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十天——南丁格爾的消息
字數:3246 加入書籤
法利亞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維持這個狀態已經大概有將近一天的時間了,從昨天下午裁決結束之後一直到今天下午,整整一天的時間都維持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期間在亞楠鎮中工作的從者幾乎全部來到這裏探望過法利亞,但是卻都被一直守在房間裏的岩窟王以身體不適為理由趕了出去。
岩窟王靠在了椅子上,不,說他是靠還是難以形容他此時此刻的姿勢,他應該是整個人都蜷縮在了椅子上才對,雙腿彎曲,將雙腳搭在坐板的邊沿,雙手搭在膝蓋上,整個人彎曲著靠在椅子上,就仿佛一個蜷在一起的動物一般,隻不過這個動物的手指中夾著一根香煙罷了。
岩窟王將手中的香煙掐滅之後丟在旁邊的煙灰缸中,而那煙灰缸中在就已經盛滿了煙蒂以及煙灰,而且不僅僅是這樣,大量的煙灰早就從中煙灰缸中漏到了桌麵上,僅僅是乍一眼看上去,就能夠看得出在桌麵上鋪滿了一層煙灰,而且在他的右腳邊上也堆積起了一堆煙灰,然而岩窟王對此卻並沒有作出任何言語,繼續從衣兜中取出了一盒香煙點燃,輕輕叼在了自己的口中。
“所以能不能不要在這裏吸煙了?岩窟王閣下,夫君大人他也需要休息才是。”站在岩窟王背後的清姬看著岩窟王的行為,皺起了自己的眉頭,開口說道,不過她有隨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雖然你也不會聽進去吧……”
是的,那幾乎快要鋪滿桌麵以及腳下堆成一起的煙灰和煙蒂,正是岩窟王的傑作,然而他本人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的自覺,依舊在等待著什麽一般地將香煙放在口中,用火柴點燃了香煙,繼續自顧自地吸入這種對人體極為有害的煙霧。
看著岩窟王完全沒有理會自己,清姬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此她不止一次地勸說過眼前這個我行我素的男人,然而卻沒有任何的用處,除了有時候會遭到他的白眼之外,不會討得什麽好處。
“好慢啊,應該已經來了才對。”不過,就在清姬對岩窟王暗自表達不滿的時候,岩窟王卻突然仰起頭,向天空吐出一個煙圈呢喃著,似乎在有意地說給誰聽一般,“那家夥難不成要拖這麽長時間才能夠出現嗎?”
“唉?誰。”清姬歪著頭,有些疑惑地看著岩窟王,但是下一刻,法利亞的房門突然傳來了輕輕地叩門聲。
“法利亞先生,請問我能進來嗎?”南丁格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而就在她聲音傳來的一瞬間,維持著蜷縮在椅子上姿勢的岩窟王終於有了動作,他猛然間從椅子上筆直地坐了起來,以飛快的速度來到了門前打開大門,“當然,南丁格爾小姐,請進吧。”
“呯!”然而,就在岩窟王開門的一瞬間,震耳的槍聲轟然間響起,岩窟王的左手輕輕一揮,一枚子彈從他的指縫中掉落在地上,他低頭看了看彈頭,看著南丁格爾說道,“南丁格爾女士,這是為何?”
“請你不要在患者的房間內隨意吸煙,岩窟王。”南丁格爾的雙眼中充斥著冰冷的神色,紅色的雙瞳鎖定住了他,平靜地說道,“我應該不止一次地警告過你,為何您一直聽不進去呢?”
南丁格爾透過岩窟王露出來的空隙看向了房間內部,聞著那充斥在房間內的香煙味道,在這一瞬間,她身體中散發出了一抹極為濃厚的殺意:“看起來您是真的沒有將我告誡您的話當一回事啊,而且居然還在患者的房間內抽了這麽多的煙。”
南丁格爾手中的槍對準了岩窟王的眉心,雖然身高要比後者矮上不少,但那散發著殺氣的槍口卻不得不讓岩窟王重視起來,此時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劍拔弩張起來,而南丁格爾則以毫無感情的聲線說道:“啊,您果然是一個必須被清除的病菌嗎?岩窟王閣下,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使用針對病菌的非常消毒手段了!”
聽著這個女人的話,清姬才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一抹不亞於自己的狂氣,而這也終於讓她和岩窟王想了起來,眼前這個美麗的女性並不僅僅是那位在曆史上受人敬仰、救死扶傷的天使,而是以【瘋狂】為代表而降臨、難以進行完整溝通的狂戰士。
“請冷靜一下,南丁格爾小姐。”清姬向前踏出一步,將手搭在了南丁格爾的手臂上,壓下了她的握著手槍的手說道,“請問您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南丁格爾看了看清姬的手,接著看了看清姬說道:“雖然應該追究一下你究竟有沒有清洗過手上的細菌,但你說的沒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法利亞先生說,暫且不追究這些事情了。”
岩窟王無聲地將手中的香煙掐滅,對南丁格爾展示了一下,讓開了進入房間的通路,而在南丁格爾進入房間之後,立刻就因為那濃重的煙味再次皺起眉頭,但是她卻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快步走向了法利亞的床,蹲下來看著他。
“法利亞閣下沒事,隻不過稍微受到了一些刺激,咱是需要放緩一下心情。”南丁格爾開口說道,“所以我來這裏就是希望能夠替法利亞閣下轉換一下心情而來的。”
“轉換心情嗎?為了能夠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岩窟王看著南丁格爾,開口說道,“那麽請問是什麽事情呢?”
而隨著南丁格爾的這句話,在床上躺著的法利亞也微微有了一絲動作。
南丁格爾看著躺在床上的法利亞,俯下身輕聲對他說道:“法利亞閣下,這是一個對你來講很重要的事情——你準備好要前往那個孩子的內心深處了嗎?”
————————————————————————————————————
醫務室,終於從床上站起來的法利亞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一個銀色短發的少女,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這孩子應該是你很重要的人吧,法利亞閣下。”岩窟王看著這個少年,平靜地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我現在感覺自己的腦袋非常混亂……”法利亞捂住了自己的頭,用微小的聲音回答岩窟王,“但是,我能感覺到,看著這個孩子,我感覺心髒一陣絞痛,也許我和她……的確在之前曾經有很深厚的羈絆吧……”
“既然這樣的話,那麽找您來解決或許是正確的,法利亞閣下。”南丁格爾看著法利亞,平靜地開口說道,“但是這一次的行程也許會極為危險,您做好準備了嗎?”
“危險?為什麽這麽說。”沒等法利亞回答,清姬便皺著眉頭開口問道,“能給我們稍微解釋一下嗎?南丁格爾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