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七天——線索收集:麻醉氣體,丘山日辰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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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亞的手搭在了莫皖身上,這一瞬間,原本憤怒的情緒瞬間消失不見,取代他視野的,隻有一片的空白。
世界在刹那間灰暗了下來,唯有茉雫那令人悲哀的屍體依然在他的世界中呈現出耀眼的紅色。
再加上茉雫那白皙的肌膚,就如同盛開著白紅雙色玫瑰的絕美花叢。
法利亞的手指尖觸碰到了茉雫身上,那原本應該是柔若無骨的肌膚傳來的唯有屍僵後的冰冷。
屍體沒有掙紮的跡象——平靜死亡或一擊斃命
法利亞的視野轉了一圈,發現在茉雫的右臂處,出現了一道整齊的切口,而右手和左手不同,呈現出了【握拳】的姿勢。
胳膊上的刮傷——手術刀切割——曾用手格擋過手術刀
略微點了點頭之後,法利亞的視線推向了茉雫的右肩,但讓他驚訝的是,茉雫的右肩部分的皮居然被剝了下來,清晰的看見了她皮層下的肉。
(…………這是怎麽回事。)頓時法利亞頓時皺著眉頭。
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突兀了,如果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皮肉剝開的現象也還好,可是唯獨在左大臂上的皮肉被完整的剝了下來,這實在是讓人無比在意。
法利亞記住了這個細節,就在這時,他突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他探出手撐開了茉雫的嘴唇,輕輕向其中以及周圍嗅了嗅。
頓時刺鼻的香水味道衝進了他的鼻腔,而在真正令法利亞在意的卻並非香水,而是混雜在香水中的甜味。
這個和玫瑰味道的香水不同,而是帶有著讓他鼻腔內一陣抽搐刺激性氣味,而且他甚至還感覺到自己的大腦有些愣神。
“乙醚……氯仿……”這兩個熟悉的名詞在瞬間從法利亞的大腦中閃電一般劃過。
法利亞立刻轉過頭看向南丁格爾:“南丁格爾小姐,我想問一問你,醫務室有沒有類似於乙醚或者氯仿這種麻醉藥品。”
“乙醚和氯仿嗎?”南丁格爾皺著眉頭思考了起來,“這兩個東西這裏似乎並沒有,事實上,就算需要麻醉,我也絕不會用這兩種麻醉藥品。”
南丁格爾說道:“乙醚易燃易爆,而氯仿的毒性過高,不論哪個都很難給病人使用,所以我這裏不會有這兩種麻醉藥品,隻有笑氣。”
“笑氣嗎?”法利亞皺起了眉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種麻醉氣體雖然也有鎮痛作用,但是麻醉效果遠遠低於另外兩種沒錯吧。”
南丁格爾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但是也正因如此,才會比其他兩種更為安全一些。”
“嘖……”法利亞皺起了眉頭,但還沒等他再問什麽,南丁格爾的臉色突然變了一下。
“等一等,我這裏沒有的話……卻不代表這兩種麻醉藥品不存在……”
法利亞也愣了一下,突然開口問道:“南丁格爾小姐,你的意思是……那個地方嗎?”
南丁格爾點了點頭,看著法利亞說道:“沒錯,恐怕也就隻有那個地方,才會有和你所說的類似的麻醉氣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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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山日辰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在食堂內踱步,他雖然想幫忙,但是卻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幫得上忙……
“為什麽我一定要遇到這種事情啊……”丘山日辰哭喪著臉趴在桌子上,由於他的體重問題,導致他倒在桌子上的瞬間,這看起來就不是很結實的飯桌發出了“吱呀吱呀”的悲鳴聲。
“喂!你這個肥仔,沒事在這裏哭喪著臉是要幹什麽啊!快給我走開,你在這裏都已經打擾到我練習啦!”
就在這時,清脆美麗的女孩聲音傳了過來,隻見滿臉怒氣的伊麗莎白插著腰瞪著丘山日辰。
“啊,唔啊!抱歉抱歉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打擾到您的!”丘山日辰頓時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道歉。
然而,他的體型實在是太過肥胖了,結果在他跳起來的瞬間,一個沒站穩,重新坐了下去。
但這還並沒有什麽,可問題是太陽監獄的飯桌座位,其實是馬桶!所以丘山日辰這一屁股下去,老舊的馬桶在瞬間碎裂,讓丘山日辰摔了一個四腳朝天,而且帶著濃重異味的馬桶水也崩在了他的衣服上。
“唔啊啊啊啊啊!倒黴,我怎麽就這麽倒黴啊!”丘山日辰已經快要哭出來了,而看著他的樣子,伊麗莎白已經退出了好幾步,遠遠地扛著自己的長槍,盯著丘山日辰說道,“我警告你,肥仔,不許湊過來,否則我就把你這豚豬給折磨致死哦!”
“我……我知道啦!不會過去的!”不過,就在這時,丘山日辰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痕跡。
——在伊麗莎白的背後,是那些囚犯經常鍛煉身體的器材室。
當然,這個所謂的健身房其實也就那麽大的一片地方,鋪上兩片毛毯、上麵擺點杠鈴啊單杠之類的,就特別隨意地說這是健身房了。
不過令丘山日辰在意的並非是這個,而是那兩片毛毯中的其中一片。
頓時,他本能的向前邁開了步子,而這一刹那間,伊麗莎白爆發出了無比驚恐的喊叫聲。
“哇啊啊啊啊啊啊測!!!都說了你這個髒兮兮還臭烘烘的家夥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啊啊!”
瞬間,長槍化為了銀色的光芒衝向了丘山日辰,而這個肥宅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剛剛這個行為到底有多魯莽。
(我靠,我真是一個白癡啊!不會等她走了再過去嗎!?)丘山日辰在心中暗罵,但卻也已經無可挽回了。
伊麗莎白的槍如同一條超越颶風的毒蛇,以完全捕捉不到行動軌跡的速度向丘山日辰的咽喉衝來,隻要繼續再刺一點,就會把丘山日辰徹底擊斃。
就在丘山日辰準備閉眼等死的瞬間,伊麗莎白的槍突然間撞到了什麽東西,一瞬間彈了開來。
“什麽——————!?”
伊麗莎白頓時愣了一下,接著便惡狠狠地看著一把橫在丘山日辰麵前,擋住了自己攻擊的晾衣杆長刀。
“你這家夥在做什麽啊!Saber!”
“沒什麽,隻不過是出於興趣而已。”儒雅的聲音傳了過來,青年的聲音微笑著傳入丘山日辰耳中,“那麽就去吧,胖小哥,我想你應該還有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事情吧。”
“呃…………謝謝……”丘山日辰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既然自己已經躲過了一劫,所以知道這個時候還是保命要緊,三兩步退後,向著旁邊繞路過去。
“嘁,你這個家夥還真是讓人煩躁,唔啊啊啊啊啊,好煩躁,太煩熱了啊Saber!!!”
“哎呀~讓少女感到煩躁可不好,但是沒辦法,畢竟不能讓您輕易地在這裏濫殺無辜啊,沒錯吧。”被稱為Saber的青年的視線投向了拖著一身被詭異液體浸濕的衣服、在健身房蹲下來的丘山日辰,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那麽在下就繼續回到大門駐守了,Rider啊,如果你的思維尚且正常的話,還是不要輕易地對他們動用武力比較好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