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6章 意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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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在酒席宴前坐定,一開始的時候,幾個人的言語間還有些生疏,幾杯酒下去之後,恃才傲物的狂生本質,便暴露無疑。

    尤其是這許摶陳公執,幾杯酒下去,出口便是對當今皇帝的不滿情緒。

    怨憤遍野,卻又隻顧自己享樂,對於趙佶的不滿,全部宣泄出來。

    到了這個地步,錢恒已經能夠感受到許摶心中的部分,也有點明白,為什麽這家夥會主動找上自己來。

    要說劉子暈,應該是聽了其父親的話,才會和自己結交,至於說陳康伯,顯然是受了秦檜的安排,才會跟自己靠近。

    唯獨這位許摶,直接把自己的心思表露出來,而且還是個沒什麽心計的直腸子。

    一旁陳康伯還忍不住勸說了幾句,“公執,話過了,小心隔牆有耳!”

    許摶卻哼了聲,“長卿兄,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放心,我不會牽扯到你們幾位的,隻是心裏有些不痛快,今天借著錢大人的這頓酒,想要好好傾訴一番,卻沒想到影響到了幾位的心情!”

    這時錢恒忽然笑起來,“公執兄,這話不用如此說,對於公執兄的心情,恒遠很能理解,尤其是當我去到西軍府州任職的時候,更是明白公執兄所說,事實上,情況要比公執兄說看到的更糟一些!”

    錢恒如此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如此的大逆不道。

    這話聽在陳康伯耳中,如雷擊一般,臉色有點發白。

    “錢大人,錢學長,您酒醉了!”

    錢恒一笑,“如果是會之在這裏,我可能會說的更直接一點,無妨,就當你沒有聽到罷了!”

    錢恒如此一番表達,反倒讓許摶猛地一拍桌案,“好,不愧是少陽追隨的大人,就衝大人您這句話,我許摶這條命就交個你了!”

    許摶這話,讓錢恒臉色有點發黑。

    什麽叫把命交給我了?

    “公執兄,你醉了!”

    許摶搖頭,“我沒醉,我知道我是什麽性格,在聽說少陽的事情之後,我就一直跟少陽有所聯絡,直到今日,見到錢大人本尊之後,我才決定,去特麽的什麽太學生,管他什麽進士及第,不過爾爾!”

    話說到這個份上,錢恒已經明白,這位許摶是在跟自己表忠心。

    可照著這家夥這個勁頭說下去,還不知道會冒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來。

    現在錢恒還想在汴京混下去呢。

    想到這,錢恒忽然喊了聲,“房二!”

    一直就跟在錢恒身邊的房二應了聲,“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說話間,房二便挑簾子進來。

    錢恒一指許摶,“把這位仁兄請回家裏,我回去有話要說!”

    錢恒忽然搞出來這麽一出,就算許摶有些酒醉,可也不是真得笨蛋,當即就沒有再說什麽,任由房二攙扶著,離開了酒席。

    臨走前,還特意多看了錢恒一眼。

    而此時的錢恒,根本就沒有瞅他,而是把目光全部留在了陳康伯身上。

    在錢恒看來,這三人中,最數陳康伯的身份複雜。

    許摶既然是陳東的好友,自然不會有任何顧忌,但身為秦檜好友的陳康伯,此時還沒有達到讓錢恒信任的地步。

    反倒是劉子暈那種關注偶像的眼神,讓錢恒對劉子暈放心的很。

    陳康伯也察覺到了錢恒看他的眼神有點深意,忙說道,“錢學長放心,我陳康伯還不會笨到亂嚼舌頭的地步!”

    錢恒一笑,“我當然放心長卿兄的人品,再說了,有會之的幫襯,我對長卿兄的品質,也算有些了解的!”

    陳康伯笑了笑,隻不過這笑容裏多少帶著點勉強。

    不過錢恒並不在意這些,要說陳康伯能夠給自己造成威脅,那才是笑話。

    不論是陳康伯的名頭,還是他現在的位置,都不足以讓錢恒太把他當回事。

    錢恒是這麽認為的,可陳康伯是個膽小的主兒,尤其是在秦檜那裏,沒少聽秦檜提及關於錢恒的手段。

    簡單想一下,憑幾百人就敢衝入西夏大營把李良輔的腦袋砍回來,這種主兒,要說沒有點手段,誰會信?

    而且剛才錢恒看向他的那個警告眼神,直看得陳康伯心裏有些發毛。

    是的,就是發毛。

    在陳康伯看來,隻有那種殺人無數的主兒,才會有如此淩厲的眼神。

    所以心裏有些膽怯的陳康伯,卡是主動恭維錢恒,也不敢再稱學長,“錢大人,學生其實沒有半點冒犯您的意思,另外,學生也在學校裏,聽到一點關於您的傳聞!”

    哦?

    錢恒都沒有料到,這位陳康伯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顯然,陳康伯所說的,肯定是自己不知道的,甚至連秦檜都不清楚的事情。

    錢恒點點頭,“好,你且說說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時候,劉子暈也把目光轉移到了陳康伯身上。

    陳康伯壓低了聲音,朝前湊了湊椅子,“錢大人,您可還記得那位已經告老還鄉的馮大人馮熙載?”

    錢恒神色一動,他當然記得馮熙載是誰。

    若不是馮熙載,自己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麻煩,甚至說,自己之所以會被發派到府州西軍中任職,就有馮熙載從中作祟。

    現在陳康伯提及馮熙載,顯然是意有所指的。

    錢恒點點頭,“當然記得,若不是馮家,我也不會這麽快就升到遊騎將軍的位置上來!”

    陳康伯張了張嘴,沒接錢恒這個話茬,繼續說關於馮熙載的事情。

    “馮熙載其實有一個兒子,現在就在太學之中,若是不出意外,會和我們一起參加這次省試!”

    “哦?在太學讀書的這個馮家子弟叫什麽名字?”

    錢恒興趣滿滿問道。

    陳康伯很是篤定的答道:“這個我很清楚,他叫馮宇馮子疆!”

    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錢恒的笑容忽然綻放,笑意越發濃鬱,“這麽說,我居然跟這個馮宇還成了同窗?”

    錢恒這話一出口,陳康伯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忙繼續道,“其實在錢大人你還沒入太學的時候,這個馮宇就不斷傳您的壞話,甚至還鼓動人要給你來個下馬威,隻是很多人還算聰明,並沒有把馮宇的這種手段看在眼裏!”

    “那又有誰聽了這馮宇的鼓動呢?”

    錢恒很好奇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