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黃浩銘的報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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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勝雪吃過飯之後,任江馳回到寢室,裏麵空無一人。
熊浩文應該是出去做家教了。曹建華想必是到圖書館或者教室自習去了。
任江馳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官場小說,隻覺得自己兩個眼皮打架,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等他熊浩文和曹建華說話的聲音吵醒,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看他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熊浩文不好意思地說道:“老三,是不是我說話的聲音大,把你吵醒了啊?”
“不是,”任江馳打了個哈欠,“我睡了快兩個小時,自己醒的。”
看熊浩文一臉氣憤的模樣,他就問道:“老大,你遇到什麽事兒了,這麽生氣啊?”
“唉,別提了。”熊浩文一臉憤懣,“今天做家教時,學生的家長忽然間提了一個條件,說五月底考試的時候,他孩子的數學如果不能考到九十分以上,就不給我結算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了。”
“那他孩子原來考多少名?”任江馳問道。
“我給他補課前,他數學經常考三十多分。我給他補了三個月的課程,五月初的考試,他數學考了七十一分。”熊浩文回答道,“按照他現在的進度,五月底最多也就是考七十多分八十分,九十分根本不可能啊!”
“三個月成績提高了將近四十分,已經很不錯了啊!”曹建華在旁邊說道,“我看他家長就是想著下個月老大不做他孩子的家教了,誠心想把這一個月家教費賴掉。”
“不是吧?”任江馳說道,“老大風裏來雨裏去的上門補課,一月才收兩百多塊錢,這一點錢都想賴掉啊?那這家長也太不是玩意兒了吧?”
“也就是這一個家長。”熊浩文悶聲悶氣地說道,“其他兩個家長還好。隻是說五月底教完了,就讓送孩子去上老師的補習班。就這個家長,忽然間提出這麽一個要求。”
任江馳知道,二百多塊對現在的他來說不算什麽,但是對熊浩文來說,卻是一筆不小的數字,尤其這筆錢還是他應得的辛苦錢血汗錢。如果真的被那個學生家長賴掉,熊老大肯定會非常心疼的。
“老大,你把這個學生家長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告訴我,我來想辦法!”任江馳說道。
“老三,你有啥辦法?不會是想上門找他吵架吧?”熊浩文瞪大了眼睛。
“嗬嗬,我是那麽笨的人嗎?”任江馳笑著說道,“總之你放心,我絕對會有辦法把這筆錢給你要回來。”
見熊浩文還在猶豫,任江馳就不悅地說道,“老大,我是什麽人,你還不清楚嗎?如果沒有這個能力,敢吹這個牛逼嗎?”
“老三,我倒不是懷疑你在吹牛逼,我是擔心給你惹麻煩啊!”熊浩文說道。
“這個你放心,我心裏有分寸,絕對不會有麻煩的!”任江馳說道。
“那好吧!”熊浩文就把那個學生的家長的名字跟地址告訴了任江馳,然後又說道:“你試試看,能要回來就要,不能要回來就算了。反正我下個月就去第二人民醫院去上班了,少這二百多塊錢也無所謂。”
“嗯,我知道了!”
任江馳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了看穆雲亮的鋪位,問熊浩文跟曹建華道,“你們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穆雲亮?”
“沒有啊!”曹建華說道,“我回來的時候,隻看見你一個人在床上睡覺,沒有看見穆雲亮。估計他晚上又住校外了吧?”
住校外?
任江馳心中暗自冷笑一下,如果穆雲亮今天晚上回寢室來住,或許還能逃過一劫,如果還敢到他租賃的房子裏去住,肯定會被黃浩銘堵個正著的。
“就別提穆老四那個鱉孫了!”熊浩文擺了擺手,問任江馳道,“江馳,那個馬建輝後來情況怎麽樣啊?我看到雷公又帶著方勝雪趕往了醫院。因為我著急要去給學生補課,也就沒有跟過去。”
“他是頸動脈受傷形成了血栓,脫落之後進入腦部血管,引發了急性腦血栓。”任江馳說道,“由於送醫院很及時,醫院的腦卒中急救團隊又緊急開通了綠色通道,給他用上了溶栓藥物,所以恢複情況良好,不會有啥大問題。”
“那還算好了。”熊浩文舒了一口氣,說道:“老三,我一直擔心馬建輝有什麽問題,會牽連到你呢!”
“是啊,我也一直有這個擔心呢!”曹建華也在一旁說道,“雖然說馬建輝是那個杜京濤的狗腿子,看起來很可惡,但是我也擔心牽連到老三!”
“嗬嗬,怎麽會呢!”任江馳笑著搖了搖頭。
“對了,老三,我一直有一個疑問啊!”熊浩文又提出一個問題,“昨天晚上咱們在方莊鎮的時候,羊老板發作的是腦梗塞,今天馬建輝發作的你卻叫做腦血栓。這個腦血栓跟腦梗塞究竟是不是一回事呢?或者說它們之間有啥區別呢?”
“這個問題呢,怎麽說呢,”任江馳說道,“按照中醫來說,都叫腦中風。而腦中風又分為缺血性腦中風和出血性腦中風。腦血栓和腦梗塞都屬於缺血性腦中風的一種。”
“我在一附院t室等馬建輝拍片子的時候,也谘詢了一下腦病科的李主任。李主任給我的解釋是,雖然說腦血栓跟腦梗塞外在表現和治療的辦法有點相似,但是實際上發病機理還是不同的。腦梗塞是大腦本身部位發生了病變,出現了梗死。而腦血栓呢,是身體其他部位的血管出現了病變,形成了栓子,然後隨著血液流動進入腦部血管,造成了堵塞。”
“原來是這樣啊?”熊浩文點了點頭,“我懂了,謝謝老三解惑!”他天天忙著做家教維持生計,白天上課的時候經常處於萎靡不振的狀態,專業課方麵是差了許多。
“另外呢,我再跟你們說一點,等以後我們上中醫推拿課程的時候,在練習推拿手法的時候,千萬注意不要輕易給人按摩頸部。”任江馳說道,“馬建輝腦血栓就是杜京濤在他脖子上練習推拿手法的時候,把他的脖子裏的血管按傷了,動脈血管上出現了一個血管夾層,然後形成血栓,從血管壁上脫落下來,最後進入了腦部的動脈血管,導致了腦血栓的發作!”
“啊?推個拿還會讓人腦血栓啊?”熊浩文跟曹建華都嚇了一跳,曹建華說道:“這麽說來,那個杜京濤不是倒了大黴了啊?不管馬建輝回複的情況如何,馬建輝的家長都會找他算賬的啊!說起來這個杜京濤,號脈水平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老三你,但是他能夠把熊浩文的腰傷和胃病都號出來,也算是有兩把刷子了!”
“狗屁!”聽曹建華說起這個,任江馳不由得冷笑一聲,把馬建輝說的那番話講了出來。
“這個狗日的穆雲亮!”熊浩文氣得抓起自己的拖鞋一下子就砸到穆雲亮的鋪位上,“跟外人勾結起來算計自己的寢室的兄弟,還他奶奶的算人嗎?等明天見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算我一個!”曹建華也惡狠狠地說道,“媽蛋,一定要打得他不敢回咱622寢室!”
“好了,老大老二,為這種人渣生氣不值得!”任江馳擺了擺手,勸道:“夜路走多終遇鬼,惡人自有惡人磨!以穆雲亮到處惹事的德行,根本就不用我們動手,肯定有人會收拾他的!”
“那可不行,別人收拾他是別人收拾他,我不打他一頓,心裏這口氣順不了!”熊浩文恨恨道,“他奶奶的我差點都稀裏糊塗給他當槍使了,不管老三你怎麽想,反正我肯定是要找他算算這筆賬的!”
任江馳知道熊浩文正在氣頭上,也不多勸。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穆雲亮今天夜裏肯定會很慘,到時候熊浩文看到穆雲亮的慘狀,心裏這口氣自然就消了。
當然,自己也得盯緊一點,萬一黃浩銘今天晚上沒有對穆雲亮動手,那麽明天熊浩文見了穆雲亮,說不定肯定就會動手。到時候自己在旁邊一定要攔著點,總之不能讓熊浩文為了穆雲亮這種人渣背上學校的處分。
第二天早上,任江馳就拉著熊浩文跟曹建華一起吃飯,然後一起來到教室,目的就是要盯著熊浩文,怕他的臭脾氣見了穆雲亮之後壓不住。
進了教室之後,看見穆雲亮並沒有在教室裏,任江馳心中才暗自鬆了一口氣,正準備跟熊浩文往後排走,卻見方勝雪坐在前排衝著他使勁兒招手。
“班長,咋了?”任江馳走了過去。
方勝雪用手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讓任江馳坐下,然後用手捂著任江馳的耳朵,小聲說道:“穆雲亮昨天夜裏因為ian別人,被派出所給抓起來了!”
“什麽?”任江馳不敢置信地望著方勝雪。在他的認知中,穆雲亮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會被黃浩銘抓住,然後會被狠狠地胖揍一頓,怎麽現在的結果卻是他因為ian別人,被派出所抓了去呢?
“班長,這個消息你是聽誰說的啊?”任江馳問方勝雪道。
“咱們學校保衛處處長。”方勝雪說道,“今天一早他就打電話給我,問我穆雲亮的人品怎麽樣。”
“我回答他說,穆雲亮是極品人渣,然後問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他才告訴我,穆雲亮昨天晚上在出租屋裏要ian天陽師專一個女學生,被高新派出所抓了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