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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鳳啊小鳳,你的反應也太快了些吧?好辦法沒想出一個,竟說出“去偷翡翠鐲子”這等的餿主意。二十多年過去了,你身體中的惡劣因子是一點兒都沒有減少啊。我忍不住揉了揉泛痛的額角,輕歎了一口氣。“哎……”
“對啊!還是小鳳姐說的有道理。”韶兒的右拳垂在了左掌上,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雙眼直勾勾地盯住月老。
月老被韶兒瞧得渾身不自在,支支吾吾地出聲。“小子,別用你那算計的眼神看著我。”
“嗬嗬……月老,您不是神仙嘛。小小的施展一下法術,不就把翡翠鐲子給變過來了。那需要我們大費周章的去取啊。”韶兒淡笑著說道,雙手合十,雙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不行!絕對不行!”月老雙手交叉,極其嚴肅地說道:“就因為我是神仙,才更不能去做那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呢。”
“是不是我們去做那種事,你就不會阻止了?”幽冥試探地問道。
“你們說的這些,我怎麽一點兒也聽不明白啊?”月老故意裝傻,隨意的掏了掏耳朵。“人間的事自有凡人的規則,本仙絕對不會多做幹涉的。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去赴酒宴去了。”
“喂,哪有你這樣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韶兒心有不甘的揪住月老的衣袖,死纏爛打也要讓他幫忙。“這個忙你幫也要幫,不幫也要幫。”
“小子,你就別強人所難了。”月老無奈,隻是以眼神求助於錦兒。小丫頭,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寶貝夫君吧。不然的話,可不要埋怨我耍耍他了啊。
臭老頭,你敢!我瞪了月老一眼,隨之勾起手指,並柔聲細語地喚道:“韶兒,過來一下。”
“嗯,好的。”韶兒答應得極快,如同一隻訓練有素的“小狗狗”躍身來到錦兒的麵前。“錦兒,你是不是太累了,想讓我抱抱呢?”
我牽過韶兒的手,輕靠在了他身上,透過他發絲間的空隙看到月老消失在一團白色煙霧中。
正當韶兒激動地張開雙臂欲攬住錦兒的腰際時,她卻巧妙地移身躲開了他的擁抱。這種若有所失的滋味讓韶兒鬱悶的撇了撇嘴。“錦兒,你又在戲弄我了。”
我故作思考狀,然後舉起了右手。“我在此向你保證,到明天之前我絕對不會戲弄你第二次。”
韶兒聽後一臉的默然之色,沒有任何的搭腔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錦兒的這開玩笑似的話語不足為信啊。
“小丹,你真是太有才了啊。”縫隙指了指手腕上的金表,滿是調侃的語氣。“還差一分鍾到淩晨。你的保證的奏效期還真是短暫啊。”
“見笑見笑了。”我抱拳向小鳳拜了拜,隨之抬頭再次看向拱橋正在商議的三個“臭皮匠”。“幽兒,瀾兒、初夢,你們三人有話不能對我說嗎?”
看向錦兒,幽冥把商議的結果說了出來。“錦兒,現在時間十分急迫,我們三人認為還是采納小鳳姐所說的那個方法。”
“哦。”我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點頭應了一聲。
錦兒那一臉平靜的模樣,更是看得讓瀾兒心焦。“錦兒,難道你不同意我們的做法嗎?”
“我哪有不同意啊?隻是在想要去取來翡翠鐲子的話,必須知道王季悅家的地址,還要簡單的準備一些可用的工具。對了,最重要的是地圖。”我適時的補充道。
“這些都沒問題,回家後我用十分鍾就能給你們準備齊全。”惜鳳插著話,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等六人回到家後,果真如惜鳳所說的那樣,十分鍾後她不僅找來了繩索、爪鉤、撬鎖用具等,而且還有夜光鏡、紅外線探測儀這些盜賊所用的專業工具。她還設想周到的準備了幾件夜行衣。
“你們看這些怎麽樣?”惜鳳很是自豪地說道。
“真的假的?我怎麽覺得你像是做‘梁上公子’發家的啊?”我開玩笑地說道。若是曉峰看到這些製作精良的偷竊工具的話,他一定激動的一夜睡不著覺了吧。
“哪有啊?我隻是迷戀那些《007》之類的電影,所以就因為興趣而收集了一些很好的藏品啊。”惜鳳急急地解釋道。
怪不得一提到“偷”這個字眼,小鳳就那樣的來精神了。也罷,就讓他們去碰碰運氣好了。我平靜如常地說道:“一切準備就緒,那就勞煩幽兒和瀾兒跑一趟了。”
“幹嘛?你不去啊?”惜鳳一把拉起躺倒在沙發上的錦兒,怔怔地說道:“你不是說你的功夫好嘛,現在可就派上用場了啊。”
“安啦,安啦。”我輕拍著小鳳的肩膀,淡然的說道:“幽兒和瀾兒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這點兒小事交給他們倆般就行了。”
“可是……”惜鳳的心中很是擔心。畢竟幽冥和瀾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於這些工具怎麽可能會駕輕就熟地使用呢?
已經鬱悶到極點的韶兒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錦兒,為什麽隻讓他們倆去,就把我排除在外呢?我的功夫也不差啊。”
“去做那樣的事可不是功夫好就能完成的,要細心、耐心,還要沉著冷靜、隨機應變才行。”我把韶兒欠缺的幾點全指了出來。
“錦兒,你相信我!”韶兒拍著胸脯說道:“我一定沒問題!”
看著已經換好夜行衣走出來的幽兒和瀾兒,我征求著他倆的意見。“這個……幽兒、瀾兒,你們看如何呢?”
“事不宜遲,我們趕快走吧。”幽冥毫不耽誤地背上了背包,向著韶兒招了招手。“你一切都要聽我指揮。”
“沒問題。”韶兒答應的爽快,隨之換上夜行衣後緊跟了上去。
望著那三抹離開的背影,初夢莫名的有絲不安,輕搖著躺在沙發上的錦兒。“錦,你就真的不擔心嗎?”
“就是啊,我的心髒都開始怦怦直跳了,總覺得……”惜鳳也無法形容這種異樣的感覺了。
“好了啦,你們倆都各自回房去睡覺好了。我一個人在大廳等著還不行嘛。”我站起身來把這兩位不情願上樓的人推上了台階。“聽我的話,去好好休息吧。”
怮不過錦兒的堅持,惜鳳和初夢各自回了房間,但卻是擔心的無法入睡。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事客廳中的那抹俏麗倩影已經移入花園,消失在了夜幕中……
王季悅獨居在占地近千怦的別墅內,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所雇傭的保安人員就不下五十人,一切安保措施簡直是做到了滴水不漏的程度,甚至對外號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入”的地步。但是再怎樣堅固的堡壘也在今晚被三抹黑影所打破。
隻見越牆而入的韶兒手腳利索的打昏一個職守的保安,低聲抱怨道:“不會吧?小鳳姐不是說這裏的護衛〔指保安〕的身手都是一等一的強嘛,怎麽那麽的不堪一起呢?”
幽冥捂住保安嘴角的同時,直接給其一擊手刀。當確認此人已經昏厥後,才一臉嚴肅地提醒道:“韶兒,小聲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韶兒不在意的聳聳肩,極其小聲地問到隻有幾步之遙的瀾兒。“你那裏解決了沒?”
“嗯,還好。可能剛才我下手有些重,看來這個人要昏睡好長一段時間了。”瀾兒看向躺倒在地上的保安,滿臉的道歉之色。
看著瀾兒那副模樣,韶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直接把他拉了過來,說出了自己認為是安慰的話語來。“瀾兒,你的菩薩心腸這時候用真的不太合適啦。”
“但是錦兒交代過不可傷及他人性命的啊。。。。。。。”瀾兒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
對於這兩位嚴重跑題的人,幽冥忍住了把他們丟出去的想法,耐著性子說道:“我說你們倆是不是忘記此次來的目的了?”
“那個……”韶兒尷尬地撓了撓頭,但眼角的餘光卻瞄到了那不遠處正趴在地上小歇的一隻大狼狗。“怎麽辦?對付那種狗狗我可是最不在行的啊。”
韶兒不說話還好,但這輕微的聲響卻驚動了那隻狼狗,眼見著它睜開了雙眼,韶兒卻是矗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狼狗並沒有嚎叫,而是齜牙咧嘴的怒瞪著三人,擺出攻擊的架勢並發出“呼呼”的威脅之聲。
此時最讓韶兒驚訝的是瀾兒不退反進,並且半蹲下身來,對著那隻狼狗做出“過來”的手勢。“喂,瀾兒,你瘋了嗎?那隻狗狗可是回咬人的啊!”
對於韶兒的警告,瀾兒是充耳不聞。隻見他嘴角邊露出淡淡的笑意,輕聲的呼喚道:“來,過來啊。”
這甜美的聲音像是對狼狗的安撫,竟奇跡般的讓它安靜了下來。狼狗動動鼻子,嗅了嗅氣味,一下子興奮地衝了過來。最讓人大跌眼鏡的是,狼狗竟會翻身倒在地上讓瀾兒為它撓癢。
“好乖噢。”瀾兒莞爾一笑,隨之拍了拍狼狗的腦袋,並為之撓癢。
眼前的這一幕讓韶兒驚得啞口無言,對這位得到眾人喜愛,並連狗狗都能輕易收服的瀾兒,他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隻狗很溫順的,不會狂叫引來他人的。”瀾兒再次摸了摸狼狗,起身走向了房門處。“開鎖我可是不在行,就交給韶兒辦好了。”
“幹嘛說的我像是內行似的,這技術還是曉峰掌握的對好啊。”韶兒的話音剛落,她所撬動的鎖便“啪嚓”一聲開啟,大門也隨之打開。
怎麽回事?我竟覺得我們潛入的太過順利,也太過簡單了啊……思及此,幽冥快速地攔下要進入大門的韶兒和瀾兒。“你們倆等一下!”
“你……”盯著幽冥滿臉緊張的神色,韶兒也不敢出聲了。
幽冥取出背包中的可視紅外線眼睛,當他帶上以後確實發現屋內的玄機。無論是玄關處,還是大廳裏全是一條條錯落有序的紅色激光。隻要輕輕地觸碰一下,那警鈴就會自動響起。
這客廳中的保全措施還真是一流,那我們隻有另辟蹊徑了。幽冥輕聲說道:“看來我們無法從這裏進入到二樓了,還是從外麵……”
不待幽冥把話說完,韶兒就已經向後跑出了幾步,抬頭看向了二樓的陽台。“我們從哪裏進入不就好了嘛。”
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應,就隻見韶兒輕點起腳尖飛躍而起。幽冥雖是閃身移步,伸手欲拉他的衣角,但還是晚了一步。
“不好!別碰那個圍欄……”幽冥的話音未落,韶兒的手已壓在了通電的銅獅頭上!
“嗯?怎麽了?”已跳入陽台中的韶兒詫異地出聲,用手再次摸了摸銅獅頭,低頭看向幽冥。
幽冥擺了擺手,示意沒有什麽事情,但心中卻滿是疑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莫非是機電失靈了?不管怎麽說,沒有傷到韶兒就好。
從監視器中看到韶兒他安然無恙,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還好我及時趕到監控室把電閘給關掉了,要不然那後果真不堪設想。看著躺在椅子上被我打昏的三個保安,我很有誠意地致歉道:“我下手一點兒也不重的,過一個小時後,你們就能醒的。”
“一個小時嗎?看來你是不願意在這裏呆很長時間的啊。”一道聲音從錦兒的背後響起,那話音中滿含著失落之色。
聽到聲音我微微一驚,沒有回頭而是看向視頻上那臥室的畫麵。由於屋子裏的光線很暗,我實在是看不清楚那是男是女。
“在你床上躺著的那位是誰呢?”這句話我剛問完就有些後悔了。我管他是誰呢,反正不會是王季悅了。這家夥為了因我們進來,故意撤掉了那麽多的保安的吧?所以說啊,從我進入到別墅之後,就順利的讓我感到有一絲詫異。
“你很在意嗎?”季悅似乎聽出了錦兒的話外之音,饒有興味地問道。
“切!”我不屑地出聲,轉過身來看向王季悅。“你怎麽會料到我會過來?”
對於錦兒故意扯開話題問法,季悅一點兒也不在意,而是出聲解釋道:“那個女人是自己送上門的。”
我的眼中盡是鄙夷之色,微微揚起嘴角笑出聲來。“嗬嗬……你還真是來者不拒啊。”
“錦兒,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可是很潔身自愛的。”季悅反駁道,隨之邁步靠近著錦兒,欲拉住她的手,卻輕易的被她躲開了。
“我此次來的目的隻是為了你手上的翡翠鐲子而已。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自己主動的交給我;二是被我打昏後,讓我強行的奪過來。”懶得多說廢話,我直接切入了正題。雖然明白自己的行為有些強盜的作風,但事情緊急也隻能如此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真是對我的這隻翡翠鐲子很感興趣啊。這就是命運的牽絆,我們根本無法抗拒的。隻是她真的能屬於我嗎?季悅的內心有著一絲動搖,但卻是一臉淡然地說道:“你要回去的話請自便,我就不送了。還有就是千萬不要忘記明天我們倆的約會哦。”
“喂,你當我說的話是耳邊風?還是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啊?”我氣得磨牙,一把揪住王季悅的衣領,惡狠狠地盯住他。
“不要那麽快判我死刑,給我一次追求你的機會好不好?”明亮的眼眸中蕩漾著絲絲情意,季悅那溫柔的表情簡直能把人給融化。
搞什麽啊?我最最受不了男人這個樣子了!不敢直視他的雙眼,我隻能撇頭看向別處。“明天我一定會讓你死心的!”
錦兒的回答顯然讓季悅鬆了一口氣,他淡笑地說道:“那可以把我放開了吧?”
該死的!明明一拳打到他的臉上就可以解決一切問題了,但我卻不忍心下手啊。哎……我鬆開手後,頭也不回的大步向門外走去。“潛入你寢室的那三個人是我的同黨,所以你不能為難他們。”
“這是當然的,來者是客,我也會以禮相待。”季悅瞥了一眼視頻後,故意說道:“怎麽辦啊?現在他們不小心看到那個女人的裸體了啊!”
可以想象幽兒他們是想掀開被子,抓住王季悅的,卻沒想到會是他人吧。雖然心裏相當的不爽,但我還是要裝作一臉不在乎的模樣。“看了又怎麽樣啊?那個女人又不會少一塊肉。”
“也是啊,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啊。說實話那女人的身材挺不錯的,絕對的波霸。”季悅目送著錦兒離開之時,還故意說出這番惹人遐想的話來。
次日清晨,精神極度疲憊的錦兒卻是在惜鳳鑼鼓般的高音中清醒過來。
“小丹,你睡的還真沉,快起來吃早點了。”惜鳳直接把錦兒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低頭在她的耳邊說道:“昨晚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對於早已知曉的事,我根本不可能露出什麽表情,隻是極其平靜地點了一下頭。
“錦兒……”韶兒交織著手指,一臉的抱歉之色。“要不我們直接把那小子抓回來好了。”
“不用了,一會兒他自己就會送上門來了。”我拉住了韶兒的手,微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問出聲來。“昨晚你們三人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
“不該看的?”韶兒被錦兒問住,極力的回想著昨晚的情景。難道錦兒指的是那個意外情況嗎?“錦兒,我向你坦白。那真的隻是一瞬間,我什麽都沒看清的!”
“真的?”我再次確認道。
“嗯嗯嗯。”韶兒點頭如搗蒜,很是誠懇地說道:“錦兒,我可以對天發誓。在我的腦子裏隻會牢牢的記住你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會有他人的。”
“嗬嗬……韶兒,乖!”我莞爾一笑,在韶兒的額頭上落下一吻,以示獎勵。就是說啊,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事件而已,我何必放在心上啊。
一大早就能與錦兒如此的親密,簡直是超乎韶兒的想象,現在的他隻有傻笑的份了。
而察覺出異樣的幽冥和瀾兒卻有些納悶,不明白沒有與他們一同行動的錦兒怎麽會旁敲側擊的問出那句話來,看她的樣子似乎對此事了如指掌一般。就在他們向詢問錦兒之時,卻看到了那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各位早上好啊。”季悅走入大廳便向眾人打著招呼。白色的T恤,藍色的牛仔褲,這身簡單的裝束讓他看起來清爽帥氣。
“既然你是自己主動送上門的,那我就不客氣了。”幽冥握緊雙拳,直接走上前去。
“幽兒!”我展開手臂攔下幽冥,示意他退下。
即使是吃過幽冥的虧,但季悅卻還是毫不畏懼地看了他一眼,隨之笑盈盈地對著錦兒說道:“我們倆的約會就從吃早點開始吧。”
“好。”我答應道,語氣中沒有一絲的不情願。“你在門外等我五分鍾,我馬上就過去。”
對於錦兒這極其異常的舉動,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還好羅氏夫婦沒有起床,要不然的話,他們看到這等景象,還不氣昏過去。
眼看著錦兒就要走出門去,瀾兒一把拉住她的手。“錦兒,你不會是對他……”
“相信我吧。”我抬起手來,用手指點住瀾兒的唇瓣,微微一笑。不在乎他人詫異地眼光,我跑了出去。
看到錦兒過來,季悅吧手中所提著的袋子遞了過去。“這是我在麥當勞給你買的早點。”
“謝謝。”我不客氣地把好久都沒有吃到的漢堡塞到了嘴裏,那種味道真的讓人懷念。
“不用著急的,上車之後慢慢吃。”季悅寵溺地說道,用手指抹掉錦兒嘴角邊粘著那點 番茄醬,直接放到了自己的嘴中。
“你……”他這太過親密的舉動讓我莫名的感到心悸,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我快步的上了車。“你要帶我去哪裏約會啊?”
“去了你就會知道了。”季悅神秘一笑,隨之發動了車子。
半個小時後,當車子停在了遊樂園的門前時,錦兒竟誇張地大笑出聲。
“哈哈……真的假的,原來你是童心未泯啊?”我本開玩笑的說道。說真的,這人還真會選擇約會的地點呢。
季悅極其紳士的打開車門,伸手放在了錦兒的麵前。“我的公主,歡迎你來到我的城堡。”
真實的,人家可不是公主,而是女皇噢。算了,今日暫且讓你做一回王子好了。我配合的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就讓我來給你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吧。”
聽著錦兒的話,季悅微微一怔,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麽,但他卻極力的回避著。“好啊,那我玩什麽,你都要陪我啊。”
“沒問題!”我胸有成竹地回答著,但卻忽略了王季悅這人體內的惡劣因子。
季悅帶著錦兒去了歡樂穀,看了仿真恐龍,欣賞了卡通劇目,根本不留給錦兒一絲一毫反駁的餘地。當玩完海賊船、過山車、雲霄車之後,錦兒竟已經開始後悔她先前所說的話了。
媽媽咪啊,他還是人嗎?我現在都頭暈目眩,雙腿無力了趴在長椅上了,他還能像沒事人似的吵著要玩跳樓機。“你是不懷好意的想整死我吧?”
“哪有啊?自己一個人玩那些東西挺無聊的,還是有你陪著更加好玩啊。”季悅說著,把剛買回來的冰激淩甜筒放在錦兒的麵前晃了晃。“你要的草莓味的。”
一把搶過來甜筒,我大口的吃了起來,緩和一下自己這快要崩潰的心靈。“你就放過我吧。那種東西太刺激了,我真的怕自己的心髒承受不了啊。”
“拳腳功夫這麽好的人,竟害怕玩那種小兒科的玩具〔指跳樓機〕。哎……真的讓我有些失望啊。”季悅用著激將法,想讓錦兒就範。
“誰管你說什麽啊?即使你說我是‘膽小鬼’,我也認了。”我可憐兮兮地說道:“拜托,我們就換成坐摩天輪吧。那個我比較喜歡啊。”
“好吧。”季悅爽快地答應了。沒有什麽原因,而隻是因為錦兒說了那兩個字一一喜歡!
夜幕降臨,華燈異彩。伴隨著摩天輪的轉動,錦兒和季悅所坐的吊屋也緩緩地升起。透過玻璃窗,遊樂園中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看著錦兒開心的笑臉,季悅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原來讓自己所愛的人快樂,自己也會是如此的幸福。隻是這一刻不能停留到永遠。
“錦兒,你為什麽執意要這隻翡翠鐲子呢?”季悅選擇主動打破這溫馨的時刻。
“因為我要借用它的力量回到我該去的地方。”我不知道這樣的解釋他是否能理解,但我不想騙他。
“嗬嗬……怪不得母親總是說這對翡翠鐲子是神物呢。原來它真的有我不知的神奇力量啊。”季悅失笑,從他的表情中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你對這對翡翠鐲子究竟了解多少?”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季悅的眼神有些迷離,輕聲說道:“我母親去世前,她給我講了一個長長的故事。二十多年前,她為了讓自己和所愛的人永遠的相守在一起,就到月老祠中許下了願望。在哪裏她所碰到的老者就送給她這對翡翠鐲子,並說隻要把其中的一直戴在男人手上,他們倆就會相愛一生。”
“母親對此深信不疑,興衝衝的要把這隻鐲子送給那個男人時,卻不料對方竟發生了嚴重的車禍。人死不能複生,母親悲痛欲絕,竟做出了割腕自殺的傻事來。幸好家人發現的及時,撿回了一條性命。之後在體檢的過程中,她得知自己懷孕了,為了這個孩子她決定活下去。母親嫁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但她最幸運的是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很愛她,不僅用盡自己所有的愛來愛護她,而且還對她所生下的孩子珍視如自己的親生子。”
說到此處,季悅取下翡翠鐲子緊緊握在了手心。“在媽媽病重之前,她再次去了月老祠,並把其中的一直翡翠鐲子留在了哪裏,而另一隻就交給了我。我真的好恨我的母親,自始至終都沒有給老爸一絲的愛,全心全意愛著的是另一個男人一一我的親生父親!”
如果把王季悅所說的串聯起來,我已經可以勾勒出事實的始末了。難道他真的會是……“季悅,你知道你親生父親的名字嗎?”
“那個不負責任的家夥根本不配做我的父親!”明知道那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但季悅還是無法原諒他。“王琳瑤……我痛恨這個名字!更痛恨這個人!”
王琳瑤!你這個可惡的混蛋!就因為你害苦了他們母子啊。我在心中痛罵著,狠狠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如果這次不是他陰差陽錯的把翡翠鐲子給我的話,那他就能與自己的親生兒子相認了吧。隻是一切都無法挽回了。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王琳瑤拋開過往的所有,重新開始新的人生。
看著一臉漠然的季悅,我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季悅……”
“你哭了……”季悅抹去錦兒眼角的淚水,但卻是越擦越多。“這是在為我傷心而淚下的眼淚嗎?”
“因為你不哭,所以我在替你哭。”我的心在微微的抽痛,不由自主地緊緊抱住了他。
“你……”季悅啞然。這是第一次有人在輕撫著他的傷痛,在慰藉著他受傷的心靈。他回抱住了錦兒,想讓這個她第一次愛上的女人留在自己的身邊。
“從那陰影中走出來吧。不為別的,而是為了現在深愛你的爸爸。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你為了我而振作起來。因為我喜歡看到你精神抖擻的樣子,真的很帥氣!”我柔聲說道。
“我愛你!”季悅認為自己隻有用這三個字才能表達對錦兒的感情,那心靈的交匯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
“我……”我真的無法回應他啊。那種心動的感覺我真的騙不了自己,也許我對他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喜歡的程度吧。
“錦兒,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季悅緩緩地推了錦兒,把翡翠鐲子放到了她的手中。“我對你的愛已經附著在了這隻鐲子上,讓它來代替我陪你一生一世。”
“謝……”我對他的感激還沒能說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那個字的。”手指觸及那嬌嫩的唇瓣,讓季悅的心為之一震,順勢俯首吻上了錦兒的芳澤。
溫暖的、輕柔的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在錦兒的心頭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這段美好的回憶她會永藏在心間。
三個月後,鳳祥宮的禦花園之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輕靠在木橋的圍欄上,執手舉起酒杯小酌了一口,滿臉含笑的看著在岸邊嬉笑打鬧的夫君們。
回想起三個月前回來的那晚,我還是會不舉莞爾。因為有老爸老媽。小鳳和她女兒小環為我們送別,所以原本積聚在心頭的痛苦與哀傷全部被幸福和開心所取代。我和他們雖然無法相見,但我們的心卻是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因為常聽錦兒吟誦這首詞,所以赤不禁淡笑著附和上一句。“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赤,你沒看見曉峰和韶兒又在切磋武藝了嘛,怎麽不去摻和一腳呢?”對於赤的興趣我可是了如指掌。
“今天就先放他們倆一馬。”赤莞爾一笑,順勢把錦兒環抱在自己的懷中,甚至把下顎壓在了她的頸窩裏。
“看你這副懶散的樣子,難道是因為昨晚我把你給累壞了?”我壞心的調侃道。想起他昨晚求饒的可愛模樣,我就忍不住輕笑出聲。“嗬嗬……”
“才不是呢!”赤堅決的否認道,但隻有那微紅的臉蛋泄露出他此刻的情緒。眼看著錦兒的手腕上還帶著那對翡翠鐲子,他很是吃味地問道:“小錦兒,你偶爾還是會想起那個男子嗎?”
“那個男子?你到底說的是哪一個呢?”我裝傻道。
一聽到這話,赤明顯的緊張起來。“不會吧?你隻是在那個世界停留了短短的兩天三夜,竟不止遇到他一個男人啊?”
“當然不止他一個男人啦。”說到此處,我故意停頓下來,好笑地看著赤那哀怨的臉色。“還有我老爸啊。”
“你……”盯著錦兒那含笑的眼眸,赤差點兒氣結。他賭氣似的把錦兒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取了下來,對準了水中的圓月。“哼!你不是講月老曾經說過翡翠鐲子的靈力已經用盡了嘛。今晚也是月圓之夜,我倒要碰碰運氣試一下還能不能用。”
從來不耍小孩子脾氣的赤現在倒是跟我杠上了。我無奈地勸說道:“好了啦,我不開玩笑了……天……”
當我驚見翡翠鐲子泛起晶瑩的綠色光芒時,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種讓我永生難忘的窒息之感再次湧上了全身,我憤怒地狂吼起來。“月老,你這個臭老頭又耍我玩啊?”
眼看著錦兒和赤的身體同時墜落到水中,瀾兒他們快速地飛身向前還是晚了一步。
“該死的!我就說讓小秦把那對翡翠鐲子鎖起了嘛,可是她就是不聽啊!”曉峰氣得跺腳,煩躁地撓了撓頭。
“啪一一”的一聲,幽冥一拳打到樹幹上。“要是讓我看到那個臭老頭〔指月老〕,我一定要給他一拳才能解恨!”
“幽兒,你冷靜一些。現在我們要想辦法把錦兒和赤弄回來才是啊。”語兒揉了揉泛痛的額角,竟然還是腦中一片混亂。
瀾兒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韶兒,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回來的前一晚月老說過的話嗎?”
“他好像是說,錯過了那晚就要再等上一年才能回來……”說到此處,韶兒嚇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不要啊!肚子裏的寶寶還有五個月就要出生了,我不要在臨盆的時候,錦姐姐不在我身邊啊!嗚嗚……”秀澤嚎啕大哭起來。
同樣挺著大肚子的霞兒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安慰著秀澤。“小澤,別哭了。情緒大激動的話,對寶寶不好啊。”
“什麽?一年?!”一向冷靜的皓月也在這時崩潰了。“小色女這個大笨蛋!上回離開一次就已經把宮裏鬧翻天了,我想盡辦法才收拾好了爛攤子。現在她又給我玩這樣的把戲了,她是不是想把我給逼瘋才甘心啊?”
一刻鍾前禦花園中還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而此時卻變得混亂不堪。
從水晶鏡中看到這一切的太白金星,無法容忍地抬眼看向一旁隻顧著喝酒的月老。“月老,你不是說過用水靈珠把那對翡翠鐲子中的靈力收回的嗎?怎麽還會發生這等荒唐的事情來呢?”
“那個……因為我的法力不足,所以沒能把鐲子中的靈力完全的收回。”月老低著頭極其小聲的解釋道。
“你……”太白金星手指著月老,一臉的無奈之色,隨之掐指一算,像是有察覺到了什麽。“那句‘一年以後才能回來’是你說的嗎?”
“嗬嗬……太白金星,這點兒小事你就別跟我計較了嘛。那天我多喝了幾杯,所以就不小心失誤了。即使是神仙,誰還沒有個犯錯的時候啊?”月老倒是來個無理爭三分。
“你還給我好意思說呢?犯錯簡直就是你的家常便飯了。”太白金星一把拉起躺著的月老,厲聲道:“走,這次我和你一起去。如果此事處理不好,你可真有大麻煩了。”
“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嚴重啦。那兩個孩子的姻緣可是由上天注定的啊……”月老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太白金星直接推入了時空隧道之中。“喂,你這人下手就不能輕點兒嗎?”
“不能!”太白金星氣憤地低吼,同時還用力的在月老身上補上一腳。嗬嗬……這一腳就當是我給錦兒那丫頭出氣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