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九天——處刑結束:最後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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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隨著一聲巨響,救護車的底盤幾乎是緊貼著陳珂傑的鼻尖擦了過去,它竟然奇跡一般地沒有砸中陳珂傑,僅僅隻是砸進來之後又撞穿了另一麵牆壁後卡在了中央。

    陳珂傑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在生死邊緣徘徊的大起大落似乎已經讓他在這段時間內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隻有不斷冒出的冷汗以及急促的呼吸才能夠證明他依然還存活著。

    不過,還沒等其他人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救護車的幾個機械臂就做出了搖頭的動作,全部對著自己最心儀的地方埋下了頭,似乎準備正式進行一次分工手術。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救護車突然炸裂,衝天的火光與強烈的狂風將整個房間包裹在滾滾濃煙之中,讓原本在外麵替陳珂傑擔心的眾人愣在了原地,一時間不知道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發展。

    然而,就在愣了有十秒後,一個正在不斷燃燒的手突然死死地搭在了玻璃上,接著,陳珂傑那已經徹底燃燒起來的臉出現在了眾人麵前,讓所有人不禁為他此時此刻的狀態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枚銀針精準無誤地順著他的左眼球捅入,並順著左太陽穴穿透了出來,而那枚圓鋸似乎是在爆炸中偏離了位置,並沒有切割到小腹,而是將陳珂傑的左手的三根手指徹底切斷,而那個激光切割機則將他的肚腹徹底劃開,隨著他的行動不斷從中噴湧出鮮血與腸道!

    而隨著陳珂傑那讓人感到無比心緊地哀嚎樣子,即便聽不到他的聲音,在場的所有人也能夠感受到此時此刻的他究竟有多麽痛不欲生。

    但是,還沒等法利亞閉上眼睛的時候,陳珂傑突然間將自己沾染了肚腹鮮血的右手搭在玻璃上,顫抖著在玻璃板上書寫著什麽,而在他寫下去的那一刻,法利亞的呼吸便在一瞬間停滯了一下,以難以置信的神色看著玻璃上的字。

    但是,還沒等他再仔細地確認一遍,陳珂傑的大腦轟然間粉碎,大量的血液和白色的粘稠液噴濺在了玻璃上,徹底毀掉了他留下的訊息,一把狙擊炮台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的大腦後,在如此近距離使用狙擊槍,不論是什麽生物的頭部都會被徹底粉碎吧。

    所有人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說不出半句話來,不論是從開頭還是過程,甚至是這個結尾,都讓他們完全意料不到,根本就不在通常的套路當中,不過,對於結尾,似乎隻有一個人能夠理解陳珂傑為何會被這樣的方式殺死,因為他知道,在這一刻,陳珂傑為他們留下了足以證明幕後黑手身份的證據,才迫使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家夥不得不提前終結這個男人的性命。

    處刑因為陳珂傑的死亡而告一段落,整個空間再一次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但是所有人卻都陷入了沉默之中,為剛剛那個男人的死亡而自發地表達了自己的哀悼,尤其對於法利亞來說,他的表情變得極為蒼白,顫抖著身體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雙手撐著額頭,將自己的麵容徹底遮擋起來,讓別人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結束了嗎?夫君大人。”清姬不知從何時出現在法利亞的身後,以擔憂的表情看著這個正在不斷顫抖著的少年,剛剛那個男人的死,似乎給他造成了太大的打擊,即便一直在壓抑著,但不論是清姬還是沉默地點燃香煙的岩窟王還是聽到了那從手掌的遮蓋下傳來的哽咽聲。

    岩窟王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平靜地開口說道:“我們走吧,暫時不要打擾法利亞了,現在的他需要單獨一個人靜一靜。”

    其他人也都對這個建議表示了同意,盡量放輕了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隻有清姬一個人默默地推到了門邊,雖然沒有離開,但是卻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看著不停顫抖著的法利亞,微微將手搭在了自己的胸口,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被手遮擋住的臉下,法利亞死命地咬緊了自己的牙關,此時此刻,他的大腦正在不斷重演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所有的畫麵都在陳珂傑被殺死的那段瞬間反複回放著,而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陳珂傑在玻璃上留下的那臨死前唯一的訊息。

    “數字2…阿拉伯數字的2……亞曆山德森先生,您究竟……想要對我們說什麽,你不惜拚上性命、幕後不惜暴露也要死命掩蓋的這個數字,究竟有著怎樣的含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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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麽,在法利亞恢複之前,我這邊也有些事情想要處理一下。”走在返回大廳的路上,海莫爾突然冷聲說道,眼神仿佛銳利的長劍般對準了愛莉奧和岩窟王,“關於你們所得到的信息。”

    “嗯?關於你那平庸到讓人發指的真名嗎?”愛莉奧轉過頭,笑嘻嘻地對海莫爾說道。

    被愛莉奧這樣一激,海莫爾的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跳,咬著牙看向了眼前這個女人,以極為可怕的神色麵對著岩窟王和愛莉奧:“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們得到的信息——究竟詳細到了什麽程度?”

    “唔,詳細程度嗎?”愛莉奧擺出了一副努力回想的樣子,笑著說道,“不算太多,也就到你平時喜歡穿什麽顏色的內褲這件事情吧。”

    在這一瞬間,海莫爾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怒火徹底無法抑製,準備對眼前的這個可惡的女人伸出手,讓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他,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岩窟王突然按住了海莫爾的手,看著這個滿腔怒火的男人說道,“有什麽事情不需要以暴力來解決,更何況,對女士動手可不是一個紳士(男人)該有的行為啊。”

    聽了岩窟王的話,海莫爾一臉陰沉地縮回了手,微微揉了揉自己被岩窟王捏的有些疼痛的手腕,看著愛莉奧說道:“如果不把你們知道的一切都和告訴我的話……哼。”

    這樣說著,海莫爾率先一步離開了這裏,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丘山日辰看著他的背影,呆呆地問了一句:“那個,其實那個家夥真正在意的是你們得到的所有情報,而不是為何自己的信息會被你們知道吧。”

    岩窟王露出了一抹笑意,看著海莫爾的背影說道:“哼,雖然性格極為糟糕,但是他對於追求真相的態度的確值得認可,隻不過,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依然打算與其抗衡這一點,也可能是我們接下來的一個阻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