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嚇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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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語氣的轉變,讓人很快就察覺到。
“大少爺?你說的是誰呢,我問的是裴敬文在哪?”裴雪兮把凶神惡煞演的淋漓盡致,語言裏的不屑一顧,也顯現的很明白。
方秋也不閑著,幫腔道,“小姐問你話呢!你怎麽回答呢!誰才是裴府的主子,你是忘了嗎?”
小廝被嚇得有些懵了,看的出來有些瑟瑟發抖,裴雪兮內心裏無奈的搖頭,可是麵上還得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這就是演戲,既然選擇了演,那麽就一演到底吧。
“少爺……在歡顏閣。”
小廝有些不安的回答,裴敬文儼然已經掌握了整個裴府,在這些日子裏,也已經成為裴府上上下下,內心裏的少爺,裴雪兮這時候跑出來,不嚇個半死才怪。
更重要的是,裴雪兮身邊站著的,可是已經失蹤了快一年的方秋,方秋以前在裴府,那就是象征著裴雪兮,裴雪兮那麽霸道的人,裴府上下都是忍讓著。
大家對方秋早已經有了極深的怨言,但是礙於裴雪兮的地位,始終是敢怒不敢言,在方秋無緣無故的消失後,可是開心了很久,但慢慢的也就忘記了,同時也是習慣了,習慣了沒有方秋的日子,沒有一個人整天狐假虎威的,在身邊欺負人。
“再饒過你一次。”
裴雪兮已經進入了角色,丟下這一句,就往歡顏閣去了。
印象之中,方秋也是歡顏閣的常客,隻是常常去那裏示威。順便欺負一下,那個軟弱無能的女人,然後再嘲諷一番,那個軟弱無能的女人所生的兒子裴敬文。
有時候,常年的欺負與侮辱,會害死一個人,或者是鑄就一個人,很明顯的,裴敬文是後者,他忍氣吞聲在裴府十幾年,最終他還是做到了,憑著他的能力,當然也不乏運氣,但是能力還是最重要的,他有著當朝長皇子這個兄弟,也懂得忍氣吞聲和韜光養晦,一步一步的走到一天,最終他還是得到了他應該有的一切,和應該得到的尊重。
歡顏閣裏,隔著門都能聽到開心的笑聲。
方秋扶著已經能看出孕像的裴雪兮,聽到裏麵的歡聲笑語,暗暗的罵道,“居然笑的這麽開心,真是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小姐,待會兒我們可不能放過她們,你聽聽,這不是給你臉子看嗎?夫人去世多年,她們居然在你麵前,秀著她們的母子情深,真是太可惡了。”
方秋所說的,句句都在戳著裴雪兮的心窩子,以前的裴雪兮,就是受這種語言的挑撥,母親的逝去,是裴雪兮的童年以及青春期裏,最疼的痛,別人都有母親的疼愛,可唯獨裴雪兮沒有。
每次去秦府,看見那些母女和諧的場麵,裴雪兮都會辛酸到不能自已,但是她都會忍住,然後思念母親思念到掉眼淚。
這也就算了,秦府的事兒,裴雪兮真真的管不著,也真的是管不了,可一旦回到了裴府,那就是她的天下了,即便是裴府是大周的首富,在這京都都很有話語權,可是裴府還不是她裴雪兮,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地方。
裴府的那對母子,相互取暖的母子情宜,深深的傷害到了裴雪兮,她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裴雪兮會按耐不住,再加上方秋這個裴雪兮,認為的最親近的人,隻要輕輕的一挑撥,裴雪兮都會發狂,然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兒。
裴雪兮越是傷害裴敬文母子,裴敬文母子倆的感情,就似乎越好,這也是讓裴雪兮抓狂的事兒,裴雪兮越是不信這個邪,就越往死裏來,有些人一旦偏激了,認為自己做的事,是對的以後,就越是停不下來。
裴雪兮也不是不能,容忍別人母子情深,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母親的死因,大概裴雪兮也會這麽偏激,這麽瘋狂。
裴雪兮的母親,或許錯在,太愛那個男人,更錯在她愛上了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
裴雪兮的母親秦柔,日夜擔心白佬會心係裴敬文母子,想盡辦法籠絡白佬,在同時也處處管著白佬,動用了娘家的勢力,也是真的惹怒了白佬,白佬才會痛下殺手。
白佬在接回裴敬文母子後,也再沒有女人,對顏夫人還算是專一。
裴雪兮在想,如果白佬是不愛顏夫人,那麽為什麽要把顏夫人接回來,接回來以後好生對待,並且沒有再娶過,專心致誌的對待,並且為了裴敬文母子,甚至虎毒不食子的想要故技重施的對裴雪兮。
種種的跡象表明,這也是一種愛吧,而且可以說是愛得深沉,但是如果愛呢,愛一個人,為何要背著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另娶她人,並且生下孩子,這不是對愛的一種褻瀆嗎?
“喲,都在呢!”裴雪兮踏進歡顏閣的房門,才發現人在的很齊全,白佬和歸姨坐在一起,裴敬文和林汐坐在一起,但是很融洽。
飽含譏諷的語氣,像足了以前的裴雪兮。
方秋似乎有些害怕,但也挺直了腰杆,她現在是有靠山的人,不僅僅是裴雪兮這座,還有冀王府的那座,現在她的作用可是大極了。
“墨王妃來了,倒是有失遠迎了。”裴敬文十分的配合的答話道,他昨晚就收到了信息,說是裴雪兮今日會來,並且讓裴敬文配合演一場戲,裴敬文當然是沒有問題了。
不僅僅是裴敬文沒有問題,府裏的另外三尊佛,也表示沒有問題,其中當然包括了馬上要生產的顏夫人。
顏夫人受足了方秋給的氣,即使不演戲,怕是見到方秋那張臉,都有些許反應。
“你知道就好,要知道裴府可是誰做主,縱然我現在不在裴府,我也是裴府唯一的嫡女。”
嫡出和庶出,那可是有些天壤之別的待遇,別人也會高看一眼,庶女就代表著下賤。
嫡庶的差別,是以前的裴雪兮和方秋,用來施壓於裴敬文母子的慣用手段,而且屢試不爽,百用不膩,堵得裴敬文啞口無言。
裴雪兮有多久沒說這話了,裴敬文再聽到這話,都有些許愣住了,以前他聽到可是心如刀絞,明明他才是長子,他才是嫡出,可最後受盡窩囊氣的是他裴敬文。
裴敬文一時之間,都忘了怎麽回答。
裴雪兮隻能自導自演,繼續表演下去,繼續一刀一刀的捅著裴敬文母子的心窩子,全然不顧在場的白佬。
不顧白佬的存在,隻因為以前白佬在場,她們也是這麽做的,現在有所改變,有所收斂,倒是不像了。
“就算是再生了個兒子,也隻不過是個庶出的,隻能用來伺候我罷了。”
裴雪兮繼續說著一些難聽的話,一些她真的不想講出來的刻薄話,但是因為方秋愛聽啊,隻能一次又一次的,說著那些讓人作嘔的話。
方秋聽得開心了,裴雪兮也適當的停住了,她也累了,演戲真的很累,要有很強的代入感,最重要的是,這個角色她真的不喜歡,可那又是她不可磨滅的曾經。
裴雪兮找了一個理由,撇下了方秋,裴雪兮想一個待會兒,想下場休息一會兒,一直演著那個讓她厭惡的角色,讓裴雪兮覺得好累好累。
裴雪兮正坐在石凳上,唉聲歎氣。
身邊有個人突然出聲嚇了裴雪兮一跳,最近演戲演的太投入,容易被嚇著,主要原因是怕被方秋見著,若是被她見著了,又要解釋個半天,比如她剛剛為什麽歎氣。
可是裴雪兮又做不到,時時刻刻都在演戲,那太苦了,裴雪兮寧願選擇解釋。
“怎麽在哀聲歎氣呢?”
裴雪兮聽到問句,立馬就進入了沉思,該怎麽回答比較好。
“因為總想著要演戲,要演那個我並不想去演的人,還要那麽投入,可是她居然還是我的曾經,那麽清晰地在我的腦海裏,最揮之不去的是我的記憶。”
裴雪兮一五一十的回答,問這個問題的是,不同的人,所以答案也就不盡相同了。
問這個居然是,悄無聲息的來到裴雪兮身邊的白佬,那個裴雪兮最想是想象不到的人。
白佬作為生她養她的父親,有那個責任和義務去關心他的孩子,雖然她都已經長成了,並且也嫁人了,馬上就要成為一個孩子的母親了,可是父親就是父親,一輩子都改變的。
“別唉聲歎氣的了,一切都會過的,如果我能幫上什麽忙,我一定會盡力去做,你要保持好的心情,這樣對孩子十分的好。”
白佬的一席話,莫名的讓裴雪兮感動,這是第一次,白佬說他會盡全力去幫她,也是第一次關心裴雪兮的孩子,白佬未來的外甥。
“我會的,我一定盡力。”
裴雪兮笑著回答道,盡力的保持著好的心情,好的心情會讓胎兒發育的更好,這是裴雪兮常常講給顏夫人聽得,不知道白佬是在一旁聽到了,還是顏夫人說過以後,白佬記住了。
過了一小會兒,裴雪兮沉吟了一下,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父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