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二0章 攪動四方風雲的霍少奶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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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撲通撲通”跑步聲起,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跑到了直屬營的門前便要向營區內闖去。

    隻是他們剛起步,直屬營的兩名負責看門的崗哨便把槍端了起來。

    他們欲要再往裏闖,“嘩啦”兩聲槍栓響,兩名崗哨的子彈已是上了膛了。

    這些闖入者沒料到兩名站崗的哨兵反應這麽快便也舉槍子彈上膛。

    “把他倆的槍給我下了!”闖入者的軍官威風八麵地說道。

    便有闖入方的士兵去搶那兩名哨兵的槍。

    然後,哨兵的槍就響了,盡管這一槍隻是射向天上的。

    闖入方楞了,他們從沒想到過以自己督察隊的身份竟然有普通部隊向他們鳴槍示警,於是停了下來。

    “你敢衝老子的督察隊開槍,活膩味了吧!”隊伍後麵的軍官火了,說這話時他還瞥了眼就站在他身邊的沉默無語的霍小山。

    他平時督察戰時可是督戰的。

    什麽是督戰?那就是讓普通士兵在前麵衝鋒他就在後麵架機關槍,有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霍小山對他那一瞥依舊未見一般隻是無語。

    長官下令,士兵焉能不從,於是便有所謂督察隊的士兵欲上前奪槍。

    直屬營的兩名哨兵聽那軍官一喊仿佛才注意到霍小山竟然也在隊伍後麵,但見霍小山並無任何表示,而對方已是抓住了自己的槍筒。

    於是一名哨兵果斷棄槍,已是一伸手拽出腰間的一顆手榴彈便向後退去。

    督察隊士兵向前一衝卻已經被另外一名同樣棄槍的士兵擋住了。

    就這功夫裏那士兵竟已是嫻熟地擰開了手榴彈柄上的小帽,手指便搭在了那弦上!

    督戰隊士兵有點蒙了再無人敢往前衝,而這功夫就聽那哨兵身後已是腳步亂響,眾多直屬營士兵已是端槍衝了過來。

    他們見對方人竟然不少卻是呼哨一聲,步槍、盒子炮、輕機槍已是全都指向了督戰隊,但聽槍栓的“嘩啦”聲一片,儼然一副準備火拚的架勢。

    “霍小山你還不命令他們放下武器?你們要造反不成?”督戰隊的軍官色厲內荏,終於怕了。

    “你說了不讓我說話的,有本事你自己搞定,莫非你說話是——?”霍小山冷冷地道。

    “就特麽地是放屁!”霍小山沒說出那個難聽的詞匯有人卻直接說了出來。

    接霍小山話的是鄭由儉,挨了罵的那名軍官瞬間臉就脹成了豬肝色

    “你好大的膽子敢挾持我們的營長?!”鄭由儉怒道。

    鄭由儉這一句話便如同點燃了火藥桶,就聽軍營裏的士兵“哄”的一聲就炸了!

    直屬營士兵端槍就硬頂了出來。

    直屬營士兵百戰之師的殺氣在此刻顯露無疑!

    直屬營人多勢眾!

    自稱督戰隊的這夥士兵當時就軟了已是被逼的節節後退。

    “老子是督戰隊!”那軍官嘶吼著,又踉蹌著。

    因為他的手下被直屬營士兵端槍朝前被硬頂了回來,把本站在外圍的他也撞上了。

    反觀霍小山就站在那裏,見前麵人倒撞回來,腳下生根雙肩輕晃,撞上他的士兵便從他身邊滑了過去。

    遠處腳步聲又起,又是一支士兵飛跑過來了,隻是這回無論帶頭的軍官還是士兵臂上卻都有著“督察”字樣的袖標。

    那打頭的軍官看到眼前情形嚇了一跳,他自然知道這裏是直屬營駐地,因為直屬營是在戰區指揮部警戒區內的。

    他此時看到眼前幾百名官兵黑壓壓一大片,直屬營士兵以一觸即發的態勢竟然以戰鬥姿態將一個連的士兵給圍起來了!

    “什麽情況?軍官出來說話!”這個帶袖標的軍官很有經驗便喊道,同時他已是回頭對身邊士兵道“上報、叫人!”

    ……

    “戰區司令長官到!”遠處傳來一聲大喊。

    軍裝簇新鋼盔鮮明的衛兵開路,老虎仔將軍竟親自來了。

    “把鬧事的軍官給我帶上來!”老虎仔將軍臉色鐵青地說道。

    他到的也不慢卻是最晚,此時直屬營駐地門口竟然已經圍了三層!

    最中間的是一開始說自己是督察卻沒帶袖標的那一個連的人。

    第二層是仍舉槍懟著他們的直屬營整整一個營。

    第三層是帶著督察袖標的戰區司令部警衛營的人。

    此時仍在最中心的霍小山自然聽到外麵喊司令長官到了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鄭由儉一眼。

    “直屬營收槍!”鄭由儉喊道,於是嘩啦聲響,直屬營收槍了且子彈該退膛的退膛該關保險的關保險。

    圍在最中心的那夥官兵反應卻是慢了些,老虎仔將軍警衛營的營長已是從外圍跑進來了,伸手就給了最裏麵一個收槍慢了的士兵一個耳光“***的,真想造反不成?!”

    一會兒功夫,霍小山鄭由儉還有那個自稱督察卻沒戴袖標的軍官以及戴袖標的後到的軍官外加一名直屬營的哨兵已是站到了老虎仔將軍麵前。

    “一人一句,說!”老虎仔將軍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

    “我們是來監管直屬營不得擅動的,他們衝我們鳴槍!”那個曾經很囂張的軍官說道。

    “他們沒表明身份持槍衝擊直屬營駐地!”鄭由儉道。

    “他不製止手下士兵!”那個軍官心裏也在打鼓了,這大帽子怎麽反扣到自己頭上了,於是他忙伸手指向霍小山。

    “你不讓我說話的。”霍小山冷冷的道。

    “誰開的槍?”老虎仔將軍又問。

    “報告將軍,我,國民革命軍第九戰區司令部直屬營偵察連連長沈衝!”那哨兵立正挺胸昂頭大聲答道。

    本來臉色鐵青的老虎仔將軍倒是很意外地看了眼這個並不怯場的連長,臉色倒是緩和了些。

    “你一個連長怎麽去站崗?你沒有軍銜嗎?”老虎仔將軍問。

    “報告將軍,我當時正在查崗!軍銜沒有!”沈衝答道。

    按道理講,下級軍官士兵給上級長官報名時都會加上自己的軍銜,比如沈衝應當報的是“國民革命軍第九戰區司令部直屬營上尉連長沈衝”

    老虎仔將軍並不知道霍小山的直屬營有正式軍銜的隻有兩個人,霍小山是少校營長,鄭由儉是上校掛了個督導的名,其餘人一概沒有。

    因為一直特立獨行,雖在作戰係列卻一直遊離於作戰係列之外,沒有管他們他們也撈個自在,反正士兵們是知道誰各自負責什麽的。

    老虎仔將軍意外地看了眼從頭到尾就說了一句話的霍小山,然後便不在糾纏這件小事了,而是臉色又冷下來說道:“你!”他一指沈衝,“禁閉兩天!理由:對有擅闖軍營者處置不力,下回直接擊斃!”

    “你!”他一指曾經很囂張的那個自稱督察的軍官道,“帶著你的兵滾出老子的隊伍,滾回軍統去!”

    “你!”他一指自己的警衛營長道:“去直屬營按花名冊逐個點名,差一個人我斃了你!即日起直屬營任何人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