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手書一幅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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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過城牆,聽起來對於周淮安這樣的高手來說並不難。

    但要知道,這道城牆可是有正規軍防守的。

    而且是滿額配置、完全處於臨戰狀態的正規軍。

    這種情況下,連秦書淮都不敢托大,更何況周淮安一手還帶著周延儒。

    但周淮安是真的沒辦法了,他隻能當機立斷,就此一搏。

    否則等秦書淮手下的高手一到,他們斷無出去的希望。

    當他們躍起後,嚴陣以待的弓兵、弩兵和鳥銃兵立即展開了還擊。

    “嗖嗖嗖!”

    “砰砰砰!”

    箭矢和彈丸像蝗蟲一樣朝他們飛去。

    也顧不得他們是死是活了,射下來再說。

    一百五十弓手,一百火銃手、八十連弩手,射得那叫一個痛快。

    周淮安袖中一閃,飛出一把半尺長的鐵扇,唰地一下打開,隨後飛速舞動,竟隔開了大部分的箭矢和彈丸。

    身手確是了得。

    不過再強的高手,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也決計無法全身而退。

    他護住了自己和周延儒的要害,但小腿上還是中了一槍,而周延儒的腳上則中了一箭,疼得嗷嗷大叫。

    跟周延儒相比,曹國彰的運氣就要差很多了。

    帶他的那兩個暗雲宗好手隻有兩柄刀,雖然他們奮力格擋,但依然難敵這麽多的箭矢和彈丸。

    兩個暗雲宗的好手被射成了篩子,但他們用自己的身體替曹國彰擋住了大多數的傷害。

    他們從空中跌落下來,落在了官兵叢中。

    那兩個暗雲宗好手落下時已經有出氣沒進氣了,不過那些兵可不管這些,上去依然一陣亂捅,直到他們死透為止。

    曹國彰身中兩三箭,倒不致命,不過很快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兵按倒在地,活捉了起來。

    且說周淮安腿部受傷後,憑著醇厚的真氣,依然落到了城垛之上。接著,他又大喝一聲,越下了城牆。

    弓手、火銃手再想射第二下已經來不及,而連弩手雖然可以三連發,不過在曹國彰越上來時大都已經打完,縱然還有十幾二十個聰明的弩手沒打完手上的弩,再朝周淮安、周延儒射去,也因為數量太少而被周淮安一一隔開了!

    越下城牆之後,周淮安背著周延儒,一瘸一拐但速度仍是飛快地往黑暗處奔去。

    城頭參將一看,連忙命軍中僅有的兩三個小成境好手越下城牆追去。同時又命令打開城門,讓騎兵也跟上去追!

    吳玉田一方麵派了幾百人,去各處城牆接收自己的舊部。

    另一方麵,他親自帶兵衝入了巡撫衙門,此刻巡撫衙門裏剩餘的衙役和兵丁都齊齊跪在門口,哪有一個還敢反抗。

    吳玉田怕這些人裏有東林的死忠者會對國公爺不利,於是立即命人將他們解除武裝,綁了押到牢裏先關起來。

    他辦事幹淨利落,很快就把衙門的前前後後處理幹淨了,手下兵馬也控製了各處重要街道,這才派人去請國公爺進來。

    秦書淮的馬車緩緩而至,待他下車的那一刻,周圍官兵無不單膝下跪,高呼,“恭迎國公爺!”

    秦書淮的身體依然很虛弱,下馬的時候,需要李定國上去扶他。

    站在巡撫衙門門口,抬頭看了眼門楣上的那塊匾額,隻見“四川巡撫督察院署”那幾個字遒勁有力,威嚴無比。

    秦書淮不由心中感慨。

    東林黨,至今天起,該永遠成為曆史了吧?

    跗骨之蛆已除,大明該萬象更新了吧?

    魔教……隻要再除去魔教,大明就有時間緩口氣了。

    等過幾年,再爆一波兵……

    嗬嗬!好極!

    這時,吳玉田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色很不好。

    “啟稟國公爺,周延儒、曹國彰二人欲從東門潛逃,被我軍阻攔。曹國彰被活捉,周延儒在一名高手的護送下僥幸突圍。屬下失職,請國公爺治罪!”

    “派人去追了麽?”秦書淮問道。

    “已派好手和騎兵去追了,據東門將士說,那個高手和周延儒都受傷了,應當跑不遠。”

    秦書淮立即對汪大童說道,“汪幫主,你騎快馬帶些人去追一下,最好能追到他。”

    周延儒雖然已經翻不起什麽浪花了,但他是東林黨首,如果活著沒準還能鼓動不少讀書人,所以自然是殺了為好。

    而那個高手,想必就是暗雲宗宗主了,這個人當然也留不得。

    考慮到此人的修為不低,普通好手興許拿他不得,故而秦書淮叫汪大童一起去。

    汪大童立即應允,然後挑了幾個人,縱馬而去。

    秦書淮進了巡撫衙門,直接去了曹國彰的臥室休息。

    吳玉田已經命人換了一床被子,不過臥室裏頭大多數東西都沒動。

    偌大的臥室裏頭,到處都是名貴的木料,和珍貴的古董瓷器、書畫等,秦書淮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奢華的臥室。

    不由好奇心起,翻起了抽屜。

    隨便打開一個抽屜,他就看到了一堆奇石,五顏六色的,看上去很值錢的樣子。

    再打開一個抽屜,他看到了兩卷字畫。

    打開一看,隻見一個落款是顏真卿,一個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王獻之。

    曹國彰可是堂堂從一品的封疆大吏,收藏的字畫應當不會有假。

    秦書淮不由駐足。

    他不懂字畫,但一想起這些字畫可能在他那個時空早已失傳,即便最有權勢之人也未必能看到,就一定得好好附庸風雅一番了。

    他一邊欣賞,一邊像模像樣地不住點頭。

    好字,不愧是兩大書法名家。

    這筆力,這形意……那個,怎麽說來著?

    好吧,看不懂。

    看不懂無妨,重要的是老子看過。

    他玩心大起,拿出自己的安國公印,在兩幅字的空白處都蓋上。

    收起印章之時,他忽然又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來到書房,找來筆墨紙硯。

    此時此刻,他也想賦詩一首。

    嗯,賦詩貌似有點難,那就題字一副吧。

    話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他堂堂國公爺還沒寫過一個毛筆字呢。

    寫什麽呢?

    他想了想,要寫就得寫價值連城的。

    直接秒殺顏真卿、王獻之真跡的。

    鋪平宣紙,磨好墨,他認真地寫了起來。

    不久,大功告成!

    雖然歪歪扭扭,慘不忍睹,但是絕對價值連城——如果這幅字能傳到後世的話。

    “零七年之前一定要買房,如果買不起就買比特幣,看到這行字不買你是傻x。崇禎三年,秦書淮於四川巡撫衙門手書。”

    他滿意地放下筆,然後像模像樣地蓋上自己的私印。

    自言自語道,“本公言盡於此。”

    寫完字,乏累至極,畢竟重傷在身。

    天也快亮了。

    他就上床睡覺。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喊他。

    “國公爺,殺了這麽多人,你還睡得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