀臣,而她是太子妃,她因為嫁給太子展顏歡笑,他不敢看上一眼,可如今她活的淒苦,高澤便時時記著她的處境,隻是如今看都看不上一眼,這種滋味叫高澤更是心下難安。
前幾日宮裏大亂的的時候,高澤回高府的路上叫人攔住,一個不認識的太婆子遞給他一張紙條,他不明所以,趁著沒人的時候打開一瞧,頓時心下大亂。董雙魚叫人帶了信出來,信裏聲淚齊下哭訴處境,求著盼著指望高澤帶她逃出王宮,哪怕出去以後當個放羊割草的農夫也強過在宮裏過活死人的日子。
董雙魚的這封信叫高澤連續幾日都宿在書房,那幾日魏青蓮一直以為他是宿在妾室那裏的。
魏青蓮對高澤的話自然不敢多疑,隻體貼的點頭:“夫君正事要緊。”
高澤抬眸看她一眼,又道:“對了,我往日是太子幕僚,得了太子不少恩惠,雖如今任職工部,不過也不敢忘太子往日情誼,如今太子遺孀孤苦一人,處境頗為尷尬,若是哪日你得空入宮,順便也去看看她,也算盡了我為人臣子的心思。”
魏青蓮再次點頭:“妾身記得。一定不負夫君囑托。”
高澤不敢抬眼看她,隻應了一聲:“你做事我放心,我過去也不大妥當,隻能辛苦你了。”
得了他一句誇獎,魏青蓮倒是有些羞怯,“替夫君分憂乃是分內之事,哪有什麽辛苦之說?”
高澤心事重重,卻又不能對她表現出來,若說以前眼睜睜看著董雙魚嫁給太子,他是為了前程,那麽如今,他除了為了前程,更多的是希望自己有能力把董雙魚從宮裏救出來,特別是在他接到董雙魚那封信以後。
付振海將軍以及其子付錚帶兵離開金州城的兩個多月後,裴檢將軍的棺木被人護送回了金州,連帶著裴檢將軍一家都一起跟了過來。
同時,帶來的消息也讓榮承帝大驚失色,裴檢將軍病故的消失不知怎的走漏了風聲,敵軍大兵趁勢大軍壓境西關告急,失了龍頭的軍隊人心大亂,若不是副將舉著舉在裴將軍病故前軍令拚死維護,隻怕內亂已經發生。
西關那時正值內憂外患之時,外有敵軍,內有有心人士的趁勢搗亂,情況危急,付將軍一行人就是在危急關頭趕到,手持聖旨趕到兵場,壓下了蠢蠢欲動的那部分人。付振海在軍中威望僅次於裴檢,他的到來順利讓軍隊穩住重心,士兵有了龍骨。
裴檢將軍的屍身正是因為付振海的趕到,才得以被人保護,經曆過一個多月的路程,順利到達金州。
榮承帝下令厚葬裴檢,追封明陽王、護國公,賜裴老夫人一品夫人封號,封裴嫡長子裴傲為山陽候,長女裴長秀為縣主,賜國公府一座,並附良田百傾……
安撫人心彰顯帝王胸懷這事榮承帝素來做的手到擒來,裴檢一生為國捐軀,確實也值得榮承帝尊敬,如今也隻能落些死後名。
魏西溏和高小胖站在新落成的國公府門前,開府第一日,掛了個嶄新的國公府的門牌,門口圍了那麽多人看熱鬧。
國公府的大門被人打開,從裏麵出來一個精神抖擻手握龍頭拐杖的老太太,旁邊扶著她的青年想來就是裴傲,老太太看眼四周,朗聲道:“今日國公府開府,得了陛下隆恩,老國公在天之靈也有慰藉,日後我裴家便在金州落戶,格外街坊鄰居還請多多照顧。”她指指伸手,兩個家奴抬著兩大框染了紅點的壽桃饅頭出來:“這是送個街坊鄰居的見麵禮,還往大家不要嫌棄……”
高小胖搓手:“殿下,我也要去討一個……”
魏西溏站在人群後頭,“去吧,看看國公府的饅頭跟尋常人家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樣。”
高小胖立馬挽了挽袖子,朝著人群擠過去,“讓讓,看到小爺我還不知道讓讓?……”
魏西溏扭頭看無鳴:“你要不要也去討一個?”
無鳴麵無表情的說了兩個字:“不要。”
不多時,高小胖被擠的臉歪頭發亂的狼狽跑了出來,手裏捧了三個饅頭,給魏西溏和無鳴一人送了一個:“拿到了!走吧!”
抓著饅頭“啊嗚”就咬了一口,竟然這樣就吃起來,魏西溏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看看手裏的饅頭,伸手塞到高小胖手裏,“這個你也吃了!”
“殿下,你不吃啊?挺好吃的,還挺新鮮的……”高小胖喜滋滋的接過來,一點也不覺得哪裏不好。
無鳴一看殿下塞回去了,也直接往高小胖手裏一塞:“拿去。”
“你也不吃啊?”高小胖又接過來,然後往袖子一塞:“我留著下午餓的時候再吃。”
魏西溏頓時覺得看的眼睛好疼,髒死了。
高小胖覺得這就是矯情,有吃的還不吃,不是矯情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