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 祥瑞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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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卿淡笑道:“那便請陛下宣公主入宮。”
榮承帝擰著眉頭,突然道:“有!紅靈!紅靈公主!”
相卿一臉深沉,道:“陛下,恕在下無能,諸位公主並非凰女轉世。不知陛下是否還有公主遺漏?”
榮承帝頓時覺得有道理,於是命人把皇家公主全部整理出來,報上各自的生辰八字,叫仙尊挨個看,幾個相卿看完以後搖頭歎息,依舊沒有。
仙尊求見榮承帝,給出提示:“陛下,凰女貴為祥瑞仙鳥,在下以為此等仙物該從皇家女中找尋,平民百姓哪有那等貴氣?”
榮承帝臉色難看,對負責此事的官員冷麵相對:“一群廢物!竟然連凰女都找不到!找不到再去找!再找不到朕要你們人頭落地!”
於是榮承帝下旨在金州周邊地區再找,依舊沒有符合要求的女孩。
可惜金州所有的女子都過了一遍後,沒有一個符合要求。
金州城內外的人家都盼著自己閨女能成為保佑天禹吉祥的凰女,自然恨不得一下子提供幾個生辰八字,肯定不會作假。
榮承帝一聽,頓時大喜,一萬年才轉生這一世,還落在天禹的地盤上了,這是多好的事,趕緊下旨尋找凰女,要求金州城內各家有八到十二歲之間的女子全部報上名冊,如實稟報生辰八字,自有宮裏那位仙尊根據八字召見。
相卿應答:“回陛下,正是此意。凰女乃仙界祥瑞鳥轉世,萬年才轉生一世,陛下恩澤無邊,祥瑞鳥降落天禹,乃天禹大興。懇請陛下下旨速尋凰女,祈福天禹風調雨順萬民皆福。”
榮承帝急忙問道:“凰女?在什麽地方?凰女若是在境內,可是就能保朕和朕的江山永世長存?”
相卿直接跪伏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此乃大吉之照。隕星齊現,呈現天照,凰女現世,乃天佑陛下萬壽無疆天禹江山永固之照!”
當夜這事就傳到了榮承帝耳中,他立馬招來仙尊詢問:“仙尊現在可知是凶兆還是吉兆?”
她們走後的第二天晚上,隕石雨群如期而至,恰好在在欽天監預計的日子內,欽天監夜夜都派人守著,隨時觀察天象做記錄,先是三三兩兩劃過天際,最後變成數以萬計流星疾馳而過,十分壯觀。
騰王妃和魏紅衣以及魏靜思是在旁晚時分離開金州的,魏西溏把那枚銅錢交給魏丁,讓魏丁隨行,專門負責照顧她們起居,而無鳴負責安全,另帶八個護衛一起出發。
高小胖不敢反駁,點頭:“絕對不叫人聽到。”
“說父王說的。不許叫旁人聽到,包括你那蠢貨大哥。”
高小胖張著嘴,點頭“哦”了一聲,半響才道:“殿下,我不說是你說的啊?”
她若是去宮裏見了太子妃,就等於是讓人看到她是向著皇後支持夫君的,反倒可以護她安全。
魏西溏伸手拍在高小胖的肩膀上,說:“你晚上回去若是看到大姐,就讓大姐去,否則她豈不是和你大哥生分?你去告訴她,就說是她父王說的。”
高小胖撅嘴,“大嫂好像不願意,後來我大哥就有點生氣……不過他沒對大嫂大呼小叫,就說大嫂叫她失望,他在關鍵時候,她作為妻子竟然不幫他。”
這本就是顯而易見的事,魏西溏聽到高小胖的話,她問:“大姐可有說別的?”
本就多事之秋,榮承帝醉心煉丹,皇後熱心權勢,插入朝政幹預皇權,站隊的人自然是選擇最有權勢最有可能成為勝利者的那一方。
一旦政見不用立場不同,雙方就會行同仇敵,針鋒相對,更何況如今的高澤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直接甩開騰王,隻要牢牢抱著皇後這棵大樹便可高枕無憂。
魏青蓮就是看的太清,才無比後悔當初下嫁的決定,這是要她和王府決裂嗎?要她和父王母妃以及三個妹妹老死不相往來嗎?從高澤時不時偶爾說出的話裏,她知道金州將亂,這天象也是要變的。
若是選了夫君,便是棄了父王母妃和整個騰王府,若是選了騰王府,則意味著她勢必和高澤決裂,最終被休被棄,哪怕就是和離,她最終也會被淪為金州的笑柄。
高澤就是趁著這個勢頭重新爬了上來,當初他是因為太子跌倒,如今也是因為太子爬起,這樣看來,他當初選擇太子是對的。更值得人斟酌的是,高澤站到皇後那一邊,就意味著高家和騰王站到了對立麵,騰王府郡主魏青蓮嫁入高家的處境便十分難堪。
利用隕石過境製造天授皇權,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還叫她碰上了,皇後堅信這就是天兆。
高宰相和高澤成功入營。他們原本就是太子的人,隻是太子死後高宰相隻能向皇黨靠攏,如今皇後對外放話支持立儲,偏榮承帝不願意,她也就是故意逆風而上,沒有儲君不是她的錯,榮承帝不願意,她是為國為民,要的就是百姓裏的名聲。
魏西溏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了然,想也是,皇後正值大肆拉攏人心的時候,原本所有因為太子的死成了她仇人的那些人,如今全都成了皇後拉攏的對象。要知道,當初給他們治罪的是榮承帝,不是皇後。壞人榮承帝當了,如今倒是讓皇後得了好處,若說他們恨皇帝處死各家子孫,那麽皇後就有本事拉攏到這些人成為她的後盾,比如高家。
高小胖坐到她對麵,說:“殿下,我是偷偷聽到我哥我嫂子說,叫她進宮看看太子妃,嫂子不願意,我哥說現在跟以前不一樣,如今的皇後和太子妃關係好,皇後還叫人給我哥升官了。你說怪不怪?皇後不怪我哥了?”
魏西溏坐下來後問:“把沒說完的說了。”
午時過去用膳,高小胖喜滋滋的跟著,心裏盼著仙尊不在,到了那一看,果然不在,高小胖頓時鬆了口氣。
高小胖提著的小心肝終於放下了。
“許你退後一步。”
高小胖一聽,小心的問:“那殿下,我離胖佛陀的話……”
魏西溏瞪他一眼,他倒是知道想些小法子取巧,點頭:“那中午便去吧。”
他想了好幾天,就是為了繼續蹭飯活命。不然這樣下去他小命不保。
高小胖左右看看,“我覺得這話題還是中午去用膳的時候說比較好,萬人叫人聽到了,不好。”
“那你繼續說。”
見殿下臉色不好,高小胖急忙說:“殿下我還沒說完呢。”
魏西溏想弄死他,高澤跟大姐好好說話那是他應該做的,還當事邀功?
高小胖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昨晚上我聽我哥跟我嫂子好好說話了……”
“說。”
高小胖兩隻小豬蹄捧著胖臉,湊到她旁邊說:“殿下我有秘密跟你說。”
魏西溏在位置上坐下,斜眼看了他一眼,“高湛幹什麽?”
高小胖以前天天跟著小殿下,幹什麽都被帶著,再加上後來涉及到身家性命,他黏的就更緊了,如今小殿下不叫他跟就算了,還不讓他蹭飯,高小胖表示很痛苦,很難受,覺得人生都了無生趣,他要是再沒什麽利用價值,他知道那麽多關於殿下的秘密,殿下肯定一刀就把他哢嚓了。
從胡九家出來,魏西溏直接去國子監,國子監內高小胖天天頂著一張怨婦臉,兩隻小眼使勁兒睜,盯著她看,就想盯的她內疚反悔,叫他繼續去蹭飯。
魏西溏點頭,伸手把那銅板接過來,“多謝九爺,他日必將返回。”
魏西溏話沒說完,胡九已經直接開口:“唐公子放心,三青幫的龐幫主是胡某的拜把子兄弟,當年從山寨逃出來的時候,他的命就是胡某幫他撿回來的,這點小事沒甚問題。”站起來跑到後麵不知找什麽了,一會功夫出來以後他手裏多了個銅板,銅板上被鑽了個洞,上麵係著一個紅繩,“這是當年龐幫主在雲德運河上成了幫主之後給胡某的,讓胡某有什麽事就拿這個出來,唐公子到時候叫人把這個拿給他看,保證不會有事。”
“本公子金州有門親戚,最近出門,要經雲德入南陵探親,想走水路抄近道,隻是雲德運河上有個三青幫常行攔路搶劫,所以……”
“公子是胡某的尊客,是我娘子的恩人,公子不必客氣,需要什麽直說便是,哪怕是殺人買凶這些都不在話下。”胡九還真是把魏西溏當恩人看的,最起碼一個媒人的身份確定,然後又是初念的舊主和恩公,初念又在他麵前一直念叨唐公子這樣好那樣好,胡九自然就愈發覺得唐公子人好。
胡九請魏西溏進屋去談,魏西溏開門見山:“聽說九爺在雲德運河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本公子正是為此事而來。”
初念把黑麵兒抱過來,小醜妞就哼哼唧唧要哭,初念趕緊抱走,抱去喂奶她就高興了,不吃奶的時候就喜歡她爹,才三個月大的孩子,竟然還知道要誰抱不要誰抱。
黑麵兒就跟知道最喜歡自己的人是誰似得,兩隻小黑爪子扒著胡九的肩膀不撒手,哼哼唧唧的,聲音總算有了點小孩的聲音。
初念羞道:“初念前些日子不便見人,殿下勿怪。來,麵兒,娘抱抱,讓爹爹和公子說話。”
魏西溏對初念笑笑:“初念不必客氣,如今你不但是主子,還是當娘了。還沒來得及恭喜你。”
最後也沒留住,全初念給弄走了。
初嫁過來的時候,胡九怕新娘子不高興,愣是三個月沒挨一下那些小妾,後來他經不住一個狐狸精勾搭,睡了一晚,結果第二天初念哭的梨花帶雨,把胡九哭的直接讓那小狐狸精滾了,還賭咒發誓再也不納小妾,後院的那些納都納了,都留著。
嫁了胡九之後,她所有的想法都收了起來,就一心一意當個稱職娘子,沒想到胡九雖然長的不好看,看起來也粗魯,對她卻是真的好,完全一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模樣。
初念對魏西溏的感激之情那是別人比不來的,雖說即便不是她,也會是別人處在這位置,可最終的結果還是她有了如今的一切,當初她心裏也有點不願意,覺得胡九長的不好看就算了,還粗魯的不像樣,覺得自己委屈,可看看如今的幸福,哪裏是那些被送往大戶人家當妾當大丫鬟能比的?
現在的初念可是極有主母風範,這氣度是真正養了出來,由內而外的往外發散,不認識的人一看她就是位主子,“初念見過公子!”
初念在正在算賬,聽說魏西溏過來,她便把賬本交給胡衣衣,“衣衣你來,我家前主子來了,我去瞧瞧,順便把麵兒抱回來。”
默默扭過頭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魏西溏:“……”
她隻是說張開,沒說長好看,魏西溏忍著沒說出來,胡九還在高興,“唐公子裏麵請,有事直接吩咐,胡某決不推辭。”走兩步,又對麵兒說:“麵兒,你看哥哥長的好看吧?你以後肯定也能長的像哥哥那樣好看。”
胡九頓時高興了:“是吧是吧?唐公子也覺得麵兒長的好看了些吧?”
魏西溏道:“沒知會便來,九爺勿怪。有件事還請九爺幫忙,不知九爺可願詳談?”瞅了眼胡九懷裏的醜疙瘩,不由說了句:“麵兒好似張開了些。”
胡九正抱著黑麵兒哄著玩的時候,老遠就看到魏西溏在下人的引薦下過來,他直接抱著黑麵兒迎過去:“唐公子今日怎有空過來?”
如今整個胡家,就初念說了算,儼然家裏的當家女主人。
好在胡九有了個大美人當老婆後,對於收集女人當小妾這事也不熱衷了,反正天天有美嬌娘摟著睡,他壓根不記得後院有幾個女人,等他意識到後院的人好像少了以後,胡十和胡衣衣已經站在她嫂子這邊,愣是說的胡九把最後三個小妾給賣了出去。
胡九後院那十來個小妾通房,也被初念一點一點的給收拾了,不然老在那勾搭胡九,看的初念眼疼死了。
初念在胡家的地位極高,她會斷文識字,還會為人處世,和胡九的妹子胡衣衣處的十分和睦,胡衣衣的名還是初念改的,原來胡衣衣不叫胡這名,跟胡九一樣,直接叫排行,而是叫胡十一,女孩子叫這名,真是難聽的要死。
麵兒小姑娘在努力長到三個月後,總算像其他小姑娘一樣大小,黑乎乎的小臉上也總算有了點肉,雖然看著還醜,不過有點肉了那好歹比原來好看點了。這讓胡九堅信他家的麵疙瘩以後肯定會像他娘一樣是個大美人。
胡九如今正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時候,天天抱著醜巴巴的麵兒疙瘩得瑟。
次日一早,魏西溏在裴宸練過劍離開後,也一大早出門去找胡九。
無鳴低頭俯身:“無鳴謹遵殿下之令。”
魏西溏笑,站在他麵前,道:“不是正好檢驗你這將近一年的師傅,究竟把本公主這徒弟教的如何?”她忽的蹲下來,看著他說:“本公主知路上艱辛,所以本公主要你務必保護母妃和兩個姐姐安危,不得讓任何人動她們一根頭發,否則,本公主拿你是問!”
無鳴沉默,他抬頭問:“路途遙遠,時間漫長。無鳴不在殿下身邊,殿下又該如何?”
“本公主的母妃和兩個姐姐將會離開金州前往雲德,不過,雲德不是最終目的,本公主要你在她們到達雲德第二天,將我母妃和兩個姐姐帶離雲德,穿過南陵前往大豫。”她伸手把手裏的那封信遞到無鳴麵前,“到時候你將這封信交給大豫邊境守城史張羽,待張羽把我母妃和姐姐接入城內,你再回來。可能做到?”
無鳴看著地麵,道:“殿下請吩咐。”
魏西溏手裏的信封拍打在手上,圍著無鳴轉了一圈,“本公主有個重要的人物交給你,你可能完成?”
無鳴進屋,跪在地上:“殿下。”
棗香再次應道:“是。”
魏西溏提筆寫了一封信,封好放進信封,對著門外說了句:“把無鳴叫過來。”
棗香應下:“奴婢遵命。”
棗香應了一聲去準備,待她墨研好,魏西溏對她吩咐一句:“你先退下,沒有本公主的吩咐,不準任何人靠近。”
魏西溏回到臥室,對棗香吩咐一聲:“備筆墨。”
“這就夠了,在外的日子你和靜兒、紅兒要平平安安的,我會多派幾個人跟著你們。”夫妻倆商量了一晚,總算歇了下來。
騰王妃點頭,把頭依偎在他懷裏,小聲說:“妾身信王爺,妾身隻求我們一家老小平安無事,其他再大的事,妾身也管不了。”
騰王拉著她的手:“柔兒,別擔心,為夫會想辦法送走青兒。”
魏青蓮其實是騰王犯愁的,入宮帶她走顯然不合常理,而且高家也不一定願意讓她走,畢竟這一走沒有一年半載是不能回來的。可要是不帶她走,這金州一亂,麻煩就來了。
騰王妃最終被勸動了,然後她紅腫眼問:“那青兒怎麽辦?”
所以騰王妃必須走。
騰王真是哄了一晚上,騰王妃不踏實,一直擔心,可人隻有送走,他才能放開手腳,否則,萬一皇後召柔兒或者任一人召入宮,直接把人扣在宮裏,那便是他最大的軟肋。
騰王眼裏無奈:“柔兒,你若是真想為夫和池兒好,你便帶著兩個孩子離開,至於為夫,自然會保護自己。而池兒身邊又無鳴護著,你可是忘了?無鳴是仙尊送的一等一的絕世高手,他在自然能護住池兒。”
騰王妃哭著搖頭:“你把紅兒和靜兒先送走,妾身陪著你留在金州,妾身哪裏都不去……”
騰王歎氣:“柔兒放心,本王必然還你一個完整的池兒和夫君。”
騰王妃哭的肝腸寸斷,“王爺……”
他貴為王爺,出身尊貴,隻要有人爭位,必然會涉及到他,他在一日,別人的王位就會做的不踏實。他不但是王爺,還是皇家嫡子出身,再如何都是比旁人名正言順,也更是眾望所歸,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分明心無旁鷲卻時時陷入險境。
騰王妃一雙漂亮的美目裏蓄滿了淚水,她抽噎著問:“王爺,你跟妾身手說實話,若是金州起亂,是不是會涉及到你……”
騰王安撫:“池兒在國子監上學,若是她離開勢必會引起人懷疑,你和紅兒、靜兒長年在府中,就算離開也沒人注意,所以要讓你們先離開,池兒這裏你隻管放心,為夫勢必會保護池兒安危。”
騰王妃一來驚慌,她反手抓著騰王的胳膊,急切道:“那你和池兒呢?你們怎麽辦?”
騰王對她笑的溫和:“別擔心,你也知最近陛下和娘娘都在爭,陛下如今無心政事,娘娘卻又抓著政事,這樣一來……”他拉著騰王妃的手:“柔兒,你帶著紅兒和靜兒先離開金州,為夫會安排好一切,你隻管放心走便是。”
騰王妃一愣,“能出什麽亂子?”
待她跑了,騰王才拉著騰王妃回房道:“柔兒,宮裏最近有些異常,金州怕是要出亂子,為夫要你帶著孩子暫時離開金州,待一切風平浪靜之後,為夫便派人去接你們。”
魏西溏往後一跳,轉身便跑開:“再不敢了,母妃饒命!父王母妃,池兒要去休息了,先行告退!”
騰王妃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池兒想吃,叫下人去買便是,還自己去什麽去?”她伸手假意捏捏魏西溏的耳朵,“耳朵擰掉,看你下回還敢不敢胡不胡鬧了。”
騰王笑笑:“為夫帶了池兒出去你還擔心?池兒想要吃吉祥店的花生,為夫不放心帶她一起去了,到了那才發現賣完了。我二人就在路上逛了一會才回來。”
騰王扭頭一看,父女倆一起回來了,急忙迎了過去:“王爺!池兒!你們倒是去哪了?王爺你帶池兒出去怎也不說一聲?妾身都快急死了。”
結果府裏這幫廢物一問三不知,魏西溏隔了老遠對著騰王妃喊:“母妃!”
回到騰王府以後,騰王妃正挨個逮著人問呢,怎好好的池兒跑出去了,王爺也跑出去了?可是出了什麽事?怎都不在了?
魏西溏扭頭看了騰王一眼,小臉上笑眯眯的,一看心情很好,騰王笑著看她一眼,繼續朝前走。
騰王應道:“付將軍是個能人,他帶過的兵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父王倒是得了付將軍的便宜。那群兒郎人數雖不多,不過,戰鬥力倒是不容小覷,就算護不住金州城也擋得了十天半月,保護皇宮自是不在話下。”
“父王,你在營裏的差事好做嗎?”
路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悠悠的走著,後麵跟著無鳴和幾個隨從,一邊走一邊說話。
相卿送二人到了路上,直到那對父女不見了蹤影,他才轉身進了轎子:“齊轎回宮!”
父女倆手牽手回去,來時一前一後,回時手拉著手,父女倆似乎因為這一晚,感情倒是更加貼近了。
他這是怕她什麽都不懂,開始教授他一下常識東西,魏西溏不吭聲,騰王說什麽她都認真聽著。
騰王起身,伸手牽著她的手:“你與仙尊的事說完沒有?若是說完,現在隨父王回府,你一個小姑娘不能隨便往外跑,要成大事的人,萬一出點什麽事,豈不是前功盡棄?日後有什麽事,吩咐下麵人去做,否則還稱什麽帝?以後那麽多大事,若是事必親恭,有一百個池兒也不夠用……”
魏西溏看著騰王的眼,半響她應道:“孩兒謝父王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