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回 背後伸黑手 愕然推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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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常說女人是禍水,這話沒有道理,也不正確。真正的世界就是男人與女人組成。就像中國的“人”字架構,這一撇一捺,就像是中國勞動人民使用的兩根扁擔,實實在在地背和背靠在一起,雙方靠的越用力,“人”就越實在,所以兩根扁擔都使勁用力,扁擔就開始從中間向內彎曲,就有了“人”字兩邊的弧度。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離開了一方的支撐,也就會向一根扁擔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扁擔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僵屍,所以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女人的一半是男人。

    就從曆史上看,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賢惠的女人。如薑子牙出世時,家境已經敗落了,所以薑子牙年輕的時候幹過宰牛賣肉的屠夫,也開過酒店賣過酒,聊補無米之炊。但在窮困潦倒之時,妻子馬招弟不離不棄,陪伴左右,最終使薑子牙成為“兵家之鼻祖,軍事之淵藪”。

    再說孔明諸葛亮當時已經二十有五,卻還遲遲沒有結婚,這在當時無疑是大齡未婚青年,最終與“醜女”黃碩結為夫妻。後來黃碩不僅慢慢展現了她作為妻子的才能,同時她在軍事領域提供給諸葛亮不少幫助。曆史上讓諸葛亮大放異彩的“木牛流馬”,憑借它新穎的設計使得劉備軍隊挺過難關,這就是“醜女”黃碩的靈感;等到之後七擒孟獲,又有了一項偉大的發明——“諸葛行軍散”,這也是醜媳婦的主意。

    但真正“禍從‘枕’邊起”的也不在少數。在唐代的安祿山發動叛亂,就是因為紅顏禍水楊玉環楊貴妃引起的。在《隋唐演義》中有這樣的描述“一日,貴妃裕出,對鏡勻麵,裙腰褪,微露一乳,帝以手捫弄”,出對子曰“軟溫新剝雞頭肉”,安祿山從旁對曰“潤滑初凝塞上酥”。”這恰證明了楊貴妃與這個幹兒子的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最終引發一場動蕩的安史之亂。

    就說石寶吧,妻子整天在家了打盆摔碗,其實也無可厚非。你想想在上有老下有小的家庭裏,尤其是兩個兒子越來越大,要買房、要買車,要娶媳婦,那不是在牆上畫出來的,是要憑借血汗幹出來的。

    再說省山下到處都是煤炭,當時管理不很規範。一夜暴富的煤老板比比皆是;他們的鈔票可說是鋪天蓋地。就在離石寶村不到20裏的地方就有煤礦。村裏的男人大都到煤礦挖煤發財,幹不了兩年就幹起了樓房,買起了小車,隻有石寶說他有恐高症不敢下井。

    “你敢跳井去死,還不敢下井挖煤?”老婆這一激,還真把石寶激得坐不住了“好,我這就去,要是砸死了,你找好的去,找個有錢的過去吧!”石寶走時狠狠地瞪了這個肉墩墩的老婆一眼。

    當時私人煤礦多,在到處是煤的山裏,胡開個口子炸上兩炮就有了煤礦。但私人煤礦安全係數底,所以能找下正當職業的也是不冒這個風險的。

    石寶正當年,塊頭也大,看上去就是塊挖煤的好料,去了就報上名,並領了工作服、安全帽,下井必用的高腰雨靴。

    石寶領到東西便回到了家。他把工作服往床上一扔,便蹲在小凳上抽起了悶煙,那是向老婆示威“我石寶是不怕死的,更不是窩囊廢。”老婆看著石寶,眼睛真的濕潤了,好想大哭一場,但生活所迫也沒辦法,她自己跟著石寶能受苦,但孩子呢,孩子長大了總不能打光棍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石寶就要下煤井了。往井口走的時候石寶腿就發軟。和他一起要下井的有比他年齡小的,還有比他年齡大的,人家已習慣了這種為掙錢而出生入死的生活,因為天熱都是直接在肉身外頭套上工作服,衣服上的扣子也不係,嘴裏抿支煙,吊兒郎當的樣子。隻有石寶把安全帽的帶子係的死死的,上身的工作服裏套著來時的那件灰色的短袖,外麵整整齊齊套著工作服,因為心理緊張,不到井口,身上冒出的虛汗已經把上身濕透,別人一看就知道石寶是個膽小怕死的家夥,看他的時候都留有譏笑。

    到了井口、下井的纜車一次能下10人,人家都像坐電梯那樣自由跳進纜車。石寶站在井口往下一看黑黑的看不到底,腿不由就像打擺子抖個不停。

    已經是最後一批,隻有3人了,石寶還站在那發愣。這時過來一個人,等纜車上來,這個人在石寶後頭用力一推,石寶,千萬沒有想到有人會對他下如此黑手“哎呀,我的媽呀!”聲音裏夾著哭腔,眼前便是一黑。身子一軟,向前倒下。但他實實在在倒在了一個人的懷裏,是個男人的懷裏。就這樣石寶來到了井下。

    石寶幾乎是癱軟著身子、靠在這個男人身上下到井下的,他兩手死死抱住這個男人,就是這樣他還是嚇得尿了褲子,不過是夏天,也不覺得冷。再加上下頭燈光昏暗,也沒人操心他尿了褲子。尿液順著褲子褪流入到他的雨靴筒子裏。

    “好了,下到底裏了。”那人推石寶。石寶這才睜開眼睛,第一次看煤礦下麵的世界。他眼前這個人,圓臉,眉毛較細,眼睛也小,嘴寬但唇薄,個子高,身材寬而結實,尤其是兩手推他的時候特別有勁,如果使勁捏他,簡直就是兩把鐵鉗,一看就是靠苦力幹出來的漢子。

    石寶,看著眼前這個人深表感激“謝謝大哥,是你把我帶下來的?”那人笑的時候,下嘴唇從裏往外有點向外翻卷“是,俺先給你說一下。俺叫江中誌,是你這個班的工頭,也就是帶班的。”石寶一聽這個人的口音就知道這人不是本地人,該是省南邊的h省的人。一聽是自己的直接領導,石寶馬上畢恭畢敬,但這時嚇掉魂魄的他,聲音還是有點顫抖“謝謝你,要不是你,我是下不來的。”那人也笑笑“好多人都是這樣,第一次下坑害怕,都是我用這種方法帶下來的。以後就好了。”

    石寶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這才發現尿了一褲子,一抬腳,就能聽見靴子了“嘩啦嘩啦”液體滾動的聲音。

    石寶寶有些不好意思,但在坑下每個人的臉部的表情是看不出來的。

    這時,石寶為了壓壓心驚,掏出一支煙遞給這個人“大哥,不,老板,以後還真的希望你多照顧了。我沒下過坑,也沒經驗,這命就攥你手裏了。”這個姓江的工頭,也不客氣,直接伸出手,不容石寶分說“來,把煙和火全給我!”

    石寶一聽有點不高興,心裏說這個工頭也太貪了,半盒煙都全要,以後準要剝削我們的工資裏。但也不敢反駁,把僅有的半包煙全給了這個代班的工頭。

    誰知這工頭得寸進尺,把石寶嘴上叼著還沒點的那根煙也“啪”地揪走。石寶想翻臉,但畢竟第一次下坑,有些規矩真的不懂。

    就是這次下坑,這個江中誌的工頭救了石寶一命。自己卻負了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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