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亂葬崗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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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心悠裝死之後被獄監直接用板車,和她的母親的屍體一起運送到亂葬崗。
獄工十分粗魯的將犯人的屍體,推下板車,直接堆在原來的屍體上方,做完和呼呼啦啦的又推著板車原路返回。
裴心悠躺在一堆屍體中央,到處是屍體腐爛發出的惡臭,各種蚊蠅蟲子就飛旋在亂葬崗上方。
她心中自嘲: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居然也有這樣的下場!真是可惡!裴雪兮你這賤人!一次一次來打亂我的計劃!有朝一日,我必要將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她聽見板車的聲音已經漸漸遠去,連忙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再穿,於是她在亂葬崗中尋找著是否有自己能夠穿的衣服。
正在找著,就聽到有人的聲音傳來:“動作麻利點!誒!真是熏死人了!”
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裴雪兮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僵硬的看著對方身後跟著兩個小廝,慢慢朝著自己的方向靠近。
小廝手裏分別扛著一具屍體,看上去是相當年輕的女性屍體。
“快扔了扔了!”身著華貴的中年婦人,手持扇子,臉上的表情是萬分的嫌棄。
裴雪兮看了一會,發現那兩具女屍上的衣服似乎可以為己所用。
發現亂葬崗有人,而且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那個中年婦人頓時兩眼發光,指著裴心悠問:“誒!姑娘你怎麽會在這亂葬崗?而且……”
中年婦人上下打量著裴心悠,心中是幽幽竊喜:這姑娘雖然現在身上汙穢了些,但洗幹淨之後必然也是一張不錯的小臉蛋,還有這身材,若是好好包裝,必然也是賺錢的好工具啊!
感覺到對方不懷好意的目光,裴心悠警惕起來。
對方看見裴心悠這表情,連忙用十分客套的笑容對她說道:“姑娘,我看你出現在這,必然也是家世可憐,我是可憐你,你不如就跟我走,我給你好吃好穿,日子肯定比你現在的要好上千倍百倍,怎樣?”
“你是妓院的老鴇吧?”裴心悠結合對方的說話語氣,妝容打扮,心中對對方的身份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姑娘,我們紅花樓的姑娘都是各靠各的本事賺錢,雖然下賤,但是總比流落街頭,餐餐不能飽腹,衣裳不能蔽體好上許多了吧?”老鴇見自己的身份已經被識破,還是不死心的誘惑裴心悠。
“好!”
老鴇沒有想到,裴心悠居然會這麽快速的就答應了,當然是心花怒放,連忙問她:“那現在就走吧?”
裴心悠點點頭:“等我好好埋葬了我的母親,我就跟你走。”
老鴇連連點頭,又叫自己身邊的兩個小廝過去幫助裴心悠一起埋葬了她的母親。
填好土之後,裴心悠用三根木棍代替香火,插在她母親的墳前,其實說是墳不如說是土堆,她簡單的拜了一拜,老鴇就催著她趕緊跟自己走了。
於是她站起身,換上了剛才老鴇帶過來的其中一具女屍的衣服,跟著他們一起走出亂葬崗,在快要走出去的時候,裴心悠回頭看了自己母親的墳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兩具年輕的女屍一眼,她心中還是暗暗盤算著:先利用老鴇把自己身上的傷養好,待到時機成熟就逃出去,找裴雪兮報仇!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裴心悠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也開始恢複,老鴇那日領她回到紅樓,讓紅花樓裏的奴婢給她沐浴幹淨之後,發現這張臉居然美若天仙,可惜臉上卻有一些淡淡的傷疤。
“真是可惜了這一張臉,有這些疤……”老鴇說話說一半留一半,嘴上是惋惜對方,心中卻是心疼自己:要是沒有這些疤,我就能把這小姑娘捧成招牌,到時候不就能賺更多的錢了嗎?真是好可惜啊……
於是老鴇給裴心悠用最好的藥浴,讓她身上的傷去了更快了些,還不惜花重金,給她定製了許多衣裙,首飾。
半月之後,裴心悠身上的淤青都已經盡數消退,但是她對裴雪兮的怨恨卻是與日俱增!
“真是好美的可人啊!綠蘿!”自那日被領回來,紅花樓的老鴇就給裴心悠起了一個藝名,叫綠蘿。
而此時,裴心悠已經換上老鴇給她定製的衣裙,挽起發髻,帶上首飾,整個人的氣質就變得尤其出眾。
“綠蘿好漂亮啊,衣服也好美,好羨慕呢!”旁邊的其實雞一臉羨慕的表情,當然更多的是嫉妒!
“綠蘿你擅長什麽呀?”有人不懷好意的問她,要知道,如果你琴棋書畫一點也不精通,那在這紅樓裏隻有容顏是遠遠不足以拉攏客人的心的!
“我會跳舞。”裴心悠淡淡回答,雖然她的心中十分不悅,但是為了複仇,她隻能忍!
“其實會琴棋書畫也隻是增加樂趣而已!”一個妖嬈女音傳入眾人的耳朵。
惹得有人掩唇淺笑,有的人俯仰大笑,裴心悠卻沒笑,她心中明白,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在老鴇的悉心照顧之下,好了許多,這意味著,她即將被老鴇帶去接客!不!她心中堅定的拒絕!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可是生活總是不如意,她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
一日,紅花樓中來了一位世家的公子哥。
一身華服,卻身材短小,滿麵油光,形象猥瑣至極!可是在老鴇眼裏,隻要給錢的那都是客人,隻要是大手筆的那都是金主,要好好伺候著。
於是這位形象猥瑣的世家公子哥就見到了老鴇強硬拉過來的裴心悠,這公子哥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個好色之徒,可是還是打著折扇,裝作彬彬有禮的樣子,問裴心悠:“聽說你擅舞,而本公子恰好是喜愛舞蹈之人,不知道姑娘是否可賞臉,為本公子跳上一段?”
裴心悠聽他的聲音,像是皇宮內太監的公鴨嗓一樣,越發讓裴心悠覺得這人惡心至極。
但是老鴇隻認錢不認人,所以當她看到這“公鴨嗓”腰間厚鼓鼓的荷包時,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把裴心悠推到公子哥的身邊,嘴裏說著:“綠蘿,好好伺候這位公子!”
“姑娘芳名綠蘿啊,真是詩情畫意!”公鴨嗓順勢摟住了裴心悠,一雙手在裴心悠的身上四處遊走,裴心悠下意識的甩開他,並且憤憤說到:“拿開你的豬手!別碰本小姐!”
眾人聽完裴心悠形容這公子哥的手是豬手,心中頓覺好笑,而公子哥聽裴心悠說出這樣的話,再聽到紅樓中群眾哄堂大笑,羞憤難當,隻能露出自己真實的麵目,十分不懷好意的笑到:“小娘子,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兩個,把她給我抬上樓!”公鴨嗓指了指身後兩個人。
然後又威脅老鴇到:“你最好是保證一會在床上不會傷了本公子!不然本公子叫人砸了你的紅花樓你信不信!?”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老鴇趕緊賠笑,說完就惡狠狠的對裴心悠說:“老娘花那麽多錢給你治病給你購置衣物首飾,你就這麽回報我?真是條白眼狼!不好好服侍這位公子試試!晚上要你好看!”
說完,老鴇又討好的對“公鴨嗓”公子笑笑,“公鴨嗓”這時候才覺得心中稍微平衡了一些,又恢複了趾高氣昂的樣子。
“放開本小姐!你們這些粗人!別碰本小姐!”兩名大漢直接一人抓住裴心悠的手,一人抓住裴心悠的腳,將她抬了起來:“放開本小姐!本小姐告訴你們!本小姐是你們惹不起的!”
眾人聽到裴心悠一口一個“本小姐”,更是笑得歡唱,紅花樓裏的姑娘都知道,半月之前,老鴇在亂葬崗撿了一個據說能當頭牌的姑娘回來,而那個姑娘就是現在正被兩個壯漢抬上二樓雅間的裴心悠,也就是綠蘿。
等壯漢將裴心悠抬進雅間之後,那個“公鴨嗓”又開口說:“找兩根繩子來,把她手腳都綁住,我看這下這小娘們怎麽推開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兩名壯漢解下綁著床簾的繩子,三下五下就將裴心悠的手腳綁牢,裴心悠這時候,整個人呈“大”字型,仰躺在床上,四肢被固定住,無法動彈,嘴裏還含著老鴇差小廝特意送上來的布塊。
欲哭無淚!
“嗚嗚……!”驚慌失措的她隻能搖著頭,發出一個見到的音節,用眼神哀求“公鴨嗓”。
“公鴨嗓”此時已經讓壯漢退下,房間隻剩他自己和裴心悠。
裴心悠見“公鴨嗓”已經開始寬衣解帶,更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陣男人愉悅的喘息和女人絕望的叫聲聲後,裴心悠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公鴨嗓”早就已經離去,還在她雙腿之間留下了一張銀票!這讓她羞憤交加!
“看在昨日哪位公子賞了不少銀兩的份上,就姑且不計較你昨日的失態了。”老鴇財迷心竅的說著。
而後來,她居然一次又一次的接客!她心下淒涼!為了活命!她居然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取悅那些惡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