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七天——愛莉奧的清白(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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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利亞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因為海莫爾的發言而慢慢走向裁判圓桌中心的這個青年。
“各位好,我是亞曆山德森,是負責藥劑室的英靈——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的助手。”亞曆山德森微笑著麵對眾人,開口說道。
海莫爾微笑著說道:“那麽,Mr.亞曆山德森,就來請您麵對大家說出你的證言吧。”
“我明白了。”亞曆山德森點了點頭,“關於海莫爾先生所說的事情,在昨天快入夜的時候,愛莉奧小姐突然來到了藥劑室找到了帕拉塞爾蘇斯先生,詢問過關於香水的事情,而我們則依照她的請求,介紹了這瓶紅玫瑰香水。”
法利亞皺起了眉頭,而亞曆山德森則繼續拿出了一瓶紅玫瑰香水遞給了在場的其他人——正是他在藥劑室找到的那幾瓶中的其中一瓶。
香水在所有人手中傳遞著,而這股獨特的香水味也被所有人牢牢記住,不過,就在這時,那枚沾滿了香水味道的徽章也在所有人之間傳遞開來。
伊可夫皺起了眉頭,看著海莫爾說道:“也就是說……是愛莉奧小姐噴上了的這個香水之後,因為疏忽導致不小心讓這枚徽章沾染上了香水的味道嗎?”
“不!你錯了!”突然,不等海莫爾開口,法利亞就已經麵對著伊可夫說道。
“嗯?這是為何?”伊可夫麵色微變地開口問道。
法利亞看著伊可夫,笑著開口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僅僅隻是知道愛莉奧【詢問】了關於香水的問題,但是卻並沒有知道她究竟有沒有【拿到】香水,我想,關於香水的事情,愛莉奧小姐在當時其實並沒有真正拿到香水吧,亞曆山德森閣下。”
“嗯,是這樣沒錯……”亞曆山德森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法利亞說道,“但是,法利亞先生,您應該也知道,在後來香水就已經被偷了吧。”
“我當然知道,所以你們懷疑是愛莉奧這個著名的大盜,沒錯吧。”
法利亞笑了起來,看著所有人,眼中閃過了淩厲的光芒:“那你們也就大錯特錯了,尤其是關於她【不小心】讓香水沾染在了徽章之上的說法。”
法利亞平靜地開口說道:“我來問一問各位,為何愛莉奧小姐能夠屢次的成功盜竊,而警方甚至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包括盜取國寶級別的飾品或文物也一樣,我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散播出去之後,各國的防衛機構和特工機構會不采取相應的行動。”
法利亞看著紛紛點頭的其他人,繼續說道:“而愛莉奧小姐卻成功了,每一次都非常完美的盜竊了自己看中的獵物,這是為何?如果真的如你們所說的【不小心】,她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早在會被國家安全局之類的家夥們關到現實中的牢房中去了。”
“你們自認為能夠比得上那些特工機構的搜查偵查能力嗎?”法利亞的目光銳利的掃視向所有人的麵容,冷靜的說,“中情局?FBI?軍情六處?國安局?摩薩德?還是FSB(俄羅斯聯邦安全局)?”
法利亞列舉出來了世界上最為著名的軍情組織,其他人也慢慢的沒了聲息,隻是看著法利亞和海莫爾的博弈與對峙。
法利亞自信的笑了起來,麵對著海莫爾說道:“所以你們真的認為,她會犯下這種極為低級甚至可笑的線索嗎?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的指向性質實在是太過明顯,恐怕我也會被愛莉奧小姐平時的行為誤導,認為她會是一個——”
愛莉奧笑著,臉上似乎帶上了幾分陰笑地說道:“好啦,法利亞小哥,這種事情就不要再說啦好不好?我看起來真的像一隻雞嗎?”
“啊,不好意思……”法利亞苦笑起來,趕緊擺手對著愛莉奧道歉著。
他接著抬起了頭,看向了所有人笑了起來:“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愛莉奧小姐平常的表現看起來的確有些……唔,放浪,然而有一點,在接觸過她之後,恐怕不論是我還是海莫爾先生都心知肚明吧。”
海莫爾沒有說話,僅僅是看著法利亞,等待著他下一句話。
“那就是因為愛莉奧小姐其實從來都不會使用玫瑰味道的香水,沒錯吧。”法利亞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海莫爾以及愛莉奧。
“這……這是為什麽?”其他人頓時有些驚訝的看著法利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言論有些摸不著頭腦。
法利亞笑著摸出了一枚戒指,麵對著所有人說道:“各位看見了嗎?這個是愛莉奧小姐手上佩戴著的戒指,這和她身體上散發著的氣味是相同的,而這股味道卻絕非是玫瑰,而是更為淡雅的蘭花的味道。”
“我想各位應該都有注意到吧,愛莉奧小姐從一開始就一直戴著這枚戒指從來沒有離開過,所以這枚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同樣的一點,如果我們把海莫爾先生發現的徽章和她拿出的那些徽章對比,相信味道都不會差的太大吧。”
“那麽你又做何解釋呢?為何這枚戒指會出現在茉雫小姐的門前?”毛玉林看著法利亞說道。
“很簡單,因為愛莉奧在當天晚上,是第一個看到案發現場的人,而之後她所做出的種種表現,都隻不過是一種掩飾而已。”法利亞看著愛莉奧說道。
“那麽,她為何要掩飾?”梅根也開口問道。
“因為她知道不論承認與否,現場的所有證據都會讓人們懷疑她,所以他不會親自去辯解,而是通過留下某些隱秘的線索來證明自己。”
法利亞說道:“愛莉奧小姐其實早在我之前就已經檢查了案發現場的任何地方,所以,不論是散發著玫瑰氣味的徽章還是茉雫親筆信的印記,再加上她由於夜晚房間昏暗的緣故,一時間沒有發現屍體而不小心留下的腳印,都能夠證明她就是凶手。”
法利亞微笑了起來說道:“所以她也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而正因如此,她也必須反將一局,於是她脫下了鞋子,讓地麵上不會再出現腳印,在房間外留下自己的戒指,而在健身房留下自己雕刻下的真正徽章,這一切都並非線索,而僅僅是為了給我、給我們留下證明——愛莉奧小姐,她並非是這一次案件的真凶。”
法利亞的視線定格在了微笑著的愛莉奧身上,開口問道:“我說的沒錯吧,愛莉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