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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不用謝！”

    戚冰忽然伸手一指其他六個女生，依然冷著臉，那六個女生一臉錯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很快她們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

    戚冰冷眼望向同樣呆住的何蕾，冷聲說：“被錄取的隻有你一個！”

    沒有解釋，隻有結果，冰冷的話讓那六個女生心沉到穀底，六女不同的目光下意識望向唯一被錄取的何蕾。

    有人不解，有人委屈，有人懷疑，有人悲哀，不一而足，隊友們如此複雜的眼神看的何蕾臉色變得很難看。

    “為什麽？戚教授！為什麽隻有我一個人被錄取？我們是一個組合呀！”

    戚冰心思百轉，鼓起勇氣質問戚冰。

    她不得不問，就像她自己說的，她們是一個組合，如果被錄取的隻有她，且不說她們以後一起排練有多不方便，長期不在一個學校，彼此間的感情也難以維係，最重要是她從隊友們的眼裏看見懷疑、不信任，她們肯定以為剛才她跟進洗手間找戚冰，隻為了她自己一個人被錄取，根本就沒有管其他隊友。

    “因為她們表現都不行！”

    戚冰冷冰冰的眼神，冷冰冰的語氣讓何蕾心涼一片，她從戚冰眼裏看不見有商量的餘地。

    “嗬嗬！”

    薛藍意味莫名地冷笑一聲，不屑地瞥何蕾一眼，掉頭就走，跟著饒敏、麴靜等人也三三兩兩離開藝考間，最後徐欣看何蕾一眼，欲言又止，想想也轉身走了。

    轉眼間，原來七人站立的地方隻剩下何蕾孤零零一人立在那裏，此時她心裏哪還有一絲被錄取的喜悅？

    何蕾怨恨地盯著考官席上的戚冰，氣得渾身微微發抖，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來。

    最終，她在戚冰的冷眼下敗退，心情五味雜陳地離開藝考間。

    藝考間裏，賴閔長老爺子不知何時又睜了眼，眼裏帶著探究的神色打量著身旁的戚冰，忽然問：“小戚啊！你這是什麽意思呢？七個女生的組合你隻錄取其中一個，而且還是剛才去洗手間找你的那個，你這不是給她們之間製造矛盾嘛！嗬嗬，怎麽？剛才那姑娘在洗手間裏說了什麽得罪你了？”

    戚冰沒有馬上回答，蹙著眉頭在她麵前的表格寫著什麽。

    顏元信此時也保持不住和煦的笑容了，他低頭望著戚冰麵前一張另放的打印紙，戚冰寫在上麵的四個字依然清晰——下不為例！

    剛才他見戚冰寫下這四字給他看，他還很高興，以為這件事順利解決了，哪想到戚冰是這麽個“下不為例”法？

    顏元信幾乎已能預見今天晚上，不！今天中午，甚至很可能待會兒龍吸水那個叫趙銘的副經理就會打電話質問他。

    七人隻錄取一個，這樣的結果恐怕比一個都不錄取還要讓對方憤怒。

    “我最恨自作聰明的長舌婦！”戚冰忽然回答了賴閔長的問題。

    賴閔長和顏元信聞言，都有點意外和疑惑，不知剛才那個叫何蕾的在洗手間裏跟戚冰說了什麽，這麽招戚冰的恨。

    戚冰其人他們都比較了解，向來公私分明，很少有如此情緒化的時候。

    ……

    外麵的大廳。

    看著七寶天使的成員一個個神色各異地快步走出，廳裏眾人都以為之前信心滿滿的她們也失敗了，先後從藝考間出來的七個女生就沒有一個麵露笑容的。

    隻是她們神色都比較奇怪，不見多少失落失望之色，反而幾乎每一個臉上都有憤怒、鄙夷、不屑等神色。

    於是大廳裏竊竊的議論聲又起。

    翟超偉眨巴眼睛看著那先後走出的七個女生，砸吧著嘴，笑道：“該！讓這幾個娘們得瑟！裝逼！怎樣？裝成傻逼了吧？”

    譚飛雙手環抱，也笑：“以為長得漂亮就無往不利、一路暢通了？嗬嗬，天真！”

    黃檀撓撓頭，疑惑道：“我覺得不大對啊！你們看她們表情，和之前沒通過的人表情都不一樣呢！好像心裏都有氣的樣子，難道她們剛才在裏麵受到不公正待遇？”

    陳苦：“有點像！”

    楊奇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也覺得那七個女生表情不對，而且，她們七個進去的時候好得跟親姐妹似的，但現在出來的時候，彼此間的距離卻拉得很長。

    一個女生陰著臉，撇著嘴角匆匆而出，後麵兩個女生走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麽，臉色也不好看，後麵三個女生也分成兩撥，最後走出的何蕾更是與前麵六人拉開近十米的距離。

    人與人之間的親疏，從彼此間的距離就能看出一二。

    關係好的，行走坐臥都會下意識靠的很近，關係不好的，就會像眼前七寶天使那七個女生一樣。

    幾分鍾後，終於叫到“154號”。

    154號正是楊奇他們。

    “加油！”

    “加油！”

    “加油！”

    幾人互相鼓勵著舉步走向藝考間，譚飛作為隊長走在最前麵，穿過一段幽暗的走廊，左手邊豁然開朗，楊奇他們終於看見考官席上的三位考官。

    似醒似睡的賴閔長、冷麵低頭寫東西的戚冰、表情淡淡、眉頭微皺，似乎正在心煩的顏元信。

    “請自我介紹！”

    顏元信興致缺缺地說著例行公事的開場白。

    “三位老師好！我們是夢樂隊！我是隊長譚飛！他們是我的隊友！”

    譚飛上前一步自信地介紹。

    “你們今天準備的歌曲名字？”顏元信又問，還是例行公事的味道。

    但就在此時，剛才還低著頭寫東西的戚冰忽然抬頭，一雙冷眼在楊奇他們臉上掃過，最後落在前麵的譚飛臉上。

    “我們今天準備的是我們樂隊原創的歌曲，名字是《藍蓮花》！”

    譚飛回答的很快，提到他們今天準備的歌，他就信心滿滿。

    “你剛才說你們是夢樂隊？”

    戚冰忽然開口，問的卻是譚飛前一個問題。

    顏元信有點意外地看她一眼，賴閔長也微微睜開一眼。之前一百五十多組考生，有單人也有組合，戚冰從來沒有這樣確認過對方的名字。

    譚飛和翟超偉他們都不知道這些，所以都沒覺得奇怪，譚飛趕緊回答：“是的！”，嘴角還洋溢著自信的笑容。

    唯有被趙莉穎提醒過的楊奇心裏一沉，戚冰聽到他們明什麽？

    她知道他們樂隊和尹冬泓的緋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