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美色的影響力(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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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潤的聲音讓人心中微顫,浴袍之下,男人卻是一副優雅謙和的態度,好似早已知道這屋中有他人一般。

    時青墨麵色微暗,以她的精神力,還是可以知道這屋子周邊情況的,目前來看,這男人的話完全是對著她,不過他竟然已經知道她在了?

    既然如此,竟然心無旁騖的邊洗澡邊休息睡覺?

    “你什麽時候知道我在的?”下一秒,時青墨從簾子後走了出來,看著這男人,幽幽問道。

    這男人看似溫和,但那雙眼睛太深,根本看不懂他在想什麽!

    “從你進來開始。”

    抑或是還沒出現之前。

    男人勾勒一笑,眉間舒展,好似看到的不是一個陌生人,轉而向浴室外頭走去,背影挺拔,讓人心生搖曳,好在時青墨如今已經習慣了自己變成十四歲的事實,對眼前的男人壓根沒有分泌荷爾蒙的可能。

    跟著他的腳步進了房間,時青墨這才發現,餐桌上擺著的卻是兩杯紅酒,西式餐點已經擺放整齊,完全就好像給客人準備的一樣,時青墨頓時確信下來,這男人說的是真話!

    她進門的那一刻用了隱身符,所謂隱身隱藏的並不隻是身形,甚至還有氣息,這個男人怎麽可能發覺出來?

    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疑惑,如若春風道:“若是爺連屋子裏進了人都不知,恐怕也活不到現在,坐吧。”

    時青墨麵色微僵,忍不住有些顫栗。

    兩世以來,她頭一回見到如此詭異的男人。

    按理說,他外表俊美柔和,看不出一絲敵意,但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覺得心慌!

    “你是誰?”時青墨應聲而坐,防備至極,片刻之後才皺著眉頭問道。

    男人一聲輕笑,戲謔的看著她,道:“這話不該是爺問你嗎?你來做客,竟是不知道主人家是誰?”

    時青墨麵色微窘,“時青墨。你可以說了嗎?”

    “將名聞天下,隆昌至極的好名字,不過……”男人目光掃了一眼她的神色,又笑道:“如今還嫩了些,殺孽未免太少,魄力也不足……”

    話一落因,時青墨隻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總覺得這男人的眼神像是一個掃描儀,將她的一切看得透徹,尤其是那句殺孽太少,更讓她有種這人曾看著她殺人一般的錯覺。

    重生以來,被她直接殺死的人隻有兩個,而吳家一家三口雖然不是死在她手上,但卻是因為她的血符。

    “你究竟是誰?!”時青墨皺著眉頭,突然有種想要放棄五百萬財富值的衝動。

    總覺得這個人,比安家那位親爺爺還要危險……

    像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柔和的看著你,但隱藏著一雙足以劃破人喉嚨的利爪。

    “真是一隻小刺蝟……來,陪爺吃頓飯,爺便告訴你我是誰?”溫柔卻霸道的聲音不容拒絕。

    時青墨嘴角一抽,瞧了瞧麵前的一桌子的東西。

    因為訓練的關係,她飯量還是很大的,而這人準備的東西,不少。

    簡單來說,這男人,很邪乎。

    不過她惜命卻不慫,直覺告訴她,就算她現在扭頭就走,這男人應該也足以將她困住,與其掙紮,倒不如瞧瞧這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麽,何況,見他是係統的意思,既然作為她的獎勵品,係統應該不會任由著他胡來才對。

    再者,她也餓了。

    心中微定,時青墨麵無表情的拿起刀叉,對著那五成熟的牛排飛快的比劃著,有些血淋淋的東西吃在嘴裏味道著實不是太好,不過眼前的男人顯然比她優雅的多,更似乎很享受這種血色的味道,一舉一動,充斥著貴族韻味,又帶著一股溫柔的凶殺。

    若是隻看臉,此人無疑是屬於“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品種,但若是仔細觀察,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一桌子的東西,一多半都是由時青墨消滅掉的,與她的秋風掃落葉的形象相比,對麵坐著的男人顯然就好比一副風景畫,卻看得人心塞。

    飯菜結束,時青墨本想再開口,卻發現對方眉頭一皺,嘴角微紅血色流了下來。

    這男人卻無動於衷,不過用餐巾擦了擦,才道:“怎麽?準備好的藥不準備給爺嚐嚐?”

    時青墨額頭忍不住冒出兩條黑線,這他也知道!?

    “丫頭,你身上有一股藥香味,爺聞著很輕鬆舒服。”男人又補充了一句。

    時青墨身子微頓,原來如此!

    係統對於她來說是最重要的秘密,如果這男人知道的話,她也許以命相搏換自己一線生機。

    “你似乎還有事沒告訴我。你的名字以及你之前說的關於我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時青墨道。

    男人眉頭一挑,這小丫頭,還挺會威脅人的。

    “爺的名字……元縉黎,記住了。至於剛剛的話,爺隻是隨口一說罷了,你何必較真?”元縉黎道,眼下麵色微微有些蒼白。

    時青墨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摸著手上的玉環。

    三天之前這元縉黎所在的位置正是京城,以他這舉手投足的教養來看,必然不是一般人家出身,這次前來三清縣,卻好似是專門等著她一樣,她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係統特地開的掛,用了什麽卑鄙手段將人家強製性勾搭過來的……

    “伸手,我看看你得的是什麽病?”時青墨無奈,最後還是皺眉道。

    五百萬的財富值呢,她可不想因為這一個男人背上一身負債。

    而且誰知道係統什麽時候再玩她一回?這好不容易重生,若是最後沒反抗得了安家,卻倒欠了一屁股債,她還不如早死早投胎重來呢……

    元縉黎十分配合,眼角帶笑,詭異的很。

    這雙手白皙的很,手指修長,掌心寬大,十分幹淨,時青墨在他的手腕上試了試,卻發現脈搏跳動的極為奇怪,像是心髒出現了問題,時而迅速劇烈,時而卻好似要停了一般,完全不正常!

    她的醫術連上工都不到,雖然能感覺得到脈搏的情況,但這種奇怪的病症她還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算了!時青墨舒了一口氣,道:“藥錢五百萬。”

    “好。”

    時青墨愣了愣,果真是有錢人,這麽好說話。

    下一刻,時青墨有些遲疑的將藥丸遞了過去,卻發現這個元縉黎竟然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甚至根本不擔心她的藥丸有問題!

    眼下她可隻是一個看上去十四五歲的小丫頭!

    但凡是正常一點的人類,怕是沒人敢相信她拿出來的東西吧?!何況,這還關乎性命!

    “味道不錯。”藥丸入腹,元縉黎冷不丁說了一聲。

    時青墨徹底汗顏。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費盡心力耗費了一塊隱形符是為的什麽?更不明白怎麽就暈乎乎的和這人吃了一頓飯,甚至最後還拐走了五百萬……

    手裏拿著那張五百萬的卡,時青墨有些發愣的走出這頂級貴賓房。

    隻不過一出門,對上的卻是一張羞澀卻複雜的臉,剛剛那位送餐的服務員……

    對方顯然沒想到從那房間裏出來的是個女人,一時間麵色從羞紅到愕然,隨後一瞧她的穿戴和年紀,竟是立即衝了上來,直接道:“你!你怎麽是從這裏出來的?!”

    “我是他的客人。”時青墨眉頭微皺,不過還是耐著心解釋了一句。

    “你說謊!這間是貴賓房,所有進來的人都是要預約的,而且我剛剛送完餐一直看著這裏,根本沒看見有人進去!說!你是不是小偷!”

    那女人一陣奚落,樣子甚至有些猙獰,讓時青墨覺得十分莫名其妙。

    殊不知,這女人雖然隻看到了元縉黎一眼,但那一眼,恍若天人!

    那樣溫潤如玉的男人,遠遠的看一眼都覺得像是在褻瀆,怎麽能允許這種髒小孩在那個“神聖”的房間裏晃悠!

    “你的老板華君卓時我的朋友,這是我的貴賓卡,你可以驗證。”時青墨遞過華君卓送的金卡,又朝著她胸前的牌子看了一眼,又道:“仲可琪是吧?我已經向你解釋了,如果你再胡攪蠻纏,我應該可以去投訴你的吧?”

    那位仲可琪麵色一白,有些不滿的盯了那金卡一眼,眸色一轉又瞧見了時青墨另一隻手中的銀行卡,頓時抬手抓了過去,舉起時青墨的手腕,道:“這是什麽!你的金卡還有這張銀行卡都是偷的吧!還是說這銀行卡是你用特殊手段從客人那裏威脅來的?!我告訴你,你可是未成年人,該知道這麽做是害人害己!”

    這頂樓的安保很強,都在不顯眼的地方。

    仲可琪的聲音不小,立即引來了安保人員。

    這話更是讓所有人聽得明白,立即將時青墨打量了一番。

    雖說同樣是華君卓的產業,但這瑞源酒店與隔壁的聚香園飯店完全不同,這裏完全是一個休閑式的放鬆場所,提供的是住宿,管理也更為嚴格,若是沒有酒店的房卡或是貴賓卡,根本沒有資格踏入上麵幾層樓。

    時青墨進來的時候是出示過貴賓卡的,但是眼下卻成了仲可琪嘴裏的小偷,這卡在別人的眼裏自然也顯得來曆不正了。

    再者,一句特殊手段,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時青墨年紀不大,麵色還帶著幾分稚嫩,但模樣卻沒有因為年紀變得黯然失色,白皙的皮膚,一雙丹鳳眼帶著幾分銳利幽沉,簡單紮起的長發顯得露出光潔的額頭,白淨而利落,明眉皓齒、飛閣流丹,若非她整個人身上撒發著一股冷然氣息,看起來絕對會是個不可多得的耀眼美人!

    這樣一個女孩子,的確是有資本的!

    而這頂樓的貴賓房裏頭,住的自然不是一般人,說她是靠一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賺錢,倒也不是不可能。

    時青墨眉色陰沉,還未開口,卻見那女人喋喋不休又道:“你是來偷東西的吧!若不是偷東西,就是想勾引男人,小小年紀不知羞恥!帶來什麽樣的後果你自己知道,而且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很顯然,比起特殊交易,這個仲可琪顯然是想利用這個名頭逼她承認自己是個小偷。

    剛剛她可是瞧見了這女人犯花癡的模樣,她可不蠢,如今仔細一想,便知道此人這麽做的前因後果。

    想要害她卻不想侮辱了裏頭那個男人!?

    可笑!

    “仲可琪小姐,我想你的工作怕是要從今天結束了。”時青墨眸色一愣,左右一甩,直接將這仲可琪甩到了幾米之外。

    “你們都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將人送去警察局!客人要是有什麽損失我們誰都賠不起!”仲可琪壓根不顧自己的狼狽大喊了一聲,一句話,召喚了眾多保安,齊聚而來。

    時青墨依舊站在那裏,麵色淩厲,帶著幾分怒意。

    敢惹她的人就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小丫頭,惹麻煩了?”隻是眾人還沒動手,時青墨背後輕飄飄的冒出了一句話。

    時青墨心中一涼,根本沒感覺到雲縉黎是什麽時候出現的,直到他說話之後,才感覺到那股淡淡的醉香。

    “元爺,這似乎不怪我,而是您招來的。”這男人喜歡自稱爺,時青墨倒也覺得這詞兒順口,直接便叫道。

    顯然,這稱呼很受用,對方那眸色像是能柔的出水,看的仲可琪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唯獨時青墨覺得瘮的慌。

    元縉黎掃了一眼眾人,嘴角一勾,看向那仲可琪,道:“過來。”

    仲可琪頓時紅了臉,二話不說從地上爬了起來,羞澀而緊張,站在元縉黎麵前,一雙眼睛閃耀,癡迷的看著他。

    “你倒是說說,丫頭和我做了什麽特殊的交易?”麵上依舊帶笑,但是聲音,卻冷的蒼涼。

    詭異的是,仲可琪像是沒發現對方的不對一樣,竟是直愣愣的說道:“她出賣身體騙你的錢……元、元爺,我喜歡你,我不要錢,我也可以的……”

    時青墨嘴角微抽,這是什麽情況?大庭廣眾之下,這女人的臉皮似乎還沒厚到這種地步吧?

    元縉黎眼角微揚,嘴角勾起一個柔和的弧度,“是嗎?不過……我不太喜歡你這張臉,也不太喜歡你對我的稱呼,怎麽辦?”

    時青墨身體微怔,總覺得這話音之中,帶著一股不可違抗的魔力。

    “我……您不喜歡……不喜歡……”仲可琪傻傻的說了兩句,目色呆滯的轉向一旁,盯準了這走廊上的花瓶擺飾,不過數秒,卻見她突然走了過去,直接將花瓶碎在地上,毫不猶豫的拿起了一塊瓷片,二話不說便對自己那張臉劃了過去!

    下一刻,除了元縉黎自己,所有人都傻了眼。

    就連時青墨也沒想到,元縉黎這麽簡單的一句話,竟然直接讓仲可琪自殘!

    一個人的美色有這麽大的影響力?!怎麽可能!

    元縉黎一步步走了過去,低俯著身子,又道:“道歉呢?”

    三個字,幹脆而溫和,像是在說一句普通的家常,然而這女人卻好似奉若聖旨一般,頂著一張血淋淋的臉向時青墨爬了過來,茫然而倔強的不停說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冤枉你偷東西,是我看不慣你從貴賓房出來……對不起、對不起……”

    時青墨呆若木雞,重生以來,頭一回因為別人的道歉而冒著寒氣。

    尤其是前一秒還聽著這女人發瘋似的叫囂,後一秒卻瞧著她如此聽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般,沒了人味兒……

    元縉黎卻滿意的很。

    像是沒看見在腳下匍匐道歉的人,走到時青墨的麵前,溫潤如玉。

    “這些東西,必不會汙了你的眼。”

    笑若繁星璀璨,柔若和風過柳,但涼意卻如冬來極寒。

    這元縉黎突如其來的莫名好意讓時青墨透著心底感覺到抗拒,二人今日頭一回見麵,可他卻像是一個熟悉她的人,挖著坑等著她入甕,偏偏,他看著她的時候又找不出一點過錯,像是一顆真心照明月一般,真誠的不能再真誠了!

    而且眼下,她甚至會覺得,若是這元縉黎說一句“你去死”,這個仲可琪必然同樣會實行。

    “讓她走吧。”時青墨皺著眉道。

    這仲可琪雖然討厭了些,可時青墨眼下著實不想見證元縉黎的可怕詭異。

    “好。”元縉黎話音一落,仲可琪幽幽晃晃的閉上了嘴,依舊呆滯,但卻向電梯處走去。

    “爺似乎和你說過,你魄力不足,為何還不改?”元縉黎又道。

    時青墨嘴角一抽:“你的魄力是用盲目廝殺換來的嗎?”

    她不算善人,但也不當絕對的惡人。

    “爺不屑動手,而且,若爺要殺人,必會不髒自己的身,再者,你錯怪爺了,爺何時盲目廝殺了?剛剛那個,是自願的,也沒死來著。”元縉黎說的輕鬆簡單,眉色不動,依舊溫柔的毫無一點異樣。

    時青墨這雞皮疙瘩就沒消散過,望了這元縉黎一眼,道:“她的家人怕是會為她討公道,你……”

    “她自己動的手。”元縉黎輕飄飄道。

    時青墨麵色僵了僵,這男人說的沒錯,任誰也不會將這事兒算在他頭上,她何必多管?

    那仲可琪也是自討苦吃,說出那樣的侮辱人的言論,若真是個膽小怕事的普通丫頭,因她的一句話,怕是會毀了一輩子。

    “我要回家了,再見。”時青墨終道。

    和這男人呆在一起,顯然有種要瘋的感覺,太刺激人了!

    “好,爺必償你所願。”元縉黎回道。

    時青墨腦中一頓,什麽所願?

    不過也未多想,反正這男人本身就不正常,幹脆快速的離開了此地,重生以來頭一回如此倉促狼狽,像躲著瘟神一般。

    卻見某個回了房間的男人勾著嘴角,細喃了一句:“下一次再見,的確很快了。”

    空曠的房間中醉香淡淡卻不曾消散,安靜而溫雅。

    剛剛那血腥的一幕仿若從沒出現過,甚至沒有一個人踏足這貴賓房尋個交代,好似那張臉分文不值,一場鬧事就如此過去了一般。

    元縉黎坐在窗前,許久之後,響起午夜般的手機鈴聲,這才慵懶的接了電話。

    “我說小師叔,你怎麽又拿了老子的藥材?而且還拿了那麽多!我的喪魂草!那可是我從萬丈懸崖上弄來的!”

    “一顆喪魂丹交換。”

    “喪魂丹?那不是師祖都沒煉製出來的東西嗎?你配出來了?!”那聲音驚喜至極,像發現了什麽寶貝一般!

    不過隻有了解的人才知道,這喪魂丹根本不是什麽寶貝!

    “恩,而且爺嚐了,味道還是不錯的。”某男人淡淡道。

    電話那頭嘴角一抽,眼皮跳的厲害,元縉黎既然說嚐了,那必然不會有假,但是……那是喪魂丹,開什麽玩笑,那玩意兒能好吃?

    再說了,他就不怕自己被毒死?每次都去藥門搶解藥,有意思嗎!?何況這丹藥,怕是藥門也沒那個能耐配製解藥吧?

    萬一他元縉黎被自己的弄得東西毒死了,回頭傳到了人家藥門的耳朵裏,還不笑話死?!

    “你什麽時候死?老子也好去安排安排選出新主子,免得回頭被人嫌棄!”電話那頭的老頭快速說道。

    “姬澈,爺覺得,那些藥材放在你那浪費了,充公吧。”簡單,隨意。

    隻是一句話,電話那頭的人卻險些噎著了,“別!我這不是開玩笑的嘛……小師叔您吉人自有天相,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您哪那麽容易死呢?不過話說回來,藥門的庫存裏連喪魂丹的解藥都有?竟然這麽巧救了您的命?!”

    “爺的命,何時要藥門來救?”元縉黎說完,眸色微柔。

    “那你是說……”

    姬澈老頭一聽,頓時大驚:“你找到了?!不對!你該不會專門用喪魂丹來找人吧……喪盡天良啊,萬一你說的天定之人是假的,你的命可就真的沒了!”

    幾個月前才突然出現的改命異象,也虧得他這個一向小心的人敢去毫不猶豫的相信!

    隻是姬澈老頭這話才說完,卻聽電話那頭已經是一陣忙音。

    這任性小師叔,又掛他電話,第幾次了?!

    好歹他是老人啊,懂不懂尊老愛幼……

    還有,也不和他好生說說那個神秘的丫頭,該不會長著三頭六臂吧?竟然連喪魂丹的毒都能解了,尤其這毒還是在他這小師叔身上的,就他那孤冷的性子,竟然如此簡單就當了小白鼠、心甘情願的吃了藥?

    這姬澈老頭滿腹猜測,隻可惜眼下,壓根沒人為他解惑。

    而此刻,時青墨幾乎是逃一般的回了家,那樣子好似後頭有人追著一般。

    隻是一回家,時青墨發現家裏少了個人。

    “媽,時航呢?”時青墨皺著眉疑惑的問道。

    從她在縣城買房之後,時航便一直寄居在縣城,平時更是哪裏都舍不得去,每天都乖乖的練武,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她麵前顯擺著,好讓她誇上兩句,若是往常,她這一進門的功夫,時航怕是就已經衝過來了。

    白瑾蘭麵色複雜道:“你大姑住院,時航去照顧她了。”

    “不是有王雪嗎?用得著時航去?”時青墨下意識問道。

    老太太能同意?畢竟時航作為時家的寶貝孫子,誰會舍得他去醫院那種晦氣地兒?更何況照顧的還是時彩鳳這個外嫁女。

    卻聽白瑾蘭歎了一口氣,“那能有什麽辦法,你大姑是被你大伯娘打傷的……不過說起來也怪不得你大伯娘,你也知道,彩鳳那性子傲,之前雖然忍了幾天,但如今又不知收斂了,在你大伯娘麵前不停的說小雪懂事兒,離一中就差那麽一丁點分數,也沒花家裏多少錢,不像小航,好好的學不上跟著你……哎,你大伯娘心裏本就有疙瘩,這一時沒忍住,當時就拿著磚頭砸了她一下,這不就傷了嘛……”

    時青墨嘴角抽了抽,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大伯娘那性子和時彩鳳其實差不了多少,都愛麵子,而且相對來說,前者脾氣更暴躁,尤其是這些年隻有她生了兩個兒子,自然被捧上了天,哪容得被人那麽說她?

    當然,雖說這事兒歸根究底是因為她,但時青墨這心裏卻有些小小的暢快,好似多年大仇得報一般。

    “小墨,咱們與那兩家的關係不如以前了,不過該有的禮數也不能少,媽回頭也要去醫院瞧瞧,你之前訂的那些廚具也送來了,不是想做菜嗎?今天的晚飯可就交給你了哦!”白瑾蘭寵溺的摸著女兒的頭說道。

    時青墨眸光一閃,連忙點了點頭。

    她的廚藝還是不錯的,當然,這還是前世在安家訓練出來的成果。

    她十九歲才被帶回安家,當初進門的第一天,本以為迎來的將是親人相聚,誰知道當即便辭退了一個傭人,那人的活則由她頂替。

    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來自己在安家毫無地位可言,但為了讓遠在三清縣的爸媽安心,她咬著牙依舊忍著,每日為那一家人做飯,所有生活瑣事,都要照顧,短短的四年時間,她用大學的空餘時間,在安家人的逼迫下,學會了各種料理,學會了園藝,更學會了如何忍辱偷生。

    當然,她的親爺爺可是極為要麵子的人,若不是因此,她怕是連大學都去不成,更不會那麽勞師動眾的請人教她廚藝,殊不知那時候其他家族的人都認為,她時青墨流落鄉村多年,偏好廚房這一口,而安老爺子卻成了寵愛孫女的好爺爺,為了讓孫女高興,不惜一切代價聘請高人……

    不過,如今想想,倒還真要“感謝”他們呢!

    以前下廚是為了自保,現在則是為了做各種藥膳。

    這係統醫籍中涉獵的東西十分強大,但凡醫學有關,都有單獨的篇章,而這藥膳便是其中之一。

    尤其是眼下她開啟了七品空間,諾大的藥田和果園根本用不完,藥田一部分完全可以用來種植一些平日要吃的蔬菜,配合藥膳,效果自然不用說。

    至於這藥膳的用途,時青墨心中更是目標明確,攬財!

    不止如此,若是這藥膳的名頭打出去,前來光顧的應該也少不了一些身體素質過弱的人,到時候她也能借這個機會多接一些病人,到時候增長的可就不知是現實中的金錢,更重要的還是係統財富值。

    醫學方麵,無論如何她都要盡快努力的成長!

    如此一想,時青墨興致勃勃,整個人都多了一股衝勁,原本因為那個元縉黎而產生的危機感也被埋在了心底,直接全身心投入了廚房之中。

    不過若是時航瞧見了她這副模樣,怕是又要羞愧的無以複加了!

    在他眼裏,時青墨這個妹妹每日的生活完全沒有一丁點樂趣!一直處在不停的自我壓榨中!

    除了睡覺的時間之外,她如今不是在擺弄那些石雕和奇怪的小石牌,就是在專用的地下室配製一些古怪的藥,尤其是配藥的時候,弄出的動靜好似是要將這個家炸了一般,每次都讓人心驚膽戰的。

    如今倒好,這時間已經夠擁擠的了,她竟然又開始在廚房搗鼓藥膳!一個正常還不到十五歲孩子會這樣嗎?!

    當然,時航根本不會知道,時青墨就連睡覺的時候也不曾空閑過。

    做藥膳與石雕不同,後者需要不停的訓練,但廚房的活對於時青墨來說卻是手到擒來。

    她如今的真正目的,不過就是熟悉一下這久違的活計,另外再瞧瞧這廚具是否順手,以後才好開展她的藥膳計劃。

    所謂藥膳,比平日裏的吃食更加複雜一些,更要牢記每一種食材的藥理。

    就拿平日裏最少不得的食鹽來說,雖能殺鬼蠱、疰毒傷寒,可吐胸中痰癖、止心腹卒痛,但多食傷肺,令人咳嗽失色。如蕎麥,久食也會動風氣,令人頭眩,若與豬肉常食,便易導致熱風,脫人須眉。

    這些東西平日裏根本不會有人在意,不過若真想發展藥膳這一行,她卻要小心謹慎才行,吃錯了飯菜雖不如吃錯藥那樣嚴重,但必然會影響將來的信譽。

    當然,對這些基本常識,時青墨早已掌握,醫術中工這個等級看似不高,但係統的要求卻嚴厲得多,怕是比得上現實中的上工醫者了!

    安靜的院子裏,傳來的卻是一陣陣清香。

    自從搬到這柳花街,時秉良便直接在福利院找了份工作,既能打發時間,又能賺一些外快,雖然女兒如今能掙錢,但作為父親,多多少少也想付出一些勞力。

    時秉良才回了家,便覺得這股飯香與媳婦兒做的有些區別,心中頓時好奇起來,畢竟女兒平日裏雖然也能搭把手,但可從沒見她自己掌廚過。

    進門一看,卻見大理石桌上,擺著的卻是一道道精致的菜色,頓時讓他食欲大增!

    “小墨!這都是你做的?”

    時青墨用的食材其實都十分常見,苦瓜,可明目解毒,炙黃雞,可緩脾胃虛弱,以及其他一些素菜、各種瓜果,最後還有一個養生茶。

    不過這食材明明看上去簡單的很,可這成品的菜色擺在眼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尤其是那刀工,連一個最不起眼的蘿卜都雕的讓人瞠目結舌!

    “爸,我準備開一個藥膳堂,您若是瞧得上眼不如到時候和我媽一起來幫我的忙唄?”時青墨替時秉良拉開椅子,笑著說道。

    她畢竟還要上學,這藥膳一開始可以去撐著,可以後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時,她的藥膳堂交給誰?

    外人終究不如自己人可信,何況,爸媽的做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她也有足夠的耐心去教他們。

    時秉良頓時被女兒一句話驚著了,藥膳堂?

    “閨女,我和你媽哪懂得做生意?再說了,也不知道你說的藥膳是什麽啊……”時秉良頓時窘道。

    女兒可越來越讓他驚訝了,學醫術,會配藥,擅石雕,這學習成績還不差,現在連廚房的活都能幹了,可是越發的神了!

    不過,女兒這副樣子也越發像她的親生父母了。

    他見過安明旭,那個男人明朗至極,自信而多才,與現在的小墨一樣,像是沒有他搞不定的東西,除了……他的父親。

    而季嫻也是,雖然出身貧寒,但卻一手的好廚藝,季家的女人似乎沒有不會做菜的,就連當初常住季家的瑾蘭都是如此。

    隻是他沒想到,留著安明旭與季嫻血脈的小墨,卻如此早的展露她的聰慧,讓他既驕傲又心憂。

    “爸,藥膳我會做,手藝可以慢慢的交給您和我媽,你們要是不願意,我可就要去外頭招人了,到時候萬一被騙了,損失肯定比我們自己摸索要大的,再萬一,招來的還是個知人知麵不知心的色狼……”時青墨有些撒嬌的說道。

    這辦法,百試百靈,也唯獨在爸媽麵前,才能撤去所有防備,做一個真正普通的女兒。

    “那不行!”

    時秉良一聽,還沒讓時青墨繼續說下去,便道:“小墨你還小,平日裏和外人保持些距離,這藥膳什麽的就別想了,就像你說的,萬一被人騙了怎麽辦!?”

    時秉良此刻思緒飄的有些遠了,甚至想到了多年以後,女兒要嫁人的場景!

    這女婿是什麽樣完全關乎女兒後半生幸福,萬一女兒看走了眼,那一輩子就毀了,但可惜的是,這周邊也沒什麽可信的男孩子,否則也能提前“預定”一個……

    小航那孩子倒是不錯的,隻可惜和小墨是堂兄妹,雖說是名義上的,但說出去依舊不好聽,影響小墨聲譽,更何況,大哥大嫂那兩人,他可信不過,欺負小墨可怎麽辦?

    時秉良糾結之際,時青墨忍不住笑了笑,此刻的笑容卻發自內心,完全沒了那僵硬冷漠的感覺。

    “爸,有您在肯定可以把關啊,那就不怕會被別人騙了,所以您就答應吧!過兩天咱就去找房子,在我開學前將一切都張羅好,成不?”時青墨眯著眼道。

    時秉良愣了愣,“真想做藥膳?”

    “恩!”時青墨立即點頭。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時秉良皺著眉頭,若是沒買這房子,倒是能有那個可能。

    時青墨心中一鬆,那元縉黎雖然詭異的很,但卻給她送了一筆不小的藥錢,如今這年代,在三清縣這樣的地方,五百萬可是一筆天價!

    “爸,錢的問題您不用擔心,我今兒出去的時候又賣了藥,還救活了一條人命,那人家境不錯,給了不少的診費……”時青墨掏出一張卡,神色開心。

    時秉良在這個女兒麵前本就沒有抵抗力,眼下瞧她這麽興致衝衝,隻有點頭。

    不過也多問了幾句關於藥膳的事兒,見女兒對答如流,安心了不少。

    隻是二人交談許久,卻仍不見白瑾蘭回來,眼見這天色有些晚了,時青墨頓時開始擔心起來。

    按理說媽與時彩鳳的關係不算好,去了醫院也不會多加逗留才對,但眼下竟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再遠的路也該回來了。

    時青墨立即給時航打了個電話,“嘟嘟”的聲音響了十幾遍,卻依舊沒人接聽,心情越發的忐忑!

    “王雪!我媽和時航呢!?”下一刻,時青墨往王雪的手機上打了個電話。

    這王雪也是才買的新手機,要不是王雪特地打電話向她嘚瑟,她甚至還聯係不上她!

    “咦?是表姐啊?你總算打電話給我了?哼,我還以為你住在縣城之後都六親不認了呢……”王雪滿嘴酸話,麵上又羨慕又嫉妒還有幾分自卑,卻努力做出了不起的樣子,說話都拐著彎,聽上去十分欠揍。

    不過此刻時青墨壓根管不了那麽多,“廢話少說,我媽和時航呢!你們不是在縣城的醫院裏嗎?怎麽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喂!我說時青墨,你考上狀元了不起啊!幹嘛這麽質問我!舅媽和表哥去哪了我哪知道?我還想說呢,表哥在醫院呆的好好的,一聽說你回家了就巴巴的跟著舅媽一起走了,就像我媽說的那樣,你肯定是給他喝了什麽*湯,讓他這麽聽你的!哼!”王雪氣哼哼的回道。

    舅媽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走丟了不成?還是說時青墨覺得她會讓舅媽受氣啊!

    時青墨一聽,麵色刷白。

    時航不是一個不著調的人,如果真的有事要晚點回來,必然會先通知她一聲,母親更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在外頭逗留太久。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時青墨麵色不善。

    而此刻,電話那頭的王雪氣的臉色都青了,她本來還想好好炫耀自己能去一中,但憋了很久,又覺得沒臉說出來,誰知道時青墨竟然這麽著急的先掛了!

    時青墨冷著臉,時秉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這事兒現在說出來也隻是讓爸爸跟著著急,考慮了一下,她還是閉了嘴。

    眼下能沒有一丁點線索,平白無故人沒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用追蹤符。

    隻不過她如今手上還沒有,需要立即鐫刻符文,而且黃階中品的追蹤符效果太低,想要遠距離的追蹤一個人,一塊肯定是不夠的……

    可是她的符文等級還沒有達到黃階上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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