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崩壞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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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子低頭嗅了一下,聞不到任何特殊味道,反而壓低了一點茶本身味,這讓人皺了皺眉,因為謀殺好像不是十分完美。
直人穿著浴巾走出來,他精裝卻肌肉有些鬆垮的身體包在浴巾裏,哼著不知名的日式小曲,這個男人沒有喜好,嗜好,在床上也隻喜歡男人在上麵,女人在下麵,不會有任何花花腸子,每天就在家裏處理事宜,不會對自己隱瞞什麽,有時還會和自己商量幫裏的糟糕事情,總的來說算是很尊敬女人,作為日本黑暗世界的王,也比想象中要溫柔不善於哄女人的多
數起來除了木訥一點,過於溫柔,做什麽都慢騰騰的,全身上下都是優點。
是那種隨便打扮一下,在酒吧一出現,就會讓女孩子認為是大富豪的類型。
可是,這麽好的人,丈夫,櫻子卻要親手殺了她這讓她有點悲傷,鼻頭有些發酸,回憶起成為小明星時,到日本參加表演,被還不起眼的黑幫小頭目看上,之後過上了被仰慕的生活,往事幸福的畫麵曆曆在目,他總是貼心的把自己想象成一個優秀,光輝,生活在光芒下的女人。
對,不能難受,沒必要為了不懂自己的男人而後悔,就因為他看錯了自己,所以必須得從這個糟糕生活中走出來。
“泡久了,頭不暈嗎?”櫻子手上自然的捧著茶杯,走了過去,遞到了直人麵前:“喝杯水喝杯水把”
她有時,剛剛看到直人順利接過水杯往嘴邊遞的時候,又恍惚的,讓人疑惑的重複了一遍。
“哦?你為什麽說兩遍,這是你特意泡的好茶嗎?嗯哼,味道不一樣呢。”他嗅了嗅杯麵的味道,咪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嘴角有淡淡的享受笑意。
泡完澡,解決了心頭大患,出來還能喝杯熱茶,妻子又如此美豔動人,看似在任何一個年齡都有她美得訣竅,夫複何求,生活還有什麽過不去的?
“沒有啦,你快喝,該睡覺了。”櫻子背過身去,麵朝著玻璃,看著窗戶上倒影著的丈夫正點點頭,將杯子往嘴邊遞。
她如往常的夜晚一樣走到了窗戶邊,拉著櫻桃色的窗簾,也就在這時,直人索然無事的將杯口對著嘴,往嘴裏一倒
櫻子恰好關上窗戶,窗戶上以倒影不了喝了茶水的直人和自己
她轉過頭來,看著擦拭嘴邊,似乎在回味茶水味道的直人。
“好受點了嗎?”櫻子走過去,說道,雙手扶在直人的雙肩,睡裙緩緩自然掉落,露出了即便這把年紀都保持完美的身體,還有比小女孩多處許多的韻味,那是被強烈的愛滋養才會有的印記。
直人觀賞一般的看著這幅身體,和往常一樣吞咽了一口口水:“你還是那麽讓我興奮,究竟是為什麽?”
他那坎坷的手摸上了櫻子的臀瓣上方,又比細腰要矮上一丟丟,這裏怕也是一個魅力點,就像是海岸線一樣讓人迷離。
“因為你愛我啊”櫻子看著直人的雙眼微咪,這是藥效正在襲擊大腦的前兆。
她心裏驕傲的想到,在他死之前,可以看著自己的身體而死,也是他這一生最美妙的事,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直人在躺倒下來之前,胳膊微微用力,頭埋在櫻子的胸口,直直讓櫻子雙腿站不穩,坐在了床邊。
他醉醺醺的說:“是啊,我愛你我無比愛你遇見你之前,我被父母扔在臭水裏,被養父母毆打,在學校被同學欺負,出了社會,以所有人都想傷害自己為前提打出了一番名堂,卻從來沒有愛過人”
他的聲音聽起來脆弱極了,櫻子抱著丈夫斑白頭發,略有點禿的頭,溫柔的撫摸,給予他最後的時光。
“我看到你在台上跳舞,有些害怕舞伴碰到自己,總是用奇怪的姿勢來保持距離,長得還這麽好看,正好是我會順眼的程度,各方麵的情況下,我就愛上了你,因為我想,你或許也正在飽受痛苦和責難,這一生都沒有被真正愛過說是愛你,不如說是想要給你愛,你給人一種什麽都很缺少的感覺,到今天為止,我還是覺得任何人和條件都無法滿足你,你總是處於一種患得患失之中。”
“老婆,你到底想要什麽呢?”
直人的聲音,越來越強硬,直接,再也沒有開頭講話時的微弱,倒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他的一隻手扶在地板,好像在準備站起來。
“你累了就睡吧,今天今天你累了。”櫻子顫顫巍巍的說道,手卻漸漸用力,因為恰好直人也在用力。
可直人很有耐心的沒有起來,可手卻動了。
“呲!”
從床底竟然被他拿上來一把短刀,短刀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櫻子隻感覺眼前的短刀從小變大,從遠到近,直直戳到了自己白皙的肩膀。
“唔”櫻子想要疼痛的發出聲音,卻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身體上的疼痛,被他保護了這麽久,除了小時候被奶奶和母親打後,就再也沒有疼過,以致於忘了該怎麽表達身體的疼痛,該叫,還是該哭?她不知道倒不如說是被震撼的疑問填充大腦,疼痛要輪後審判。
直人感受到頭部不再有力量,那是她肩膀劇烈流血才有的脫力,他緩緩抬頭,雙眼不再迷離,反而格外清晰,前所未有的精神:“直到最後一刻我都想要給你,還有給喜歡你的我,給作為人,擁有喜歡一個人權利的我,一個機會!你哪怕回答出你到底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傾盡全力給你,以致於,忘掉你想要殺掉我這個事實,然後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活下去,可是,你根本聽不進去我在講什麽?完全擯棄了那個我可能活著的可能性,啊?就這麽想我死嗎?死了”
直人疼惜的看著櫻子單手捂著被刀刺破的傷口,她不可置信,卻又沒有絲毫否定的看著直人。
他的眼淚是從眼角直接滑落,鼻翼沒有絲毫抽泣,或者發紅,好像這個眼淚是從眼角特意劃過來,而不是從此時格外振奮的眼睛流出:“非得我死了,你才能和那個小男孩在一起?你說你想和他在一起,大不了和我提啊,我們可以離婚啊!”
直人緩慢的抬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