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感情背後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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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兒往它手裏一扔,“廢話,快點啦。”
“哦。”沐奇瞅著手中的內丹,一顆小心髒哇涼哇涼的難受得緊。可人是它傷的,禍是它闖的,能怎麽辦,照做唄!
它攤開掌心,托起泛著碧綠色瑩光的內丹珠。在李立身體上空盤旋著,散發出一縷縷的七彩光絲。
李立瞅著身體上的數道口子,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愈合。震驚得頭腦發白、目瞪口呆、直至消散無蹤,都還沒能回過神。
沐奇超不爽的戳了戳他,“喂,發什麽楞,沒事了就哼哼兩聲,省得我挨罵。”
李立摸著本該有幾個窟窿的肚子,愕然抬目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沐奇氣呼呼的別過了臉。
李立笑了笑,轉而將視線移向沐瑤兒。她在角落處,對著牆上的一張張相片,站了許久都沒什麽動靜。
從李立的角度,隻能看到陽光下,她映在牆上的一抹倒影,似乎有些微顫。想到她臉上的傷,李立不由低喃了一句:“那她的臉,你也可以治?”
沐奇橫眉冷對的衝他‘哼’出一口氣,一扭頭,跑到沐瑤兒跟前,噘嘴說道:“姐、反正我都取出來了,你要不要”
“不要了。”沐瑤兒淡淡的應著,回過身來,眼角餘光掠過一旁的李立。她摸了摸沐奇的頭,麵向李立,漠然道:“今天的事、實在很抱歉,如果您需要什麽補償的話”
“小曦。”李立出口不過兩個字,便震得她心頭一顫,登時沒了言語。
似是猜到她會否認,李立頗為動情的續道:“你不用否認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方法回來的,但我很肯定你就是小曦。從你回到這個家,敲響那扇門開始,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他自責的泄出一口氣,“你不肯承認,是因為還在恨我吧。恨我娶了你,卻把你當成空氣。恨我每天都躲著你,讓你一個人待在這個家。”他含淚哽咽了下,“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時候是有多痛苦。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我”
迎上她的眼,他唇畔翕動數番,“我當時是真的很害怕。我不敢!不敢碰你,不敢跟你獨處,就連跟你說話我都會害怕。”
沐瑤兒眉心微微一跳,“害怕?怕什麽?”
李立垂下了頭,徑自悔悟道:“是我太糊塗了,我就不該相信那個女人。你明明是無辜的,我卻”
“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在害怕什麽?”沐瑤兒很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比起懺悔,道歉,她更想弄清楚來龍去脈。
李立徐徐抬起了眼眸,“你不是問過我、為什麽會突然改變態度,跟你求婚嗎?”
沐瑤兒不置可否的瞧著他,沒搭腔。
他抿了抿唇,“一開始,你每天在我麵前打轉,雖然有一點煩,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好感。你性格好,長得也漂亮,要說不動心,是假的。我喜歡看你對我笑,喜歡你賴著我,纏著我”
“說重點。”沐瑤兒冷冰冰的側過身去,打了一個岔。那些過去的愚蠢行為,她不想在聽。
李立重重的歎出一口氣,“是我當時太遲鈍了,一直沒看清楚自己的心,不清楚那種喜歡,算不算是愛。我本想一切順其自然的,怕誤了你,也怕違背了自己的心。可是他們根本不給我時間去考慮,一出現,就逼著我跟你求婚,要我娶你。”
沐瑤兒眼角抽了一抽,問道:“他們是誰?”
李立搖搖頭,“不知道,是幾個陌生人。”他麵露苦笑,“我以為是你指使的,求婚的時候,心裏是不怎麽舒服,可也沒什麽。大不了就是你和黑道的人有瓜葛,會那麽做,也是因為想要跟我在一起。而我、也不是那麽排斥你。可當呂霞告訴我那幾個人是妖怪的時候,我害怕了。”
他頹然的用雙手捂了一把臉,“她帶我去看過,他們真的不是人,是狐狸。我是親眼看著,他們變成狐狸的。所以我以為你”
“是狐狸精?”沐瑤兒靜默著,竟鬼使神差的接了一句嘴。使得李立動容不已,伸手過來就要握住她的。她身子一顫,下意識的躲在了顧浩川身側。
顧浩川沒做聲,隻垂眸看了看她,便將她攬進了懷裏。
李立僵了僵,深深的將她望著,自責道:“是我太糊塗了,居然要等到你離開以後,才能真正明白過來你對我有多重要。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是怎麽了,怎麽會那麽相信她,怎麽會那麽在意你是人,還是妖。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嗎。特別是當她告訴我,那一切都是她設計安排的,我恨不得”
“行了,你也別恨了。”沐瑤兒不耐煩的止住了他一番煽情的話。若換做是以前,她聽了,何止會興奮到死。可如今她除了感到壓抑,並沒有半點觸動。
她掃了一眼周圍的照片,幽幽的說道:“不如說說,她為什麽要設計這些吧。挑重點就行了,我對過程不感興趣。”
李立目光暗了暗,沉寂片刻,應道:“她隻說是一個叫吳崖的人,排她來的。目的就是要你嚐嚐求而不得的滋味,要你含恨而終,恨透全世界。隻是計劃才到一半,你就出了意外。”
“是吳崖!”沐瑤兒眯起了眼,嘴邊卻在不經意間浮起了一抹冷笑,低喃道:“米諾斯啊米諾斯,你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李立一聽,愕然不已的問道:“你認識那些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這還不簡單,因為我姐姐是神族天女,他們要我姐”
“閉嘴!”沐瑤兒怒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吭聲,沐奇就在旁邊憤憤不平的嚷嚷了一嗓子。
顯然她嗬斥晚了,李立打了一個踉蹌,彷徨無措的將她望著,嘴裏念念有詞,“你是天女!我居然把一個神族的天女,當成了妖怪。”
他笑了,那是一種自嘲的笑,笑得甚是淒涼而又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