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到範家號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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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不好?我爸他怎麽了?”範豔姣問道。

    “唉,頑固性皮炎突然犯了,滿臉都在脫皮。”王阿姨歎了一口氣。

    “啊?好好的怎麽會忽然間就犯了呢?這一段他不是一直在喝你煮的青菜粥嗎?”範豔姣驚訝道。

    “昨天晚上沒有!”王阿姨壓低聲音說道,“昨天你爸到天州談生意。晚上趕不回來,就讓劉秘書用電飯煲在酒店給他單獨熬了一碗青菜粥,卻沒有想到喝過之後,今天早上就成這樣了。”

    “怎麽會這樣,會不會是劉秘書煮的粥有問題啊?”範豔姣說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王阿姨搖了搖頭。

    “我媽呢,她中午沒有回來嗎?”範豔姣又問道。

    “她留在公司處理業務。”王阿姨說道,“這幾天你爸要在家裏養病,公司的事情,就要靠你媽一把抓了!”

    “好的,我明白了!”範豔姣說道,“我先上樓去看看我爸。”

    “那你說話要小心點,千萬別惹他發脾氣。”王阿姨小聲叮囑道,“你媽不在家,沒有人能夠攔住他。”

    “嗯,我知道了,謝謝王阿姨!”範豔姣點了點頭,就邁步往樓上走。

    她來到書房門口,先把耳朵貼著房門往裏聽了一下。書房裏十分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範豔姣咬了咬嘴唇,屈起手指,在房門上輕輕敲了兩下。

    過了好一會,房間裏才響起範文虎的聲音,“誰啊?”

    “爸,是我,豔豔。”範豔姣在門外說道。

    又停了片刻,裏麵才又傳出範文虎的聲音,“進來吧!”

    範豔姣慢慢推開房門,隻見範文虎頭上戴著一隻鴨舌帽,鼻梁上駕著一副寬框墨鏡,臉上還捂著一隻大號的口罩,將自己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的。

    範豔姣清楚的記得,十幾年前,自己還隻有六七歲的時候,父親第一次神經性皮炎發作,回到家時自己看到他黑紫色的臉,當場就被嚇哭了。然後父親就趕快跑到外麵去買了墨鏡口罩鴨舌帽,把自己的臉遮蓋起來。現在十幾年過去了,父親每次神經性皮炎發作的時候,隻要要見自己和妹妹,都會用墨鏡口罩鴨舌帽把自己的臉遮蓋起來。

    “豔豔,你還知道回來?”範文虎用手指了指沙發,示意範豔姣在自己對麵坐下,“我聽你王阿姨說,你已經連續兩天都沒有回家吃飯了!”

    “嗯,我在外麵忙點事情。”範豔姣小聲地回答道。

    “你能忙什麽?不就是你那個破汽車俱樂部嗎?”範文虎不滿地敲了敲桌子,“你什麽時候才能夠跟你妹妹一樣,幹點正事兒啊?”

    “爸,您今天能不能先別批評我啊?”範豔姣委屈地咬著嘴唇,“我想跟你談談你臉上皮炎的事情。”

    “嗯??”範文虎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你說!”

    “我認識一個人,他號脈水平很厲害。”範豔姣說道,“我覺得你的皮炎治了又犯犯了又治,也來來回回折騰了十幾年了,恐怕也不僅僅是皮膚的問題,所以就想著是不是讓他過來家裏也給你把把脈,看看能不能查出其他原因來。”

    “你每天七混八混的,能夠認識什麽厲害的人?”範文虎說道,“沒事就老老實實地在家裏呆著,別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往我跟前領。”

    “爸,怎麽就亂七八糟的了啊?”範豔姣不服氣地說道,“如果真的是亂七八糟的人,周茹君局長和程東梁市長會搶著請他過去看病?”

    “什麽?”範文虎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你說周局長和程市長都請過你認識的這個人去看過病?”

    “沒錯!周局長的兒子和程市長的老爺子,一個在市人民醫院住院,一個在省人民醫院住院,但是這兩個醫院的專家都束手無策,查不出他們得了什麽病,最後我認識的這個人一過去,立刻就找出了病因。周局長的兒子和程市長的老爺子都得到了及時治療,很快就能夠康複出院。”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範文虎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範豔姣的話。不是說他不相信有人比市人民醫院和省人民醫院的專家們都厲害,而是他不相信自己女兒範豔姣能夠認識這樣的人。

    “爸,這種事情上我敢跟你開玩笑嗎?是不是真的,你隨便打兩個電話,不就查出來了嘛?”範豔姣撅著嘴回答道。

    “那這個人現在在哪裏?什麽時候能夠過來給我看病?”範文虎問道。

    “他人就在天陽,我打一個電話,他馬上就能夠趕過來!”範豔姣說道。

    “那你現在就給他電話吧,讓他過來試試看吧。”範文虎沉吟了一下,說道:“不過呢,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的這個神經性皮炎,那麽多專家都看過了,都沒有能找到根治的辦法。”

    “能不能根治再說,我主要是想讓他查一查你這個毛病的真實病因。這方麵他是最擅長的!我一直懷疑你這個皮炎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好,是那些醫生沒有找對真實病因。”

    範豔姣一邊回答,一邊拿出電話,撥通了任江馳的號碼。

    天陽中醫學院一號教學樓的教室內,任江馳還在繼續教方勝雪練習切脈。

    這次他教方勝雪的是怎麽樣把握住洪脈的感覺。

    同樣還是把小木條放在塑料盆裏的水麵上,讓方勝雪三根手指頭按住小木條。不過這次就不是讓方勝雪的手指按住小木條上下起伏,而是讓方勝雪用三根手指推著小木條在水裏往前走。

    “班長,按木起浪,你仔細體會和感覺這小木條在水中蕩蕩悠悠的感覺,這種感覺就是洪脈之像,你要好好體會一下它跟剛才浮脈之像的區別。”

    正說到這裏,範豔姣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什麽?頑固性神經皮炎?行吧,我過去看看再說。嗯,好的,二十分鍾後,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掛斷電話,任江馳無奈地對方勝雪說道,“班長,姣姐她父親的頑固性神經皮炎犯了,想讓我過去給她父親把把脈,看看病根究竟在哪裏。你就在教室裏繼續練習,好好體會一下洪脈和浮脈的脈象。”

    “嗯,任老師,我會好好練的!”方勝雪應了一句,然後又一臉向往地問任江馳道,“江馳,你以後如果要去給人脈診,能不能也帶著我一起去啊?我覺得現場看你診脈,收獲會更大。”

    “這個嘛,很簡單。”任江馳笑著說道,“等你什麽時候能夠準確地號出洪脈和浮脈的脈象,出錯率不超過十分之一,我就答應帶你一起出去。”

    “好咧,這可是你說的啊!”方勝雪興奮地跳了起來,“到時候你可不許反悔!”

    “肯定不會反悔!”任江馳看了看手表,“那你就加油練習,我去校門口等姣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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