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三十九章 魔頭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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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山寶刹好建,可惜那死去的信眾卻再也難以積蓄起來了,非百年、千年、萬年苦功不能建成。
阿彌陀施法,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卻見破損的建築已經恢複了原貌,往日裏繁花似錦的大雷音寺,如今可謂是門可羅雀,化為了一片死域。
“真狠啊!”玉獨秀挫了搓牙花子,佛家除了準無上境界高手以及在外傳道的弟子外,差不多都死絕了。
這般大的打擊,若是沒有千年苦功,休想在回複往日裏人煙鼎盛。
好在當年玉獨秀道化了幾十位準仙,此時派上了用場,無數準仙親自下山引渡弟子,佛家靈山雖毀,但是佛家地域內的無數眾生依舊存在,這便是佛家的根基。
“在我靈山地界傳道,那九州之事就此作罷,我靈山地界也不小,足夠誕生十幾位乃至於幾十位先天神祗了”阿彌陀傳下了法旨。
眾位準仙領命而去,孔宣來到了場中,露出苦笑:“老師!”
“好生修行,你如今證道在即,還是大道要緊,其餘的不過是外道而已,大變已經開始,未來我未必有時間護持你”玉獨秀看著孔宣陳靜,露出了絲絲笑容。
“狐神”玉獨秀看向了狐神。
“怎麽?你小子叫本宮有什麽事?”狐神看著玉獨秀,眨了眨眼睛,佛家的聖地毀滅,狐神可沒有絲毫心疼的想法,這可是佛家的聖地,妖族雖然加入進來,但是關妖族何事。
“事到如今,人族已經得了大勢,佛家被毀滅,已經無力在參與眼下的大爭,佛妖歸一之說,就此終結罷了!你妖族還是各奔他路吧”玉獨秀不緊不慢的道了一聲。
看著玉獨秀,狐神嘴角微微翹起:“也好,如今佛家殘廢,確實是沒有了參與大爭的力量,已經被最先踢出局,我妖族當然不能被拖累死,不過本宮好奇的是,你與阿彌陀是何等關係,居然可以替阿彌陀做主。”
看著狐神好奇的目光,玉獨秀輕輕一笑:“好奇心害死貓。”
“之前人家都說你與佛家決裂,與元始天尊共抗佛家,現在看來分明是你與元始天尊決裂了才對,外界流傳的信息果真是不可靠”狐神看了玉獨秀一眼,然後瞧向了阿彌陀:“和尚,可別怪本宮沒義氣,是你佛家自己不爭氣,中了九宗算計,如今我妖族要自謀生路,你沒意見吧。”
“和尚我當然沒意見”阿彌陀苦笑:“靈山已經是這般樣子了,我能有什麽意見。”
“那行,我們走了,沒意見就好。鴻鈞,你記得來本宮的天外道場一趟,本宮有事情要和你說”狐神看了玉獨秀一眼,轉身婀娜離去。
“鴻鈞,我妖族非常歡迎你加入,人族容納你不得,我妖族可以容納你,叫你做一個妖皇,與我等平起平坐,你看如何?”象神看著玉獨秀,表情很認真,可以看得出絕對不是玩笑。
玉獨秀搖搖頭:“天地大變即將到來,這場大變將席卷諸天,妖族也無法幸免於難,我若是你,就要將精英都送入天外道場,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說著話,玉獨秀看了紅娘一眼,輕輕一笑,轉身走入了佛家的靈山。
妖族眾人離去,阿彌陀輕輕一歎,撚著手中的念珠,來到了玉獨秀身邊,孫赤與悟空緊隨其後。
“要想重新凝練淨土,還需萬年苦功,淨土被打的四分五裂,想要修補比創造可是難多了”阿彌陀愁眉苦臉。
阿彌陀所說,玉獨秀何嚐不知?隻是這淨土畢竟經過無數眾生日夜祭煉了幾萬年,若就這般放棄,幾萬年苦功化為流水。
“都怪陰司太子!”孫赤在一邊哼了一聲。
玉獨秀背負雙手,一雙眼睛掃視虛空,過了一會才道:“悟空。”
“師傅”悟空湊了過來。
“輪回乃是佛家重地,陰司對輪回窺視,屢禁不止,此事不可不防!”玉獨秀道。
“弟子知道!弟子知道!稍後就去坐鎮陰司!”悟空笑嘻嘻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向了孫赤:“阿彌陀將要閉關凝練淨土,日後佛家之事,還要你照看!孔宣成道之前,還要你多加照看,你身為師兄,切莫叫孔宣出了意外,不然……。”
“不然弟子百死莫恕”孫赤趕緊道。
玉獨秀點點頭,看著眾位強者自混沌中返回,瞬間與敖樂錦鱗發生了感應,然後玉獨秀就笑了:“簡直是自尋死路!”
“老師可是發現了什麽?”孫赤一愣。
“你們各安其事,本座日後就要與龍族好好玩玩”玉獨秀邁步走出淨土,向著昆侖山方向走去:“本座的東西,是那麽好拿的嗎?”
昆侖山頂峰,玉獨秀看著錦鱗與敖樂各自入海,分居東海與西海,嘴角露出冷笑,手掌緩緩伸出,一根碧玉色的長笛出現在手中。
“嗚~~~”
天魔之音,細膩靡靡,透漏著無窮的誘惑,無窮的變換,自昆侖山向著四海方向蔓延而去。
笛聲過處,化為了天魔法域,無數的魔影在笛聲中憑空浮現而出,鋪天蓋地的鑽入虛空,直接自錦鱗敖樂的真身中衝了出來,欲要汙濁、墮落其元神,各種念頭散亂不堪,磨練其道行。
“這是?”敖樂頓時麵色一變,隻覺得眼前虛空變化無窮,場景流轉,時而當年自己吞噬了鴻鈞的場麵清洗浮現,時而自家父神親眼在自己麵前被錦鱗吞噬,心中的各種負麵情緒憑空爆發,念頭猶若是天馬行空,難以製止。
“糟了!怎麽回事!”敖樂一驚,下一刻再次墮入了幻境之中,此時鴻鈞拿著一把長劍,刺入了自家的胸口,自己不再是那不死不滅的無上龍君,而是一個普通的龍女。
“殺了你,也算是了結你我之間的因果”鴻鈞麵無表情道。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會……發生……那……種情況,我隻以為……是……奪取……了祖……龍精血……而已,我從來都沒……想……要過你……的命,我甚至……已經準……備好……了靈藥,等我奪……取了你……的……精血……過後,便助……你重鑄……道基,你殺……了我……也好!也好!也免得……我在……自責”敖樂氣息奄奄的想要摸著眼前的麵孔,可惜手臂有氣無力,瞬間摔落:“下一個……輪……回,我還要……與你相……見!必然不再是這種結局。”
“轟”敖樂猛然醒來,擦了擦麵頰,點點淚珠擦拭幹淨,麵色駭然:“好真實的夢境,不是說至人無夢嗎?若有下個輪回,我必然與你白頭偕老。”
“殺!殺!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殺!殺!殺!”南海海麵炸開,錦鱗猛然間衝天而起,一雙眼睛掃視著虛空,眼睛血紅:“混賬!你出來!暗算人算什麽本事!有本事出來與我單打獨鬥。”
天魔對於龍君來說,並不可怕,甚至於念動之間便可斬殺,可怕的是被勾起心中最不願提及的過去,以及可以魅惑無上強者的大自在天魔王的暗中偷襲。
笛音戛然而止,玉獨秀眉頭皺起:“若有下一個輪回,你我必然不會再見!”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這天魔要不了你的命,但卻可以在你修行突破的關鍵時刻出來搗亂,懷了你的道鏡,今日先給你們來個開胃小菜試驗一下,果真是人就有弱點,就算是無上強者也是人,內心中也有不願提及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