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十天——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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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嗬嗬,夫,君,大,人~”清姬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開,而她則滿臉笑容的邁開蓮步,通體仿佛都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慢慢地向著嶽晨靠近,一字一頓的說道,“能否請您和我解釋一下,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呃……那個……”嶽晨看著那笑的如同百花般燦爛美麗的清姬,臉上的冷汗慢慢滲透了下來,因為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雖然此時此刻的清姬正在溫柔的笑著,但她背後卻隱約凝聚成了漆黑的蛇影,似乎對嶽晨緩緩的吐了吐信子。

    “對了,請一定要——說·實·話·喲!”清姬將自己的紅唇湊在嶽晨的耳根,讓自己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後者的臉上,每一次詞語說出的時候,都讓他的身體感到一陣顫抖。

    嶽晨用驚恐的雙眼看著清姬,吞咽了一下口水,尷尬的笑了起來:“請,請聽我解釋,清姬……小姐?”

    看著已經徹底被清姬纏住的嶽晨,岩窟王微微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把視線移向了麵色有些凝重的南丁格爾身上,開口問道:“怎麽了,南丁格爾女士,表情變得這麽恐怖,難不成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低著頭的南丁格爾看了一眼岩窟王,又用傷感的眼神看向了對著清姬尬笑的嶽晨,開口說道:“是的,而且是相當嚴重的事情,關於法利亞閣下的狀態一事,您想聽一聽嗎?岩窟王先生。”

    “啊,說來聽聽我對此也挺在意的。”岩窟王見到南丁格爾這幅表情,臉上的微笑也漸漸凝固,取而代之的則是足以讓一般人感到膽寒的嚴肅神情,“法利亞先生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靈魂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南丁格爾低下了頭,這樣說道,“我不知道他究竟經曆了什麽,但是通過剛才的檢查,我非常明顯的發現他的精神與靈魂產生了嚴重的損傷,這甚至會影響到他以後的身體狀況。”

    岩窟王聽了南丁格爾的話,皺著眉頭看著苦笑著揉了揉清姬頭發的嶽晨,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現在那個家夥不是挺精神的嗎?沒感覺有什麽異常啊。”

    “沒錯,哪怕他自己也這麽說過,但是正因為如此才不得不重視起來,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沒事,但他的靈魂幾乎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我甚至能夠斷言,他此時此刻依然能夠以完整的自我和意識和我們交談,都已經是奇跡之中的奇跡了。”

    “那麽,對他以後會有什麽影響嗎?”岩窟王看著嶽晨,繼續低聲問道。

    “我也不敢妄下定論,但是您應該知道吧,岩窟王先生,【人】的存在可以分為三個部分,【肉體】、【精神】與【靈魂】,而其中肉體是負責其他二者的載體,也就是容器,而其他兩個則負責統合相互之間的平衡,讓一個人得以成為完整的人。”

    岩窟王點了點頭,示意南丁格爾繼續說下去。

    “但是此時此刻法利亞閣下的狀態卻非常糟糕,肉體雖然完好,但是【精神】與【靈魂】,尤其是靈魂幾乎可以說是被撕成了碎片也不為過,如果繼續這樣放任不管,靈魂的碎片遲早無法與精神產生製衡,從而被意識從肉體中強行分離出去,若是那個時候……”

    “法利亞他的靈魂就會徹底消散,而精神和肉體則因為靈魂的消失而失去平衡,最終整個人都可能因此而死……嗎?”岩窟王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看著南丁格爾問道,“我們絕對不能失去那家夥,南丁格爾,你有救治的辦法嗎?用你的那個【寶具】。”

    “不行,我的寶具雖然的確能夠對傷患進行治療,但卻僅限於肉體的救治,而絕非靈魂,這並不在我的範疇內。”南丁格爾遺憾的垂下眼皮,似乎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憤怒一般的咬緊了牙關。

    岩窟王搖了搖頭,雙眼凝視著嶽晨說道:“不需要自責,南丁格爾,這絕非你的過失,隻不過是你的能力無法涉及到這類東西罷了,但是我們不論如何都不能讓法利亞因此而死,我們還需要他,這所監獄中的所有人都需要他所帶來的希望。”

    “我承認,所以,哪怕犧牲這條性命,也必須要找到根治的辦法。”南丁格爾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肅穆,看著笑著的嶽晨,攥緊了自己的拳頭發誓道。

    “還有一件事,這個情報,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不過,岩窟王卻突然看著南丁格爾,這樣說道,“這孩子是我們計劃的最重要的一步,也是這場博弈的王牌,我不希望他在這最後關頭產生什麽不安定的情緒。”

    “我明白了,以我得名義發誓,絕對要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以及……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絕對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一個人。”南丁格爾和岩窟王相互對視了一眼,接著重新恢複了各自應有的微笑,看向了嶽晨和清姬。

    此時此刻,清姬依舊在哭天喊地的糾纏在嶽晨身邊,涕淚齊下的哭喊著,滿口說著什麽【說謊】、【夫君】這種難懂的話,而嶽晨則汗流浹背的艱難應付著這個癡情少女,那模樣讓南丁格爾和岩窟王都笑了起來。

    “媽媽,媽媽,夫君大人,是什麽意思呢?”看著清姬和嶽晨之間的打鬧,傑克突然鼓起了臉頰,似乎很不滿的跑到嶽晨和清姬中間,用力將二人分開,自己則抱著嶽晨的胸口歪著頭,用充滿天真神色的碧色眼睛看著嶽晨。

    “呃……這個,該怎麽說呢……”嶽晨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說道,“你現在接觸這些事情還是有些早了,傑克。”

    “不要!不要嘛!傑克也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意思啦!”然而傑克卻突然在嶽晨的懷裏撒起了嬌,甩動著四肢哭鬧起來,似乎嶽晨不告訴自己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就要一直這樣下去一般。

    “所以,請告訴我一切的真相,法利亞,夫君大人,作為您的妻子,我有理由知道這些事情喔。”清姬看著嶽晨,不知為什麽,她的雙眼就仿佛一個黑洞一般,隻要嶽晨升起想要說謊的念頭,就要將他整個人都盡數吸入,“這個孩子,究竟是您和誰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誰來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