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七天——線索收集:盜賊Lotor與茉雫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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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亞走到了房間內,看著地麵上觸目驚心的大片迸濺在四周的血跡,慢慢俯下身來。
“根據血液的幹涸程度,大概可以推測出死亡時間在三到四小時之前。”法利亞捏了一下地麵上的血跡,接著他仔細觀察了一下地麵上存在的腳印。
“腳印有明顯的清洗痕跡,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腳印……和門口的腳印不太一樣……”
法利亞頓時皺起了眉頭,用自己的手丈量了一下大概的尺寸,平靜的說道:“身高大概在165cm左右,體型偏瘦,行動靈活,身體柔韌度極高……而且,是女性。”
“案發現場的女性腳印嗎?”唐太斯看著法利亞,開口問道,“也就是首要的犯罪嫌疑人了吧。”
法利亞凝視著腳印,慢慢的從口袋中取出了一枚名貴的戒指。
瞬間,那個人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中,身高165cm左右、體型勻稱但是偏瘦的女性……
法利亞從血跡中撚出一根細長的發絲,這枚被血跡擋住的頭發如果是在昏暗的房間中是絕對難以發現的。
“而且……這個人有一頭漂亮的棕色長發。”
法利亞的視線轉了過去,看向了站在外麵似乎有些慌亂的愛莉奧,在她的手上,並沒有佩戴著她的那枚名貴的戒指。
“法利亞先生,你看了最近監獄裏流傳的那個報紙嗎?”唐太斯把目光從愛莉奧身上移開,看著法利亞說道。
“啊,那個啊……”法利亞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份報紙,輕輕地把它撣開,報紙上的一欄新聞落入了法利亞的眼中。
“是關於那個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小偷的事情吧。”
“是啊,我在這之前調查過。”唐太斯壓低了自己的帽簷,看著法利亞手中的報紙說道,“這是近幾年出現的一個盜匪,專門瞄準世界最著名的寶石或者飾品。”
法利亞點了點頭:“而且從我目前看到的報紙,似乎都對這個偷盜者對於行為褒貶不一?”
“是的。”唐太斯點了點頭,“這個盜竊者並不是單純的盜竊,事實上,這個人在某種意義上並沒有偷過任何東西。”
法利亞奇怪的看著唐太斯,開口問道:“那是怎麽回事?”
“因為是所有的東西在經過大概一周之後都會原封不動的回到曾經的地方。”唐太斯開口解釋道,“也就是說,這個飛賊所謂的偷盜並不是想要【盜取】某樣東西,而是在向全世界高調宣稱——不論任何固若金湯的防守,他都能夠成功盜取看中的東西。”
“而事實上,這個人也的確做到了,沒錯吧,不留任何痕跡,不論是監控錄像還是其他的方法都無法找到他的蹤跡,就仿佛……寶物不翼而飛,又自己跑回來一樣。”法利亞陷入了沉思,凝視著報紙說道,“但這點還不至於構不成對這個人褒貶不一評價的根本原因吧。”
“的確,實際上這個人也的確偷竊過其他的富豪或者官僚,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黑錢或者貪官汙吏,雖然他在盜取之後的確拿走了一些值錢的東西,但是相應的卻也把這些被盜者幕後見不得光的證據擺在了明麵上。”
“是這樣啊……”法利亞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的確能夠做到對他褒貶不一的結果。”
“對了,這個人每一次盜竊之後會刻意留下什麽嗎?”
“會的,據我所知,每當他盜竊之後,都一定會在現場留下一枚標誌。”唐太斯的視野在房間中搜索著,慢慢的說道,“被雕刻成浣熊形狀的大理石徽章。”
“浣熊形狀?”法利亞挑了挑眉頭,有些詭異的看著唐太斯,撫著自己的下巴推理道,“該不會這個飛賊,其實是幹脆麵的老總吧?”
唐太斯瞥了法利亞一眼,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法利亞的肩膀上:“下次做結論的時候請記得帶好自己的腦子,法利亞先生。”
“開一個玩笑。”法利亞無奈的聳了聳肩,繼續說道,“那麽就來說正經的吧,浣熊徽章嗎?看起來是在拿浣熊來自比啊。”
唐太斯點了點頭:“是啊,所以一般給這個飛賊的稱號也將其稱之為——蘿塔【lotor】。”
“浣熊拉丁文的後半段嗎?”
法利亞四下尋找了一下,從血跡中翻出了一枚浣熊形狀的徽章,“我想就是這個了吧。”
“啊,的確。”唐太斯接過了這枚徽章,但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法利亞重新把這枚徽章接了過去,在手中輕輕撚了一下。
“唔,這是磚石磨成的徽章,做工比較粗糙,而且……”法利亞輕輕地把徽章湊在了自己的鼻下嗅了一口。
即便已經沾滿了血液,但是上麵那濃厚的香水氣息還是傳進了他的鼻腔。
“玫瑰氣味的香水,味道有些濃重了,感覺不像是為了打扮自己、而是刻意噴灑上去的。”法利亞這樣判斷到。
——而且這個香水,總感覺有些熟悉。
法利亞和唐太斯對視了一眼,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
“我覺得有一個人對於這個可能會比較熟悉,一會去問一問他吧。”唐太斯把口中的香煙取下來,看著法利亞說道。
“真巧,我也想到那個家夥了。”法利亞也聳了聳肩,無奈的笑了起來。
法利亞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這枚徽章,繼續觀察了一下附近的環境,突然發現了在茉雫房間中比起其他的房間,還多出了一個寫字台,而在寫字台的上麵,還有著一個已經被撕下去一頁的筆記本以及一支水性筆。
“岩窟王,你應該知道那個方法,對吧。”法利亞的手輕輕摸過桌麵,伴隨著白蓮的香氣,法利亞拿起了這個筆記本。
“啊,鉛筆,沒錯吧。”唐太斯微笑了起來,從衣兜中取出了一支鉛筆,遞給了法利亞,“每一個孩子小時無聊的時候都玩過的把戲。”
法利亞輕輕地把鉛筆橫了過來,隻讓筆尖的鉛頭橫向貼在了筆記本的書頁上,緩緩地滑動了起來。
沒用幾分鍾,這張紙的中間部分就已經被黑色的鉛筆灰塗滿,而同時,令法利亞和唐太斯都久久不語的致命線索赫然呈現在他們兩人麵前。
『Lotor小姐,
在收到這封信之後,可否在淩晨4點時,來到我的房間中與我一敘呢?
茉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