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出村!為了親們的別墅開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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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荒村。而你的肩膀上的桉檳蒿液,很快也會沒有味道,到時候,你就會被一大堆的蟲子纏住……留在這裏,你遲早就是個死!還是和我離開這,一起走吧!”汪洋沒有回答我他來這的目的是什麽,隻是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通過他這句話,就知道他是在勸我和他一起離開了。

    聽他說話的意思,他是沒有發現村子裏的人都是在裝死了……

    “為什麽沉默?”汪洋等了一會,沒得到我的回應,皺了皺眉毛。

    我這會回過神,不敢看他的眼睛了,“我才不要和你走呢,我要找樊守,他會救我的!”

    他肯定也不知道我把樊守救了的事情。

    “你來這是在找他?”汪洋問。

    他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冷,讓我心裏發虛,後背的冷汗直冒。我深吸一口氣,朝他道:“是啊,我滿村子裏找他,結果都沒找到他,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診所的門開著,我就以為他在這,可喊了幾聲,他人根本就不在這裏。”

    希望他不要看穿我。

    “你太不了解這個莽夫了,他表麵大仁大義,其實,背地裏比誰都怕死,這會自然是腳底抹油的跑了。你還和個傻瓜一樣找他,難道不覺的自己很賤嗎?”汪洋淡淡的說道。

    他居然這樣汙蔑樊守!這個人不但虛偽,還是個顛倒黑白的卑鄙小人。以前我也真是瞎了眼了,還認為他是個好人!

    不過,這也說明,他沒有看穿我在撒謊。

    現在天漸漸黑了,所以,汪洋並沒有發現村裏的蠱蟲都不見了。要不然準沒有這麽淡定。

    樊守說過他是顆定時炸彈,如果他不走,這個村子永遠不得安寧。

    “你自己走,就算樊守跑了,我也不會和你這個見死不救的人一起離開!”我能找到拒絕他的借口,隻有這一個了。

    汪洋聽到我這句話,嘴角上揚的更甚,“迂腐!”

    既然罵我了,他肯定一會就轉身離開,不理會我了。

    可是,他並沒有轉身離開,而是伸手在我眼前一揮,我以為他要伸手打我呢,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吸完之後,我就覺得有股熟悉的香味被我吸進肺裏去了,是什麽香味來著?

    猛然想起阿珠房間門上麵的味道來!

    是攔盜香的味道!

    “你居然對我用……”我話還沒說完,就感覺頭暈腦脹的,眼前的事物也開始模糊起來,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最後腿一軟,就要摔倒,可一隻冰冷的長臂猛地攬住我的腰,接下來,我身子好像騰空了,他好像把我抱起來了!

    他要幹嘛?

    “你不屬於這,就算死,也不該死在這裏!”

    我意識消失前,聽到了汪洋對我說了這麽一句話。

    ————————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坐在地上,身體靠在斷橋邊的岩壁上的。剛開始睜開眼,視線很模糊,而且,天很黑,我隻看到前麵的河邊,有燈光晃動。隨後是汪洋大喊的聲音,“我在這!”

    對麵的就傳來回應的男聲,“你等會,我讓飛鷹把繩子叼著送給你。你再把救生艇拉過去,我們拽你過來。”

    汪洋沒了句可以,不一會就聽到鳥叫聲,還有鳥撲通翅膀的聲音傳來。

    我這會意識漸漸恢複,但身體還不能動,所以,想跑根本就跑不掉。

    這種時候,我真的好想樊守能夠及時出現救我,就像以前的每一次一樣。

    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很快那隻老鷹就飛了過來,把繩索丟給了汪洋。汪洋拉著繩索,就把救生艇拉到這邊,然後就跑到我身邊來,伸手拎起我身旁的包丟到橡皮艇上,然後,再折回來抱我。我慌了,忙伸出綿軟無力的手拍打他,“你放我……放我下來,我不要離開這!”

    汪洋和樊守不一樣,我鬧騰起來,樊守會對我大吼大叫的喊我閉嘴,別煩他。可汪洋卻一句話不說,任憑我怎麽拍打他,吵鬧他,他都是一言不發,該做什麽就做什麽。

    他把我抱到了橡皮艇上之後,拉了拉對麵的繩子,對麵的人就拽著橡皮艇往對岸滑去。中途好幾次都要翻船了,我也就不敢亂動。可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越來越遠的河對岸。

    我之前想過很多次離開這裏的畫麵,大多是橋修好了,我從橋上走過去離開,或者是和樊守一起離開,可萬萬沒想到,最後我是被汪洋帶著,乘橡皮艇離開的!

    沒有興奮的心情,有的是恐懼和牽掛的心情。

    我不知道汪洋帶我離開接著會去哪裏,所以,我很恐懼。

    至於牽掛,自然是對樊守的牽掛,不知道他得知我不見了,會著急成什麽樣!

    我很舍不得離開他,但是,沒有辦法,我現在在汪洋的手裏,我隻能小心行事,保住性命。

    汪洋隨後抱著我下了橡皮艇,然後放下我,對幾個矮矮的,穿著黑色民族服飾的男人說:“帶我去見你們的蠱師。”

    那幾個男的就收了橡皮艇,領著他往山上走。

    汪洋則一隻手提著行李包,另一隻手則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臂,拖拽著我走路。

    他不像樊守那麽對我憐香惜玉,所以,根本不在乎我膝蓋的傷口走路會痛。因此,我一路上都是在咬牙堅持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實在是體力不支的跌跪在地喊走不動了。汪洋才開口和我說道:“再堅持一下,沒幾步就到鎮上了。”

    到鎮上?

    這段時間,我做夢都想到的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就是山下的鎮上!

    雖然離開樊守我很不舍得,但是,這一刻聽到鎮上兩個字,我興奮了,一鼓作氣的爬了起來,朝他道:“還有多遠啊?”

    “沒多遠。”汪洋淡淡的說道。

    夜色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一雙眼睛好像看著我咕嚕嚕的轉了一圈,泛出一點反光來。

    他說沒多遠,而且話還冷冰冰的,所以,我也不好多問,隻咬牙繼續堅持著往前走。

    原本那些拖橡皮艇來的男的這會大概走遠了,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汪洋有些著急,最後才把行李包遞給讓我提,他則抱著我往前走。我本來想推開他的,可隨後計較了一下形勢,覺得他抱著我走,我還能好受一點,再說,這樣的免費勞動力不用白不用。最好是他抱著我累死就更好了!

    我這樣一路上惡毒的想象著他抱著我累死的畫麵,越想越興奮起來。

    而汪洋雖然看起來比樊守瘦弱,但是,力氣並不小,把我抱到鎮上後,才放下來。

    當我看到了馬路以及上麵行駛的小汽車之後,我整個人都激動了,伸手捂住嘴就痛哭起來。

    我出來了!我終於從那個小山村出來了!

    我感覺瞬間回到了現實一樣,之前在小山村裏,就像是穿越回古代去了,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現在眼前的車、街道、不算明亮的路燈……一切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到真實親切!

    “這裏有一千塊錢,還有你的身份證。你拿著回家吧!”

    就在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汪洋突然遞給我一打錢,並且錢上還放著我的身份證。我有些納悶,他是什麽時候拿到我的身份證的呢?

    但,現在更令我疑惑的是,汪洋居然把我帶出來,什麽也沒對我做,還好心放我離開?

    “拿著啊!”汪洋將錢和我的身份證遞到我手裏。

    我愣愣的接過錢和身份證,抬頭朝他不解的看過去,“這……這什麽意思啊?”

    “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你最好趕緊拿著錢和身份證離開。”他看著我認真道。

    這時我感覺他看我的目光不再是那麽冰冷,帶著一絲暖意。

    我更是不解了,“你這樣就放我走了?還有我的身份證……”

    “那邊有去城裏的長途汽車,現在還有最後一班,你趕緊過去吧!”汪洋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指了指一個插著歪斜的車牌的路邊,朝我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邊,手緊緊捏著這1000塊錢和身份證,心裏百感交集。我要離開嗎?

    “對了,別再打黑車了!”他最後提醒我一句。

    我扭過頭重新望向他,正好和他四目相對。他朝我笑了笑,張開薄唇還想說什麽。那邊幾個抬橡皮艇的矮個男人就催促他,“師傅在等你呢,快點噻!”

    他聞言,就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眉頭緊擰,朝我道:“今後,有緣再見!”

    話末,頭也不回的就跟著那幾個男人朝街邊一條昏暗的小巷子裏走去了。

    這會我看了看他的背影,再看了看車站牌那裏,突然間,我慌了,我該怎麽辦?離開?還是折回去找樊守?

    顯然我現在折回去,也不知道怎麽走了!而且,我的膝蓋有傷,我根本走不回去。

    離開的話,我很有可能就見不到樊守了。  首發

    就在我糾結的時候,車站那邊開來了一輛破舊的大巴車,車上下來了一個胖胖的女的,大聲的用鄉音喊著:“最後一班去安縣的車,要走的快點上來噻!”

    她喊了幾聲,上去了兩個青年,然後還有個挑著擔子的老頭經過,那個女售票員就問他:“葛樓你要上車嗎?”

    葛樓好像是鄉音,該是大爺的意思。之前樊守他們村裏也有人這麽喊老人的。

    老頭點點頭,挑著小擔子就上去了。

    他上去之後,那個售票員就四處看了看,最後喊了一聲,“要發車咯,要走的趕緊噻!”

    我著急了,手捏著錢和身份證,一咬牙,抬起腳,就要邁開步伐走過去……

    “陳碧落!你真想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