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肚子裏有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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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蜈……蚣!”

    我肚子裏被他放進去一隻蜈蚣?

    我瞬間停止掙紮,身子癱軟在他懷中。

    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武俠劇,裏麵就見過有人把毒蟲啥的放進人家嘴裏,說是中蠱啥的,當時認為那是假的,沒當真。現在,我經曆了,隻覺得我全身都在發惡寒,我不會是被這農民中蠱了吧?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蠱這回事啊?

    我最怕這些小蟲子了,前段時間看騰訊新聞,還看見一個女生不愛衛生,一條蜈蚣鑽進她的耳道裏安了家,痛的那女孩受不住去醫院檢查了,因此發現這情況。

    沒想到,現在有條蜈蚣居然也在我的肚子裏!

    一想到這一點,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皮也發麻,嚇得心髒跳的驟快,我祈求的拉著這個男人的胳膊,“叔叔,放過我,我還你一萬……不,十萬……二十萬……你要多少錢都行,我不要呆在這,不要肚子裏有蜈蚣……嗚嗚……”

    在父母嗬護下,平平安安的活了二十年的我,怎麽能受得了現在的打擊啊?被賣到農村還不算,被強也不算慘,可居然還被他放進一條蜈蚣在肚子裏!我真的絕望了……

    這樣的話,我就是逃出去,也會痛苦的死掉。更何況,剛才那種痛,我這輩子都不想在承受第二遍了。

    “你都和我去祖墳拜過堂,又被族長落了手印在族譜牆上,你就算是死,屍體都要葬在我家祖墳裏,墓碑上還得刻上我的第五位妻子啥啥的,所以,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了。”他也不和我發火,一直這麽邪笑著。

    但是,他不發怒的樣子更嚇人,我顫抖著唇瓣問他,“第五位妻子?”

    難道在我之前,他還有過四個老婆,然後都死掉了?

    “是啊,之前那些想跑的,都死了。媽的,所以白花了勞資那麽多錢,不然,我會這麽窮?”

    提到他那些前妻,他才收走臉上的笑容,皺著濃眉,顯得煩躁了。

    但是,卻是心疼錢,而不是因為那些前妻的死!

    我的心寒到了極點,同時,我也特別的害怕。那些女人都想跑,結果死掉了。那麽我要是跑……

    想到之前受的那些痛苦,我認命的低下頭,趴在了他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

    哭了好久,他把我抱進了屋,也不嫌髒的把我丟床上,蓋上被,啥也沒說就背對著我也睡了過去。

    之後,我一直哭,哭累了睡過去。總希望醒來,我是在自己的家裏,然後媽媽告訴我是在做惡夢。或者,我醒來就看到爸爸媽媽在警察的帶領下,把我救了出來……

    可是,我醒來的時候,我還是在這間四麵漏風的破山石房子裏。於是,我就接著哭。從白天到黑夜,再到白天,再到黑夜,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幾天,我實在身體支持不住,昏了過去,徹底的失去意識。

    我以為這就死了,誰知道,肚子裏突然傳來尖銳的痛,讓我又驚醒過來。

    這時,視線模糊間,看到他的痘包臉,還聽到他吧嗒嘴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好像上次他讓我肚子疼的時候,也發出這種怪聲。

    他這聲音不停,我肚子就疼得受不了,背後全是虛汗往外冒。

    我實在受不住了,這麽多天以來,第一次張開嘴說話,聲音沙啞的很,“好痛……求你了,放過我!”

    他停了一下,然後朝我不耐煩的說:“滾起來吃飯,吃完飯去屋後麵的溪裏洗澡,收拾幹淨了,今天去族裏給長輩們磕頭去。”

    我捂住緩和下來的肚子,深呼吸著。隻稍微遲疑了一會,他嘴裏又開始發怪聲音了,我趕忙說:“好……好……別喊了,我去。”

    我現在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勉強翻了個身,想起來,可沒起的來。他見狀,把我提小雞似得提起來,拽到屋中間的一張破木頭釘的桌邊坐下。隨後又給我盛了一碗黑乎乎的粥,冒著熱氣,味道卻很香。

    我好多天沒吃東西了,所以,聞到這香味,就顧不得多想,稀裏嘩啦的就把這碗粥喝了下去。

    喝完才發現這粥味道真不錯,還想來一碗,但是沒膽子和這男的要。

    他好像看出我的心思,就又給我盛了一碗來。

    大概喝了三碗,我才飽了。身上的力氣也漸漸恢複。所以,休息了一會,不要他抱,我自己就跟著他走,來到破磚瓦房的後麵小溪那邊去了。

    時至初春,照理說該很冷才對,可這裏氣溫很溫暖。我抬頭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他家的破山石房在半山坡上,周圍都是綠油油的各種我沒見過的草。當然,我在城市長大,是連韭菜和小麥長在地裏都分不清的,更別說這些草了。

    他家房子下麵大概隔了一個小山坡,就是將近百來戶的小山村了,周圍都被大山環繞,外麵的世界根本看不到,所以,我沒法判斷自己在哪。

    事實上,就算知道在哪,我被他放進蜈蚣在肚子裏,我也跑不遠啊。但是,我絕不會放棄逃出這裏的信念!

    暫時收了逃跑的心思,跟著他來到小溪這邊,一來這裏,我才發現,這小溪的水,好幹淨!

    在汙染嚴重的城市,是見不到這樣清澈的水了。

    小溪底下,被人為的挖了個很大的坑,溪底下全是山石。我看到溪水這麽幹淨,不用他說,就穿著衣服下去了。

    “這裏沒別人,脫衣服洗。”他站在岸邊,不懷好意的盯著我亂看。

    他不就是別人啊?

    我想到第一天來這裏的畫麵,嚇得不行。警惕的看著他,“你……你能不能背過身啊?”

    哪知他一聽我這話,張開嘴又打算吧嗒發聲,我嚇得搖頭,“不用了。”

    我咬住唇,忍住淚,在他的不懷好意的目光下,慢慢的脫了衣服,伸手護住前麵和下麵,就下了小溪進去洗。

    剛開始下去的時候,還有點冷,但為了躲掉他那猥瑣的目光,就猛地將整個身子沒進去。

    本以為這樣妥協,他就會滿意了,我肚子就不會痛,算是躲過去一劫。

    誰知道,我躲過肚子疼的這一劫,卻沒躲過他另一劫。

    他居然把衣服一脫,噗通一下跳下小溪,就用粗壯的手臂攬住我的腰,往他身上一貼,頓時,我就發現他那裏堅硬碩大,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我拚命的要掙脫,“不要啊……”

    哪知我這樣的掙紮讓他呼吸更加粗重起來,“什麽不要,你是我婆娘,這樣的時候,你隻能說要……還要之類的話……”

    “放開我……我好冷……”

    我找著借口,可這個借口簡直成了他的催化劑,“乖乖的,一會我保證你不冷……”

    我反抗不了,又被他要了,而且,這次的時間還比上次長……

    結束後,我羞的哭了起來,想推開他,可身體沒什麽力氣了。他倒是力氣沒受到影響,不像電視或書上寫的那樣,做完這種事情就虛脫了。

    難不成,山裏的男人,力氣格外大?

    他確實全身都是肌肉,很健壯。我根本就反抗不了他,當然,我也不打算反抗了,想保存實力,等有機會就逃!

    之後,是他把全身綿軟的我從溪裏抱起來,去了屋裏。

    因為他前妻多的原因,屋子裏有個大箱子,很多女人的衣服,我從裏麵挑了一條相對幹淨一點的粉色連衣裙換上,就跟著他下了山去見族裏的長輩。

    族裏的祠堂在山下村落的正中位置,看起來很古舊,牆壁上到處刻著名字,還有手指印。因為來的早,裏麵還沒人,我就去牆壁上看了一圈,還真看到我的名字和手印,我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正注視我的他,“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你賣過來的時候,身份證在衣服兜裏。”他淡淡道,“不過,你名字不錯。陳碧落,很符合我們這裏的鄉土氣息。”

    這是在誇我的名字好聽?

    不過,他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也上過學?

    剛才來這裏的時候,一路上我看到不少村民,都穿著那種類似苗族服飾的衣裳。包括現在,這個男的也穿的是一種黑色的少數民族服飾。

    我看了他一眼,趕緊就別過目光了,他的臉實在看起來肉麻,低下頭,我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問,“能不能把身份證還我呢?”

    “這裏不需要,我先給你收起來。”

    我就知道他不會給我。

    “我叫樊守,樊就是那個樊,守是守望的守。我們這裏大多人都姓樊,除了外來的媳婦以外。不過入了族譜之後,外來媳婦也要叫做樊某氏,比如你吧,你今後在村子裏,就叫樊陳氏。”他這算是自我介紹了。

    他叫樊守,怎麽不叫扳手啊?!

    樊陳氏,真土!

    我別過頭,假裝看牆壁上的名字,沒理會他。不是我瞧不起農民兄弟,而是,他太醜,又被他那樣之後,我本就對他很憎惡,所以,附帶討厭這裏的一切。

    等了十幾分鍾後,族裏的長輩都出現了,我發現,他們大多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但頭上都戴著一種很奇怪的綠葉條。就像是粽葉似得東西,但又不是粽葉。

    進來後,他們居然是一個接一個的跪在地上,先是朝樊守跪地拜了拜,口裏喊著鄉音很濃的話:“蠱公不僵。”

    古公還是蠱公?不僵還是不講?

    我有點聽不懂。

    麵對這二三十個老頭老太太的叩拜,樊守淡然的很,隨後還張開雙臂,朝上一舉,喊了句:“起僧!”

    應該是起身,因為我看到他這句話一出,那些老頭老太太就起來了,而且恭敬的站在祠堂兩邊。隻有一個白胡子老頭,站在原處打量我。

    這時樊守朝我看過來,“過來給族長先磕頭。”

    我以為他和我一起,誰知道,他並不和我一起磕頭,而是隻有我磕頭!並且,地上還沒有磕頭用的墊子,膝蓋隔得疼。

    我朝族長磕完頭,他居然咬破食指往我額頭點了一下,緊接著,又給樊守遞了個紅包。 [ 首發

    我本來準備起來,結果,族長向後退了一步,一對老夫妻又走了過來,這時,樊守告訴我:“這是二叔公婆。”

    這意思很明了,我得繼續磕頭。

    我隻得再磕頭,但這之後的老頭老太太們並沒有像族長那樣咬破手指了,不過照樣給了樊守紅包。

    一圈下來,我磕得頭昏腦脹,才被樊守拽起來。這時,我一起來,老頭老太太噗通一聲,又給我跪了,“蠱婆鴻福。”

    我吃了一驚,看向樊守,他卻拿著紅包美滋滋的,沒理我。我沒轍,學著他喊了句,“起來好了。”

    這些老頭老太太才起來。

    他們起來之後,我感覺額頭好癢,我剛伸手準備摸,突然,樊守一把阻止了我,“別動,讓血蠱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