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七天——愛莉奧的清白(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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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莉奧看著海莫爾,平靜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昨天夜裏茉雫小姐的確找過我,我也承認不知為何,我對於那個女人有一種來自本能的敵視。”

    法利亞看著愛莉奧,沒有說話。

    對於茉雫和愛莉奧之間的關係他也有所感覺,雖然這兩個人的交集並非那麽多,但愛莉奧卻好像非常的戒備、甚至敵視茉雫,這一點確實讓他非常在意。

    而現在,她承認了自己對茉雫的感情,恐怕……會讓其他人的懷疑更加根深蒂固啊……

    不出法利亞的預料,在愛莉奧說出這一番話之後,王毅有些色變的看著愛莉奧說道:“果然……果然你才是凶手嗎?愛莉奧小姐。”

    “現在看起來似乎也隻有這種可能性了呢。”梅根看著愛莉奧,平靜的說道,眼中也出現了一絲懷疑之色。

    “所以……果然是這樣了嗎?”伊可夫看著愛莉奧,眼中神色有些悲傷的說道,“愛莉奧女士在夜裏被茉雫女士邀請至房間之中,因為自己作為Lotor的身份被發現,再加上和茉雫女士之間的相互敵視,才導致了不得不下了殺手嗎?”

    法利亞在這一瞬間抬起了頭,突然對著伊可夫他們說道:“不對,你們都說錯了!”

    伊可夫、王毅、梅根——言論擊破!

    “為……為什麽這麽說……”他們三人有些疑惑的看著法利亞說道。

    法利亞開口說道:“請各位看一看茉雫為愛莉奧小姐準備好的信件,看一看上麵說的兩人約定好的見麵時間。”

    “淩晨……四點對嗎?”伊可夫皺起了眉頭,看著屏幕上的信說道。

    “不錯。”法利亞點頭,繼續說道,“那麽就讓我們再看一看南丁格爾小姐給我們準備好的屍檢報告。”

    屏幕上再一次切換出了屍檢報告,上麵的死亡時間映在了其他所有人的眼中。

    “死亡時間是……3到4小時之前嗎?”王毅低聲呢喃著。

    “正是這樣,也就是說,茉雫真實的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2點到淩晨3點之間,而絕非是淩晨4點,所以愛莉奧的行凶時間從一開始就是不存在的。”

    “哼……哼哼,你說的有些錯誤喲,法利亞閣下。”然而,就在這時,海莫爾突然冷笑了起來,眼鏡下的雙眼反射出了銳利的光芒,掃向了法利亞說道,“的確,愛莉奧小姐不可能在淩晨四點殺人,但是,卻也隻是她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殺人】而已,其他的時間中,她依然有充分的理由去行凶,因此,她依然沒有徹底擺脫嫌疑。”

    “是啊……你說的沒錯……”法利亞垂下了眼睛,開口說道,“但是,我會把她的嫌疑洗去,並找到真正的凶手的。”

    法利亞垂下了頭,他知道,想要抹除愛莉奧的嫌疑,必須要有足夠的不在場證明,或者找出能夠擊潰愛莉奧就是凶手言論的證據。

    他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所有他搜索到的證據開始在腦海中浮現出來。

    “對了,有幾個重要的線索……”法利亞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海莫爾說道,“各位,請看一看這個。”

    法利亞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了被裝在保護膜中的沾血手術刀說道:“這是凶手使用的武器——手術刀,是南丁格爾小姐在茉雫的腹中發現的。”

    “咕……難道是凶手殺死她之後把凶器丟在了裏麵了嗎?”丘山日辰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著手術刀說道。

    “還不太清楚,但是這是幾把手術刀中的其中一把,而它們原本其實都是被一些普通囚犯在醫務室內竊取出來的。”

    “這件事就由我來說明吧。”就在這時,南丁格爾再一次走上前,看著其他人說道,“正如法利亞閣下所說,在之前因為我的疏忽,導致醫務室丟失了幾把手術刀,後來找到了那幾個偷竊手術刀的人之後,在詢問過程中得到了這個消息。”

    “什麽消息?”海莫爾問道。

    “他們的手術刀在剛出去的時候就被偷走了。”南丁格爾說道,“一個人在停屍房中襲擊了他們,將他們擊暈之後拿走了他們身上所有的手術刀。”

    “所有的……手術刀嗎?”丘山日辰低頭沉吟著。

    “是的,而根據他們其中一人的回憶,那是一個穿著棕色皮鞋,以及身上散發著醫用酒精氣味的人。”

    “棕色皮鞋和醫用酒精?”愛莉奧翻了翻白眼,似乎對於這個人感覺有些不滿,“為什麽要穿棕色皮鞋啊,挺起來可真沒有品味,而且居然散發著醫用酒精的味道,難道是醫生不成?”

    “所以你認為,凶手就是這個人了?”海莫爾笑了起來,看著法利亞說道。

    “沒錯,不論是穿著的鞋還是會散發出來的味道,都和愛莉奧小姐有著完全的不同,這不就證明了,愛莉奧小姐不會是這一次的凶手了嗎?”

    “想的可真是天真啊,法利亞先生。”海莫爾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冷笑著開口說道,“不可能是愛莉奧?您說出這樣幼稚的話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冷聲說道:“那麽就來告訴我吧,為何不可能是她故意為了轉移視聽而采取的行動呢?為了嫁禍給某人而采取的行動,畢竟她可是大盜啊,變裝之類的不過就是小事情而已。”

    “你錯了!海莫爾閣下!”

    刹那間,法利亞瞪起了眼睛,麵對著海莫爾開口說道。

    海莫爾皺起了眉頭,笑著看著法利亞說道:“哈?那你倒是給我一個理由啊——不可能是她的理由。”

    “你也說過了,她是著名的大盜,但是,越是因為她是大盜,反而越不可能在作案時用出這種手段,要說為什麽,因為她可是名為【Lotor】的、追求完美盜竊的強迫症患者啊!”

    “漂亮,真的分析的很到位,法利亞閣下。”愛莉奧突然掩嘴優雅的笑了起來,麵對著所有人說道,“正是如此哦,各位,我正是最近那個鬧得沸沸揚揚的小飛賊,然而,正如同法利亞閣下所說,我追求的並非真正的寶物,而是證明。”

    她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在他人緊繃的眼神中緩緩前行,在他人焦慮的心態下駐足起舞,最後在他人震撼的叫喊中帶著目標退場謝幕,這才是我所追求的盜竊真諦喲。”

    “隻有華麗的、萬眾矚目的、最為優雅的盜竊方式才能證明我的實力,越是要暴露我存在的跡象,反而越是我最為追求的盜竊極致。”愛莉奧攤了攤手,繼續說道,“而且你們是不是忘了重要的一點?我隻是一個飛賊,可不是什麽殺人凶手,暗殺這種事情,你們還是去找克格勃、中情局之類的,殺人就去找雇傭兵,不要來懷疑人家嘛。”

    看著其他人似乎因為愛莉奧的言論而點頭稱是,海莫爾卻不緊不慢的笑了起來:“因為你不是飛賊而不可能是殺人凶手嗎?那麽你又如何證明,在現場留下來的充滿了香水氣息的徽章呢?”

    愛莉奧皺著眉頭看著海莫爾,而就在這時,這個男人輕輕打了一個響指說道:“那麽就讓我們有請我找到的證人登場吧,如果是他的話,想必絕對會證明你的身份吧,愛莉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